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牌嫡女+番外 作者:土豆茄子(晋江金牌封推高积分vip2013.01.19完结,宅斗、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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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牌嫡女+番外 作者:土豆茄子(晋江金牌封推高积分vip2013.01.19完结,宅斗、种田-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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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今日不过是偶然撞见她在从前偷情的地方哭,看她这样楚楚可怜的模样,心里也有些难受,便再也顾不得许多……

    流金伸手搂紧了身上的男人,泪珠从眼角滚落。

    ……

    流金偷偷摸摸回到了住处,丫鬟们早就不知跑到哪里找热闹去了,屋子里冷冰冰的,而她却浑然不在意。拉下风帽,但见粉面含春,却还隐隐夹杂着一丝愁绪。

    丫鬟喜鹊输了钱,正好回来取钱,一见流金,面上带笑的道:“姑娘去哪了?让我们可好找。”

    流金淡淡的道:“出去走走罢了。你找人把炭盆升起来就出去吧,这里不用你伺候。”

    炭火升了起来,屋内渐渐开始有了热气。喜鹊忽然想起来了什么,讨好的道:“想来姑娘的月事应该也快到了,要不要奴婢去领些月事要用的东西?对了,姑娘的月事似忽上个月就误了几日。”

    “我向来不准的,你且去吧,稍后再说吧。”

    喜鹊草草行了一礼,随后回屋取了钱便溜出去玩了。

    一连几日,流金都偷偷溜出去见高世昌,二人真如**,缠绵的难解难分。

    这日一早,她晨起时忽然觉得恶心,吐过之后,突然呆住了。

    这个月,她又晚了几日。

    惶惑中,她想到了去求三老爷,没想到三老爷却因为访友而出了城,最少也要大半个月才能回来。流金只觉得天旋地转,二老爷已经有一阵没来了,如果被人发现了……

    她狠命的咬着牙,不行,她还这么年轻,她不要死!

    不久之后,闲得无事的高家又再次有了一件新闻可以谈论——流金姑娘再次得了宠,并且身怀有孕。

    流金在众人羡慕的眼光中,由喜鹊搀扶着,缓缓步入了上房。

    刘氏笑望着她,眼神中却隐含着锐利之色,问道:“金姑娘确实好福气,那日老爷醉了,也多亏了你服侍周到。”

    流金轻垂下头,道:“奴婢贱命一条,全仗奶奶慈爱关心。”

    “好,我当日说的话全都算数。只要你诞下一儿半女,无论男女,都升你做姨娘。我说道做到。”

    流金跪在丫鬟早就垫好的软垫上,向刘氏磕了个头,道:“奴婢多谢奶奶爱护。”

    她下意识的轻抚着肚子,唇角漾起了一丝微笑。

    跌落

    珊瑚心情复杂的望着面前曾经和自己共侍一主的姐妹流金。她今日一身桃红粉缎,颈上一圈白色绒毛,更显粉面桃腮,头上挽着个家常髻,一溜插了三只金簪,鬓边别着一朵绒花。腕上戴一只金镯子,足有三寸来阔,边上镶着一圈亮闪闪的金刚钻,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她整个人看着都丰腴了些,脸上满是笑意。

    喜鹊有些得意的道:“我们姑娘腕上这只镯子是三老爷亲手赏的,那上面的金刚钻据说是从呵罗单国运来的。如今京里头刚兴起,连我们奶奶都只有一个。还说等姑娘生下了这一胎,不论男女,都要升姨娘呢。”

    “喜鹊,别胡说。”流金轻嗔道。

    珊瑚看了看自己手上戴的虾须镯,搭扣上嵌着一颗莲子米大小的珍珠,但和流金腕上的一比,简直寒酸得可怜,连忙将袖子拉下来掩住。她看着流金抚着肚子,面上掩不住的喜悦,就觉得从心里往外泛着酸水。

    要不是听颜姨娘说了她近来如何如何得宠,她也不会好奇的过来瞧看。果然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只要肚子争气,什么名声不名声的,就算打落井底也能鲤鱼翻身。

