不管慕容恒等人是不是想太多,慕云寒是真的把人送走了就再没去想。
招手宁芙到近前向她好生仔细汇报方才所说,再叫步群出面得了她命令安抚山寨稳定人心。
等到宁芙忧心愤愤说完,慕云寒是知道了原来是真的。
“姐姐这些个朝廷走狗真是太可恶闲着没事干”本来嘛就算慕家寨平日里一直行事嚣张狂妄,可历来与朝廷井水不犯河水近乎相安无事。山寨不会贸然跟国家硬碰,朝廷也不会愚蠢到跟山寨相击。可现在这是在闹哪儿出?简直毛病嘛
据传整整的二十个营两千兵士。。。。。。简直天方夜谭,多少人会认为这是大材小用和没事找事?
宁芙突然全身一震,脚步后退差点跌倒,眼眶也红了,许久抬头不敢问但还是要问自己的姐姐。
“姐姐。。。。。。难道他们是来。。。。。。抓我的?是我连累了姐姐和大家。。。。。。”
宁芙这话别人听着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个个面面相觑看自家山寨这四寨主神色不对不似在这时候开玩笑的,都想说话又不敢说话,整个大厅气氛都不对。
慕云寒蹙眉,抓身用力拉过这傻妹妹,重重抚她眼睛,道:“别想那些个有的没的小芙,朝廷不会那么无聊的。何况。。。。。。”
慕云寒倾身往前嘴唇挨着宁芙的耳朵,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笑道:“按照朝廷的习惯,你这样背叛的暗影,早就被悄悄处置让你无声息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何必这样兴师动众?”放开宁芙拉开距离,慕云寒脸蛋之上又是敛笑清冷依旧,声音提高谁也听得见地当众教训宁芙。
“别再胡思乱想乱了方寸这般无用自己掌嘴”
“是姐姐”极力吸鼻子忍了欢笑的眼泪,宁芙还真就听话抬手极响亮足足打了自己是个毫不含糊耳巴子。
张雨浓跑来之时,正好瞧见这位自己真心不怎么待见的四寨主小姑娘放手两边脸蛋儿肿的老高似两个大馒头。
“大寨主。。。。。。”
慕云寒嗔怪瞥了眼宁芙,坐回高位,一手支腮半点都不急,就算刚刚才听清原来有二十个兵营两千名将士将要不日进攻烛龙山。
“三寨主何事,说。”
“是。大寨主,雨浓方才听说了不日朝廷欲要强攻的突然变故。”张雨浓作为山寨先生半个军师地位崇高历来掌管这些个消息信息,他这会儿知道也不奇怪。
“嗯。”慕云寒点头表示了解,虽然不喜这人那癞蛤蟆一样碰一下方才调一下的麻烦性子,可也没主动催促。
张雨浓一叹气,闭眼再睁眼似是已接受这场突如其来不知缘由的晴天变故,抬头拿着羽扇郑重道:“此事重大,雨浓已拟定了个初步的防御计划先着人将在外的所有弟兄立刻调回镇守山门,山寨之上也加强护卫防御防止意外至于进一步的要主守还是主攻,便就几个主事的立刻再详细商量一番再做准确制定力保山门力保山寨力保大寨主”
“呵呵。”慕云寒抚掌,眼睛微笑,勾唇半开玩笑,“先生这最后一句‘力保大寨主’可真是折煞云寒了还得多谢先生您不计前嫌大度地立马及时制定计划就这般定了来人”
“在大寨主”
“你去将大山还有步群等几位主事的,立刻叫来大厅商量仔细事宜”
“是大寨主”听闻慕云寒高声命令,来人立刻高声答是飞腿就跑,那速度还算让慕云寒满意。
“小芙和先生留下来,其他人退去守在远处。没有本大寨主命令,任何人明日破晓之前不得擅自靠近”
“是大寨主”
“是姐姐”
“是。大寨主。”
张雨浓躬身在下,望着慕云寒点头。是要防着山寨之上存在别派其他势力奸细或是其他不道德人士才好。慕云寒做大寨主也算是好的。
不多会儿,领命前来的朱大山等十几人,风风火火毫不敢耽搁就到,听候吩咐。
那一日,从正午知道翌日破晓,长时间,慕家寨山寨偌大的议事大厅大门紧紧关闭,所有在外的人不敢偷听不敢好奇不敢多管。
