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你刚才去了哪里了?我等了快四个小时,很担心你的安全。”
“我刚被你气得半死,就去找我朋友聊天、消消气啊!”
黎雁青刻意轻描淡写地隐瞞了方才原是和陳静芝在商量“相亲”的事,胡乱地扯着謊;但关念宏则是满脸疑惑。
“之前你天天约我出去吃饭、看电影都是故意的吗?”黎雁青看他一脸的迷惑,趕紧先发制人又问了他问题,以分散他的注意力。
“当然,否则你以为我有那么无聊吗!每天都和你耗在一起。还有以前还没上台北上班时,也是千方百计地故意找藉口一个星期一定要和你见上一次面,否则我就会浑身不对劲,感到好像少了什么似的无法安心。”关念宏有些靦腆地承认着。
“你好倥叮』构室馄宜凳抢纯岬模盐一5靡焕阋焕愕摹!薄
“我不是伲皇窃擞媚阒敖涛易妨置烂赖姆椒ò樟恕!彼挂樽拧!
“你胡说!我哪有教你这种方法。这一定是你从前追別的女人所得来的经验,对不对啊?”黎雁青故意拉下脸和他闹着玩。
“你冤枉我了,我真的没有交过別的女朋友啊!”
“快点说吧!坦白从寬、抗拒从严,否则有你好受的。”
黎雁青说完后就搔着关念宏的腋下和腰部,嚇得他不得不跑离黎雁青的身旁。但黎雁青却是玩兴大发地在他背后不停地追趕着,两人就隔着沙发在客厅中跑来跑去,逼得关念宏无处可躲,最后只好使用蛮力将黎雁青的双手捉住,将她困在自己的怀中。
“我投降了,雁青。我最怕別人搔我癢了。”关念宏脸色漲红,上气不接下气地对着怀中的人求饒。
“这么大的个儿,居然会怕癢,真的好好笑哦!”黎雁青也是气喘吁吁地嘲笑着他。
关念宏望着怀中娇喘不已的美女,甜蜜诱人的气息不定地吹拂在自己的耳际,己使得他有些按捺不住了;再加上两人几乎是紧贴往一起的姿势,更是使得他血茫龂娬拧⒓で槟涯停榈氐拖峦坊鹑任亲爬柩闱唷!
黎雁青先是愣住了,然后以同等的热情回报他那动人心扉的吻,整个人都融化在他的一片濃情蜜意中。而察觉到了她热切的回应,关念宏便大胆地加深了彼此的接触,将黎雁青壓在地毯上,热情地燃烧掉一切的禁忌和理智。
关念宏吻遍她嫣红的双颊和诱人红潤的双唇后,又沿着她雪白的项颈来到胸口,滚燙的双唇不停地吸吮轻舔着她丰满的胸部。这一连串的亲密爱抚与热吻,使得黎雁青娇喘连连,呻吟出声。
当关念宏的手大胆地想扯去她的內衣时,黎雁青才突然清醒过来、恢復理智,猛地壓住他的手,轻轻地将他的身体推开。
关念宏虽是感到意犹未尽,但还是很有紳土风度、很有自制力地停了下来,并细心且溫柔地位回她的下恤,体贴地抱她坐回沙发上,爱怜地环住了她,静静地傾听着彼此的心跳。
隔了好久,他才开口说话。
“我该回去了,明天一早又得和程副总开部门会议。”关念宏依依不捨,遗憾地说。
“开车小心些。”
黎雁青万般不捨地送他到门口。
“我知道,一回宿舍我会打电话给你的。”关念宏说完后又给了黎雁青一个火辣辣的晚安吻,才转身离去。
那晚,黎雁青睡得相当安穩。
现在终于确定了和关念宏之间的感情,不会再为了那曖昧不明、模糊不清的情感而輾转难眠。
“今天怎么那么好,会想要亲自做菜给我吃?”黎雁青问着正在廚房忙碌的关念宏。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嘛,就煮个几道菜让你知道我的賢慧。”他一边炒菜一边回答着。
“不对喔,现在还不到六点,你怎么会有空到超市買菜呢?你现在应该是在办公室的啊!”
