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送二人去“水心阁”的任务自然就落在了这女子的身上。
乘着飞速而行的小舟,不一会儿便抵达了湖心上的小岛。此时岛上灯火通明,几个黑衣武士执着火把,威武凛凛地守卫着小岛,见了楚惊飞三人竟不喝问阻止,可能已知有武士送美女来给杨大善享用,故不阻拦吧。
楚惊飞与宋君离本待上岸叫那女子回去,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只好带着那女子上了岸。岛上道路曲折交错,奇花异草不时展现路旁,树木高可攀天。
楚惊飞与宋君离对此地一点不熟,正思虑着走哪一条路时,那女子却已领先走去,显然她对此地甚熟。楚惊飞想,这女子既然是送给杨大恶淫乐的,肯定知道杨大恶的房间,如此倒也省了不少时间和功夫。
转过一个弯后,眼前突兀地现出一座雄伟楼阁,这楼阁虽不及星月庄两座姐妹楼的天然组合,却也多了一股缥缈的气势,可能是湖中之水被蒸发成水雾,而迷漫于其间的缘故吧。
楚惊飞与宋君离二人暗想:“那杨大恶倒懂得选地方,不过此处便快要成为他的葬身之穴,即使再美,也与他无关了。”
楼门前由两座雄伟石雕异兽坐镇,石雕像下两边各站着一个身材魁梧、精神抖擞的黑衣武士,他们目睹三人时,脸显一丝讶色,但随即就消失,也像先前的武士般不闻不问地让三人通过,楚惊飞与宋君离两人不禁暗想道:“这可能是杨大恶平时过于严厉,使其属下也不敢过问他行事的缘故吧,不过这一次,却是自寻死路,怨不得人。”
那女子把二人带入楼内便停了下来,回过头,手往前方一处指去,正是通往地下室的入口处。楚惊飞和宋君离暗道:“难道那个杨大恶就住在地下?”旋即觉得大有可能,想那杨大恶做恶多端,怕被人刺杀,故龟缩在底层里。
那女子又带路率先往下走去,蜿蜒的石阶往下层建筑伸去。二人暗想:“这个地下室也太深了吧?如果再走下去可能就会抵达湖心底部了。”正想着,忽然眼前一亮,仿佛置身于一个瑰丽的世界。
此宫殿不但辉煌,而且夺目,构造宫殿本身的石矿表面发出七彩的光芒,令人目不暇接。
楚惊飞与宋君离首次目睹这种会发光的矿石,不由暗叹一声:老贼真会懂得享受。宫殿虽然宽大,内中的摆设却如女子闺房,二人暗忖道:“难道那老贼不仅荒唐淫邪,而且还是一个变态之人?”
正想得出神,那女子忽然又指了一指宫殿北面一个洞开的门户,楚惊飞与宋君离哪还不知其意?同时往门内电射而去,谁知一闯进门内,竟空空如也,只有一些裸体的塑像,还未反应过来,门外突然传来轰然之声,二人暗道:“不好!”正欲抽身而退,可惜迟了一步,门口已被一块千斤巨石堵住。
二人暗忖小小的一扇石门怎么睹得住自己二人?对望一眼,两人同时一掌轰去,谁知那石门非但没有应声而破,反把二人的手心震得隐隐作痛,不由心头大骇。
这时门外传来银铃般的笑声:“你们别白费力气了,这石门是用藏空谷特殊的矿石所造,专门克制你们这些所谓的绝世高手,不过你们两人也够有胆色,竟敢单枪匹马地闯入藏空谷。可惜实在太笨了,竟然自动进入囚室,咯咯咯……我看你们两人等转世投胎做猪吧,就你们两人的表现,简直有损人类的智慧!”
事已至此,二人还能说什么呢?两个绝世高手竟被一女子纤弱的外表所骗,不是猪是什么?但就算是死,也不能如此糊里糊涂,于是高声道:“你到底是谁?能骗过我们两人,定非泛泛之辈!”
那女子冷哼一声,道:“我就是‘水母’叶灵芝。怎么样,现在应该不觉得冤枉了吧?”
