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亦涵站起来,绕过办公桌走到江扬对面,一把搂住年长三岁的指挥官,一字一句地说:“帝国中将也是要吃饭,要恋爱,要哭要笑的活人,我拒绝辅佐一个神,真的。”
两个人的手紧紧一握便又分开,江扬叹了口气,又说:“亦涵,你有没有觉得事情仿佛并不是像表面上看上去的那样,我是说,我怀疑零计划仅仅是个幌子,幕後操盘的人,要的更多。”
程亦涵担心地看著他:“你怀疑对方的目的是你本人?”
“没错。”江扬心事重重地回答,“但刚刚元帅……嗯,爸爸说我想得太多了。”
程亦涵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相信伯父的判断,若是大费周章只为了整你,也太匪夷所思了些。”
“但愿如此。”江扬颇为敷衍点了点头,一面匆匆离开一面说:“我要回基地一趟,很多让我惴惴的事情,我想我必须立刻再打扫一遍,这里就交给你了,亦涵。”
“放心,我的长官。”程亦涵随口应了,又回去工作。夜雾很浓,半边月隐在云雾之中,只能看见一个朦胧的光晕,程亦涵飞快地敲著键盘,却终於在江扬离开後十分锺忍不住站起身来,猛地推开窗子,夜风扑面而来,街灯晦暗,稍远些的建筑物只有影子,但他知道,他所爱的那个男人此刻也一定就在50米外的飞豹招待所里彻夜无眠。
我想,我可以相信你的,是麽,昭白?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醉想说几句话。
主要是想请所有看这篇文并且愿意留下脚印的朋友们,无论是打分还是补分,请务必留下5个以上的有意义的字,这是JJ的规定,否则如果被举报,将以“刷分”的罪名扣掉文章全部分数的30%。醉不想看到这种结果,另外,比起一个空洞的2分,醉倒宁愿看见您给醉留下只言片语。
如果真的没有时间写字的话,也不要打个分就走,好吗?谢谢大家了!
郁闷中……
拾金不昧
作者有话要说:bbs。jjwxc。/showmsg。php?board=17&id=42710
JJ的黄牌制度
不写字的2分帖=刷分,刷分15帖以上=黄牌,黄牌=扣30%的分数
综上,不写字的加分贴=扣分
至于JJ这个倒霉的自己打嘴巴的信件,醉选择忽略。
另外,说本文刷分,并且威胁要给黄牌的御赐金匾还挂着呢,居然还有人质疑!无语了!
再另,谢谢诸位了,实在没话说也别打空白2分好么?醉没时间一一去清空,也不想被投诉举报挂黄牌,太没劲了!!
郁闷,郁闷死了!讨厌JJ的烂规定!!!
最后,醉哭,为啥本月鲜的票这么少!哭死了,醉都不V了,大家就不要吝惜在鲜投票了,好吗?谢谢大家了!
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谢谢小草和风风风的长评,醉爱你们~~~ 转载请在每章页首保留以下文字:
绚烂英豪第三部之边城谍影
作者:醉雨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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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砚臣曾经不止一次地跟凌寒说:“除非有一个程亦涵那样的副官,否则升任指挥官一定是一种非常的折磨。”对此凌寒也非常同意,但还是毫不留情地把林砚臣从浪漫的梦中戳醒,说:“不过那样的副官是限量定做的,你还是老老实实干活比较好。”
此时正是阳光灿烂的早晨,飞豹团新组建的小队已经背著负重开始了例行晨练,喊著整齐的号子跑过办公楼的窗前,林砚臣在团部送来的报告海洋中奋笔疾书。
最令他郁闷的是,飞豹团改组以後,江扬向首都的报告里略带不满地提到“战斗力需要一个相对中长的恢复期”,结果军部立刻分别从国家各个尖锐部队里慷慨地调拨了15个相关技术人员到飞豹团“提供技术指导”。明摆著是监督……林砚臣从这些人刚刚出现在飞豹团就非常恼火,且不说他们分别来自15个不同部队、在不同时间不同地点到达基地需要负责接应,更因为他们来的时候,刚好赶上零计划从首都移到清水镇,所有人都忙得脚不沾地,谁有心情去理会这15个看长相就知道来者不善的专家?