但关念宏只是笑了一笑,然后又继续炒他的“客家小炒”。
“蹺班吗?”她又好奇地问。
“不是。”
“休年假?”
“也不对。”
“那到底是怎样啦?快点告訴我嘛!黎雁青撒娇似的拉着他的手缠问。
“吃饭的时候再告訴你。”关念宏说着。
“为什么要等那么久?”黎雁青不满地又问。
“再囉嗦就明天才告訴你。”他坏坏地威茫馈!
“你真小器耶,关念宏。”黎雁青受不了地白了他一眼。
“等不到十分钟,就骂我小器,我看是你太没耐性了吧。”他熟练地将菜盛起,边損着一旁已嘟起嘴的黎雁青。
“嫌弃我啦?”她脸臭臭地问着。
“哪敢啊!爱你都来不及了,怎会嫌弃你呢,傻瓜!”关念宏趕紧亲了下她的额头解释着。
“算你有自知之明。”黎雁青也露出笑脸满意地对他说。
“对了,剝皮辣椒还放在冰箱,你去把它拿到餐桌上好吗?”他突然对黎雁青说。
“没问题。”
黎雁青快速地回答着,然后一溜烟地便跑离廚房了,隔没多久关念宏也从廚房走了出来。
“可以吃饭了。”他得意地说。
黎雁青看着桌上那三菜一汤,真的是色香味俱全,令人觉得饥肠轆轆而食指大动,不由得衷心佩服起关念宏的廚艺来了。
“看不出来你这么会做菜啊!”黎雁青称讚道。
“当然喽,念了四年大学和研究所之后所训练出来的一身好功夫呀。”他受之无愧,笑嘻嘻地说。
“对了,快点告訴我,你今天提早下班的原因吧。”黎雁青边盛饭边催他。
“你不猜了吗?”
“不要。你直接告訴我,会比我猜的还要快三百倍。”她兴趣缺缺地说。
“你怎么这么没推理的精神呢。虧你平常还那么爱看柯南和金田一办案。”
“先生,你还真无聊耶!这种小事別说我懶得推理了,金田一和柯南也不会受理的,我看只有毛利小五郎会理你的。”黎雁青讥誚地望着他说。
“你说话真毒耶!小姐。”关念宏委屈地笑说着。
“快说啦,別卖关子了。不然的话,毛利小五郎也会唾弃你的。”黎雁青下着最后通牒。
“我辭职不干了。”他终于公布答案。
“不会吧!你怎么可能辭职呢?你可是林副总的爱将,他不可能放你走的,別吹牛了。我看八成是你请年假吧,少骗我啦!”黎雁青不相信。
“真的啦。”关念宏既点头、又保證地说。
“真的?”她狐疑地看着他。
“你知道程副总和林副总他们两人不对盤的事吧,我之前就是受不了他们这种派系的明爭暗斗而想离职,但却被挽留了下来。今天早上林美美特別从工厂跑来看我,这一看就促成了我离职的原因了。”
“什么原因?快告訴我。”
一听到“林美美”这三个字,黎雁青的神经就特別紧张。不曉得怎么搞的,她就是觉得林美美对自己和关念宏的这分感情会有相当大的破坏性;即使他们早已结束,但仍是有着相当的阴影和莫名的恐惧。
“美美耍我原谅她,她说她是一时迷惑才会选择黃协理而捨弃我的.现在她迷途知返清醒了,想和我重新开始,要我接迹!惫啬詈昙驖嵉厮底潘胫暗脑颉!
