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欵钦钦,我可没惹你,别把我跟我姊混为一谈。」他连忙澄清。
「还说!」她气疯了,指尖再次不留情地戳刺他的肩窝。「她啊!打电话到call in现场去质问欧尹瀚跟我的关系,我是没什么影响,但欧尹瀚呢?他是公众人物啊,以後还要不要上萤光幕!?」
白淳士的眼眯了起来,一把攫住她「行凶」的指尖。「你之所以这么生气,到底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欧尹瀚?」
「这有什么差别?」扭绞手腕想脱离他的箝制,始终不得其法。「放开我!」
「差别可大了。」对他而言;收拢手臂搂住她的腰骨,让她能推拒的范围缩得更小。「小蓝岚,你最好给我说清楚,你跟欧尹瀚到底是什么关系?别每次都避而不谈!」
「我为什么要跟你谈?」羞恼地蹬踢他的小腿骨,却让他轻易闪过。「白淳士,你不要耍无赖!」
「我耍无赖!?」白淳士彻底被她激怒了,所有隐藏在俊美皮相下的暴躁脾性全数浮现。「你说话可得凭良心,从第一次莫名其妙塞给我一堆莫须有的罪名开始到现在,我哪一次没维持绅士风度?」
「你每一次都没有!」她用力地大吼回去。「表面上你是不介意,可实际上你却在乎得要命;要不是你在乎,你不会像『ㄇㄆ壁鬼』一样缠著我,也不会找欧尹瀚合作,为我们大家找了这么多麻烦,说穿了,你只是个善於伪装的伪君子!」
「我是伪君子?为你们大家找一大堆麻烦!?」他气昏了,头一回被女人激得失去理智。「我要是伪君子,你早就被我拖到房里强暴了!」
「你……」她胀红小脸,没料到他说得如此露骨。「你色狼、变态!」
「我变态!?」白淳士的声音拔高起来,他长这么大从没被这么「体无完肤」地批判过!「走!跟我进房间!」
「不要!」蓝岚吓得花容失色,他真的想对她……不!「放开我!我要回家!」
「你自己送上门,哪有那么简单就放你走的道理?」他使出男人的蛮力,又拉又抱地将她「扛」至房间,并用脚将门板踹上。
「白淳士!」她好慌,羞急得快哭了。
「我伪君子是不是?」恼火地将她抛上床,他恶虎扑羊地压上她。「啊?好啊!那我就做得彻底一点!」
「不要!」她尖叫,压抑下住心头的惊恐,双手掩面痛哭起来。
一切像被定格了似的,没有攻击、没有凌辱,只有她低低的啜泣在房里漾开、回荡
「哭什么?」他瞪她,狠狠地瞪她。「你就这么无法忍受我碰你?」他感觉自己才是受到伤害的一方。
「不要……不要、这样……」不只她无法忍受,是女人都无法忍受如此恐怖的对待。「我好怕……」怕得浑身颤抖。
「你还知道怕?」他嗤笑,拉开她掩面的手。「气冲冲地跑来兴师问罪,你还有什么好怕的?」
「我也、不想这样啊……」她抽噎地哭著,睫毛、颊上全沾满泪水。「是你姊……我觉得压力好大,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她又没惹到她,甚至还做饭给她吃,她根本就是恩将仇报。
「别哭了。」拨了拨她额前的刘海,温柔地在她额上印下一吻。「她只是喜欢你。」所以无法忍受她的漠视。
「我不知道、喜欢、还可以用这种方式表达。」她闭上眼,凝聚在眼眶的泪再度滚下脸颊。
「以前我也不知道,後来才慢慢领悟这个道理。」大掌轻缓地拭去她的泪:心疼地将她耳边的发拨到耳後。「记得念书时,我在学校里跟同学打架,你都不晓得那次我回家被修理得多惨。
「当时的我正好处於叛逆期,我甚至以为我姊是恨我的;因为我的关系,她很早就得出去工作养家,所以不能跟其他的女孩子一样到处去玩,後来我才发现我错了。」淡淡地剖析白乐美的行为模式,他也是经过一番挣扎才悟得这个道理。