“他们哪里是来帮忙的?”无奈之下 ,林砚臣把那份倒霉的、来自武装直升机技术监督的空洞荒唐的所谓“漏洞报告”一本正经地念给程亦涵听,贴著内线电话听筒抱怨道,“简直是越帮越忙。”
程亦涵也忍不住笑起来,一面应著一面说:“想来父亲在机械工程领域有一定声望,你把他们的资料给我,我大概可以旁敲侧击一下。”
“我不认识!”林砚臣愤愤地翻找,“有四个人我根本没照过面。想来也是,我是个粗人,他们都是知识分子。”
“可不要连我也打击了,我会不厚道地向指挥官报告的,你言语攻击他的第一副官。”程亦涵笑起来。
林砚臣长长叹了口气:“副官大人,来一趟吧,知识分子留给你处理,我去搞定我手下的粗人们。”
“好……”程亦涵望著窗外微笑了,“我这就起来。”
林砚臣这才恍悟程亦涵最近一段时间都是上夜班的,此时应该刚刚睡下,他不由十分歉疚,道歉的话还没出口已经被程亦涵堵了回来,才刚满22岁的年轻中校叹了口气:“没关系,心里有事,反而睡不踏实。”
大概半个小时以後,林砚臣果然在开窗透气的时候看到程亦涵一个人穿过巨大的操场走近团部大楼,甚至像最普通的军官一样从口袋里掏出钱夹给执勤的卫兵验看证件。其中一个年轻的卫兵似乎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传说中的指挥官第一副官,颇有些激动的样子,程亦涵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了声“辛苦”。
就在这时,另一个勤务兵抱著比自己还高的一摞报纸从团部大楼里走出来,背对著程亦涵他们艰难地顶开玻璃门退出来,程亦涵侧身给他让道,他却忽然脚一滑,报纸撒了一多半,幸亏程亦涵一把扶住了他,否则这个年轻人就会一路滚到台阶底下去。
这个戴眼镜的小兵一面低著头道歉一面去捡那些报纸,程亦涵说了声“以後小心”便快步跑上台阶,林砚臣早泡好了菊花茶等他。
程亦涵轻松调到了这些人的资料,用了一些听起来非常话里有话的方式跟他们电话沟通。除了四个武装直升机的技术人员大概在野外的屏蔽区,其他“知识分子”一听是程非中将家的公子打电话问好,都诚惶诚恐,纷纷端正态度。一忙就是一上午,林砚臣和“粗人”们打完交道回来,程亦涵依旧耐心地不依不饶地拨打著剩下四个没有通的电话。
“野战模拟区的信号屏蔽技术太好了。”林砚臣挠头,“事情不能做太绝,是吧?”
程亦涵乐了,只能一起下楼去食堂买午餐。等排到他们的时候,他随口要了一荤一素的标准餐,掏钱包的时候才发现他的小羊皮皮夹已经不翼而飞。
林砚臣一面不动声色地替他刷卡一面低声说:“仿佛早晨我还见过你拿了……”
程亦涵也皱了皱眉:“钱到没什麽,只是证件麻烦得很。”林砚臣只能宽慰他说:“飞豹团的团部大楼里肯定丢不了东西,我一会儿叫参谋替你去问问。”程亦涵连忙拦住他,只要想象一下扩音器会将“心思细密性格谨慎的指挥官第一副官”马马虎虎地丢了钱包的事情广播得人尽皆知,他就会觉得非常丢脸,他使劲嚼著标准餐里的水煮芹菜,愤愤地摇手,含混地说:“没关系,低调些,非常时刻,不要给大家制造紧张情绪。”
林砚臣难得捡了个程家少爷的笑话,不厚道地笑弯了眼睛,故作镇静地拍了拍程亦涵的肩膀,使劲忍著不笑出声来。