二人不由同时讶然道:“什么?这怎么可能?你不过才十七八岁,怎么可能是‘水母’叶灵芝?”
说来也是,想那水府四神的大名,六年前已因杨大善出反邪月教一事而名动武林,加上水母这个明显暗示着岁月苍桑的名字,谁又会想到,当年的叶灵芝竟然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
“谁规定十七八岁的女子不能成为‘水母’呢?”叶灵芝好像叹二人冥顽不化。
第十章 仙境妖踪(4)
是啊,并没有谁规定小姑娘不能称为水母。不过这也不能怪楚惊飞二人,要想跳出常理的思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过这些已不重要,现在最要紧是知道对方的底牌,于是楚惊飞忙问道:“我们被你所擒,那你准备怎么处置我们?”
叶灵芝略为沉思了一下,笑道:“你们先告诉我,你们的身分,还有是如何混进来的,除了救那一群平民之外,还有何企图?”
二人对望了眼,宋君离示意可以让楚惊飞作全权代表,因为宋君离自知自己不及楚惊飞机智多变。只见楚惊飞笑道:“反正已沦落为你的阶下之囚,迟早都是一死,又何必多说呢?”
水母冷哼一声:“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谁,能与毒物进行心灵沟通的人,放眼这个空间,恐怕也惟有‘万毒魔神’才能办到。听说‘万毒魔神’丑陋无比,你又如此藏头露尾,定是‘万毒魔神’无疑了!”
楚惊飞忙奉承道:“水母果然智慧高绝,竟能一言道破我‘万毒魔神’的身分,果然不愧是‘水府四神’之首!”
水母不屑地道:“起初听‘万毒魔神’以一敌万,我还以为是个英雄人物,如今看来不过是个阿谀小人!”
楚惊飞见奉承无效,忙脑筋急转,忽然想到刚才看到的那些裸体石雕,于是也冷笑道:“我看你水母也不是什么好货色,表面上看起来清纯圣洁,其实内心淫邪无比,这些裸体石雕就是铁证!”
楚惊飞其实是想激怒水母,因为人在愤怒时,不能保持灵台清明,往往会失去理智,露出破绽,到时候对症下药,也许二人还有希望脱逃。
谁知水母不怒反笑道:“说你蠢就是蠢,人体是大自然赐与人类的,是美的体现。跟你这种白痴讲这些,简直有辱艺术!”
楚惊飞不由尴尬异常,原来这雕像也是一种艺术,不由引起了他的兴趣,仔细研究起诸座石雕,果然座座栩栩如生,女的凹凸有致,男的健硕威武。楚惊飞突然被一座雕像所吸引,这是美人出浴像,是完完全全的水母再版。
楚惊飞与宋君肆无忌惮地往石像上扫来扫去,不禁泛起了原始的冲动,楚惊飞不由伸出手想触摸那丰满的胸部,顶上突然传来怒吼娇叱声:“快缩回你的臭手,否则我宰了你!”
楚惊飞与宋君离同时被怒吼声震醒过来,暗忖道:“一座石像已让人失魂落魄,如是真人站在面前,不知是否忍受得了?”
楚惊飞忙尴尬地道:“对不起,不过这也不能怪我,因为你的裸体雕像实在太诱人了,惹人想入非非。咦,你是怎么知道我即将伸手去触摸的呢?”
“笨蛋!我当然能看到你们的一举一动了。”
楚惊飞抬头往上一看,除了一个犹如筒状的传声装置外,什么也没有发现,看来水母一定是通过某种不为人所知的设备监视室中的一切,
正当楚惊飞冥思苦想之时,怀内突然传来小酸 “啾啾”声音,而且传来信息道:“楚惊飞,我肚子饿,你去弄点东西给我吃吧。”
楚惊飞一见小酸,脑中灵光一闪,马上传出信息道:“小酸你想要吃东西,必须先贡献你的酸液。要知道天下绝没有你可以白吃的午餐,现在先忍一忍,我去与你宋君离哥哥商量商量。”于是聚音成线把自己的计划传给宋君离。
宋君离闻言后脸上表情古怪,忽而一阵白,忽而一阵红,也不知楚惊飞到底想出什么绝世妙计,会让宋君离现出这么古怪的表情呢。这时楚惊飞突然叫道:“水母,你这些雕像虽然不错,但只有你那座雕像堪称完美之作!”
