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遗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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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遗恨(上)-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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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眼眶中依然是一如既往的干涩,但那心上却倏地滑过一滴泪。

  解释一下

  看了大家的评论我觉得很感动,同志们都是真心地去感受三个主角之间的感情,也是真的在看祁筝和琉璃这两个人。
  “梦醒”一出我就知道大家会对祁筝的想法感到无法理解,所以很厚脸皮地想要,省得大家再猜来猜去的,也算是为后文给条指引的路吧。
  首先是“祁筝”。她虽说是彻头彻尾的古代人,但因为一来受父母情比金坚的真实爱情所影响(她父亲一辈子只有她妈一个女人)二来当时和福全走在一起时福全对她很好,非常好。所以这个古代女人却有现代人的想法渴望一夫一妻,希望丈夫爱的人只有自己,但却因为一些事情(这个还不能说,说了就破功了)而被迫和能给她一生一世承诺的人分开嫁给了皇帝。这样的脾气这样的个性却阴差阳错地进入到了最没有人权的后宫,老公是全天下女人最多的皇帝,种种种种都和她的三观矛盾,这种人是没有办法活在深宫的,所以她的结局是注定的。
  其次是“琉璃”。她的性格受三方面影响。她是孤儿,从出生到死亡都有世杰守在她身边,她是现代人。就因为前两点使她对婚姻和爱情的观点很矛盾。她一方面喜欢小孩,渴望有自己的家,渴望家庭的幸福,一方面又由于自己就是破碎爱情,破碎婚姻的见证所以对爱情对婚姻又有一种潜意识的恐惧。所以在当初没有病发的时候尽管她对世杰爱她这一点很清楚,也很明白自己爱他但却始终下不了最后的决心点头下嫁。跑到了古代一睁开眼发现自己已经为人妻为人母,没有任何选择地得到了向往的已久的家庭和亲情却又被迫接受一个有数十个第三者的婚姻。你们说她那种矛盾的爱情婚姻观能不发挥到极限吗?她是现代人,在现代活了二十多年基本上都和世杰一起过,那种幸福,那种深情因为没有办法再得到,所以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再加上电视剧看的多了对后宫中的种种黑暗有了先入为主的想法。佟佳氏那一次还有孝庄都一再让她明白这一点,还有康熙好几次的试探,她自己本身就对康熙怀有秘密都让她做什么都会有些猜忌,后文里这种刺激到她的情况会更多。她人又比较理智,不像“祁筝”临到关键处就刹不住车了。我是“性格决定命运”论者,所以她的选择完全是性格决定的,这个人活得累我写的却很爽,但估计大家看得会觉得累。人这种东西真的是很矛盾的说。若是一个人人生这么复杂还一穿到古代,皇帝一对她好她就爱的义无反顾那才奇怪呢!但让她活得累的最大原因还在康熙身上,这个人啊,真是不能够让人完全相信他!我估计等大家看到二次南巡后老康在大家心中就彻底完蛋了。
  接着是福全。这人也是性格决定命运。不过他的性格还没有完全出来,到了第三部里会有较多描写(事先透露一下,打仗了嘛)。他会和祁筝分手这位老兄自己也要负上一点责任(不过一定不是大家想的那样,我保证),至于他知不知道“祁筝”不一样了,你们说呢?呵呵,我觉着我前头已经透露的很多了,大家仔细看吧。
  最后是老康。这人,我无语了。只有一句话:你叫人怎么相信你!
