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外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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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外史-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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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很吃惊自己在这里能遇见自己的外甥,还没等方世玉开口,就开始数落起来。
  “呵呵,舅舅不用担心,我这次出门母亲是知道的,不会有事的。来,舅舅,我给你介绍个人,这一路上来都是他照顾我的”,方世玉拉着中年人来到刚刚走上船的朱涛面前。“这位是我的朱涛大哥,呵呵,舅舅,他可有来头了,这位是他的书童龙行天”,方世玉拉着中年人介绍朱、龙二人。
  “大哥,这位是我的舅舅陈近南,我的武功都是他教给我的,他还有个外号叫和尚,呵呵,舅舅是吧”,方世玉最后这句话声音低了很多。
  “陈兄,兄弟这里有礼了”,朱涛压制住心中的惊讶,‘陈近南、和尚,莫非他就是洪门的陈总舵主’?疑问在朱涛脑海中翻腾,自从遇见方世玉、王聪儿后,朱涛对古代名人的免疫力增强了不少,只是把心中的疑问暂时搁置在心底,等待机会。
  “朱兄,有礼有礼,多谢朱兄一路来对玉儿的照顾,都进来,我这里有个小间,我们里面谈”,几个人堵在船口使后面的人一下子上不了,陈近南看见此种情形忙带领众人离开回到自己的小间里。
  “公子啊,我又糊涂了,你看玉哥叫你大哥,你又叫玉哥的舅舅为大哥,他的舅舅又叫你兄弟,这是怎么叫的啊”,龙行天歪着头问朱涛。
  “龙傻子,你知道不,四海之内介兄弟,这有何不可”,方世玉取笑道。
  “小鬼,你那里那么多废话,快去外面买点吃的进来,我好和陈兄边吃边谈”,对于龙行天这个楞小子,朱涛赶忙把他打发出去。
  “刚才世玉说朱兄从南洋而来,不知道朱兄不远万里,来这里做什么大买卖,如今,此地非常不太平,兄弟就不怕半路上被打劫,甚至丢了性命”?陈近南警惕的打听着朱涛此行的目的。
  “既然陈兄是世玉的舅舅,这里也没有外人,我也就没有隐瞒陈兄的必要,本人是南洋国的主席朱涛,此次来这里,是做和陈兄你一样的买卖”,朱涛嬉笑着说出自己的身份。“舅舅,大哥确实是南洋国的主席,前几天我们刚刚帮襄阳的白莲教逃到竹山,他们的首领王总教师现在已经成为大哥手下的一名团长,正式成为南洋国的军队”,方世玉在一旁解说。
  “朱兄说笑了,我那能和兄弟相比,我只是一个叛卖盐的小商人,怎能比得上兄弟这等买卖”,陈近南脸上划过一丝惊讶,不过又马上恢复了平静,但这一切都被朱涛看在眼里,刚才还怀疑陈近南的真正身份,现在朱涛已经能完全肯定了。“大哥,我舅舅确实一个盐商,他每次入川都是去四川买盐的,舅舅,我说的是吧”?方世玉把头转来转去的两边解释。
  “小子,大人说话不要插嘴,这点礼貌都不懂”,陈近南做出一个要打的架势。
  “陈兄不想说就算了,我也不好强求,我诚心待陈兄,没想到兄弟把我当成外人,兄弟告辞了”,朱涛说完就要走,这一下子把方世玉惹急了,忙拉住朱涛的手,“大哥和我舅舅都是好汉,怎能为这么一点事情就闹成这样,坐下,坐下啊”。
  “呵呵,朱兄别生气,刚才是我不好,既然兄弟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我也没有隐瞒的必要”,陈近南边说边把朱涛推到座位上。“本人确实是洪门的掌门人陈近南,其实就是天地会的总舵主”,陈近南低声向朱涛透露自己的身份。
  “啊?舅舅,天地会,舅舅,你不是吓我吧,这怎么可能”,方世玉把嘴巴张得老大,“大哥,你为什么知道,连我都不知道,舅舅,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前一向我在广州的时候看见那些官兵正在满大街的抓天地会的人”,陈近南和朱涛转过脸看着方世玉的傻样。
