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说错话了吗?”晚渝继续装。
她的话让安慕辰一愣,“你的眼神不怎样,要不我介绍个大夫给你瞧瞧?”安慕辰变脸的功夫同样不差,桃花眼不再挑,改成斜了。晚渝见他有些恼羞成怒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你怎么知道的有时我的眼神不好?”
她的厚脸皮安慕辰决定熟视无睹。“我崇拜你。”云倾城笑到肚子痛,兴奋地插了一嗓子。
“好了,说实话晚渝你的功课跟谁学的?”莫清休也很好奇,语气就比较严肃了。
晚渝见他一本正经的样子,有些好笑,看在合伙人又曾经帮助自己的份上就给他一个面子。“小的时候身体不好,很小的时候跟家父学的。所谓书读百遍,其义自现。而我没有人玩读得书相对多些也比较杂些罢了。”晚渝也摆出严肃的样子。
“可是你过世的父亲并没有如此才华呀?”莫清休有些疑惑。
“常言说的好,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我这也算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吧。”半真半假的话最容易让人相信。
晚渝正经的样子,虽然让安慕辰他们半信半疑,不过的确徒弟比师傅强的例子比比皆是,倒也不足为奇。也许这个小子有个秘密的脾气古怪师傅不愿意踏入官场,这小子才不敢说。几个人联想到晚渝的表现,越想越觉得可能。
“你们什么时候把店铺给我?”晚渝语气有些委屈,这些人说了半天也谈不到点子上真气人。“明日来拿吧。”安慕辰用扇子敲着她的脑袋。“你赚了这么多,高兴了吧?”
“那也是我凭本事赚到的不是?你会白白送东西给别人?”晚渝看不起小气的人。
“看在我送你店铺的份上,你开店赚的钱也分点利给我?”安慕辰讨要利益。
“如果以后我在京城开店,你和王爷罩住我的话,我也送你们两个人一层利。”晚渝给的是空头支票。
“放心开你的店吧,以后有我罩着你。这青州城没有人敢动你。”安慕辰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表明自己的立场,那神情就像一只讨要东西吃的小狗,就差汪汪叫两声了。
离开时,莫清休照例送了一些点心给她才让她出门。
“她说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安慕辰用扇子敲着桌子。
“可能跟着她的父亲学过一段时间,不过后来肯定和别人学过。”莫清休还是那副从容的样子。
“她不愿意说也无所谓。世外高人多得去。可是他们往往自恃清高,脾气古怪不容易与人相处。这个小子不愿意为官可能就是受他的师父影响。不如在她身上多下些功夫。”云倾城哪有刚才小狗般的神情,现在分明就是只狡猾的小狐狸。
“我们还是静观其变吧。”不愧是亲弟兄,想法都一样。“这次比赛我们赢定了,慕辰,明日你就回京准备出发吧。”
“为什么是我?”窃用别人的东西很丢脸好不好?晚渝同意自己几道题以安慕辰名头,代表双云国出赛的。如果是别人好说,不用劝早就跳出来扬名立万了,这个小子倒好,下了一个说出去是小狗的赌咒,还要赔她一百万两银子,摆明不想出头嘛。
“因为某人名声高排第二呀。”云倾城相当不厚道。安慕辰的才华被世人排第二屈居在齐昊杰之下,这事是他的鳞逆,偏偏云倾城屡屡用这个打击他。
“总有一天,你也会倒霉的。”许是被打击多了,安慕辰这次到没有跳脚。