「为什么?」她的好奇战胜恐惧,浑然忘记两个人正以极其暧昧的姿势「叠」在一起,地点还是在床上,可以做任何「坏事」的地方,一心只想澄清心头的疑虑。
「我们一直有写字条的习惯,要出门时会留下字条告知彼此的去处,免得让对方担心。」他的眼变得深邃,回想起年少轻狂的时代。「隔天一早,她在字条上写了要去我爸妈的墓园,我以为她是去向我爸妈告状,就是我打架那件事,所以也跑到墓园找她。
「结果她不是在告状,她是在哭,哭得很惨。」勾起嘴角,他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看到高傲的姊姊哭得那么凄惨。
「为什么?」她还是忍不住问了这三个字。
「她觉得自己没有管好我,我之所以打架是因为她没有善尽管教的责任,以致我的行为出现偏差;她把所有的罪愆全揽在自己身上,却没有在墓园里指责我任何不是。」
「後来呢?」她好奇死了。
「後来我就懂啦,她是标准的刀子口、豆腐心,加上冲动的0型血液,往往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做什么,因此常常被人误会。」坏心地弹了下她的鼻尖,他的笑容带著宠溺。「你不就也误会她了?」
「可是……」她有点被说服了,却难免有挣扎。「这种表现方式很奇怪嘛!」
「是很奇怪。」这他认同,非常认同,但除了适应别无他法,谁教白乐美是他的亲姊姊呢?「可能是我爸妈走得早,她不得不以强悍的外表来武装自己,久而久之变成一种习惯,不容易改过来;这样你能了解吗?」
「嗯。」听他这么一说,她突然能体会白乐美的心态。「以後如果我有空,会尽量抽时间陪陪她。」
这种心态很吊诡,原本仇视的人,在透视对方的个性、背景之後,不但不再令人感到憎恨,反而起了怜惜之心;或许这就是人类之所以心软的原因,因为人类有同理心。
「我就知道你是个乖孩子。」赞许地摸摸她的脸,两人同时感觉到暧昧的氛围。
羞窘地推推他的肩,蓝岚的脸上漾满红彩。「你……你起来啦!误会解释清楚就好了,我要回家了。」
「不要回去。」他咕哝著,丝毫没有离开身下柔软娇躯的打算。
「你说什么?」仿佛嘴里含了颗卤蛋似的,谁听得懂?
「留下来。」黑眸窜起浓烈的欲火,紧锁住她水嫩嫩的美眸。「我想抱你。」
蓝岚抽了口气,颊边红潮更炽。
「不要开我玩笑。」她佯装镇定,实际上她想尖叫,至於为什么?只有天晓得。「我要回家!」她无可避免地虚软,不得不再次重申。
「你就这么回去,那我怎么办?」他的火热此际正紧贴著她腿间的凹谷,随著肌肉的抽紧,似有若无地撩拨她敏感的神经。「感觉到了吗?我的亢奋因你而起。」
「不……」一把莫名的火炬被他露骨的言辞所点燃,她的身体瞬间紧绷起来,双手无措地揪住丝质被单。「这、这是不对的……」
「你在骗谁?小蓝岚,骗你自己吗?」他的大掌霍地罩住她胸前的隆起,挑逗似地收拢指尖揉捏。「你想要我,就跟我想要你是一样的。」
「我没有!」心脏一阵凝缩,她快被他轻佻的举动吓得心脏麻痹!
「没有吗?」俯身啃啮她脆弱的耳翼,炽热的鼻息充斥著她的感官。「你敢说你没有偷偷想我?不论是好是坏,只要想起我这个人就算数。」大抵可以揣度到她想的都是负面的自己,於是他先发制人。
「你别这样……」她无法否认,因为他的确常侵占她的思绪,虽然都是他讨人厌的一面,却也因而不知不觉地占据她的心房。
她是喜欢他的吧?虽然她从不知道过度厌恶也会有转变成喜爱的一天,但受他吸引却是不争的事实,尤其他的体贴更教她难忘……
「别怎样?」他挑挑眉,撩高她的T恤。「这样?」推高她的粉色内衣,轻触她顶端的蓓蕾。「还是这样?」更邪恶的是,他还企图扯开她牛仔裤的钮扣!