水母饶有兴趣地道:“怎么说呢?”
楚惊飞煞有介事道:“其余那些雕像之所以不能与你那座雕像相比,并不是因为那些雕像的雕工比你自己那座差,而是因为只有你的身体堪称大自然的杰作,故你的雕像比其他雕像都美。”顿了又顿,又接道,“难道你不觉得你的雕像堪称完美不是一种缺憾吗?”
水母叹道:“我也知道这是缺撼,奈何藏空谷里所有人的身材都不是很完美,其实要想找一个完美的模特也不见得能找到。”
楚惊飞讲了这么多废话,就是为了引出这句话,此时当然会抓紧机会道:“这个人倒不难找,眼前就有一个。”
水母不禁失声笑道:“难道是你?咯咯咯,你那个样子早把美破坏无遗了。”
楚惊飞道:“那是你不懂得欣赏。其实丑陋也是一种美,美与丑只是人的一种感观罢了。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这种丑陋型,我当然不会毛遂自荐,我说的是我身边的宋君离宋大侠!”说着一指宋君离。宋君离此时已解去缠绕在脸上的麻布,立时现出了一副潇洒不羁的模样。
头上的声音久久不响,显然是被宋君离所吸引。过一会儿水母才道:“模样挺不错,不知脱掉衣服后是什么样子呢?”
宋君离“哼”了一声,显然是对水母的怀疑表示反感,然后把上衣脱掉,露出一身健美的肌肉。如果可以与阿诺同台较量的话,宋君离一定更胜阿诺,一举夺得奥林匹克先生奖。宋君离之所以有如此完善的体型,结实的肌肉,一来固然是因其武学的锻炼,更重要的是宋君离长年以自己的躯体与大自然最恶劣的天气作斗争的结果。
第十章 仙境妖踪(5)
看到宋君离的身躯,身为男人的楚惊飞也不由妒忌起来,更不用说是水母了。只听水母激动地呼道:“哇,真是完美的杰作,快点把下身也脱了。”
宋君离迟疑不决,楚惊飞推了他一下,只好把长裤也脱了,只留下一条短内裤,露出结实有力的双腿,腿肌看上去充满了暴发力,配合上身发达的肌肉,整个人犹如天神下凡般,威武无比。
水母几乎忘乎所以地叫道:“继续脱,脱得一丝不剩,才能完全体现人与自然的完美结合。做个男人不用那么害羞嘛,我只是把你当成一个艺术品,以艺术家的眼光,正在欣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任凭水母如何说,宋君离坚决捍卫自己最后一道防线。水母的声音消失了一段时间后,忽有雕凿之声传来,楚惊飞与宋君离已知水母开始动工雕像了。水母不时叫宋君离摆弄着不同的姿势,最后确定了一个堪称完美的姿势,这个姿势是宋君离双目坚定地望着远方,一手微握着拳,另一只手自然下垂,犹如正作一坚毅的决定。
楚惊飞则清闲着,除了吃饭、睡觉外,只是偶尔叫小酸喷几口酸,用防酸瓶装好。
原来这就是楚惊飞所谓的绝妙好计,先用宋君离完美的躯体迷住水母,让她产生一种把他雕下来的欲望,这样她就不会将两人闯来的事告诉杨大恶。如此楚惊飞与宋君离的小命总算暂时保住了。
第十一章 大善是恶
亵衣下,身材曼妙婀娜,夺天地之秀气,玉臂如藕,晶莹夺目,玉腿修长,蛮腰纤巧,正是增一分则太肥,减半寸便略瘦,完美无瑕,勾魂摄魄。
第十一章 大善是恶(1)
楚惊飞把小酸的酸液收集起来,根据他估计,到了第三天,收集到的酸液足够破门而出,到时候一举制住水母,原计划照样可以进行,也亏得楚惊飞能想出这等妙计,不知这暗度陈仓之法是否会成功呢?