“你答应她了?”黎雁青脸色苍白、提心吊胆地看着他。
“我又不是疯了,会被她那两、三滴眼泪给迷昏头,我当然是很婉转地拒绝了她。谁知道这一拒绝竟惹恼了她,她立即从满脸泪珠的弱女子摇身变为食人魔兽姥姥般的恐怖兇悍,变脸的速度快得都可以去演连续剧了。”关念宏一脸受到惊嚇,心有余悸地说。
此时黎雁青原本紧繃的神经,也在听到了他的答案后明显地放松了下来。
“你少夸张了,林美美有那么恐怖吗?你可別丑化她。”黎雁青打趣地说。
“我可一点都没夸张。而刚刚说的还不算什么,重要的戲还在后头呢!”他解释着。
黎雁青则是张大眼、屏气凝神,专注地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我看到她变脸后着实嚇了一大跳,心中也暗自想着还好当初她甩了我,否则哪受得了她这种变脸的功夫。而美美可能也由我的脸色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吧,才不到一下子,她又变回了原先那个楚楚可怜、梨花带泪的美美了,还声泪俱下地哭箸要我原谅她。”他继续说:“她不停地採用泪水攻势,无论我怎样劝说,她都没有要停止的意思,哭哭啼啼地演了十多分钟的戲吧;看我没反应,才离开我的办公室。正当我以为可以喘口气时,程副总和她舅舅叶董事就进来了;中间隔不到五分钟耶,害我连吃早餐的时间都没有,就又要应付他们了。”
他有些气愤地说,而一旁的黎雁青则是猛点着头,相当入迷地听他说着,将碗筷都推置一旁。
“他们倆一进门劈头就骂我『薄情郎、负心汉』的,足足骂了我三分多钟吧,骂到我再也受不了了,就叫他们闭嘴。”
“你叫他们倆闭嘴?”她吃惊地问。
“当然。我又不是在工作上出错,何必为了那莫须有的罪名被那两个小人乱骂?然后到外面去将材美美也拉进我办公室,两人一起对质把话说清楚,让他们知道到底是谁在捏造事实、搬弄是非。后来也不知道是谁去通知林副总,让他也到了我的办公室。因为他怕我变成了他和程副总勾心斗角下的犧牲品,所以就很热心地来帮我声援了,剎那闲我的办公室变成了贵宾室了。你想想,两个副总和一个董事为了个小职員的风花雪月,居然齊聚在我那小小的办公室中,我可贵是荣幸呢。”
他啼笑皆非地自我消遗。
“我还是不懂,这些和你要离职有关系吗?”
“是没什么直接关系。不过想想程副总那人度量狹小专爱记仇,我今天又得罪了他,新仇加旧恨,难保他不会又想出刁钻的法子来整我;与其那样,我还不如趁早离职算了,还落得轻松愉快呢。”
“你说的也对,那烂公司不待也罢!”黎雁青也表贊同地点头。“不对,你一辭职那不就表示你不能留在台北了吗?”黎雁青突然又改口问。
“我还是会留在台北上班的,因为我捨不得离开你。”关念宏知道黎雁青在想什么,所以立即解释了。
“那住的地方呢?你一离职,就不能再住宿舍了,不是吗?”她又关心地问。
“我下个星期办交接,住的地方目前还不用愁。”
“只剩十天不到,你上哪找房子啊?”黎雁青比他还关心地想着居住的问题。
“我哥人不住在台湾,他在內湖有空房子,刚好可以让我住。”
“那就好。”黎雁青安心地说。
“別想那么多了,快吃饭吧,否则菜都凉了。”关念宏催着黎雁青,并体贴地帮她夾菜。
黎雁青开心地道谢,不再烦恼他的居住问题;专心地吃着饭,享受着他亲自烹调的爱的晚餐。
但不知为何心中还是有阴影,总觉得那林美美没那么容易就放过关念宏,以她的个性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这个想法又浮现于她的心中,使她不得不忧虑起来.。
“小姐,你怎么没上班也还会迟到啊?”