「我不知道!」她羞红了脸,双膝不自觉夹紧弯起。「你别再问了!」
衔住她粉嫩的唇,软热灵活的舌挑逗著她的,时而交缠、时而舔吮、时而啃咬,直教她无心思考更无力喘息;大掌的热力由她胸前挺翘的红花一路往下窜烧,烧过嫩滑的腰际、肚脐,最後蔓延至她双腿间的凹陷。
「唔……」不知道衣服什么时候被剥光的,蓝岚此际就像个初生的婴儿般赤裸,她微蜷著身子半侧面,盈满羞意地展现在他的眼前。
「转过来。」扳住她的肩让她躺正,黑瞳像在审视所有物般搜寻她美丽的胴体。「跟我想像的完全一样,雪白无瑕。」
「你……你怎么可以想像……」她的身体!她隐隐觉得难堪。
「为什么不行?」不需要她将话说得完整,凭他的脑袋就可拼凑出她想表达的意念。「幻想喜欢的女人的胴体是天经地义的事,就连女人也不例外;难道你没想过我脱光的样子?」
「没有!」真的没有!
「那恭喜你不用浪费脑力,直接看就行了。」拍拍硕实的胸膛,他对自己的身材还颇有自信;结实的胸肌、累累腹肌,至少不是「六块练成一坨」那么夸张。
「人家才不要看呢!」她撇开头,受不了他的自以为是。
「还是你想用摸的?」使坏地拉起她的手在自己身上游移,他自得其乐。
「不要!」害羞地抽回小手,她急著拉被单遮掩自己光裸的娇躯。
「别遮。」一把揪住被单丢得老远,算准了她构不到的距离。「是你放弃『福利』,我可不想自己的权利被剥夺。」指尖缠上她的肌肤,令她竖起一身寒毛。
「你别乱来……」天!她的声音虚软得厉害,半点气势都没有。
「很抱歉,我就是想对你『乱来』。」挑起浓眉,黑眸闪动的是调皮和掩不住的欲念。「我很难不对你乱来啊,小蓝岚。」
「噢……」她无力地呻吟了声,感觉他压了上来。
「放轻松,太紧绷对你自己没好处。「这小妮子怎么回事?怎么一副不识情欲的生涩模样?难不成……
甩甩头,他自嘲地嗤笑。演艺圈里别的没有,就属旷男怨女最多,什么性派对、性爱飨宴的节目特别多,怎么可能还有清纯的小处女混杂其中?
别人他是不清楚,不过就他的经验来说,从他十六岁「开荤」以来,就未曾遇过货真价实的「原装货」,这次该不会这么幸运地被他遇上了吧?
更何况她和欧尹瀚的徘闻传得漫天乱飞,他很难说服自己她跟欧尹瀚之间是清白的。
「嗯……」她也不想紧绷啊!可是大脑就是不受控制嘛,她有什么办法?
「感受我,你会喜欢的。」很快甩去脑子里莫名窜起的天马行空,他开始在她身上煽风点火,每个敏感点都燃上簇簇火苗,执意让她全身燃烧起来。
「别……好痒……」当他的手抚摸她的腰,她忍不住皱眉娇笑出声。
「这里呢?还会痒吗?」她的笑声感染了他,感觉心情轻松不少;手掌越过肚脐爬往她私密的山丘,展开紧密接触。
「别问好不好?」她自己都无法解释身体的变化和感觉,他问那么多,她终究没有答案。
「好,我们只管做就是了。」修长的指缓缓勾起她未曾开发的情欲,逗引深处汩出丝丝春潮。
「唔……」陌生情潮急速在体内堆积,当堆叠的快感达到某个临界点之後,随之而来的是炫丽的光晕和流窜的酥麻,使她疲软地大口大口换气。
没给她喘息的空间,白淳士拨开她虚软的腿置身其间,一个猛力的撞击,让两人同样亢奋的躯体合而为一
「啊!」瞬间的刺痛击败所有累积的快感,她被身体的痛楚逼出点点泪花,双手紧扯著枕头不放。
「你」白淳士不敢置信地瞠大双眼,明显感受到她紧室的甬道对他的入侵所产生的排挤作用,她真是个处女!