  那三个人从前的事我肯定会写,不过要等到全文结束后,大家就忍耐一下吧。
  总之我的写作原则就是“性格决定命运”。
  评论不发文我心里过意不去,稍后就补上。

  伴君侧

  “城上风光莺语乱,城下烟波春拍岸。绿杨芳草几时休,泪眼愁肠先已断。情怀渐觉成衰晚,鸾镜朱颜惊暗换,昔时多病厌芳尊,今日芳尊惟恐浅。唉……”
  轻轻地念着这首词,那其中淡淡的苦涩,淡淡的无奈,淡淡的失意让我不由得在末了发出一声叹息。想不到我那一烧就烧了一个多星期,在此期间朝廷中可以说是风云变色,康熙突然降旨将所有的治河官员一律处分。但这其中却有着明显的差别对待。董讷、孙在丰不过是降五级以翰林官补用,仍然可以活跃在朝堂之上,而靳辅一派则全部被革职。
  心荷那日之后曾告诉我,福全已经收到了那张纸条,看过之后也没有说什么。我不知道是不是他暗中帮了靳辅的忙保住了他的一条命,但他确实只是被康熙除却顶戴花翎夺职罢官。相对靳辅,陈潢却成为了他的替罪羔羊,不但被革去了佥事道衔,而且还被解京监候。他是个文人,有着典型的文人的孤高。众人的诬陷、诽谤,皇帝的误解、不信,路途上环境的恶劣,加上他自身的烈性子彻底毁了他这个人。还在被押上京的途中就怀恨病死。他死后更多的脏水不断地往他身上泼,诸如“攘夺民田;妄称屯垦”之类的话全部都被扣在了他头上。就这样历时数年的治河之争在这里拉上了帷幕,两派斗争的结果是谁都没有赢,最终赢家看着是康熙,其实他才是那个输的最惨的人。
  “娘娘,时候不早了,我们也该出发了。”
  心荷小声地提醒着我时间,我这才自伤感中回过神。今日我同康熙请旨出宫去寺中进香,康熙因为对我上次因过度劳累而大病一场之事心感愧疚也就允诺了。其实我并非信佛之人,这次只不过是借着这个机会出去罢了。
  “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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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寺庙之中是人声鼎沸,香火不断,为了不惊动寻常百姓,我今日只是乔装出行,身边也只带着康熙派来保护我安全的一个侍卫。我拿起香,装装样子地拜了几下,心中却在盘算着怎么样把那个侍卫支开。是的,我今日里来这里是另有目的。靳辅在京中并无私宅,他每次上京都是借宿在这间寺院之中,因为这里的主持在出家之前曾是靳辅的好友。朝廷的革职令已下,陈潢已死,他再呆在京城也没有任何意义,最近他就要启程返回江南老家,所以我今日里才来这里,为的就是见他最后一面。
  一想到这里我立刻装出一副不舒服的样子,整个人斜斜地就靠在了心荷身上。
  “主子!”
  “夫人!”
  那两人见状紧张地围着我,生怕我出什么事。我心中暗自做了一个鬼脸,真的是觉得自己是病得多了现在要装病简直就是小菜一碟。演来绝对是入木三分。
  “娘娘,您怎么样啊?”
  那个侍卫小声地在我耳边询问着,一脸紧张地看着我。康熙临出门前是千叮咛万嘱咐,我要是出了什么差池,他怕是项上人头不保,也难怪他那么惊恐了。
  “没事,你们不用太紧张,可能是人太多了,我觉得有点气喘,找个地方让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我用手扶着额头,从指缝中偷偷看他,那个侍卫见我不像突发恶疾,脸色也稍稍平复了一些,赶紧和心荷一起扶着我到了后院,直接就要求见主持。那群和尚见我们的衣着以为我们只是一般的富户人家也不太搭理,那个侍卫无奈之下只得拿出禁宫通行的腰牌给他们看。这个腰牌可不是什么人都有的,也只有在御前当差的侍卫间才限量发行。那群和尚一见之下知道我们来头不小立刻就将我们安顿到了后院的客房之中歇息,又同时派人跑去禀告主持,不消片刻那个老和尚就气喘吁吁地赶了过来。我暗自冷笑了一声,终究觉着这些个出家人只要身在红尘就没有免俗的一天。不过这样也好,他们越是畏惧皇权对我越有利。
  “这位女施主是……”
  他一脸惊魂不定地看着我揣度着我的身份。
  “这位是皇上的德妃娘娘。”
  那个侍卫点明了我的身份顿时让这一屋子的和尚齐刷刷地念了一声“阿弥陀佛”。我强忍住笑意装出一幅虚弱的样子对那老和尚说道:“大师不必惊慌,我这次微服前来就是不想惊扰大师们的修行,却想不到这不争气的身子倒底还是给大师添麻烦了。我想向大师借个地方休息一下,这是老毛病了,过会儿就会好的。”
  那群和尚听我这么一说也只得一个个点头称是。那老和尚于是转过身吩咐下去今天寺中暂不接待客人留宿,也不让香客靠近这里。随即又笑着面对我道:“老纳已经安排好了请施主在这里好好休息吧。”
  他双掌合一正要退下去,却被我给留住了。
  “大师请留步,我今日之所以来访贵寺正是慕着大师的名儿来的,何不乘此机会大师指点指点我这个红尘中人呢?”