  “好了,你小子,要知道那么多干什么,去外面看着门,我和朱兄谈点事情”,面对方世玉的傻样,陈近南只好把他吱开。
  吱走方世玉,陈近南开始慢慢给朱涛介绍起洪门的来历,原来陈近南本为少林寺人,其初少林寺以武技名於世,清朝乾隆皇帝嫉妒他们,命少林寺僧侣远征缅甸,后来战胜回来了,乃借事端戕害功臣。又派兵焚毁少林寺,一班寺里的和尚逃出来的不少。陈近南就是其中的一个,为培植势力来谋复仇,陈近南和万云龙等人随组建了洪门。洪门的化名特多,有三点会、三合会、三河会、添弟会、致公堂、或红帮等等,天地会只是其中的一种。至于为什么叫洪门,其实是因为洪门本身的含义就是汉门,因为丧失了中原的土地,所以在“漢”字里要除去‘中土‘就成为洪字了(关于洪门的起源,在历史上没有确定的说法,这里的说法加入了我自己的杜撰,请大家不要认真)。
  “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那万云龙怎么没有和你一起来呢”?现在的朱涛仿佛一个小孩子在听故事,饶有兴趣的打听。
  “他已经过世了,现在就我一个人负责打理天地会的大小事物,不瞒兄弟,这次我进川确实是要做一笔买卖,如果朱兄愿意的话,可以和我一起去干”,说到这里,陈近南的脸上才露出少许笑容。
  “这个没问题,只要陈兄愿意,整个中华南洋国都是陈兄的大后方。我还听说陈兄的手下有个‘少林五祖’,有这么回事吗”?
  “哈~!朱兄的情报真是厉害,连这个都知道”,陈近南大笑起来。“其实那只不过是他人的误传罢了,那几个家伙现在都还小,和世玉差不多大,是群爱惹事的小马,不好管教啊”,陈近南闭上嘴脸上的笑容也随之沉淀下来。“兄弟啊,你可知道我的不少东西啊,不过这没关系,大家都是一家人,我关于兄弟的事情就全是一些传言了,比如有人甚至说兄弟是朱元璋的孙子,前朝的皇帝的后代,他们是看在你姓朱的份上”,陈近南忽然又大笑着拍打朱涛的肩膀说。
  “哎,其实大家都一样,不管这么多了,管外人怎么说,那有那么多工夫。陈兄,我知道你们以反清复明为宗旨,现在整个南洋国都把赶走满人、推翻清政府作为目标,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兄弟你,最多一年,整个南洋国的大军就将北伐,到时候一统中原,指日可待啊!如果兄弟愿意,我们可以一起合作共同完成这项伟大的事业”!朱涛不想继续和陈近南打哈哈下去,这可不是他的强向。
  “看来朱兄也是爽快人,只是兄弟你也知道,我们洪门虽然在江湖上算得上一个大帮派,但和兄弟的南洋国比起来实在不算什么。实话告诉兄弟,干这种买卖已经十多年了,可洪门还是洪门,清兵还是清兵,倒是我自己家里叛徒不断,防不胜防啊!有好多好兄弟没有战死在战场上,倒是死在了自己人的刀下。当然,这和清廷对我们进行严刑究办和杀戳株连有很大的关系”,说到这里,陈近南并没有完全说破自己面临的危机。
  “这个事情我有所耳闻,说句大不敬的话,这其实和你们的组织内部有很大的关系。打个比方,一个组织要发展,严密的制度、优秀的负责人都是非常重要的,而你们最缺的正是严密的组织性。不错,你们都有共同的目标和敌人,但洪门旗下分舵太多,而且又不互相配合,就是总舵主你对下面的控制我想也是建立在你威信的基础上的,而不是建立在制度上面。当然,你在的一天还好,如果你不在了或者你去外地了,你就肯定你的后院不起火”?朱涛以自己对洪门的了解说出自己的看法。
  “兄弟是爽快人,能直接说出这种话来,我陈近南也不是不知好歹的,既然兄弟没有把我当外人,我在兄弟面前也就没有保留的必要。还不瞒兄弟,最近我们的一次内乱就发生在我去广州办事情的时候,连那五个小子都牵连了进来,还好我回去的及时,要不然我现在就不会坐在这里和兄弟说话了”,陈近南边说边低下头。“是啊,我不可能天天呆在总舵不出来,况且我也不可能每个地方都亲自去负责,每件事情都亲自去处理,这次进川也是迫不得已。我想兄弟给我说这么多,不仅仅是想告诉我要注意的东西吧”?
