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早派医生来我国学习种痘的国家。1744年,中国医生李仁山到达日本长崎,将中国的人痘接种术首次带到日本。1763年,在朝鲜人李慕庵的信札中记载了中国的人痘接种术。1790年,朝鲜派使者朴斋家、朴凌洋到中国京城,回国时带走大型医学丛书《御纂医宗金鉴》,书中《幼科种痘心法要旨》介绍了种人痘的方法和注意事项。后来,朴斋家指派一乡吏按照书中的方法试种人痘,获得成功。
18世纪,我国的人痘接种术由俄国传至土耳其,英国驻土耳其大使夫人蒙塔古在君士坦丁堡看到当地人为孩子种痘以预防天花,效果很好,颇为心动。由于她的兄弟死于天花,她自己也曾感染此病,因此,她决定给她的儿子接种人痘。1717年在大使馆外科医生的照顾下,她的儿子种人痘成功,事后,她把这个消息写信告诉了她的朋友。1718年6月蒙塔古夫人返英后,大力提倡种痘,从此,人痘接种术在英国流传起来。随后,欧洲各国和印度也试行接种人痘,18世纪初叶,非洲北部突尼斯也开始推行此法。
勤纳发明牛痘
自从中国的种痘术传入英国后,在英国流传了40年。后来,经过一位叫做勤纳的英国医生的改革,种痘术获得了空前进步。
勤纳13岁起便跟随一位外科医生学医。8年以后,他又从师于当时最著名的医学家约翰·亨特。亨特的精湛医术和勇于献身的精神给勤纳极大的影响,使他立志毕生为人类健康服务。
26岁时,勤纳大学毕业,在家乡当了一名乡村医生。在行医过程中他目睹大量的天花病人在痛苦中死去,心里很不是滋味。于是他一边行医,一边开始研究治疗天花病的方法。勤纳在以往的学习中已经知道,12世纪时中国人已发明了往人的鼻孔里种牛痘预防天花的方法,问题是这种方法并不安全,轻的留下大块疤痕,重的会导致死亡。为了根绝可怕的天花,勤纳决心寻找更有效更安全的办法。
有一次,乡村里有位检查官让勤纳统计一下几年来村里因天花而死亡或变成麻脸的人数。他挨家挨户了解,几乎家家都有天花的受害者。但奇怪的是,养牛场的挤奶女工中间,却没人死于天花或得麻脸。他问挤奶女工生过天花没有,奶牛生过天花没有。挤奶女工告诉他,牛也会生天花,只是在牛的皮肤上出现一些小脓疱,叫牛痘。挤奶女工给患牛痘的牛挤奶,也会传染而起小脓疱,但很轻微,一旦恢复正常,挤奶女工就不再得天花病了。这给了勤纳很大启发,他开始研究用牛痘来预防天花。经过数十次试验,勤纳终于想出了一种方法,从牛身上获取牛痘脓浆,接种到人身上,使之像挤奶女工那样也只得一些轻微的天花。
1796年5月的一天,勤纳从一位挤奶姑娘的手上取出微量牛痘疫苗,接种到一个8岁男孩的胳臂上。不久,种痘的地方长出痘疱,接着痘疱结痂脱落。一个多月后,勤纳为搞清这个男孩还会不会得天花,又把天花病人的脓液移植到他肩膀上,这样做要冒很大风险的,但事实证明,这个男孩没有再得天花。人类从此获得了抵御天花的有效武器。这次成功,使勤纳增强了接种牛痘的决心。1798年,他发表了著名论文《关于牛痘的原因及其结果的研究》,牛痘接种法正式诞生。勤纳以前,曾有人试种过牛痘,但没能作出科学的试验。
勤纳发明牛痘以后,种牛痘也并非一帆风顺。在英国曾出现污蔑种牛痘的漫画。但是流言遮不住真理,牛痘法最终被世界各国所接受。勤纳也因此获得了英国议会的奖金4万英镑。勤纳去世后,英国伦敦为他立了塑像,使人们永远记住这位伟大而平凡的医生。
