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什麽意思?”难道她的容貌到了不堪入目的地步。
他狂傲地别开头,口气遗憾的解释:“没什麽意思,子曰: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我才不会笨到给自己添麻烦。”
丁佩缇气得头昏眼花,恨恨地瞪著他,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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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心映入眼帘那幕火热的画面,震得翟盛洲端坐在客厅猛喘气,温森的惊讶也不亚於翟盛洲,趁著翟盛洲喘息之际,他无声地溜进厨房对著德拉描述刚才亲眼所见的一幕。
德拉顿时也僵在原地,睁大无法置信的眼睛问道:“是真的吗?”
温森惊魂未定地猛点头。
“噢,我的天。”德拉急喘气不停在胸前画十字。
徐浩镇牵著丁佩缇的手步下楼,丁佩缇忸怩不依,彷佛在跟他做拉锯战。
徐浩镇无奈地压低声音:“你已答应我。”
丁佩缇抿著嘴,眼尾微翘斜地睨他,“既然要演就要逼真。”
噢,原来她擅自为这出戏注入效果,佩服!佩服!
徐浩镇抿著嘴隐隐窃笑。
翟盛洲抬头望著在楼梯停下脚步的这对年轻人,不禁皱起双眉站起身,故意清咳两声引起徐浩镇的注意。
徐浩镇故作姿态地挽著丁佩缇走下楼。“请问你是……”
明知对方是谁也不能露出一丝破绽。
厨房里的温森和德拉乍闻徐浩镇的声音,纷纷走出厨房伫立在客厅的角落静观其变,瞥见丁佩缇的纤臂挂在徐浩镇的手腕,两人了然於胸,不著痕迹地交换一下眼神。
证实温森没乱说话。
“我是翟盛洲,你是浩镇吧?”翟盛洲面露微笑先开口。
徐浩镇佯装顿悟,伸出手面带笑容亲热地迎向他,“原来是翟伯伯。”
翟盛洲紧握著徐浩镇的手,说道:“听温森说你生病,所以特地过来瞧瞧,没想到……”狡黠的目光扫过丁佩缇,“对不起,打搅你的好事。”
“没关系,都是温森不对,他应该跟你说明白。”一不做二不休,将所有的错都推到温森的身上。
温森讶然地张大眼睛,又不能贸然开口为自己辩护,只能吃哑巴亏自认倒楣。“对了,这位小姐是……”翟盛洲揣疑的以自光打量著丁佩缇。
丁佩缇不喜欢那轻蔑又鄙夷的眼神,彷佛她是那种呼之即来、挥之则去的女人。
徐浩镇用力搂住丁佩缇的肩膀,将她亲密地压向自己胸膛。
“她是我的未婚妻——丁佩缇。”
未婚妻?
丁佩缇吃惊地抬头看著他,想阻止已经来不及。
她是答应帮他演完这出戏,可是她不知道自己在这出戏里是饰演他的未婚妻。
徐浩镇感觉怀中可人儿瞬间僵直的身子,大手出其不意地往下滑,来到她的腰间,并在她的纤腰上上下游移,似乎在暗示她要配合。
丁佩缇懊悔地瞟他一眼,最後无奈地挤出一抹笑,“对,我是他的未婚妻,你好。”
翟盛洲的脸色瞬间丕变,露出怡然微笑。“真是郎才女貌,恭喜你,贤侄。”
“你太客气。”要说表面话,他自信不输这只老狐狸。“浩镇,今天的会议被迫延期,不知道你准备哪一天再召开会议?”翟盛洲两眼闪烁,不怀好意地提醒他。
“我也知道今天的会议很重要,要不是为了安抚佩缇……”
丁佩缇不禁怔怔睨著他,这会儿将罪过算到她头上了?