  “呵呵,那确实,希望兄弟不要生气,我可就都说了”,朱涛笑着站起来。“你们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必须尽快整理你们的各种规定,首先从制度上完善起来,把那些搞破坏和不干事的人都处理掉,使下面的人更加精干,各负其职,各地分舵按照总舵的统一命令进行行动,不得擅自篡改或者有命不遵,这是非常重要的。另外,我和陈兄你一见如故,而且我们又有共同的目的,我想和陈兄联合起来,一起为了共同的事业而努力!不知道陈兄觉得如何”?朱涛正式发出邀请。
  “朱兄把我当兄弟,我也不能让兄弟失望,只是兄弟也知道,洪门实在不能和兄弟的南洋国相提并论,如果兄弟看得起我,我以后愿意跟随兄弟,惟兄弟之命是从!”陈近南说完竟拜了下来,不过这正是朱涛想要的结果。
  “陈兄快快请起,使不得。我们都是兄弟干嘛这么客气”,朱涛忙扶起陈近南。“如果兄弟愿意和我一起打天下,我也就不客气了。我想让兄弟帮我个忙,对于贵部来说确实算不上什么,就是帮我收集清政府的各种资料,包括各地驻军的布防,官员的品行,朝廷在各地实行的政策等,不知道兄弟愿意不”?朱涛最近一直在为没人负责对外情报收集伤脑筋,现在好象有了着落……

  第三十五章 回家(十一)

  “玉哥,你怎么也被赶出来了”?龙行天端着一盘花生米和一盘牛肉干来到小间外面,看见方世玉正坐在门口,于是走上前去问。
  “大哥我和舅舅要谈事情,就把我赶出来了,哎。来,把你的花生米拿来,先给我尝尝”,方世玉走上前去就要瓜分。
  “不行!这个是给公子和你舅舅的,我都舍不得吃,你一边凉快去,别捣乱,还是哥哥,怎么这点事情都不懂”,面对方世玉的‘恶行’,龙行天忙阻止。
  “去你的,你不给是吗?不给小心我的拳头”,方世玉做出要打的动作,就在这时小间的门被打开了,陈近南探出头来,“世玉,不可放肆!你和小龙都进来”,面对舅舅的命令,方世玉是不敢不遵守的,毕竟自己一身的武艺都是他传授的。
  “来,你们两个小家伙也坐下,现在我正式宣布,陈兄从现在开始就是我们南洋国的一份子”!朱涛边说边把花生米和牛肉干摆到小四个人中间的小桌子上。“陈兄别客气,来吃。以后陈兄有什么事情就直接找我,直接和我联系”,朱涛并没有直接说出让陈近南对他直接负责,给足了面子。
  “好,只是不知道我以后叫你兄弟好呢,还是叫你主席”?陈近南把一颗花生米放进嘴里问。
  “陈兄见外了,我们既然是兄弟,当然以兄弟相称,那里有那么多礼节”,朱涛抬起头回答。“世玉,你准备跟我去南洋还是呆在这里,跟你舅舅做事情”?