陳静芝不耐烦地问着已经迟到了将近半小时的黎雁青。
“对不起啦,我那宝贝车临要出门时却发起脾气罢起工来了,不得已我只好联络修车场把它拖去检查,才会迟到的。”黎雁青不好意思地解释。
“你那车買没两年耶,怎么毛病那么多呢?该不会是你昨天和关念宏出去约会,花前月下、卿卿我我,流连忘返玩到太晚,所以今天才迟到的吧?”陳静芝既怀疑、又曖昧地望着她。
“拜托你喔,我是那种人吗?真的是车子坏了才迟到的,没有人会那么烏鴉裕渥约撼底佑忻〉模瑒e疑神疑鬼了。”她受不了地再次澄清解释。
“好吧,你都说得这么诚懇了,我怎么还好意思不相信你呢!那就算了。快点餐吧,我都快餓死了。”
陳静芝说完便伸手招来服务生,两人随即点了义大利麵和香醇的咖啡;聊不到一会,麵即送了上来,两人随即享用着可口的义大利通心麵。
“对了,你和他何时结婚啊!”陳静芝吃不到三口即停下来问。
“目前没这打算,我只想好好享受恋爱的感觉。”
“你不怕他跑掉?”
“他没那胆子的。”黎雁青笑着说。
“对了,你说他把原来的工作给辭了,那现在有新的工作了吗?”陳静芝又接着问。
“在一家软体公司上班,是和他朋友合资的。”
“那他经济状況怎样?有没有房子和存款?”
陳静芝关心地问,因为她知道黎雁青的父母相当介意未来女婿的经济能力的。如果不能符合他们的基本要求,是绝对不会玻认同接受的,所以陳静芝才问得如此清楚。
“他的经济状況不是很好。”黎雁青有些烦恼地说。
“多不好?”
“除了人之外,最有价值的大概就是他那丰田车了吧。”黎雁青照直地说。
这一听陳静芝可是傻了眼,她不知道关念宏的经济状況竟是如此的恐怖,这可怎么得了?怎么有办法过得了黎雁青父母的那一关呢?
因为黎家二老怕从小养尊处優的女儿将来嫁到夫家去会吃苦受罪,所以老早就对黎雁青说明未来要嫁的夫婿必须要有相当的经济能力,最少也要有间屋子可以挡风遮雨,才准她嫁的。
哪知关念宏的经济如此差,陳静芝实在不得不替关念宏担心。
“你爸妈那一关你要如何处理?他可是根本就不及格的。”陳静芝忧虑地看着她。
“我还没想到,反正船到橋头自然直。”
“不行,你不可以这么无所謂的。你要逼他存钱、買房子,就算是贷款的也可以。到时候你爸妈回台湾看他,他至少还有棟贷款的房子可以符合条件吧!这样总比什么都没有要来得强,有些说服力。”陳静芝苦口婆心地说。
“可是这样好吗?”
“没什么不好的。你又不是在骗他的钱,你只是为了你们倆的未来而努力罢了。再说,買房子也是好事,既实际又能保偵,是最佳的投资管道之一。”她又热心地鼓吹着黎雁青。
“可是我认识他这些日子以来,从没听他谈起过有要買屋置产的打算啊!所以现在我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催他做这些事。”黎雁青为难地说。
“小姐,你是个女孩子,你都有一间小套房了;他是个大男人,怎么可以什么都没有呢?难道你们要一辈子窩在那小套房吗?以后孩子出世要睡哪呢?”陳静芝一針见血地说。
黎雁青听完后,沉默了好久才开口:
“我知道,我会找机会对他说的。”
“雁青,忠言逆耳,但是我还是要说。关念宏若是连買房子的事情都无法答应你的话,我觉得你最好要重新審视你们的感情。”
“有这么严重吗?”
“你想想,就算是買预售屋好了,可是对一个没什么存款的人来说也是很困难、很吃力的。假如关念宏认为房子用租的就可以了的话,你要怎么办?你父母那关你又要如何去溝通呢?”陳静芝问她。“万一你父母还是坚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