“不如这样,择日不如撞日,就明天召开。”徐浩镇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明天?”翟盛洲反而大吃一惊。
“不好吗?这样大家不必再费心准备会议事宜。”他的笑声像似嗤鼻的讥讽。
翟盛洲敛起讶异之色,连忙挤出欣然的笑意。“这话也对,但是你明天会不会又……”他的眼神迅速瞟过丁佩缇。
徐浩镇当然听出他话中弦外之音。“不会,佩缇答应要陪在我身边,所以应该不会再出差错。”
“好、好,我现在回去知会其他董事。”翟盛洲会心地微微一笑。
“温森,送翟老。”徐浩镇吩咐。
“是,少爷。”温森谦恭地送翟盛洲离开。目送那恼人的老家伙离开,丁佩缇毫不犹豫地立即从徐浩镇的怀中跳开,充满怒火的双眸直视著他,“你为什麽要扯这麽大的谎?说我是你的未婚妻。”
“是你答应要配合我演这出戏。”他态度从容地耸耸肩,优雅地微笑,坐下来观看她的怒火。
她不喜欢他那吊儿郎当的态度。“我是答应你,可是当时你没说清楚我要扮的角色。”
徐浩镇摆出不以为然的模样,优闲地支著下颚,“倘若真心计较,我是这出戏的导演兼制作,既出资又出力,你不能挑剔我给你的角色。”
出资!出力!
他的话轰得她哑口无言,忿忿地眯起双眼。“最起码你也该徵询我的意见。”
“是我在主导这出戏,所以你无权过问。”他讽刺的强调。
“你……”丁佩缇,心里暗恨。
德拉在一旁冷眼旁观徐浩镇和丁佩缇之间剑拔弩张的对话,顿时恍然大悟,原来又是少爷玩的把戏。“少爷,能不能让我说句话?”
徐浩镇这才发现被冷落在一旁的德拉。
“你这麽做会不会伤害丁佩缇?今天之前她还是个局外人。”他为丁佩缇叫屈。
徐浩镇双眉紧皱,冷冽的外表堆蓄著隐隐若现的愠怒。“我也是情非得已,为了要摸清楚那些人的想法,我必须要有一个值得信赖的人在身旁,万一他们联合起来在合约上或是任何一个文件上动手脚,那岂不是将我的努力毁於一旦。”
他的怒气惊慑了德拉和丁佩缇。
丁佩缇这才了解他的用意,尤其是那句“值得信赖”打消了她所有的埋怨和怒气。
“你应该说明白。”她低头轻语。
“请问有时间让我解释吗?”他用令人冻结的目光冷冷瞪著她。
“怎麽会没有时间……”抬起头望进那双充满愤怒的眼瞳,她的声音愈来愈轻微。“下楼就要面对一只老狐狸,接著劈头又被你们炮轰,我没被你们炸成灰已算是万土牛,哪还有时间解释。”他冷冷嗤哼一声,伴著恶劣的冷笑。
伴君如伴虎,看来她伴的这只比老虎还棘手。
她无奈苦笑撇一撇嘴,完全不知所措。
德拉知道他又在闹别扭,以哄孩子似的包容语气说:“别气,现在我们都明白你的用意了嘛广
“明白我的用意?”他不领情地白德拉一眼。
温森达走翟盛洲回到屋里立刻感觉气氛不对,他拉著德拉至一旁问道:“发生什麽事?”
德拉压低声音:“原来佩缇不是少爷的未婚妻,是少爷故意骗翟老的。”
“这又是为什麽?”温森登时一头雾水。
“温森。”徐浩镇打断温森与德拉的窃窃私语。
“什麽事,少爷。”温森赶紧敛起疑惑。
“等一下知会几家精品店,我要带佩缇去采购。”他若无其事地吩咐。“我不需要。”丁佩缇急忙阻止。
徐浩镇起身,沉稳地移至她的面前。“小姐,从现在起,你的身分是我徐浩镇的未婚妻,就算是演戏也要有称头的衣服装扮一下门面吧。”
锋利的眸光隐含著狂傲和强势,牢牢地盯住她,不容许她反抗。
她自知争不过他,只能大方认输。“随你便,反正花钱的人是你。”
徐浩镇抬头盯著温森,沉喝一声:“还不快去上。”
温森一秒也不敢停留,拔腿跑至电话旁,拿起电话一一通知。
丁佩缇不解地飞快瞟了徐浩镇一眼,她不知道自己面对的到底是一个什麽样的男人?