「好痛!我不要了……」无法忍受身体诚实的叫嚣疼痛,她开始推拒他的贴近。
「忍著点,乖,一会儿就过去了。」该死!她为什么不说?如果他事先知情,最起码他可以温柔点、缓慢点,让她少受点折磨……
温柔的吻花落在她的额头、鼻尖、颊侧、红唇,每吻一下便带去一点痛觉,慢慢让她逸去痛楚,让急窜而起的欲念取代痛感。
「嗯……」无法形容体内的酥麻感,她不觉挪动身体,发出诱人的轻吟。
「想要了吗?」感觉她的紧窒紧紧吸附著他,对他而言,这不啻是一项最甜蜜的折磨:因为男性亢奋得发疼,却担心她承受不起而不敢恣意妄为,真是所谓「进退两难」啊!「想要我了吗?」
「白淳士……」她难耐地扭动身躯,柔肤泛起美丽的粉色。
「嗯?」轻啄她抿紧的嘴角,让两人贴紧的身躯找不到一丝缝隙。
「你别太粗鲁……」害羞地、焦躁地,她选择最含蓄的邀请方式。
白淳士松了口气,整个身体因放松而放纵,由轻而重、由缓而急地栖占她柔软 的娇躯,共谱亘古不变的激情乐曲
第七章
激情过後,白淳士翻身躺下,将她搂进自己的臂弯轻声问道:「为什么不说?」
「说什么?」蓝岚喘著气偎向他,还没由激情里脱身,娇躯漾满激情的印记。
「你没有过其他男人。」而他是第一个。
他很难形容充塞在自己心头的满足。一个他喜欢的女人,不曾沾染上其他男人的味道,彻彻底底只属於他一个;直到此刻,他才明白为什么大多数的男人都在乎女朋友或妻子是不是处女,原来潜意识里,他也有自己所不曾发觉的大男人主义情结。
蓝岚莫名其妙地抬头看他一眼,在他的肩窝处找到一个舒服的位置栖息。「有差别吗?我不认为那有什么特别需要被提起的地方。」
「起码我可以温柔一点。」他到现在还感到沮丧。
蓝岚轻笑了声,十指缠上他的大掌。「还好啦,只痛那么一下子。」
她知道自己有点粉饰太平,毕竟身体的痛楚不是那么快就能够平复,直到现在,下腹还有些剌痛感;但看在他如此「内疚」的分上,她愿意说些「善意的谎言」安抚他。
白淳士凝著天花板没有说话,轻轻握著她的手感受那份温暖,直到她的呼息变得规律、平缓,他才轻轻开口。
「我一直以为你跟欧尹瀚之间『有些什么』。」此情此景,说这些话著实不妥,但他不想再让心里的疑虑占满心头,不想再猜测她对欧尹瀚的感情,不如趁此机会说个清楚明白,省得一天到晚疑神疑鬼的令人烦心。
蓝岚原本疲累得即将睡去,在听见他的话之後猛然惊醒,身体诚实地变得僵硬。
「那我只能说你看走眼了。」在这世界上,最最不可能跟她有什么暧昧关系的男人就非欧尹瀚莫属,果然白淳士底子里还是不可救药的低级。她忿忿地起身著衣。
察觉她的不悦,白淳士伸手拉她。「你想去哪里?」
「走开!」甩开他的手,蓝岚的脸上写满愠恼。「你满意了吧?得到你想要的,我的『利用价值』也没了,希望你记得自己的承诺。」
「什么承诺?」他眯起眼,不敢相信她翻脸跟翻书一样快!
「脚本啊,你之前答应给尹瀚好一点的『待遇』。」她是丢了一个处女的身分又怎么样?既然男人能够「享用」女人,那么女人也有「享用」男人的权利,谁吃亏还不知道呢!
「你为了他才跟我上床?」好个宣传,这么为她的伙伴拚命,连贞操都可以舍弃!?
睨了他一眼,蓝岚气他的没神经。「随便你怎么说。」冷冷的,她套上T恤,不理会他的无理取闹。
毫无预警地,白淳士长臂一伸将她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