到最後这件事到底还是被用扩音器广播了整整两天,每天三遍,理由是团部司务长认为大楼门口年轻哨兵“拾金不昧”的行为应该表扬──哪怕捡的是程大副官的钱包也一样。虽然钱包在下午就完好回家,甚至连硬币都一个没丢,这个22岁的年轻人还是十分孩子气地不高兴,直到林砚臣催了三四次才按照礼节给团部勤务班写了一张感谢的便条。
苏朝宇觉得自己又回到刚到基地时那种每天抄信封坐办公室的生活了,他跟慕昭白住在同一个标准间内,门口守著四个轮班的夜鹰,从昨天开始,8点起床,10点睡觉。醒著的时候,慕昭白拿本书靠在窗前神不守舍地翻,而苏朝宇则在必要的晨练之後回来坐在他对面,有时候也拿本书,或者给他的指挥官情人发条短信──虽然从昨天算起来,指挥官刚刚离开了不到36小时。
现在,他在写信。老实说他非常惦记家里弟弟,尤其是前阵子江立肆意地闯了祸,心虚地向哥哥们求援而苏暮宇又拒绝接受道歉以後,苏朝宇的归心如果能实体化的话,肯定已经射穿了几打的箭靶,因此提起孟帆,他就格外的没好气,这令总试图给孟帆争取同情票的慕昭白非常困扰,总是使劲抓自己的头发,搞得来打扫的小服务生都笑话他们:“怎麽两个大男人的房间,满地都是头发呢?”每当这时苏朝宇就会甩甩他宝石般明亮的海蓝色短发,简洁明了地证明地上那些都跟他没关系。
苏朝宇度日如年地过了两天,直到第三天清晨,他去指挥楼给林砚臣送例行的看守报告的时候,意外地发现坐在指挥官席的竟然是凌寒。
凌寒一脸疲惫,他飞快地扫了一遍苏朝宇没有营养的看守报告,说:“很好,请继续保持警惕,苏朝宇少校。另外,砚臣累了,死活不肯起来,我代理一下。”凌寒打著哈欠往肚子里灌咖啡,“还想问什麽,少校?”
苏朝宇笑著点头说“没什麽”,敬了礼,却不肯走,顿了顿,终於脱口而出:“他什麽时候回来?”
凌寒扑哧笑出声来,却什麽也不说,只看著苏朝宇。
苏朝宇被他看得脸红,忽然意识到自己正在凌寒面前表现出与江扬特异的亲昵来,颇有些尴尬地想岔开话题。
“不知道,他的莫测,谁也不知道。不过……” 凌寒笑起来,“江扬三岁时候我们就认识了,从小就让人讨厌的个性,难为你能忍。”
苏朝宇愣了一下,忽然对自己的情人肃然起敬──能跟从小就认识的、像凌寒这样的贵公子毫不留情地挥舞藤杖的家夥,到底有一副怎样的铁石心肠?
国安部的前最佳特工凌寒毫不费力就看出了苏朝宇的心思,摆摆手说:“那时候有一些事情,所以我需要他的铁腕,把我从自我厌弃的泥潭里拖出来──不过你还是不要告诉他的好,我可不想他因此而得意洋洋。”凌寒哼了一声,接著说:“不过大概他什麽都知道,所以後来这些年,他只用纯语言的方式,唉,有时候我倒宁愿他揍一顿就算了。”
苏朝宇忽然十分好奇他们的过往,却又不好意思多问,正这时桌上的电话响了,凌寒便不再说下去,苏朝宇也知趣地告退离开,一路上都在惦记著他琥珀色眼睛的情人。
魔法师的咒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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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扬亲自调配了飞豹团夜鹰连队最精锐的加强护卫排负责程非中将的安全保卫,调配具体岗位的现任排长是苏朝宇在军校时的学弟罗灿中尉,他有紫罗兰般耀眼的头发和同色的眼睛,从军校时期起就把苏朝宇当成唯一的偶像,本科毕业以後,更是放弃了保送研究生的资格,追随当时还不知道为什麽会被分配到边境基地的苏朝宇来到这里,并且一起挺过了地狱般的新兵集训。後来苏朝宇遇到的堪称传奇的销金行动、海神殿行动等等,更让罗灿记忆里那个高大的榜样般的影子嵌上了一条金边。以至於前几个月苏朝宇突然以班长的身份站在他面前并且给他敬礼的时候,罗灿差点没跳起来。不过罗灿始终认为是苏朝宇带来了好运气──在来到飞豹团若干周以後,他终於摆脱了每日的训练和演习,开始了生平第一次真枪实弹的任务。