时而嘻笑如顽皮天真的孩子,时而散发骇人的冰冷与无情,善变和捉摸不定的个性著实令人感到无所适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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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看不出来外表纤细的丁佩缇竟是个衣架子,经过一番精心打扮,衬托出隐藏不露的高雅气质。
她的美和她的气质胜过任何上流社会的女人。
她浑身上下散发出迷人的特质,虽然傲慢却是令人倾心的仪态,还有任性甩头的模样,骄傲且娇柔动人的微笑,她绝对会是所有女人嫉妒的对象,是令所有男人眼睛为乏一亮的尤物。
徐浩镇站在她的房门外,举起手敲门。“好了吗?”门缓缓开启,透著门缝露出一双旁徨迷蒙的眼眸,“我非去不可吗?”
徐浩镇站在门边眼神悠然地直盯著门内,“都已经这节骨眼了还问我?”
“我……”丁佩缇一脸犹豫微翘著嘴。“能不去最好。”
想得美,这样岂不是要他一个人唱独脚戏?
“对不起,不能如你所愿!”徐浩镇装模作样地摇头,低头看了眼手表。“再给你五分钟,五分钟後出门。”
“五分钟?”丁佩缇不由得惊呼。
徐浩镇透出一抹爱莫能助无奈的眼神,“请准时。”说完便转身离开。
“喂、喂、喂……”
不叫还好,愈是喊他,他愈是加快脚步,咻一声从她眼前消失。
丁佩缇无奈又无助地哀声叹气。
唉!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关上门,丁佩缇烦闷地瘫倚在门上。喃喃自语:“为什麽挑上我,非要拖我下水不可。”这算哪门子的工作?
“现在剩下三分二十秒。”
徐浩镇站在楼下扯著嗓门警告。
三分二十秒?他在计时?
丁佩缇自知没多余时间自怨自艾,赶紧抓起皮包,一步并作两步地冲下楼。
“好了。”
徐浩镇站在楼梯口,面带讽笑地审视丁佩缇煞是有趣的慌张。“很准时。”
“哼。”丁佩缇对他哼了一声,擦身而过。
徐浩镇出其不意一把抓住她的手臂,还奉送一个诡谲邪笑,“没必要摆脸色给你末、婚、夫吧?”
“未、婚、夫?”丁佩缇还以颜色龇著牙冷笑。
“不是吗?”徐浩镇不以为意地笑道:“相信这是你有史以来最轻松的工作。”
揣测不出接下来可能面对的状况,她可不认为这是份轻松的工作。丁佩缇苦笑地撇一撇嘴。“轻松?”
“这差事会苦吗?”他故作惊讶地问。
“这是我所做过的工作中最荒谬的。”丁佩缇由紧咬的牙根迸出话。
“但不可否认,是最轻松的差事。”他自得其乐的邪笑著。
“不见得。”她挑了挑眉否认他的自以为是。
这女孩颇有自知之明,徐浩镇低头掩嘴偷笑。
“少爷,车子准备好了。”温森蓦地出现在他们面前。
徐浩镇示意的眼神瞥向丁佩缇。“出发了。”
面对躲不掉的灾难,丁佩缇全身一冷,试想著面前摆著四倍薪水的钞票,她只能硬著头皮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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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丁佩缇的紧张徐浩镇似乎毫无所觉,车子飞快地驰向欧力集团总部大门,望著站在门前隆重欢迎的阵仗,丁佩缇只觉得胃一阵纠结还隐隐作痛。他毫无预警地突然煞车,丁佩缇整个人向前扑,接著整个身子又往後一弹,不由得令她怒火中烧,
“你到底会不会开车。”
就为这点小事发脾气?
“当然会,还是一等一的技术,要不怎能平安抵达?”他才懒得多作解释。
差点就让她撞死在玻璃窗前,居然还敢大言不惭的自夸技术等——
此时一名警卫谦恭地开启徐浩镇身旁的车门,“总裁,请。”
徐浩镇狂傲地瞥她一眼,嘴角漾著促狭的笑意跨出车外。
可恶的男人,有种滚回来,老娘非撕烂那张嘴脸……
“小姐,请。”另一名警卫为丁佩缇开启车门。
这才让她捺下满腹的怒气,强迫自己笑脸迎人,“谢谢。”
徐浩镇弯起手腕,面无表情地与她交换了一个眼神,丁佩缇强忍一肚子的怒气,强挤出笑容温驯地挽住他的手臂。
“见机行事。”丁佩缇讶然仰望徐浩镇一眼。“见机行事?”