直到大门“吱呀”一声大开,山寨之上管事的一个个面色凝重但站意轰然走出。所有的人,都是觉得信心百倍的完全不觉得天下第一的土匪寨子会出什么大问题,完全不觉得这次被强攻会出任何大事。
慕云寒却是一直坐在大厅高位之上,长时间没有自内里走出来也没有唤任何人进去。
她的两最忠心崇拜之人,朱大山、宁芙,就那么站着,肃穆静立紧紧守在大门之前寸步不离。其他人通通不得靠近。
风雨欲来,突如其来的风暴顷刻将至。烛龙山上无一人胆怯害怕,他们有他们自己的神自己的信仰只要慕云寒不倒,他们不信山寨会垮
烛龙山没那么容易塌慕家寨没那么容易闯
“咚咚。”慕云寒一步一步的声响仿佛踩在朱大山和宁芙的心尖。
两人回头,都是自然而然一笑,一个憨厚一个明媚。同样的是,无尽的信任无尽的向往。
“大寨主。。。。。。”
“大寨主。。。。。。”
“嗯。”慕云寒吸气,跨步一手揽过一个宽腰细腰,笑得轻佻邪恶,“走吧。大美人,小美人。咱们去吃个饭,再一块儿睡觉去”
“是”
“好”
第四十章 死战
第四十章 死战
轻松愉悦的日子似乎注定在远离。自在逍遥的日子昨天还在,可惜大劫还是劈来。
那样的迅猛,那样的猝不及防,那样的悲哀,那样的不可逆转。
烛龙山慕家寨,顷刻变天。江湖震动,山上也是大乱。
不怪慕云寒领导无方,不怪张雨浓反应太慢,不怪弟兄们不够信心不够团结。
谁能料到收到消息说的二十个营不日强攻其实是马上?
只等紧急商谈一下午一整夜的山寨头子们回屋各自休养生息,只等紧急召回在外所有兄弟的消息刚刚传出,这一夜,居然火把居然喊杀就至
“杀活捉慕云寒赏银一万两”
“踏平烛龙山杀”
“抓住慕云寒慕云寒”
“杀。。。。。。”
两千人的呼啸呐喊近在耳旁,震疼人耳
入夜突然的大大强攻,这般的趁人不备不似朝廷一向标榜的对匪徒不屑,一切都在反常。可那又怎样?山门已破,寨门倒塌,这是已然发生了的。。。。。。
时光不可倒流。
“大寨主从后山走”
“啪”
“姐姐走吧”
“啪”
众人都看见了,在重重敌人包围与兄弟们护卫中央的慕云寒,面对朱大山与宁芙的苦苦相劝一人甩了他们狠狠一巴掌。
朱大山握拳,宁芙眼圈通红。他们不是希望慕云寒怕死退缩,他们只是盼她活着,活着而已
“大寨主走吧”
“姐姐走吧”
“大寨主走吧”
“大寨主走吧”
“。。。。。。”
周围越来越多忤逆的声音大胆不怕死响起步群浑身是血跪在慕云寒的面前涕泪横流,只大声呼喊:“走吧大寨主”
每个人都是短短这几字。他们不是没信心,望着面前黑压压的官兵不到几百的山上主寨还活着的兄弟,谁都知道这场大战慕家寨剩不了了、烛龙山保不住了
山底下半道上窝囊苦恨冤枉被人下药昏迷过去的山寨留守烛龙山的兄弟们那般憋屈,一个敌人都没杀伤便就那般倒下了。那样的药力是头牛也动不了一个手指头。。。。。。
山寨出了叛徒本该三千的战斗力只剩几百不到面对两千凶恶善战得意势在必得强兵所有站着的人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但是他们不希望不希望山寨的希望他们的支柱慕云寒倒下不希望她死
悲愤的事实,有人背叛了他们的大寨主背叛了山寨背叛了所有人他们自怨痛恨不愿相信,但事实上开始一个个提防不管平日多亲密无间的彼此每个人不知道叛徒在何方每个人提防。但他们同时只信一个人只望一个人:大寨主
仅凭这样的信念,几百不到的汉子们竟然在相互戒备不信任的情况下苦苦嘶吼拼杀出一条成河的血路,只盼他们的大寨主能够听劝往者后山逃去
慕云寒微笑凝望扫视在场所有的站着好兄弟,她也在望眼里不及的其他憋屈被人药昏的其他弟兄们,她不能丢下他们。。。。。。她也不能放过那该死一万遍不足已的无耻叛徒
“有我慕云寒在一刻,慕家寨就不会灭兄弟们我不会离开你们战吧战不死不休战”
慕云寒的大吼表明的她的心迹决心。
其他人还能说什么?
