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世子)龟毛少东爱耍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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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世子)龟毛少东爱耍酷-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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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董,何必发这么大火?要不是您特别交代不能伤及人命,对方恐怕早就投降了。」一个看来年方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正悠闲地叼着烟、跷着二郎腿轻松说道   
       ,半点没将蔡大业的火气放在眼里。 

蔡大业小眼一瞪。「听你的意思,是怪我妇人之仁喽?」 

「不敢不敢,再怎么说我们兄弟都是靠蔡董您吃穿,您就等同我们的再造父母,我怎敢责怪您呢?」 

这小伙子显然念过几年书,说起话来文诌诌的,却掩盖不去其中的嘲讽味,听在蔡大业耳里,怎么都觉得刺耳。 

「我想给他一点教训,他就会吓得收手,谁晓得他那么不识相?」蔡大业口里的「他」,指的便是不识好歹的叶劲升,那小子似乎非得和他争得头破血流不可,教他心急如焚。 


这回的案子实在太过诱人,光是净利便相当于「大业电子」开业三年的盈收,怎不教他心痒难耐?于是在他决心抢得这块大饼之际,养兵千日用在一时,这些不怕死的小毛头便成了他最好的调度工具. 


这么大块的饼,参与竞标的公司自然多如过江之鲫,不过怕死心态人人有之,当他放出这些小鬼「兴风作浪」之后,许多公司便没敢声张的纷纷收手,短时间之内,便收拾掉许多敌手。 


但麻烦的是,这案子最可能的得标者劲升电子说什么都不止目撤走,偏偏大业电子的财力、品管皆不敌劲升电子,想与他们竞争案子,着实吃力得紧。 

问题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能收手,一点退路都没有。 

前半年投资在期货的大笔资金,因全世界经济起伏被吞噬殆尽,大业电子表面上看似体面,其实早已成空壳一具,他要是不坚持下去,唯有破产一途,逼得他非坚持下去不可,却又奈何不了叶劲升,无怪乎他急得满头包。 


「有些人就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别说我没提醒你,蔡董,对对手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这是我在社会上打滚所学来的生存之道。」年轻男子脸上流露出狠戾,连蔡大业看了都不免心惊。 


「难道……你不怕东窗事发?到时可得吃牢饭啊。」蔡大业虽然心中图谋不轨,但不致泯灭人性,眼见男子一副生死都豁出去的泰然模样,他反倒心生畏惧。 

「这蔡董就别担心了。」男子阴恻恻地笑了。「做不出轰轰烈烈的事,在黑道就别想出人头地。这也算是报答蔡董长期以来的照顾,小弟贱命一条,您就别为我担心了吧!」 


看不出男子心里的打算,蔡大业全身忍不住泛起一股阴寒。 

正当他不知该做何决定之际,手机如催命符般响起,一瞧见上头显示的来电号码,蔡大业脸色转为灰白。 

为了投资期货,他拿「大业电子」向银行申请抵押,现下银行三天两头通知他缴款,而他却阮囊羞涩的拿不出钱,再这么下去,大业电子唯有落到让银行接手的下场。 


前有豺狼后有虎,蔡大业心一横,咬牙道:「……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五○年代的流行乐曲由老旧的收音机里流泄而出,叶雅竺端着一壶上等乌龙茶穿过不用冷气便自然凉爽的走廊,走到书房前推开门,瞧见一名高大男子面如苦瓜,正低着头聆听项岳军的「训示」。 


「啊,还在念喔?」真让人吃惊耶,一个男人可以碎碎念将近一个钟头,叶雅竺不由得心生敬佩。「项哥口渴了吗?我为你准备了乌龙茶。」 

挨骂的男子轻喘口气,感激地觑了她一眼,倒是项岳军投来的眼神带着责备,让叶雅竺暗自吐舌。 

「大墩哥也来喝嘛,茶多得很,我想项哥一个人喝不了那么多。」刻意忽略项岳军的责备,她不怕死的继续持虎须。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她知道大墩哥家是个大家族,难免琐事较多,工作上偶尔出现点小状况也是情有可原;像她第一次跑到项哥家时,根据项哥的说法,当时应该由大墩哥监督她的行踪跟安全,未料大墩哥半句通报都没有,活该被骂。 