晚渝带着伙计送过来的点心兴高采烈地出门了。等在外面的二伯他们见她许久都没有出来早就等急了,怕她出事正准备进去寻她了。见她出来,几个人才把心放进肚子里。
“怎么这么久才出来?”二伯有些担心又有些责备。
“赚钱去了,这些点心给你们吃。”晚渝把点心递给张伯几人。忽然想起什么,拍了自己的脑袋,“瞧我这记性,把重要的事差点忘记了。你们吃着点心,我还有些事进去要办。”说完,她就急匆匆重新进门。
“晚渝,还有什么事吗?”包掌柜见她匆匆忙忙的样子问。
“找你家东家有些事,刚刚忘记了。”人已经上了二楼。包掌柜低头继续做自己手中的事不再理她。
晚渝到了三楼包间敲了敲门,这次长记性了,省得听到不该听的话,受罪的还是自己。
“谁?”里面传来莫清休清冷的声音。
“是我,晚渝。”
门呼啦一下子被拉开了,接着一阵风吹过,晚渝就被拉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离开我,刚离开一会儿就想我了吧?”头上传来云倾城自恋的话。
晚渝极力挣开他的熊抱,顺便送他一个闪亮的白眼。“不是来找你的。”
“太打击我了,你不心疼我会受伤吗?”云倾城夸张地捧着自己的心口哀怨地说。
“小晚渝,我猜你后悔了。改变主意还来得及。”安慕辰很兴奋,终于不用冒名了。
晚渝连话都懒得搭理他,殷勤地跑到莫清休面前给他倒了杯水。大伙都搞不清她想干什么。“你怎么能厚此薄彼能?”云倾城严重指责她。
“莫大哥,你店铺里的布料能不能打折卖给我?”晚渝眼神火热地望着他,无视其他人。
“没问题,我让店里的伙计跟你过去就是,算你八折。”
“刚八折呀?”晚渝显然有些不满意,还以为多给些了。
“那就七折吧。”莫清休见她不开心,又让出一些利。
“我就知道莫大哥最仗义了。”晚渝立刻拍起马屁来,人也变得神采飞扬起来。
莫清休叫来伙计嘱咐了几句,晚渝就和伙计出门了。她这是来一阵风,去也是一阵风。
“这小子眼里就剩钱了。”云倾城嘀咕着,屋里的人同感。
晚渝和包掌柜打过招呼就精神抖擞地出门了。外面马车上的几个人正好吃完点心,晚渝就让他们赶着马车跟着伙计来到布店。
酒楼里的伙计到了布店把莫清休的话转告后就离开了。店里的廖掌柜因为布头的事和晚渝他们也和熟悉。晚渝这次也带了些点心给他。“谢谢你晚渝,我就不客气地收下了。上次你送来的点心,家里的小孙子特别喜欢吃。”廖掌柜见了点心非常欢喜,家里的小祖宗吃过一次还闹着要,可是满青州都没得卖,叫他上哪去买呀。
廖掌柜让店里的伙计给他们每人倒了杯茶,二伯他们吃过点心喝杯茶正好舒服。
“你这次要买什么布?”廖掌柜亲自给她挑选。
“我想买一些质量好些的绸缎和一些普通的花色好的布,好用来做被面。”晚渝告诉掌柜的自己布料用途。
廖掌柜心中有数,对布又相当了解,很快从众多的布匹中找出一批布来。“这种软缎颜色鲜艳很适合年轻人,而这种素淡的软缎就比较适合年纪大的人。除此之外,这种硬锻相对价格要便宜些。颜色也非常多,这几种颜色就比较好卖。”廖掌柜讲起布料来真是滔滔不绝。
晚渝心想真是找对人了,省了不少事。
“那么有没有便宜点的呢?”晚渝又问。
“有呀,过来看这几种面料。无论是手感还是花色比那些软缎的要相差不少,不过来买的人也不少。对于普通家庭来说,这种面料更经用也更实用些。”廖掌柜很敬业,对店里的所有面料都有着特殊的感情。
“那好,把店里的各种软缎给我一百匹,普通面料的也给我二十匹。”晚渝爽快地下了订单。
“买这么多?”廖掌柜被她的大手笔吓了一跳,在他的眼中晚渝只是一个乡下日子过得稍好些的小子,没想到一出手就是一个大单。
“怎么开饭店的还怕大肚汉呀。”晚渝开着玩笑。
“不是,不过有些吃惊。”廖掌柜憨厚地笑着。