朝廷士兵本每个人都以为他们该势如破竹,但不曾想只一女子一吼几百不到的土匪强人们竟然突地一个个威力暴涨嘶吼如狮虎行动如飓风一个抵百的气势
“杀杀一个够本杀一双是赚杀”步群大吼望见身后朱大山和宁芙始终紧随慕云寒厮杀寸步不离,他放心了一吸气扯嘴笑得灿烂飞身率先洒入黑压压的敌群洪流,死他也放心了相信大寨主有那两人在,是不会有事的。。。。。。
好战精挑的两千兵士,群情激奋视死如归气势冲天的几百强匪。数量悬殊,但胶着依旧。
残臂断肢一块块在人的眼前飞散,每一个人似乎都做杀戮的无情机器,机械的挥手刀砍剑刺,只要是敌只要在自己面前通通杀无赦
无尽的洪流在慕云寒的面前铺开,仿若一头又一头巨兽猖狂大张血盆大口露出滴血的獠牙。慕云寒的脑袋是空白的,她只有拼命的闪越拼杀,她只知道自己不能停下不能畏缩,多杀一个她的弟兄们便就少伤亡一下
她不怕死她甚至突然不怕山塌寨破,她只希望自己的人自己的兄弟们一个个都完好无损还在人才是最重要的,只要活着他们一起活着她的责任她的义务,背了八年的包袱,却是甜蜜一直的包袱,她心甘情愿。。。。。。
厮杀一直持续到微暖但让人感觉冰凉的日光穿破黑暗的云层深夜照耀大地,一夜的以多攻少竟然还未完结。
越来越多的敌人在耳畔较小得意猖狂。。。。。。
慕云寒浑身浴血找不到一块布染血的地方,她的身边能够站立的兄弟一个个越来越少,渐渐的她的身边朱大山为保她被十几人围住怒吼脱离无能,渐渐的她的妹妹宁芙被人用十几根拳头大的粗绳捆裹恶狠狠红眼眶挣扎不了。
慕云寒看在眼里,但她无能为力,第一次她觉得她无能她觉得她害怕。。。。。。原来她保护不了,原来不是她想怎样就怎样
她不要他们死一个都不行
“杀了狗官”
微弱的嘶吼。
慕云寒穿过重重人群,砍杀三人终于看见了冲在最前脸上血浆残肉挂了满满的步群,他在一步步艰难往前挪,那样的毅力只往前不后退。
慕云寒握拳,麻木与风暴交织的双眸光芒闪过,远远的她望见在步群的前方持剑被人护着冷笑的领兵头头
不知哪来的气力,慕云寒在朱大山和宁芙的嘶喊中跃身似道流星而起,眨眼的时间,手起刀落。
漫天的血舞妖艳倾洒,闪着太阳的光芒看得人眼花。
玄黑修身的寒铁长剑早已失去原本的冷寒,发热发烫灼伤人的肌肤。
没有人看清慕云寒是如何的闪身,没有谁知晓慕云寒是哪里剩下的这样能量。
浅白的阳光照耀她的眼,无波深邃,她的脸冷冽,她的唇紧抿,她的身无尽杀气煞气一圈圈环绕。狗官头头的脑袋惊恐大睁眼滚在她的脚胖。
士兵们看她的眼神带着恐惧,距离她近的人在脚步不自主害怕后退。残余的山寨弟兄们一个个魔鬼样的仰天用尽最后的力气嘶吼一个个不顾一切刀剑长枪流星锤在往她的身前靠
第四十一章 悲哀
第四十一章 悲哀
“大寨主。。。。。。”
熟悉的青年声音,还是那般斯文那般儒雅那般淡淡偏弱的感觉。但是这会儿听来却是一杯不想喝的凉茶,心中缓缓清明,闭眼久久不愿睁开。
慕云寒听见自己身后的兄弟们在悲愤,听见朱大山、宁芙、步群在哭喊。
耳旁“叮咚”一个陌生脸庞的官兵脱落帽子,一把掷地。
那声音仿佛掷在她心,剑刺的疼。
慕云寒没睁眼,她没望见她的脚边除了狗官头头冒血的脑袋还有一张陌生脸庞的人皮面具。可事实上,她根本不用看,悲哀地什么也不用再看。