不过大墩哥也不是故意的,当时他那即将临盆的老婆突然喊肚子痛,也想不到她会突然想出门找项哥,心想或许她在家里很安全,因此才会匆忙送老婆上医院生产,加上产房一律要求关机,项哥才会联络不上他,一切都是巧合,着实怪不得大墩哥。 


上回那件事,大墩哥已被项哥狠狠念过一回,偏偏这次他又在别件案子上出了点「茶包」,许是新仇旧恨加在一块,这次大墩哥恐怕是在劫难逃了。 

但再怎么说,一个大男人被念了足足一个小时也该够了吧?再这么念下去,大墩哥多没面子?因此她才会奉上乌龙茶一壶,缓缓她男人的火气,顺便解救大墩哥于无形,多贴心哪! 


望着她的笑脸,项岳军无奈地浅叹一口。「喝茶。」 

大墩喜出望外,没敢多做迟疑,忙一屁股坐下来享用好茶。 

「那件事你查得怎么样了?」几口茶的时间,项岳军想到什么似地问道。 

「蔡大业手下的确养了几个小混混,带头的那个大家都叫他『牛仔』。」大墩连忙报告所得到的资讯,宣示自己这次真的没有打混。「不过其中有个有趣的环节,恐怕连蔡大业都不知道。」 


项岳军没好气地巴了下大墩的头。「搞什么神秘?一次说清楚,」他要知道的是,什么样的利益条件能让那些孩子甘愿为蔡大业卖命?而他们又愿意涉险到什么样的程度?唯有知己知彼,他才好安排对策。 


「痛!」大墩抱头痛叫了声,连忙往下说:「我在查那个『牛仔』的时候,不小心发现他竟是蔡大业年轻风流时留下的私生子。」 

项岳军居心一蹙。「蔡大业不知道吗?」 

「应该是不知道,因为『牛仔』的妈死很久了,他是由他的外婆养大,直到前几年他外婆也死了,他才混到蔡大业身边。」 

「太夸张了吧?!自己有孩子流落在外,他怎么会不知道?」一直在一旁听着却未发表意见的叶雅竺,感到不可思议地喊道。 

「会啊,或许是露水姻缘、一夜春宵什么的,说不定连『牛仔』都不知道蔡大业是他老爸,这没什么稀奇的啦!」这种事时有耳闻,大墩一点都不感到意外。 

「……喔。」呐呐地应了声,单纯如她,一点都无法理解。 

「那孩子有前科吗?」这倒是值得注意,毕竟那孩子心态末明,项岳军很难预料他会闯出什么祸,只是心头隐隐感到不安,好象就要发生什么事似的。 

「偷窃、伤人,目前就这样!」换句话说,未来的发展难以预知。 

「特别注意那孩子,我担心……」 

「神龙见首不见尾,你这家伙死到哪去了?跟你约个时间喝酒,怎么就找不到人?」项岳军还来不及交代大墩注意事项,一个挺拔的男子忽然没预警地闯进书房,一开口就没好话。 


「允尧?」项岳军惊讶地扬了扬唇。「我最近是忙了点,怎么突然想约我喝酒?」 

「最近有点问,找不到酒伴更闷。」搔搔发,屈允尧看起来还真像只烦躁的熊。「一句话,来不来?」 

「过几天吧,等我手上这件案子忙完才有空。」酒随时能喝,雅竺的安全可不能轻忽,他得衡量事情的轻重才行。 

「好,就过几天,到时候你再拨个电话给我!」不满意但可以接受,屈允尧撇撇唇,用力拍了下他的肩。「那你忙,我就不打扰……咦?」 

陡地,他咦了好大一声,让大墩和雅竺都吓一大跳。 

「干么?」项岳军狐疑问道。 

「我怎么不知道你的保全公司开始收女员工了?」真新鲜耶,他还是头一回看到女人在项岳军身边方圆五十公尺内出没,更遑论在他的书房里,简直是奇迹!「还是水当当的女生耶,真教人羡慕。」 


「没的事,她是我同学的妹妹叶雅竺。」他暂时没打算让人知道他和雅竺之间的关系,毕竟劲升的事还没解决,为了她的安全,越少人知道越好。「我的委托人之一,留在身边安全点。」 


他的介绍词让叶雅竺无可避免的感到受伤。 

虽然他说的都是事实,但在两人之间有过那么亲密的关系之后,对他而言,她仍只是委托人之一?仅此而已吗? 