徐浩镇轻拍挽在臂弯里的小手,像似示警又像似安抚,丁佩缇心中一凛顿觉奇怪。
“浩镇,你真的来了。”翟盛洲一马当先地向前迎接徐浩镇。
徐浩镇回以微笑。“我说会到就会到。”
翟盛洲打趣的目光飞快扫过丁佩缇,以极轻的声音关怀著:“看来你已经安抚妥未婚妻。”
“嗯。”徐浩镇不否认地点点头。
翟盛洲以长者之姿介绍伫立两旁的欧力集团主要股东,“这位是刘荣贵以及陈德福还有他的公子陈志鸿,这是唯一一位女性林如英,他们都是当年你父亲底下的旧股东,至於其他都是新加入的股东。”
“你们好。”徐浩镇简洁打著招呼。“我身旁这位是丁佩缇,也是我徐浩镇的未婚妻。”
丁佩缇将手从强而有力的臂弯里抽回,谦和地弯腰说道:“各位好。”每一个都报以微笑回应,唯独一双充满疑惑的眼眸直盯著丁佩缇。
“我们进去,准备开会。”翟盛洲起了话头。
在翟盛洲的陪同下,徐浩镇挽著丁佩缇走进总部,一路上翟盛洲直向他们解说总部这几年的成长与风光,徐浩镇步履徐缓凝神静听,冷峻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
走进会议室,徐浩镇挽著丁佩缇走到会议桌的最前端。
“各位请坐。”飒飒英姿宛如不可逆犯的王者。
丁佩缇则在徐浩镇的身後坐下。
徐浩镇回头,毫不避讳地圆睁大眼凝视她,“坐我身边。”
丁佩缇十分为难地环视桌边所有股东,“不太好吧,这是欧力集团股东会议,我没资格……”
“坐在我身边。”锋利的目光射向她,不容许她反抗。
丁佩缇拿他莫可奈何,只好乖乖地移动椅子坐在他身旁!他的唇边隐隐绽现一丝稍纵即逝的笑。目光回到面前,扫视桌边每个人。“台湾欧力是整个集团的根,我初次回到集团总部,有许多不了解的地方还请各位不吝赐教。”
好一个开场白,丁佩缇以一种赞赏的眼神奖励他。
眼前却是一片鸦雀无声。
“请问总裁,你这趟回台湾的目的是……”陈志鸿揣测的眼神紧盯著徐浩镇。
徐浩镇微微掀动嘴角,露出诡魅迷人的笑意。“美其名是考察,实际上我是想整顿总部。”
此话一出,震惊在场所有股东。
“我不懂你这话是什麽意思?”陈志鸿冷著一张俊脸反问。
他不相信徐浩镇有何能耐,也曾想大刀阔斧整顿欧力集团?
徐浩镇对他投以一个耐人寻味的眼神,“陈先生怀疑我的能力?”
陈志鸿彷佛听到天方夜谭似的猖狂冷笑。“我不是怀疑,而是根本不相信。”
“志鸿!”陈德福惊慌急唤。
“没关系。”徐浩镇安抚神情慌乱的陈德福,犀利的眼神绽出几丝兴味的光芒。“你都还没见识过我的作为,怎能斩钉截铁否认我的能力?”
“欧力集团在欧美地区分部虽然拥有亮丽的成绩,但是这并不表示你有能力整顿台湾总部。”陈志鸿满是鄙夷木屑之色。
“同样是欧力集团,同样是我的公司,我就不信无法整顿总部的一切。”强硬的下巴彰显了他的冷漠不驯。
“最好是这样。”陈志鸿将手中的笔往桌面上一掷。
徐浩镇努力藏住冷笑,保持风度地宣布:“正式开会。”
“嗯哼。”翟盛洲清咳一声,“总裁,我非常赞同你的看法,台湾欧力一直墨守成规无法进步,冀望在你英明领导的改革下能有新作为。”
“翟老,往常都是你身边的人向你献媚,这会儿怎麽换你干起拍马屁的事了。”陈志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