不大工夫,晚渝挑出的布匹就被搬到马车上装好了。“软缎七折后每匹六两银子,普通一两七百文,绢二两二百文一匹,还有纱是一两银子小匹,总共一千五百两四百文。”廖掌柜算盘打得好,账算得很快。
晚渝痛快地付了银子,又把布头带上就告辞回家了。
“今天铺子没有买到,明天再来吧,不过今天发财了,赚了两个铺子和两千两银子。这些布匹就是我们平白得来的了。”晚渝缩在马车里有些得意,马上就要进入冬季了,路边的树叶全落了,地上积累了厚厚的黄色落叶,坐在马车里感觉了凉意。
“发生了什么事?”三伯关心地问。
“就是今天和几个傻瓜打了赌赢来的。”晚渝含糊其辞不好把话说得太清楚了。
二伯他们知道晚渝做事很有分寸,她不愿意说得详细自有她的道理,每个人也就没有多问,但是为能有免费的铺子而高兴。
到了村里,村里人见晚渝家又买来那么多东西都很眼热,可是由于知道晚渝家孩子都是练武的。张伯、天成还有后来的两个老头更是不好惹,上次大家就亲眼看见,俩老头一阵风似的飞到山上,谁敢到她家去生事呀。再说晚渝家为人很不错的,苏老爹又是村长,大伙只盼着哪天能被晚渝看中,能到她家做工就好了。
晚渝让二伯他们把面料先送进工厂里,一匹匹的面料一进工厂就引得姚氏她们一阵惊叹。把车上的面料卸完后。晚渝和张伯他们匆匆到院子里吃了一些饭后,又一头扎进了工厂里。
“秋月你们都过来,把这匹软缎裁成被子大小,注意每边留出三指宽的缝合面。”几个丫头按照晚渝的要求一会儿就裁剪出几个被面出来。
“把两个缝合起来,注意将缝合的地方向里勉好,不要塌了针脚。”秋月和夏荷是跟着晚渝母亲学过绣活的,而晚渝外婆的妈妈家是开绣庄的,这两个丫头绣工自是了得。
现在家里其他丫头的绣活又是跟着秋月她们学的,每个人绣技也是很出众的。几个人上手,不大会儿一个面套就缝合完了。
“这儿套口要缝上带子。”没有拉链只能用带子代替了。“再在边上缝上花边。”晚渝一边打着花边一边指导。在大伙的忙活下,一个漂亮的面套就出来了。
晚渝让绿芜抱来一床被子,把新做出来的面套给它套上,一试大小一样正合适。“以后面套脏了拆下来洗就方便多了。”
“公子的办法就是多,有了这面套不仅拆洗方便,就是放在床上也很漂亮。”夏荷乐滋滋地说。
“这还不够。配上床单,枕头、靠背会更漂亮。”晚渝边动手裁床单边说。床单做起来简单多了,几个丫头按照晚渝的要求,把床单缝合好,外边加上花边就行了。靠背和枕头大家都是会的,李氏她们正用同面料在做。
晚渝和夏荷把几张桌子拼成床的样子,铺上床单叠好被子放好,等黄衣她们把枕头、靠背做好放到上面,顿时桌面变得不一样了。
“东家,这些被罩、床单、枕头、靠背放在一起,多大气多漂亮呀。”马兰兰摸着被罩感叹着。
“是呀,单看是就觉得好。现在这样一组合就更不得了了。”李氏都找不出词来形容心中的感受了。
围过来的女工们也点着头称赞不已,没想到自己能做出这么漂亮的东西。
晚渝埋头苦干,一口气设计出不同的款式,适合孩子的缝上卡通、年纪大的庄重、结婚用的喜庆系列还有年轻人用的浪漫情调。
每设计一种,这边丫头和女工就赶做一套出来,每一套出来都让大家惊喜连连。
一直忙到晚上,晚渝才觉得腰酸背疼的,她扶着腰回到住院,让宁老头笑话了一通。“小小年纪就像个老太婆一样,明天还是好好练练吧。我看你就是缺少锻炼。”
晚渝不理这个站着说话不腰痛的人,喝点米粥就洗漱一番,到床上打坐练功了。
说风凉话的宁路使劲嚷着让人盛饭也没有人搭理他。“你们都反了。对待老人就是这态度吗?我自己来。吃完咱们打牌。”转过头对苏老爹叫屈,可是苏老爹瞅了他一眼,把碗里的粥喝完就和气呼呼的苏杨氏回家了。
“不是说好打牌的,怎么走了?”宁路还是不甘心向着老夫妻俩的背影叫唤着。