1805年,在澳门的葡萄牙人赫微特将牛痘接种法介绍到了中国,东印度公司的船医皮尔逊也向中国介绍了牛痘接种法。因为当时在中国种牛痘常常免费,而且牛痘法比人痘法更安全,因此越来越多的中国人接受了牛痘。牛痘替代了人痘。
影响
自从人类采用普遍种痘以后,天花发病率普遍下降,天花狂魔逐步被制服了。1977年10月26日,联合国卫生组织在索马里发现最后一例天花后,这些年在全世界各地,特别是在规定地区如索马里、埃塞俄比亚、肯尼亚、吉布提、也门阿拉伯共和国等处的监测表明,没有发现有人传染天花。1980年,联合国曾在内罗毕庄严宣告:“天花已经在世界上绝迹。”有趣的是,世界卫生组织还特设立1000美元的悬赏,凡是谁先辨别出一例天花患者的人,就可得到这笔奖金。令人欣慰的是,至今还没有人捧走这笔奖金,我们但愿以后永远也没有人得到这笔奖金。人类由于中国医生和勤纳的发明,再也不会遭到天花的困扰,生活质量大大提高了,世界面貌也大为改观。
第四部分 工业革命第53节 滑铁卢之战
“拿破仑”——一个皇帝或者将军的名字,也是很多精神病人的笔名。不过,拿破仑使我们深信一点:有志不在身高。这位人类历史上最伟大的统帅之一,创造了无数的奇迹,影响了人类历史的轨迹,他很少失败,但是却在滑铁卢战败,以后,滑铁卢就成为失败的代名词。
最后的辉煌
1814年,欧洲反法联军攻陷巴黎,拿破仑被迫宣布退位,被流放于厄尔巴岛。1815年3月1日,拿破仑率领1000余名士兵偷渡回国,沿途守军纷纷重新聚集在他的鹰徽旗下。3月20日,拿破仑凯旋巴黎,重登皇位(史称百日王朝)。在维也纳开会的同盟国一派哗然,他们立即放弃了彼此间的争吵,再次联合起来,并宣布拿破仑为“世界和平的扰乱者和人类公敌”,将不受法律保护。3月25日,英、俄、普、奥、意、荷、比等国组成了第七次反法同盟,决心彻底打垮这个科西嘉怪物。同盟国约定在6月27日至7月1日之间同时越过法境。
当时,拿破仑考虑到法军兵力不足,不能重蹈1814年的覆辙——被迫打一场防御战,作困兽之斗。他决定先发制人,以快制敌,首先击破最近的两个敌手威灵顿和布吕歇尔,然后腾出手来对付俄奥两军。拿破仑的战略计划是:拟于6月初将北方军团集中于比利时边境正南的桑布尔河与默兹河之间的地区,然后于6月15日在沙勒罗瓦渡过桑布尔河,挥戈向右,粉碎布吕歇尔军团,将其逐回莱茵河,次日再回师向左,摧毁威灵顿所部,将威灵顿从布鲁塞尔撵回奥斯坦德,在两支联军之间打进一个楔子将其分割开来,然后于6月17日占领布鲁塞尔。为了隐蔽自己的意图,达到迷惑和麻痹敌人的目的,拿破仑指示达武在巴黎周围建筑防御要塞,他自己也尽量拖延离开巴黎的时间,以给敌人造成他准备在巴黎附近打一场防御战的错觉。
当法军全面集中之时,联军对敌情却毫无所知,威灵顿还以为拿破仑仍在巴黎加强防务。6月15日,拿破仑在利尼将普鲁士军队包围,迅速发动攻击。利尼一战,普军死伤约1.6万人。法军伤亡同样惨重,共损失了1.1万人。拿破仑对这一仗非常不满意,他认为如果不是内伊的行动迟缓,他一定会在利尼将普军全部消灭。现在的普军只是被击败,并没有被消灭。
永恒的滑铁卢