  “这……”他似是有些为难,但见我一脸诚意也就不好再推辞,“那老纳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我满意地点了点头对那个侍卫说道:“你和心荷去门外守着,我要和大师二人单独谈谈佛法,不准任何人来打扰我们。”
  “是。”
  他说着顺便带着房内的其他人退了下去,独独留下我和面前的这个老和尚。
  “施主想问些什么呢?”
  那个老和尚一脸诚心赐教地看着我,让我不觉起了几分愧疚。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我不由得在心中胡乱祷告了几句然后压低了声音对他说道:“大师,我此次前来是想见一个人,还望大师帮我。”
  “咦?”那老和尚见我一下子精神好了不免觉得奇怪。
  “我想见见您的好朋友,借住在这里的前河道总督靳辅靳大人。”
  那个老和尚一听我说出这个人的名字顿时变了脸色,闭上眼睛低下头缓缓拨动手中的佛珠缓缓地说道:“施主说笑了,这里是寺庙哪里来得什么靳大人。”
  “大师。”看着他这么一幅死不认账的样子我不免有些急了,“谁都知道您和当朝的二品大员关系非浅,靳大人在京中没有宅邸他每次上京都是住在你这里的。若是你担心我会对大人不利那真是多虑了,现在人人为了自保都巴不得和靳大人这个祸端划清界限,若我有心害他我干嘛要做出这种落人口舌的事来呢?又何必冒着这么大的风险瞒着皇上呢?”
  他似乎是被我话中的诚意所打动,谈了口气道:“罢了罢了,一切都是缘,施主请随我来吧。”
  他带头站了起来,领着我自后门而出,我也欣喜万分地跟在他后面走着。绕了几个弯我们就停在了一间禅房门口,他拍了拍门说道:“紫桓兄,老纳带了一位客人来见你了。”
  门“呀”的一声开了一脸憔悴落寞的靳辅从里面走了出来,他见到来人是我顿时就愣在了那里。
  “娘,娘娘,您怎么会在这里?”
  “紫桓兄,施主,你们好好聊,老纳就在这院子里走走。”
  那老和尚体贴地请我们进到内厅自己主动担负起把风的任务。
  “谢谢大师。”
  我感激地点了点头目送着他出去,接着随意地打量了一下屋子。桌上摆着几封信而铺得整整齐齐的床上放着一个已经收拾好的包裹,看样子他是准备要走了。我转过身看着眼前的这个曾经是康熙跟前的大红人,曾经是朝廷的2品大员的中年汉子,发现他真的老了很多。才多久没见他的头发已经花白了一大半,微微下垂的眼角周围充斥着一条条细小的皱纹,那曾经舌战群雄的嘴边此时却带着一抹苦涩。
  “靳大人,真是抱歉,我的能力有限,到头来什么都帮不了你。”
  他问言眼中浮现一抹黯然,叹了口气道:“不,娘娘不要这么说,若不是娘娘托王爷帮忙,靳某今日也没办法站在这里同娘娘说话了。”
  他的话却让我的心中一跳,原来真的是福全帮了他。看着他这么惨淡我的心中不觉浮现出一抹哀伤,这么一位直言进谏的忠臣却落得削官回乡的下场追溯根本原因终究在于他所面对的最大反对者是皇帝。无论康熙再怎么开明,再怎么心胸宽广,但只要他的心中认定了自己的主张是对的,他终究还是跨不过这个坎的。
  “靳先生,”艰难地开口,声音却是涩涩的,“我不想为皇上辩解什么,但我只是希望你能明白事情发展到后来即时是皇上也没有办法控制了,因为这其中实在是牵连甚多,牵连甚广啊!”