什么都明白了。山下的兄弟轻易被通通药倒,山门轻易被破,“慕家寨”三字的龙飞凤舞木牌轻易被踏。。。。。。
紧闭的眼睑外,面前羽扇在飞舞,那般无情那般狠绝那般不留半点余地。
朱大山手中的大刀被人压住,宁芙的身子跌至地面被人死死按压,步群的刀断成两半。。。。。。山寨残存的人没有人不哭不喊不怒不恨
他们本该的三寨主那位昨日上午自己跑下山主动担任巡山重责该跟山下与半道兄弟们通通一样被下药昏迷的武功平平但受所有山寨人敬重深信的大军师先生张雨浓就那般羽扇飞舞向着力气用尽闭眼的大寨主而去
疼痛、仇恨,覆盖每个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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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醒的自然会醒,她也不是那般懦弱伪装之人。。。。。。
张雨浓知道。他便一直端着太师椅端坐慕家寨倒塌寨门之前大广场的正中央,望着四肢被铁链紧捆被喂了药物暂时废去武功的落魄强悍别样女子,曾经他一直尊称“害怕”的大寨主慕云寒。
慕云寒睁眼,自己被高挂在木桩之上,她一点不在乎。眼睛扫过满地的残尸血流,扫过嘴巴被捂着双手被反捆大刀押着跪在地面对自己流泪睁大眼不肯错过一分一秒的朱大山、宁芙、步群还有仅剩残余的十几兄弟。。。。。。
耳旁传来山下的大喊痛哭和自毁群狼受伤哀戚声音一浪接一浪。。。。。。
她不想看张雨浓,不愿看这位她的启蒙教育先生
可张雨浓开口了,还是那样熟悉的声音,只是里边没了畏惧尊敬和害怕,虽然斯文教书先生酸腐气伪装习惯依旧。
“大寨主,您醒了?”张雨浓笑,皮笑肉不笑,“正巧,山下的弟兄们也纷纷刚醒,可能是刚得了您目前处境的消息加之他们己身吃了散功散被捆无力做为悲哀所以大吼吵到了您,真是该死,不是吗?”
无情的话语,可他说得顺溜理所当然,仿佛这话他说过一次又一次的自然。
“张雨浓。”嘶哑的声音,慕云寒身上铅铁满身的沉重心在疼,身上未处理的血口不住流血全身,脸色惨白,眼神漠然,无动于衷的脸庞,可话语在悲凉。
“在呢,大寨主,我曾今的大寨主。您有什么话想说?”
这时候的一口一个“大寨主”一口一个“您”,无尽的讽刺。他以为慕云寒下一句会说:“该死的是你张雨浓才对”。
被大刀押跪当场捂嘴不能说话的人嘴角在流血眼眶欲裂,每个人身子发抖无尽的恨与悲在席卷,颈项上的大刀根本不在考虑,若不是重伤遍布散功散在生效,没有谁甘愿这般就被押跪着被捂嘴看着自己的神受辱什么也不做。。。。。。
慕云寒突然发笑,颤抖的音调微弱但是真的存在,颤抖地愤怒,怒气终于爆发大吼。
“张雨浓为何背叛我背叛山寨背叛兄弟们你于心何忍?何忍背叛?何忍屠刀?二十几年的兄弟感情血肉至真义气难道抵不过你的一丝不忍和怜悯?你为何?为何?”
张雨浓放在胸前的手一抖,羽扇差点落地,可他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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