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鹂语记.鹂语记:话唠太子妃 作者:七和香(晋江金牌推荐vip2014-09-25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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鹂语记.鹂语记:话唠太子妃 作者:七和香(晋江金牌推荐vip2014-09-25正文完结)-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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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这个丫头做了三四年这种阴私事,卫贵妃与她商量起来的时候,心里头越发没隔阂。

    燃墨忙笑道:“以此说来,奴婢的实心眼儿倒是好的啦!奴婢这才明白过来呢。”

    她不敢久在这个话题上打转,便急着把话题扯回来:“先前贵妃娘娘这么一说,奴婢倒猜想,太子妃娘娘是带了些人进宫来伺候的,自然都是千挑万选,她信得过的人,这些人怎么也得有地方安置不是?可原本东宫的人,太子妃娘娘也不好就这么打发了,试想想,她一进宫,先打发东宫的旧人儿,叫别人怎么瞧她呢?就是太子爷,哪怕嘴上不说,心里焉能没想头?所以太子妃娘娘索性升了那些旧人儿,名正言顺给了恩典派出去,东宫要紧的地方就好搁上自己人了。”

    卫贵妃想了一想,颇觉得有道理:“ 果然是个鬼灵精,太子妃果然是个能干的,刚进门儿就能把东宫给把持住,只是太子妃这样一来,咱们要安插人进去,就越发难了。但又不能不设法。”

    燃墨明白她这其实是在问自己有没有法子,便轻声回道:“依奴婢看,从咱们这儿想法子安插人过去,其实并非上策,娘娘您瞧禧妃娘娘的路子,可不是就是那样子么?”

    卫贵妃凝想了一下,若有所悟。


 第137章

    137

    燃墨停顿了一下;见她似有意动;便道:“娘娘想想,太子与太子妃;何等精明能干的人?难道就丝毫不防着咱们?禧妃娘娘在宫里经营这样久;花了那么大的劲儿;也只在东宫外围安插了两个人;且从外头调进来的人,东宫的人能多信他?能接触到什么呢?这两年奴婢冷眼瞧着;都是些无关大局鸡零狗碎的消息;究竟没什么大助力。”

    卫贵妃就睁开了眼睛,目光灼灼:“你的意思是;还得在东宫里头收买一两个得用的?”

    燃墨低低的说:“奴婢还只是琢磨,想着若是能拿到一两个现成得用的人;看起来又与咱们没有瓜葛,那自然是事半功倍的,只是太子爷不是那么好相与的,如今又有太子妃娘娘,越发看的严实了,要拿到这样的人,虽说好,却不容易,以前奴婢费了不少功夫,才与东宫的月牙儿结拜了干姐妹,却没承想这月牙儿也被太子妃娘娘打发了,如今,奴婢琢磨了这些日子,也没想出个主意来。”

    卫贵妃正想说燃墨太心急了,心中一动,却突然明白过来,燃墨被吴侧妃拿住,做了晋身的阶梯,吴侧妃是有功了,在自己跟前有体面,这燃墨却还无寸功,就还没有立身的地儿,这会子自然有些急了。

    卫贵妃此时就轻轻一笑:“你是个明白人,这事儿且交给你办,要银子只管到我这里来支,办好了,就是你的头功。”

    燃墨眼睛一亮,有些兴奋激动又有些惶恐,嘴里却说:“这事儿哪里是奴婢办的了的,要做的机密自然,又要靠得住,又要有用,奴婢这块料,哪里做的了这样的大事,还得娘娘指点着办才是啊。”

    卫贵妃又闭了眼睛,笑着听燃墨奉承,心中得意的想:不怕你不下死力。

    周宝璐回了东宫,特地绕路去了益香斋小书房,却不进去,只在门口张望了一下,瞄了几眼,见院子里头丢着被掀翻的黑漆罗甸木托盘,摔碎的红梅通花瓷盅儿,地上狼藉的甜羹痕迹,一颗白嫩嫩的桂圆都滚到了院子门口了。

    周宝璐肉乎乎的手指又摸了摸圆乎乎的下巴,这半日了,还不收拾,这明显是留给自己看的嘛,谁干的!

    做戏也做的太用力了。

    笨死了!