“你就省省吧,叫你嘴贱。”高木不阴不阳地把饭碗丢下,摇着头走开了。宁路一个人无趣只好也回房睡觉了。
第二天清晨,晚渝把家里安排停当,交代秋月她们盯好工厂的事后。和二伯他们又进城去看铺子。
“晚渝,今天来送什么?”包掌柜见着晚渝笑眯眯地问。这句话都成了他见晚渝首问句的代表了。
“这次没有东西。就是找你们东家有些事商量。”晚渝想到快要到手的铺子,嘴巴都要咧到耳后边去了。
“东家在昨日的包间里。让你来就直接去见他。”包掌柜指指楼上,示意晚渝上去。
“谢谢,我上去了。”晚渝一步两个台阶到了三楼。
牢记昨日教导,敲门。是好孩子就得有礼貌。“进来吧。”里面传来莫清休清冷的声音。
“你怎么知道是我呀?”晚渝几步蹿进去。
“谁敲门像你那样用力,你那是敲还是砸门呀?”一身月白色长衫的云倾城好心地为她解释。晚渝环顾一下屋里,云倾城双手托着腮笑眯眯地看着他,云风扬拿着杯盖在转着玩,莫清休正转过头温和地对着她笑。有什么不对劲。
对了,死妖孽不见了。晚渝半天终于回过神,不会是妖孽想赖账不敢过来吧?晚渝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
“慕辰有些事要忙,这是他留给你的地契。铺子就在我们酒楼斜对过不远处。”莫清休和她合作一段时间,对她的心思是比较了解的。他见晚渝进来就找人,然后脸色就变得不好看起来,猜到她心里所想的立刻把地契拿出给她。
晚渝见到地契脸色马上变好了,“我就知道他人那么好不会赖账的。”一把从莫清休手里抢过地契认真看了看。见没有问题这才笑眯眯地装进怀里。“你的呢?”等了半天,见云风扬没有表示,晚渝忍不住了。
“放心好了,二哥更不会少了你的。”云倾城依旧好宝宝的样子,抓住她的手安慰着。晚渝使劲摔开他的手,“好好说话抓手干什么?”一个眼刀飞过去,可惜云倾城脸皮太厚,一点反应也没有。
“拿去。”冰山说话是惜字如金呀,晚渝估计他说话都那么吝啬,此时送出一个铺子来,眼泪在背地都流一缸了。接过地契检查无误,“感谢你的支持。”同样言简意赅,晚渝觉得这几个字已经能把自己的谢意完全表达出来了。
地契到手后,晚渝转过身子面对云倾城,“你怎么支持我?出事上哪找你。找到你估计我也完了。”层层深入呀。
云倾城拍拍手,从外面进来两个人,一个岁数稍大些留着八字胡,眼睛不大滴溜溜地转着,一看就是个精明人。另一个是个二十来岁的女子,身材苗条,上身揣着绸缎的绛红色夹袄,下面穿着淡绿色的罗裙,五官平常,属于扔到人堆里就找不着的类型。“今后这个小子就是你们的主子,有什么事直接听他的不许不敬。”
听了云倾城的嘱咐,两个人上来恭恭敬敬地对晚渝行了一个礼。
“什么意思?找人监督我?”晚渝根本不承情,想得很深远。
“这是他们的卖身契。有什么事他们会处理好的。”云倾城用一个指头把两张卖身契从桌子上推过去。
晚渝把卖身契也揣进怀里,这才放下心来。有了卖身契,量他们也不敢怎样。反正自己做的是正当生意也不怕他们出什么幺蛾子。
“那我就去看铺子了。”晚渝把自己想要的东西拿到手就不打算在这多待了,立刻告辞离开。
“要不,我陪你一起去看看?”抽风的云倾城兴致又来了。
“不用,你还是忙你自己的吧。外边有人等我,就不劳你大驾了。”晚渝没好气地回绝了。
带着云倾城给的两人下了楼准备去看铺子。
第五十四章铺子
出了客来居晚渝带着张伯他们兴致勃勃地沿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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