    珊瑚觉得不自在,不过坐了一会就告辞了。她刚走不多时,三老爷就来了。

    流金笑盈盈的迎了上去,利索的帮他脱□上的外袍,递上了热腾腾的毛巾,又倒了一杯香茶,亲手递给了他。

    “这是奴婢从南边带来的茶,虽比不得京里的好茶,但味道还好,老爷尝尝吧。”她的声音柔软似绵,令人禁不住想一听再听。

    三老爷高世贤尝了一口,竟是儿时在家中曾喝过的味道,禁不住又连喝了两口,抬头望着流金。

    “这是奴婢在南边喝惯了的,若老爷喜欢,奴婢明日再泡来。”流金笑得格外温柔

    高世贤望着侍妾愈显美艳的年轻面庞,心情有些复杂。虽说还是很在意她和哥哥的过去,但她毕竟已经有了自己的骨肉,难道真的要抛下不管吗?

    那一日,他确实喝多了些,竟然发起狂来,强要了她……醒来的时候,看到她满身被粗鲁对待的痕迹,他也禁不住后悔起来。

    流金默默的擦着眼泪,低声道:“老爷,流金自知身子早已不洁,实在是愧对老爷。可是若老爷不要奴婢,奴婢便只有死路一条了。”

    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高世贤禁不住动了心。

    曾经也有那样一个人,不得已被迫流落风尘,无依无靠,那样的柔弱,那样的依赖他……这是他在妻子身上无法体验到的。自从她死后,身边竟再没有一个得意人了。而且,她确实是一个难得的美人。温柔体贴,侍候周到,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想要什么——就像他从前的外室苏香香。

    “一切都过去了,今后什么都不必再提。”他听见自己这样对她说。就算她从前曾跟过二哥,可他也并非无法容忍。

    喜欢也好,怀念也罢,他需要一个这样的女人在身边。

    流金当即泪流满面的跪在他面前发誓,“流金一身一体俱是老爷的,若今后有丝毫对不起老爷的地方,情愿断臂剜眼,不得善终。”

    高世贤信了,从此宠爱自不必说。

    刘氏缓缓剥着橘子,想着心事。

    刘嬷嬷不多时来报:“奶奶,今日珊瑚姑娘果然来过,可没坐多久就走了。环儿和喜鹊按照奶奶的吩咐,在墙根说话,珊瑚姑娘偷听来着,我一过去她就急急走了。”

    刘氏拈起一只橘瓣,放进口中,道:“做得好。想必大嫂那里也已经开始点兵派将了。”

    这里可是她的地盘,想在这里偷偷摸摸的瞒过自己,就且先容他们得意一阵吧。

    想起如今的流金,刘氏禁不住叹了口气。都怪自己,当年让苏香香那小贱人摆了一道,没能让老爷看清她的真面目。幸好她福薄,终究争不过天命,难产死了,却也给自己留下了一个心腹大患。

    “你说,老爷是不是还忘不了月红楼的那个?”

    刘嬷嬷贴近了压低声音道:“奶奶是觉得金姑娘像那一位?”

    刘氏的手指顿了顿,意味深长的道:“像不像的倒不重要,最重要的是……”

    珊瑚回去后,越想越觉得不服气。凭什么她就成天累死累活的,颜姨娘不也没有子嗣吗?还不是成日打扮得妖妖娆娆的,不是这疼就是那疼,连余氏都怕她出事,晨起定醒过后都早早打发了,而她却要一站一整天!大老爷虽说宠了自己一阵,最近却总去颜姨娘那里,见了自己也愈发不耐烦的模样,想是腻了也说不定。还有流金,能得宠简直就像笑话一样!

    想她从前还赌气发誓,想那二夫人的脾气,流金就是跟了二老爷也没有好下场,而自己将来一定比流金过得更好!却没想到人家最后却跟了三老爷,还有了身孕,而且就就快要升为姨娘了!那两个丫鬟虽然只说她失宠那些日子曾经偷偷摸摸的出去过,又联想到了曾经二老爷的传闻,多是戏言;但是以她对流金的了解,她对二老爷似乎是动了真心,再加上二人早就有过苟且之事,她这肚子里的种,还说不定是谁的呢!