    院子里头的小丫头小太监们见太子妃在门口,都唬了一跳,忙放下手里的活儿,垂手侍立,生怕主子一个心烦,就打死自己撒气儿。

    宫里这样枉死的人也不少了。

    周宝璐只是说:“书房门口这样儿,像什么样子,还不快些收拾了!”

    然后她就回了自己房里,换下太子妃礼服,穿了件粉红色小鹿图案的撒腿裤子,像个小姑娘似的抱着腿坐在炕上,心里琢磨来琢磨去。

    朱棠进来倒茶,笑道:“刚炖的枣儿茶,娘娘喝一口?”

    周宝璐随口说:“加桂圆了吗?”

    然后她又觉得自己挺好笑的,问朱棠:“下晌午的事儿,怎么着了?太子爷说了什么没有?”

    所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朱棠平日里办事周到细致,性子也稳重,只是不爱交际,不像小樱那般包打听,这会儿倒是有点呐呐的答不上来,只得说:“奴婢在这屋里伺候,没上前头去,只听说太子爷恼了,不知道赶着谁踢了两脚,也没处置,就转头出去了。”

    说了跟没说一样,周宝璐觉着,该把小樱留在宫里,这会子只怕连御膳房那边儿的人怎么传的都一清二楚了。

    正无奈呢,萧弘澄进门来了,与平日里给太子妃的脸面不同,太子爷这会子冷着脸,一脸的颜色不是颜色,劈头就说:“都下去!”

    朱棠心里就懵了,捏了一把汗,担忧的看了周宝璐一眼,却又不敢说话,只得一步三回头的下去了。

    又亲自在门口守着。

    屋里好一会儿没有动静,没有说话,没有走动,朱棠心都提起来了,说不出的心惊胆战。

    小姐大婚到这会子,快半年了,太子爷从来都是十分给小姐脸面,在外头再冷峻,回了这边屋里,都还带着些笑影子,可从来没见过这样儿的。

    萧弘澄靠在门框上,只盯着周宝璐看,周宝璐也不下炕来,依然抱着腿,鼓着腮看着他,两人对看半日,然后都忍不住,一起笑起来。

    萧弘澄就大步走过去,上手就捏周宝璐的腮帮子:“你这小混蛋,原来争宠是这么个争法子,真气人,给我栽个这样的名声来!”

    周宝璐就露出尖尖的牙齿,作势去咬他的手,萧弘澄递给她咬,她咬了一咬,大概觉得不好吃,就不咬了,只是笑:“什么名声,我怎么不知道。”

    “哼!”萧弘澄道:“趁着你不在宫里,才拉了人进书房,活生生给我个怕媳妇的名声,外头不知道怎么笑我呢!”

    “哈!”周宝璐笑:“你怕一怕有什么干系,怕媳妇的男人有出息呢!”

    真是奇谈怪论,萧弘澄哭笑不得。

    这件事,周宝璐是交给洪良娣去办的,布置了场面,又传出了语焉不详的流言,只说太子爷在书房临幸一个女子,叫吴侧妃撞破了,太子爷发了脾气。

    显然洪良娣手里也有班底,事情办的漂亮,居然能传的跟真的似的。

    周宝璐听着都啧舌,所以世间的事,看着是一个样子,实际上是另外一个样子的可能性太大了,甚至连人物都可以虚构一个,编出整套故事来。

    而且,越发是遮遮掩掩,不肯痛快的说出来的事,越发叫人相信定然真有其事,只需给出三五言词,就能叫有心人猜出整件事来。

    周宝璐笑了半天,才说:“我是想着,横竖外头传了一阵子我善妒,咱们又是新婚的,你让一让我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儿,是以你这举动也就自然起来,叫人信服,如今叫吴侧妃撞破了,你恼羞成怒,不说吴侧妃,便连带着我也没脸了不是?且这样一来,你也名正言顺冷一冷我,多来几件这样的事,太子与太子妃逐渐不和的传言也就渐渐有了。”

    东宫夫妇感情太好,并不如太子夫妻有嫌隙来的叫人称心呐,蠢蠢欲动的人说不准就会真的动了。

    当然,这是个循序渐进的过程,须得慢慢的来演化,是后话了。

    这会子的事,萧弘澄笑道:“不错!若是东宫铁板一块,谁敢轻易上来踢一脚试试呢?如今东宫内乱,虽不至于反目,但毕竟有了嫌隙,主子们或许还掌的住,奴才的思量就多了。”