一阵来势汹汹的强酸在心底漾开,她突然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样的反应。 

大声质问他吗? 

不,在有外人的情况下,骄傲如她,不可能做出这般失态的事。 

那等这些人离去之后呢? 

老实说,她很清楚自己还是问不出口。 

两人会进展到这一步,她太清楚是自己的主动占了大部分理由,毕竟男人是容易冲动的物种,怎禁得起女人蓄意撩拨?或许他对自己仅是一时激情……她闭了闭眼,没敢再想下去,只能任由胸口那抹酸味四溢 


「是喔?可怜喔——」屈允尧爱逗弄女孩子的天性作祟,他涎着笑踱到雅竺面前,嘴贱地逗起她来。「干么委托那没啥情绪的死人头保护你咧?允尧哥哥也可以……」 


「喂!控制一点,别看到女孩子就发作。」一把揪住屈允尧的领子,项岳军的脸色阴骛得吓人。 

他太清楚允尧对女人的影响力,尤其他那双老爱乱放电的桃花眼……总之,他就是不准屈允尧太接近雅竺。 

「哎哟,好玩嘛!那么认真干么?」 

哟呵!这家伙怎么搞的?平常不管在他面前怎么玩,他都不会有太大反应,怎么今天才刚开始要玩,他就有点变脸了?不会是另有文章吧?! 

「我做任何事都很认真。」这句话,其实是说给叶雅竺听的。 

他不是没注意到她愀变的脸色,但在这敏感的时刻,她的安全才是他最在乎的事。 

在不清楚对方会不会因为动不了「劲升电子」,转而将全部矛头针对她的情况下,两人的关系最好在竞标案截止之前能完全保密,因为他承担不起任何陷她入险的可能。 


她应该能体谅他的难处才是。 

「既然项哥有朋友来,那我想先回家做我的工作了。」可惜,叶雅竺没接收到他的心意,心头的酸楚几乎将她溺毙,她需要找个地方好好疗伤,而家,是她所能想到最令她安心的地方。 


「嘿,别这样嘛!我一来你就要走了喔?」瞧她的反应,屈允尧玩心一起,便想观察个清楚明白,高大的身影不由分说地挡在书房门前,留人意图浓厚。 

「不好意思,我还有事要忙。」带着歉意向屈允尧颔首,叶雅竺转身拉了拉大墩的手臂。「大墩哥,麻烦你送我回家。」 

「喔好。」敦厚的大墩丝毫没察觉其中异状,呆愣的向项岳军报备。「那我送雅竺回家喔。」 

项岳军凝了眼去意甚坚的叶雅竺,沉重地点了下头。 

于是,大墩便偕同叶雅竺一起离开,书房里的气温陡地因这转变而下降十度,感觉一阵冷飕飕。 

「大热天的,怎么突然冷了起来?」屈允尧搓搓手臂,莫名感到恶寒。 

「我看你是在女人堆里玩出问题了吧?回去记得找个性病医生诊治诊治,顺便叫屈妈妈给你补一补。」项岳军瞧都不瞧他一眼,心里还挂念着雅竺离去前那哀愁的神韵。 


哎,看来她是误会了,该怎么向她解释才好? 

「我的身体壮得很,补个屁啦!」屈允尧没好气地低吼。 

漂亮美眉走了,他留在这儿也没趣,谁要跟个便秘脸的男人待在同一个空间啊?他又不是同性恋。 

「记得到时找我喝酒嘿,没啥事我先回去喽,掰!」 

麻烦精走了,项岳军的心情却好不起来,脑子无法停顿地快速运转—— 

三天,再三天,只要再忍个三天,一切终将雨过天晴。 





         第七章
     令人料想不到的是,叶雅竺这一离开便失去了踪影,而护送她的大墩则进了医院急诊室,鼻梁被打断了,肋骨也断了两根,身上多处刀伤、内出血,伤势颇为凄惨。 