    她越想越窝火,简直再也按捺不住了。不行,她一定要将此事揭发出来才行!如果她能就此立功,相信余氏也能更信任自己一分了。只有在余氏面前更得体面,让她认为自己是彻彻底底为她着想的人,这样才能有更多的侍寝机会。

    滴翠那一手,她也会。

    至于流金……

    珊瑚喃喃道:“这些全都是你自己造的孽,千万别怪我无情。”

    “金姑娘,这可是老爷在你枕下找出来的,这绣功,这上面的字……咳,你还不承认吗?”刘嬷嬷将一条送花色汗巾抛到了她面前的地上。

    流金望着那汗巾,上面用明晃晃的金线绣着一个“昌”字,在阳光下亮闪闪的,刺得她眼睛发花。

    “奴婢是冤枉的,奴婢不认得。”

    刘氏用眼角瞄了一眼盛怒的三老爷,叹了口气,道:“金姑娘,你好好想想,自从来到三房,我和老爷可曾薄待过你?”

    流金缓缓摇了摇头,“不曾。”

    “可曾对你说过一句重话?”

    “亦不曾。”她似叹息一般,轻轻吐出了几个字。

    “那你就是这样报答我和你奶奶的吗?”高世贤对她怒目而视。

    他今日回来之后,余氏正跟刘氏说着话,一见他回来便急匆匆的走了。紧接着是刘氏忧心忡忡向他说出了珊瑚告密的事,嘱咐他小心。他虽起了一丝疑心,但毕竟不愿意相信。妻妾相争他是知道的,当年苏香香在时就是如此,所以他留了个心眼。

    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竟然在爱妾的枕下搜出了一条汗巾,而且上面还绣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流金流下泪来,“奴婢从未绣过这样的东西。自那日起,奴婢就再也没有做过对不起老爷的事。”

    高世贤指着她,怒极反笑,“我听明白了。自从那日起你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可在那之前呢?在你起誓那日之前,你都做过了什么?”

    流金哭得更厉害了,她伏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都怪谁呢?怪她自己太不谨慎,被人算计了?怪二老爷不负责任,欺骗了她?怪老太太不念主仆情分,不顾她的死活?怪狠心的爹娘将她扔进了这见不得人的地方,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能怪谁呢?

    她只是不想死而已,她真的只是不想死呀……

    “拖下去,我再也不想看到她了。”高世贤决绝的一甩袖子,进了内室。

    流金绝望的闭了闭眼,手捂着肚子,泪水沾湿了面前的青砖。

    刘氏望着高世贤离去的背影,嘴角含笑。

    “金姑娘,念在你是老太太人的面子上,我也不为难你。我这就带你去见老太太,一切都由她老人家发落。她从前那么疼你,也许会放你一条生路。”

    刘嬷嬷道:“我们奶奶本不欲与你计较。本来若是你肯老实本分的守着,奶奶绝不会特意为难你。可惜你不自爱,竟然走到了这一步。家丑不可外扬,这件事不会有太多人知道。不管老太太如何处置你,奶奶都会给你家人一笔钱,算是你服侍过三老爷一场。”

    流金冲刘氏磕了个头,“谢过奶奶赏赐。”

    刘氏见她如此模样,略觉不忍,道:“你还有什么心事未了?”

    流金有些恍惚的道:“求奶奶让我去得体面些。还有,我想见见二老爷。”

    刘嬷嬷斥道:“放肆!事到如今,你还敢求些?赶着欺负奶奶好性!”

    刘氏一摆手,道:“头一件事我可以答应你,你死后,按照无子姨娘的身份下葬,这是我可以给你的最大体面了。但是第二件事是不行的。”

    “多谢奶奶。”

    流金向刘氏磕了三个响头,被人押回了房中。

    高太君得报之后,只是称病,命刘氏自行处理。

    次日一早,有人来报,流金吞金而死。

    刘嬷嬷笑道:“恭喜奶奶,终于除却心头大患。”

    刘氏微微一笑,想起丈夫高世贤昨夜对她说过的话:“都是为夫不好,轻信了贱人的花言巧语,以至于差点酿成了人伦惨祸。若是此事被外人知道了,岂不要借故参我一本?经过此事,我也算看透了,今后我再不纳妾了,只守着你一个人过。”