凌晨6点半,罗灿和肖海作为轮值的护卫人员全程陪同著程非中将的例行早锻炼,比起那个一见面就罚长达6小时军姿的基地长官江扬,罗灿认为这个只在军队报纸上见过的高级将官程非中将要好相处得多,每天晨练结束,程非中将就会在团部大楼底层的面包房买两只好吃的蓝莓蛋糕和一袋加了麦片和鸡蛋的早餐奶,放在一只漂亮的不锈钢餐盒里给儿子做早点,同时轮值的守卫也永远没办法成功推辞掉长官埋单的咖啡和酥皮蛋挞,今天也不例外。
罗灿端著咖啡和肖海随意说著闲话,五分锺前,中将刚刚走进旁边的卫生间,当然在他进去之前,两名护卫已经彻底地检查了所有的角落,保证连一只苍蝇都没有以後才请中将进去,自己尽职尽责地守在门外。肖海左手扶著M16的背带,右手腕上挂著程非中将的点心盒子,样子十分滑稽,因此被罗灿肆意地嘲笑了。二十一岁的天才枪手非常不服气,斜著身子一脚踹过去,罗灿弓腰躲开,几乎把咖啡洒到肖海笔挺的军服上,肖海不敢再闹,只能愤愤地轮著拳头威胁:“等班长回来,我要告诉他,排长欺负下属!”
罗灿果然乖乖闭嘴,笑著灌下最後一口咖啡,把纸杯捏扁了丢进旁边的废纸篓,非常不正经地给肖海敬了个礼:“我错了,可千万别告诉师兄。”
肖海也被他逗笑了,靠著镜子玩儿著他的背带:“排长会怕班长?”
罗灿调皮地吐了一下舌头,摆手说:“在他面前我可不敢装长官,那双蓝眼睛一扫过来,我立刻就给打回原形了。”
肖海不由十分好奇,正想接著问下去,忽然听到程非中将的隔间里传来“啪”的一声。罗灿十分警觉,猫似的大眼睛闪了一下,立刻掠到门边,礼貌地敲了敲门,问:“长官?”
隔著木门听来,程非中将的声音十分沈闷:“没关系,水箱盖掉在地上而已。可能还要一阵子,不必担心。”
“是,长官。”罗灿回到盥洗台旁边,继续跟肖海闲聊,“我真羡慕你们几个,能跟著师兄……嗯,其实不只是我,帝国军校里有一票人会嫉妒得要命。”
肖海嘿嘿一笑:“都是女生吧?”
罗灿狠狠给了他一巴掌,笑骂:“胡说八道,女孩子已经被仇恨的火焰烧成灰烬了,剩下来的都是货真价实的男子汉,像你这样的,再来几十个也不够我们塞牙缝的。”
肖海回了一拳:“我才不信,上面说要淡化个人崇拜。”
罗灿跟肖海半真半假地扭打起来,凭借身高优势把对方按在盥洗台上,用一种非常夸张的语调感叹说:“军校里大家都叫他‘蓝头发的巫师’或者‘会走路的谍报分析机’,事实上他像个魔鬼一样知道一切。就算坐在太阳伞底下喝了一下午咖啡,他仍然一眼就能看出来你在越野项目上是抄小道回来的。至於学生们最头疼的考试范围,他根本不屑於去猜──再小心的出题教官只要跟他说十句话,考题内容就不可能再是秘密了。而你知道,如果国际陆战精英赛的总冠军、学生会主席想跟你聊天,就算是再倨傲的教官总是不好意思不理就走人吧?何况我不认为有人能拒绝师兄那种温暖的微笑。”
肖海不厚道地笑起来,於是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