  “这个,大哥,我还没想好,不过我是有点想去南洋看看”,方世玉说完看了看坐在一边的陈近南。
  “看我做什么!你想去就去吧,如果你担心你母亲那里,就说是我让你去的,总算可以了吧”!陈近南没好气的瞪了方世玉一眼。“朱兄,我看这样吧,以后在外人面前我还是叫你主席的好,特别是在正式场合,就我们几个人的时候,就叫你兄弟吧”,陈近南谨慎的建议。
  “好吧,反正我以后是认定你这个兄弟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陈兄这次准备去那里”?朱涛看见三人都忙着往嘴巴里塞东西,空出嘴来问。
  “哦,我准备经重庆府,然后北上去保定府,那里事态紧急,我必须马上赶过去。兄弟你呢”?陈近南放下手慢慢的回答。
  “看来我得和兄弟在重庆分路了,我要去成都看看,去那边处理点事情。哎,本来一路来早就想好路线了的,可都被打乱了”,朱涛叹息到。
  从夔门到重庆,虽然不能看见三峡的惊险风光,但对于朱涛这个现代人来说,也是很有看头的,特别是第一次回到大陆,很多东西都让朱涛感到很惊喜,心情也好了很多,早没了刚上船回大陆时的那种惆怅。一路上来,陈近南三人老看见朱涛单独站在船头或者船尾发呆。
  “兄弟又在想什么呢?想家了吗”?陈近南在船舱里转了一圈没找到朱涛,来到船尾看见朱涛又在望着江水发呆。
  “哦,陈兄啊,没有,哎,其实我自己都不知道家在何处”,朱涛深有感触的说。
  “不会吧,兄弟开玩笑,家就是父母居住的地方啊,莫非兄弟是个孤儿”,陈近南笑着答道。
  “呵呵,不说这个问题了,陈兄,你想过没有,如果有朝一日,在三峡的出口处修一座大型的水坝,那么从宜昌到重庆就非常方便了”,朱涛不想编说自己的身世,忙转移话题。
  “兄弟说笑吧,这怎么可能。一路上来我可是见识过三峡的水了,连船一不小心都可能葬身鱼腹,怎么能修得了水坝,兄弟开玩笑吧。如果真的有那种可能,也必然要举全国之力”,对于这种妄想陈近南一笑置之。
  “其实很多事情只要敢想都可以办到的,事在人为。从宜昌以下多少良田,如果能解决掉水患问题,就可以做到旱涝保收,即使举全国之力,也是值得的,真希望有一天能看到高峡出平湖”,朱涛呆呆的说着自己的理想。
  “高峡出平湖?想不到兄弟不管人长得英俊,词也做得不错啊”。
  “呵呵,让陈兄见笑了,走,回去,不说这个了”,朱涛不好意思的拉着陈近南消失在船尾。
  船在不知不觉中很快就到达重庆,朱涛请陈近南喝了饯行酒后,陈近南就独自北去了,临行前,朱涛特意送了一个包裹给陈近南,并嘱咐启程后再打开。
  ‘陈兄:此去不知何时能再次见面,望兄弟一路多多保重,对洪门的内部整顿可以慢慢进行,切不可操之过急,切记!这里有5000两银票作为陈兄的临时行动费用,另外,这里有一封信请陈兄务必收好,是我写给成都九州商行的,你可以凭此信每个月在成都九州商行支取一万两银子的经费,这些都是兄弟的一点心意,为了我们共同的目标,希望陈兄收下并用好之!包裹里还有一块怀表和一些干粮,方便陈兄路上看时间和吃!兄弟——朱涛’,陈近南骑在马上仔细看着朱涛留给自己的信,心中感慨万千,想不到一个看起来如此年轻的白面书生,能有这等关怀和心计,看来自己没有看错人!陈近南想到这里,拉了拉缰绳,马跑得更快了……
  “公子,我们现在去干嘛啊”?穿梭在热闹的码头,龙行天忍不住问。
  “去上面的集市看看吧,来了一趟也得到处走走,不然不是白来了么”。既然朱涛发话,方、龙二人只有跟随,顺着不是很陡峭的盘山石路,在挑夫的催赶下,三人好不容易才爬了上去。
  “公子啊,那些挑夫可真厉害,挑那么多东西,走得比我们还快”,一爬完,龙行天就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们可都是练出来的,不过他们也确实太厉害了,连我这个练武之人都不得不佩服”,有些工夫底子的方世玉稍微好点,但也是上气不接下气了。
  “好了,你们两个小子快爬起来,你看看你们两个象什么样子”,朱涛用双手插着腰,努力训斥着坐在地上的二人。
  “公子,你可不能这么没良心,你看看我们都成这样了,你还要赶,你这不是不让人活么?我看和地主恶霸没什么区别”,龙行天撇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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