这天晚上,宋君离由于摆了一天的姿势,早已累得半死,席地打坐调息,此时已是人物俱忘,恐怕即使有闷雷在他耳边响起,也不会惊醒过来。
楚惊飞闲了一天,此时闭着眼睛懒洋洋地抱着一裸体美女像,幻想着抱的就是林冰儿,暗想道:“若是能与冰儿拥抱一生,即使折寿一半我也心甘,不行!我若短命而死,那冰儿岂不是要半辈子守活寡?不行,我俩一定要抱到牙齿全没时,才能一起撒手西归。”
楚惊飞正幻想着与心上人白头偕老,忽然鼻子嗅到一股令人昏昏欲醉的幽香,几乎令他就此长眠不醒,蓦地丹田涌出一股奇力,脑中顿时觉得有一股清凉流过,神志一清,已有一缕轻烟正缓缓地从头上排出。
楚惊飞忙屏住呼吸,立知水母放了迷香进来,却不知她到底有何用意?扭头一看,宋君离早已跌倒一旁,犹如死猪般一动也不动,显然已着了水母的道儿。
楚惊飞实在搞不懂,暗忖道:“水母不是被宋君离吸引得迷迷糊糊吗?怎么突然放进迷香呢?不过这倒是个机会,她肯定以为我俩全被迷香迷倒,等一下肯定会进来,到时趁其不备,一举制服她,岂不是多省了一天?”
一刻钟后,果然闻听石门“呀呀”上升,水母依然是一副乡姑打扮,只是看起来憔悴了一点。她径直朝楚惊飞走过来,吓得他忙闭上眼睛,那水母突然踹了他一脚,楚惊飞此时胜券在握,只是好奇水母突然进来到底所为何事?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之心,便强忍着痛楚,继续装昏。
水母见楚惊飞毫无反应,于是冷笑道:“本姑娘知道你万毒不侵,不过呢,本姑娘这次用的是‘千年醉魂香’,并不是毒,看来你这万毒魔神也只有喝我洗脚水的份儿了!”
说完之后,又踢了楚惊飞一脚,忿忿地道:“色鬼,连睡觉也抱着裸女的石像,简直是玷污了我的艺术,不过看在你没有抱我的塑像的份上,那双手就暂时让你继续保存!”说完便往宋君离那边踱步而去。
楚惊飞微张开眼皮,一看那水母正不断地摸抚着宋君离身上的肌肉,不由骇然自忖道:“难道这水母春情大发,先以迷香把宋君离迷倒,然后趁此机会把他强暴?真看不出来,如此纯情的少女,竟是如此下贱。人不可貌相,古人诚不欺我。”
由于水母背对着楚惊飞,所以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够暗想此刻的水母肯定是春情无限,看来得出手保住宋君离的童贞,否则若等他一会儿醒来,见如此糊里糊涂地便失去了童贞,到时不宰了自己才怪。
楚惊飞正想过去制住水母,突听她喃喃自语道:“如此完美的杰作,怎么可以让一块遮羞布给破坏了?真好笑!即使女人也没有你害羞,为什么坚守最后防线呢?你知不知道,你的坚持可害得我要亲自为你解开那块遮羞布,算你有福气,本姑娘还是第一次为男人宽衣解带。”
说着便用双手想为宋君离除掉最后的武装。可水母毕竟还是一个少女,虽然见过无数男人的裸体,但那是他们自愿解除自己的衣裳,现在却要亲自为一个男人解开那最后一道防线,虽然口中说得轻松,做起来却不是那么容易。
楚惊飞看着她那颤抖的双手,也想知道她到底有没有这个决心,是艺术重要呢?还是自尊心重要?
只见那水母双手伸了又缩,缩了又伸,显然心中激战不下,看来是决心不够大,做了一个深呼吸,稳定了一下那紧张的心神,双手似乎已不再颤抖了,蓦然伸出双手扒下了宋君离的内裤。
显然水母为艺术献身的决心盖过了她的自尊心,她已做了一件艺术家该做的事,突然以双手遮住双眼,那是少女害羞的动作,显然此时的她心神大乱。
楚惊飞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突然出手,水母没想到楚惊飞根本不曾受迷香的影响,只有乖乖受制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