    周宝璐道:“是呀,让东宫乱一乱,你这样子做,我自然是又羞又恼,可是又不敢惹了你,自然就拿奴才煞性子,抛出一个诱饵来,看谁来吃罢了。”

    苦肉计从古至今就是非常有效的一个法子。

    关于抛出诱饵这件事,他们是早商量过的,只是并没有商议过抛出诱饵的手段,所以萧弘澄才哭笑不得,不过也不得不说,这是十分简单有效的手段。

    后宅争宠,是十分常见的,也是后宫女子最能理解的一种局面,东宫若是没有争宠的局面,反而叫人疑虑哩。

    萧弘澄自然是在先前就明白周宝璐的意思的,便说:“先前事情出来,我就猜到你的计划了,是以刚才我进来的时候才是那模样,我只提醒你一句,虽说能进屋里伺候的人都是跟了我们多年,十分信得过的人,但依然要秉持一个原则,只要是无关的人要尽量瞒过,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分泄漏的危险。很多事情,虽说已经谋划的十全十美,反复推敲过细节,可是,失败往往出在一个十分难以预料的环节。”

    周宝璐点头表示明白。

    萧弘澄很明白周宝璐的性子,她是个大方疏朗的人,其实本性并不适合如今这种谋划,但又不得不做,所以他不得不叮嘱两句:“与这件事不相干的人,哪怕是福儿,或是你舅舅舅母,只要是局外人,就要瞒过去,你得当作事情真的就是这样,不管是言语还是情绪,都要叫人信服。”

    周宝璐又点头,见他叮嘱完了,才说:“行了,我知道了,这会子你在我跟前煞性子,也别呆太久,把茶碗摔了你就可以走了。”

    萧弘澄果然端起碗来,周宝璐又拉住他的手:“等等,叫我喝一口再摔,刚倒来,我还没喝呢,外头呆那么一阵子,口里有些干。”

    萧弘澄只得递给她,她就着萧弘澄的手也只喝了一口,就摆摆手不要了。

    然后又犹豫的说:“要不,你拧我一下?”

    萧弘澄喷笑:“行了,又不是一定要哭出来,你就冷着脸骂两句就罢了,何苦来,也用不着那么真。”

    两人腻腻歪歪,没个完。

    不过正明宫倒是很快的得了消息,燃墨一脸强压着的兴奋,走到卫贵妃跟前去,见跟前有人,就附在她耳边轻声说:“东宫正殿吵起来了,太子爷摔了杯子出去了,太子妃娘娘气的连自己跟前得用的丫鬟也赏了一巴掌,这会子打发人,叫去玉和园,把今儿给太子爷书房送羹汤的丫鬟打一顿,若没打死就送去后头做苦役呢!”

    卫贵妃微笑,说了句:“阿弥陀佛。”

    卫贵妃跟前坐着的是她的娘家嫂子卫文氏,如今的通政使文大人的长女,当年文大人在四川任职的时候,因着出身寒门,背后没有靠山,女儿到了花季居然高不成低不就,他看得上的人家,人家嫌弃他出身低了,看得上文家的人,文大人又看不上,拖了一阵子,最后嫁了给四川望族卫氏的长房庶长子做了填房。

    只经过这些年,文大人升迁一帆风顺,而卫家长房选秀进宫做才人的卫氏竟一路生了皇子公主,得了帝王宠爱,封了贵妃,飞上了枝头做了金凤凰。

    不仅是卫家仿若被天上掉的馅饼砸了头,就是文大人,也是春风得意至极。

    这位卫文氏,还不到三十的年纪,样子只是平常,却显出些精明像来,行事说话无一不干练,嫁了进卫家门,迅速的了解了形势,就很快的与丈夫的生母容姨娘拧成了一股绳,对抗主母,不仅对容姨娘做出十二分的孝敬来,就是对丈夫的原配留下的女儿、同胞的兄弟妹子也是关爱备至,迅速的站稳了脚跟。

    而容姨娘本身得夫主宠爱,陡然又添了助力,在后宅越发的与主母分庭抗礼起来,斗争了十几年,有输有赢,卫贵妃在家里的时候就十分亲近这个嫂子,如今自个儿好了,给兄长谋了个好职位,一家子搬进京来,卫贵妃更时时招了文氏进宫说话儿。