    刘氏的面上露出了好似少女般甜蜜的微笑,“这场仗,我赢了。”

    考试

    流金的死不久便淹没在了过年的喜气氛围当中,高家四处张灯结彩,人人发新衣,领红包,高家上下全都喜气洋洋。

    就在这一片欢喜声中,唯有珊瑚的屋里冷冷清清的。自从流金死后,她也着实内疚过一阵,但是一想到余氏因她举报有功而赏赐下来的东西,据说是三房送来的谢礼,她又有些兴奋起来。

    比起别人来,还是她自己的幸福更重要些。

    她在火盆中洒下几张纸钱,蹲□,双手合十,默念道:“我真的不是有意害你的。愿你下辈子投胎在好人家里,不要再受这样的罪了。”

    正在这时,丫鬟进来报:“姑娘,奶奶叫你过去呢。”

    珊瑚道:“知道了。”她站起身,疾步走到梳妆镜前,认真理了理鬓发,出门往上房去了。进门看到刘氏也在,请过安后,立在了一旁,听候主母吩咐。

    余氏将账本放在了桌上,道:“三弟妹,今年委屈你了。”

    高太君和大房二房一同进京,也带来了些银钱,但是为了大老爷复职一事,花费颇多,导致过节的钱紧巴巴的;但是今年高太君和小姐们都在,也不好太过省俭,失了脸面,故此才有此一说。

    刘氏容光焕发的脸上挂着灿烂的笑意,道:“怎么会?往年只有我们一家在,欣姐儿也孤零零的,每个姐妹陪着;如今老太太和侄女们都来了,咱们正好在一起热热闹闹过个年,你三弟也正好和大伯二伯好好叙叙旧,他们兄弟几个也有念头聚在一处了,这可是好事。”

    三老爷最近待刘氏极好,夫妻二人似又回到了当年的新婚时期,甜蜜自不用说,刘氏整日都笑吟吟的。

    余氏叹了口气,“我那里还有些私房,想来可以救救急。”

    刘氏忙道:“这哪里使得?咱们高家哪里就穷到这份上了?万一传了出去,老爷们面上也无光。大嫂就放心吧,我已有了法子。”

    她凑近了余氏,道:“老太太那里我已消减了些用度,虽不明显,但是定然能察觉出来。待过几日,老太太必问的,到时候……”

    余氏听得频频点头,直起身时,不经意的扫了珊瑚一眼,见她紧紧低着头,并没有什么动静,嘴角禁不住微微一动。

    没出三日,高太君果然将两个儿媳妇叫到了近前,慢条斯理的道:“这些日子,我也看出来家中用度不宽裕,我年岁大了,没用了,按理说省俭也该从我这开始。”

    说到这里,她浑浊的目光中透出了一丝犀利。

    刘氏顿时面色煞白,忙道:“老太太这是什么话?就是打死媳妇,媳妇也不敢如此。”

    余氏也道:“母亲,三弟妹绝对没有做过这样的事,儿媳敢担保。三弟妹为了节省府里的开支,屋内只用两个炭盆取暖,三房的丫鬟今年都没有做新衣,三弟妹如今身上穿的还是去年的旧衣服。府里的用度也一向全可着老太太和少爷小姐们用。不知老太太从哪里听来的传言,这可是大大冤枉了三弟妹了。”

    高太君看了一眼身边的滴翠,滴翠不慌不忙的道:“大奶奶、三奶奶先别急,想来其中有什么误会也未可知。这几日老太太的午饭少了两样炒青菜,常用的燕窝也不似往常的味道,这些三奶奶可知?”

    刘氏道:“老太太,这其中确实有误会,还请听儿媳细细回禀。如今入了冬,青菜难买,再加上下了几场雪,有几处冻了冰,蔬菜难以运进京来,而且偏偏老太太喜欢的那两样菜都没有,儿媳便自作主张,将菜换成了两样新鲜果点,这件事厨房说已经回过老太太了。此是一样。燕窝的事确实是儿媳思虑不周了。原本给老太太用的燕窝是媳妇从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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