威灵顿在得到布吕歇尔战败的消息之后,他看到自己的左翼已完全暴露,随时都有被法军迂回包围的危险,当即决定向布鲁塞尔南面22公里的滑铁卢地域撤退,并把阵地设在滑铁卢以南约3公里处的一片丘陵地带上。威灵顿以可以俯视整个战场的圣杰安山高地为主阵地,以霍高蒙特别墅为阵地右翼,这里是威灵顿防御的重点,他在这里使用了英国近卫军。荷兰军和其他盟国的杂牌部队则被安放在中央和左翼阵地上。在左翼的最外端,配备了英国骑兵旅。同时,在中央阵地后面,即圣杰安山与前沿阵地之间,配备了强大的预备队,联军的大部分火炮都集中在这里。威灵顿曾给炮兵作出明确规定:不要理会法军的炮兵,集中火力直接射击逐步推进的敌军步兵和骑兵。威灵顿的兵力共6.8万人,火炮156门。
拿破仑面对联军阵地将部队在拉贝尔同盟岭的前坡上展开。雷耶的第2军居左,以1个骑兵师为后援;戴尔隆的第1军居右,以1个骑兵师为后援;内伊指挥中军,以洛鲍的第6军、近卫军和2个骑兵师为后援。根据联军阵地的部署,拿破仑决定以左翼佯攻霍高蒙特别墅以牵制敌军兵力,以中军和右翼突破联军防御薄弱的中央阵地,抢占圣杰安山,然后向两翼扩大战果,将敌人一分为二,各个击破。拿破仑的兵力共7.2万人,火炮246门。
1815年6月18日上午11时,拿破仑向各军军长下达了他一生中最后的作战命令,要求各军各就其位,做好一切战斗准备。11时30分,战幕拉开,法军80门大炮同时向英军阵地轰击。
下午1时左右,拿破仑准备命令右翼戴尔隆的第1军发起进攻,实施中央突破。在下令之前,他习惯性地拿起望远镜,向敌人的后方和侧翼进行观察。突然,他发现在东北方向约10公里以外的一片树林边上,有一块黑压压的东西。几分钟后,法军的侦察兵押来了普军的一个传令兵,从截获的文件中得知这是普军第4军的前卫。但拿破仑并不紧张,他坚信在普军赶来增援之前,他能先将威灵顿击溃。既然普军第4军已经前来侧击法军的右翼,那格鲁希的军队也应该前来侧击该军的左翼。拿破仑立即向格鲁希传信,命他迅速赶到滑铁卢与他回合。此信本应在2小时内送到,但由于道路难走,信使直到下午5时才将信送至格鲁希手中,而当时格鲁希已被普军的第3军缠在瓦弗无法脱身。下完对格鲁希的命令后,拿破仑又从预备队中抽出2个轻骑兵师前去阻击普军,并命洛鲍的第6军(仅2个师)随后跟进。
下午1时30分,法军全面进攻开始。戴尔隆的第1军从左至右一线排开,左翼为第1师,在轻骑兵旅的支援下,进攻敌军中央阵地正前方的拉海圣庄园,其余3个师进攻敌军的左翼。法军从四面围攻拉海圣庄园,由于拉海圣庄园的主体是个非常坚固的砖石建筑物,守军龟缩在里面进行顽强的抵抗,法军一时难以攻占。
法军在霍高蒙特和拉海圣两地久攻不克,致使大军无法向纵深推进,拿破仑开始有些担心了,不断地猛吸着鼻烟。下午3时30分,法军再度向这两地发起猛烈攻击,拿破仑决心不论付出多大代价,也要在敌方援军赶到之前拔掉这两颗钉子。面对法军凌厉的攻击,两地的守军损失严重,弹药也快用完,但他们仍坚持不动。拿破仑为此焦急不安。
这时,内伊自作主张,命令米豪德的骑兵师和部分近卫骑兵约5000人,对敌主阵地发起冲击。4时左右,在炮火的掩护下,5000名骑兵如潮水般向拉海圣和霍高蒙特之间狭窄的正面冲去,很快就冲上对方阵地,俘虏了联军全部火炮。法军步兵没有跟上,炮兵也因怕误伤自己人而停止射击,结果,5000名骑兵难以继续前进,无法突破发射着猛烈排枪火力的敌军步兵方阵。正当法军骑兵前进受阻的时候,威灵顿又将他的5000名骑兵预备队投入了战斗。形势立即发生逆转,法军再次被打退,原已成为法军战利品的联军火炮,又在背后响了起来。