显见对方狗急跳墙,手段较之前凶残许多,而且准确地抓住叶劲升致命的弱点——他唯一的妹妹叶雅竺,并快一步将她劫走。 

这个认知同时将项岳军及叶劲升两人逼入炼狱。 

叶劲升像只无头苍蝇般无意识的在项家客厅走动,警方那边一点消息都没有,在看过大墩的伤势之后,他完全没办法想象被带走的雅竺将会遭受何种对待。 

「够了!只要他们把雅竺放了,我甘愿放弃竞标案!」在想不出任何方式解救亲爱妹妹的状态下,他冲动地掏出手机,准备向蔡大业投降了。 

「等等,与其打草惊蛇,我建议直接找他比较有效率。」 

迅速阻止叶劲升的冲动,项岳军当机立断,直接拉着他驱车前往蔡家「逮人」 

    

「难得叶总裁大驾光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 

一见叶劲升来势汹汹地「杀」到家里来,刚喝了点酒感到微醺的蔡大业,就算此刻脑袋再怎么混沌,都能隐约猜出「牛仔」已经出手。 

「废话少说,把我妹妹交出来!」一把揪住蔡大业的领口,叶劲升真想揍烂他那张满脸油光、令人作恶的脸。 

「叶总裁,容我提醒您一句,您这么做可是会被告伤害的喔!」蔡大业涎着笑脸,怎么看都像只欠扁的肥狐狸。 

「绑架罪你都不怕了,区区伤害罪我又怎会放在眼里?」叶劲升皮笑肉不笑地顶他一句。 

「欸欸,叶总裁,这酒可以乱喝,话可不能乱讲,您有证据吗您?」狡嬇狯咭笑几声,蔡大业就不信他能拿自己怎么样。 

「你——」叶劲升气炸了,当真抡起拳头准备往他的肥脸上招呼。 

项岳军一把挡住叶劲升的拳,并上前拔开叶劲升揪住蔡大业领口的手,好心地为他整整发绉的领口,教蔡大业没来由的胆战心惊。 

没道理啊!他们摆明了知道叶雅竺是他这边的人带走的,因此叶劲升的反应他绝对能够理解,但这个沈稳的男人……他竟丝毫看不出这个人的意图!看似友善的举止,实则透露着胁迫且不容忽视的巨大力量,令自诩见多识广的他亦不免沁出冷汗。 


「蔡董,你还是单身吧?」项岳军扬起唇,笑意却不曾到达眸底。 

「是、是啊,孤家寡人一个。」意即他没有任何后顾之忧,暗示他们不必妄想对他的亲人动手。 

到了他这个年纪,亲戚朋友大多没什么往来,双亲也早已仙逝,再没什么足以威胁到他,不像叶劲升,还有个妹妹可以让他利用,他忍不住在心底狂笑。 

「不知道蔡董还记不记得一个叫……苏芸的女人?」项岳军偏头想了下,佯装好不容易才忆起那女人的名,恶质地加重音量,特意强调。 

蔡大业在听到「苏芸」两字之后,肥脸火速胀红。「你、你怎么知道苏芸?」 

「我不只知道她,我还知道她为你生了个儿子,目前已经二十岁了。」仿佛事不关己地说出这个消息,项岳军好整以暇地等待着,想看看这态度摇摆的男人还能嚣张多久? 


蔡大业霍地瞠大双眼,瞪着项岳军的眼像见了鬼似的。 

「不信吗?」嘴角的笑意渗入残忍的温度,项岳军宛如化身为长了角的恶魔,俊美而邪恶。「你可以打电话问问看,『牛仔』的妈妈是不是叫苏芸。」 

「牛、牛仔?!」蔡大业的脸色转为苍白。 

他的意思难道是……牛仔是他的儿子?是他蔡大业的亲生儿子?这、这怎么可能?! 

他竟然让自己的儿子去……天啊!他是造了什么孽啊! 

「喏,电话就在你身边,何不亲自确认看看?」项岳军催促道。 

「我……不!不可能!」蔡大业面如死灰,他头着手,却没有拿起话筒的勇气。 

「打通电话不是那么困难的事吧?你是要自己拨,还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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