    这会子文氏见燃墨鬼鬼祟祟的样子,便对卫贵妃笑道:“娘娘有事儿,臣妾便先告退了。”

    卫贵妃忙叫住她,笑道:“嫂嫂别急,正巧嫂嫂在这里,也好帮我参详参详。”又对燃墨道:“我嫂嫂不是外人,你就当面说一说也没什么要紧,说不定我嫂子赏你一个主意,竟比你想的好呢。”

    燃墨忙笑道:“娘娘说的是,我能知道什么,舅太太见过知道的自然比我多了十倍不止,奴婢这儿正好有一件烦难事儿,求舅太太赏一两句话,就什么都有了。”

    就把东宫的剑拔弓张说了一遍。

    当然燃墨说话,语焉不详,不少细节都不知道,且能打听到这些,还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使了不少银子的结果呢。

    卫文氏点头笑道:“你能这么快听到这些东西,倒是真有心了,不愧是娘娘跟前得用的人。只是你还是动的迟了,东宫这样的局面,你早该想到才是,你在娘娘跟前伺候,娘娘又倚重你,你就越发该替娘娘想在前头才是。”

    燃墨恭恭敬敬的道:“是,只是东宫今儿的事,怎么预料的到,奴婢还不大懂,还请舅太太教导。”

    卫文氏就一脸诸葛亮模样的对卫贵妃道:“以臣妾想着,东宫太子妃与侧妃争宠,这简直是定然会有的事儿,早前吴侧妃是如何得宠的?进宫一两年,太子专宠,东宫尽付她手,那会子我还在四川呢,都听人说到这事儿,那荣宠简直就不用说了。如今太子妃进宫,本身就是尊贵人儿,且年纪又小,金尊玉贵公主府养大的嫡出小姐,能忍她?笑话!就算太子爷,一则要给嫡妻体面,二则刚大婚,正是新鲜时候,自然也就跟以前不同了,冷落吴侧妃简直是必然的,前阵子,不是太子妃收拾吴侧妃,把她妹子送给二殿下了么?吴侧妃心里只怕恨毒了她!”

    卫贵妃心中十分赞同,心想,换成我,我也自然要趁这会子收拾吴侧妃呢!嘴里却说:“太子妃娘娘实在有手段。”

    卫文氏却不以为然,笑道:“也就在娘娘跟前,又是信得过的奴才,我才说这句大逆不道的话,太子妃娘娘也太心急了些,她不过是仗着自己身份,又有太子爷宠爱,立足未稳便先与吴侧妃结下这样的死仇,实在不智,吴侧妃到底进宫早两年,又得专宠,在东宫定然有所经营,太子妃娘娘这么急着发难,其实也是觉着受到了威胁呢,只是未免太早了些,大约也是年纪小,又是尊贵着长大的缘故,不知道世事有多难,在夫家过日子,和娘家怎么能一样!”

    卫贵妃连连点头,嫂嫂果然有智谋,看的透彻。

    卫文氏又问燃墨:“你这会子预备怎么办呢?”

    燃墨心中一凛,卫文氏这样问,显然是卫贵妃把自己的底全交了给卫文氏,所以卫文氏对自己的身份,差使一清二楚。

    燃墨越发小心的道:“奴婢今儿打听到,这跟着吴侧妃去送汤的丫鬟叫香兰,是吴侧妃幼时乳娘的女儿,当初吴侧妃进宫的时候,带了两个丫鬟,上月有个叫丹青的丫鬟病的不大好了,吴侧妃去求了太子爷恩典,放出宫去,吴家又送了这个丫鬟进来,奴婢打听着,这丫鬟不是个省事的,心也大,以前在吴家,伺候那位二姑娘的,这会子刚进宫就话里话外的在吴侧妃跟前悄悄儿的抱怨太子妃娘娘,今儿也是她打听着太子爷回了宫,去益香斋小书房歇中觉,撺掇着吴侧妃去送汤呢!”

    卫文氏哂笑:“蠢货,今后不知道怎么死呢!”

    燃墨看了一眼卫贵妃的面色,又道:“奴婢还打听到,这香兰却是吴侧妃另外一个从江南带来的丫鬟墨染的两姨表妹,奴婢觉着,或许正是个好机会呢?她虽被撵到后头去了,但今后去找表姐说说话儿,给点东西,也是尽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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