拿破仑担心若是法国骑兵失败,会影响军心。于是他铤而走险,抛出了法军骑兵的全部预备队去支援内伊。万名骑兵如同旋风一般向敌方阵地卷去,狭小的战场上马头挤着马头,后面只有一个排炮连伴随掩护,步兵们没能跟随前进。这时,英军也加强了防御力量,英军炮兵不断进行猛烈的射击,步兵也充分发挥了排枪的火力,结果,法军一连5次大规模的冲击全被打退,损失惨重。
经过长时间的激战,法军终于攻占了拉海圣。但是由于伤亡过重,法军已无力再向纵深和两翼扩大战果。
下午18时30分,法军右翼突然传来了一片呼喊声和射击的轰响声。原来,布吕歇尔率领的3万普军打退了前去阻击的法军,赶到了战场。几经激战之后,普军占领了距离拿破仑指挥所只有1000多米的南普西特村。
最后的冲击开始了,战场上出现了一幅极为壮观的景象:大约4000名身经百战的法国近卫军官兵组成了一个排列极为严密的进攻方阵,他们同内伊的部队一起,在猛烈的炮火掩护下,向敌军阵地挺进。他们边挺进边整齐地高呼“皇帝万岁”。法军很快突破了英军的防御,冲到了山顶上的英军阵地。眼看就要大功告成了,突然听到威灵顿一声令下:“近卫军,起立,准备战斗!”从山后的反斜面上一下子出现了两个营的英国近卫军,他们等法军离他们只有五六十步的时候,一起猛烈地开火。面对仿佛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英军,法军来不及还击,就一排排地倒下来了。
普军的2个军则更加猛烈地向法军右翼发起进攻。法军两面受敌,阵脚大乱。这时的拿破仑再也没有预备队可用了,威灵顿意识到发起全线反击的时刻已经到来了。他骑马来到阵前的突出部位,脱下帽子在空中摇晃着,大声喊道:“是时候了,我的孩子们!”反击信号一经发出,4万名英军官兵从山上直扑下来,法军招架不住,纷纷败退。
那一天前还是青翠碧绿的田野和山坡,此时铺满了血肉模糊的尸体、伤员以及无数残缺的肢体,绿色的平原变成了血的海洋。据估计,此战威灵顿军团死伤1.5万人,布吕歇尔军团死伤7000人,而法军死伤2.5万人,被俘虏8000人。
影响
这是一个时代的结束,这是一个永留纪念的会战,它是身经百战的拿破仑所进行的最后一次战役,此战宣告了拿破仑最终失败的命运。
拿破仑的失败,宣告了法兰西第一帝国的彻底灭亡,在某种程度上,欧洲又回到了法国大革命前的模样,资产阶级革命遭到了挫折,帝制全面复辟。拿破仑的失败,也宣告了长期以来法国与英国争夺霸权的失败,法国失去了欧洲霸主的地位,而英国在全世界范围内成为一个日不落帝国。同时,拿破仑帝国的覆灭,也使欧洲各国可以拿出力量来在世界各地开辟殖民地,由此亚非人民陷入了无边的苦难中。
第四部分 工业革命第54节 南美大陆获得解放
18世纪晚期,西班牙与法国结盟,对英国作战,遭到英国海军的封锁;19世纪初,西班牙舰队被英国海军歼灭。不久,由于葡萄牙和西班牙加入拿破仑的“大陆封锁”,英国加强了对两国海岸的控制,西、葡与拉丁美洲的交通联系被切断。后来,西、葡被法国侵占,它们在拉丁美洲的殖民统治严重削弱。在这种形势下,拉丁美洲独立运动一触即发。
1804年1月1日,海地正式宣布独立,拉丁美洲第一个独立国家诞生了。海地革命的胜利为拉丁美洲被压迫人民作出了榜样,它动摇了300多年的殖民统治,揭开了拉丁美洲独立战争的序幕。南美大陆的解放,也就提上了历史日程。
玻利瓦尔的成功
在西属殖民地中,第一个宣布独立的是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