  “是啊,事到如今我已经看透了,所谓朝廷,只不过是一群人终日为名为利厮杀的战场,所谓朝政,只不过是各人为了自己的利益所作的暂时让步,所谓官只是用那多出的一张嘴来吞噬百姓的血泪,而所谓君臣……”
  说道这里他停了一下,有些无奈地看了我一眼。我知道他是顾虑到我的感受,索性坦言相告说:“靳大人不必有所顾忌,若我真的会为靳大人所说的而介意的话,那么我今日也就不回来了。”
  “唉,”他终究还是长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罢了,当时怎么做,如今都是错啊。”
  我听完他的话,却连一句反驳的都说不出口。因为他说的全部都是事实。
  “靳先生,事到如今您有何打算呢?”我也只能问这些无关紧要的话来宽慰他。
  “老夫心灰意冷,只想隐居田园纵情山水罢了,只是老夫还有一事相求,请娘娘务必要答应老夫。”
  他一脸真挚地看着我,却让我起了好奇之心,他究竟想要拜托我什么事呢?当初在他自己最危难的时候他都不曾来求过我,事到如今一切都已尘埃落定他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呢?
  “靳先生您请说吧,我一定会全力以赴的。”我朝他点了点头给了他肯定的答复。
  他见我向他保证眼中也稍稍露出些许的宽慰,他道:“老夫受命治河之日,正是两河极坏之时,十数年的来老夫先堵高家堰,淮水方出清口;旋堵清水潭;挑挖运河,改移运口,数年来河道未曾冲决,漕艘无阻。而自康熙二十五年起,老夫自骆马湖沿黄河北岸开除了一条中河来辅助黄河的漕运,现如今中河内商贾船行来往终日不。”
  “是的,这些我都知道,靳先生,我都知道。”
  看着他自豪地一一例举着曾作过的功绩我只能不住地点着头。
  “不,娘娘,老夫并不是自夸功绩,老夫只是担心一旦老夫不再朝堂之上了,这些已经略有所成的成就会被别人全部破坏殆尽啊!”
  “怎么会!”我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不相信有人会手段毒辣至此。
  他却是严肃地对我说道:“娘娘,并非老夫危言耸听,经过这么多事老夫再看不透的话未免枉活这数十载了。皇上调了原浙闽总督王新命为老夫的接班人,此人官声不佳啊。”
  “怎么会……”
  我刚想问他是如何得知的,那个老和尚的声音却在外头响起:“施主,紫桓兄,时候不早了。”
  我突的一惊,到了口的话就这么咽了回去。
  “娘娘,保重了。老夫不日也要回江南老家了,自此含饴弄孙,闲云野鹤般地开始过清闲人的生活了。”
  靳辅笑着打开了门,送我出去。我看着这样的他却也为他感到高兴。这个人太过耿直终究不适合在朝廷这个大染缸里泡着。此时此刻我也只能淡淡地说一句:“靳先生,保重。”
  他默默地点了点头目送我离开,他那低沉却有悲伤的声音却自我身后传来。
  “四十年中公与侯;虽然是梦也风流。我今落魄邯郸道;要替先生借枕头。”
  一首讽刺又诙谐的诗在他念来却是字字心酸句句惆怅,我听着只觉得眼眶微微发热而身边的老和尚早已是一声声阿弥陀佛不绝于耳。
  出了寺庙约是刚过午后正是人来人往之际,我们所坐的马车也只能在拥挤的市集之中缓缓前进。自打见过靳辅之后我的心中总有一种沉重感,因为这件事无论怎么说都是康熙辜负了靳辅,我虽然清楚这一点但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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