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被绑回土匪窝,成为他泄欲的寝妾之一,日夜饱受非人的折磨、淫辱,两腿会合处痛得几乎下不了床。
好不容易地找了个妖媚的暹逻美女代替她的位置,正庆幸可以暂逃魔掌,谁知一个臭土匪把她拉下床,硬要她去服侍人。
“我才准备夸你勇敢,干么哭给我看?难道你不想知道蓝眼……呃!令弟的下落吗?”唉!女人天生是水做的。
刚才悍得要命,可一转眼,就哭得像个水娃娃。
“你要告诉我?”贝兰·巴特泪眼婆娑地问道,深绿色瞳眸浅成青绿。
能不说吗?哭成这模样还美得叫人想扁。“蓝……喇札在我家。”
“她在你家做什么,小厮还是佣人?你是不是欺负他?喇札有没有饭吃?”她好担心喇札。
“天呀!你天马行空的本领叫我汗颜,土匪窝待久了,脑筋都不清楚了。”她没那么冷血。
那小鬼吃好、穿好,还有人传授武功,玩得不亦乐乎,根本忘了要找寻亲人一事,当真被她唬了去,以为巴特家只剩他一根独苗。
“你们中原人最坏,我怎么知道你不是骗我的?”她再也不信任中原人。
“你们波斯人都这么刁吗?真不该帮你们波斯人。”莫迎欢以她的口气回敬。
“你……”
“好啦!不逗弄你了,你弟弟目前住在我家,他拜我未来夫婿为师,像个小少爷一样被人服侍着。”
“真的?!”贝兰·巴特露出迟疑的笑容。
“放心,我还不够坏,欺负小孩的驴事我不屑为之。”顶多玩弄两下,这不算欺负吧!
她的笑容有一丝安慰。“那你呢?怎会被……请到土匪窝?”
“唉,没办法,谁叫我银子多得可以砸死人,惹人眼红呀!”莫迎欢叹着气。
有钱人不好当,随时等着让人绑架。
她是很困啦!暂时陪他们玩玩,银子留给爱抱怨的娘亲数,谁叫她是很孝顺的女儿。
“可是他们为什么对你那么好?大鱼大肉还住房屋。”两人待遇真有如云泥之分。
聪明人做事,她是不会懂的。“因为我是财神,他们不敢得罪我。”得罪财神一辈子穷。
“嗄?!”贝兰·巴特当场傻住。
天黑无人踪,这时小偷就猖狂了。
曾经自诩是神偷的杜丫丫伙同另一人趁夜潜入阴风寨,为的是“探望”不知安份的肉票好友。
听说她被“请”上山做客,可是杜丫丫却非常不信邪,以她身边寸步不离祈山二怪的情况下,想“请”她不是易事。
除非她故意受缚,上山找乐子。
可怜的土匪当她是财神爷降临,殊不知她是天狼星乔装巧扮,专门带灾祸,替人间清理污秽之气。
傻哦!人为财亡,鸟为食死。
“啧!你看看这死女人的睡相,人家为她这么牵肠挂肚,茶不饮,饭不思地干着急,她倒睡得安稳。”杜丫丫没好气的道。
“丫丫,你少说两句。”
“胆小鬼,你怕她醒来咬你一口呀!”人睡得像头母猪,有何畏惧?
“那可不一定,欢欢比鬼还精,搞不好是她装睡好保清白。”小心方为保命之道。
“清白?!”社丫丫冷哧一声。“谁晓得她和别离剑有没有一腿,他看起来好像很……饿。”
另一道男声差点要大笑,丫丫这丫头愈来愈逗了,八成被她相公教坏了,这么令人脸红的露骨言词都说得出口。
不过应嘲风的确一副饥饿相。
“咳!我们不是来讨论她的清白问题,是不是该请她发表一下被绑的心得?”唉!睡得真熟,命真好。
杜丫丫笑着让贤。“大哥,你来吧!小妹刚才扭了脚。”
她又不是找死。
和欢欢相交多年,他相当清楚欢欢睡觉的怪癖,欢欢有严重的下床气,尤其是睡到一半被吵醒,那脾气可说是火爆得很,生人最好回避。
还有欢欢奸诈得很阴险,只要睡的不是自家的床,总会在床沿四周设下陷阱,她就曾被吊在半空中待了一晚。
“奇怪,为什么我心头有种毛毛的感受?”他没好气地斜睨她。
“收呀!那是心理因素作祟,你习惯提防欢欢的小把戏,所以先怕了再说。”她怎好泄露好反的秘密呢?
义兄是结义情,但不敌多年手帕交,只好牺牲他了。
没错,她的同伴便是丐帮帮主连祈风。
他本想回扬州城喝杯喜酒,却遇到新娘子遭劫的乌龙事件,而谁叫他溜得不够快,倒楣被丫丫逮住,强迫他陪同她到阴风寨“散步”。
这奇怪女人有相公不找,偏偏找他这个名丐头,存心想害他挨尉大栩的拳头。
那家伙的醋劲可媲美胭脂湖,永远不竭。
“是喔!那你来当先锋,我保护你的脚。”风凉话谁都会说。
“喂!你是大哥耶!怎么一点气魄都没有,还好意思带领一大群叫花子。”
连祈风笑着舞动碧玉权。“你不晓得乞丐都很怕死吗?我不能落于人后。”
杜丫丫噘着嘴瞪她。
“好吧!我自己来。”
就着月光昏黄的光芒,她悄悄地走近,就在即将靠近床边肘,手倏然向身后一出,用力抓住连祈风的衣带往前送,丢进危险区。
十数退快而细的黑影射向连祈风,他连忙一个后翻避开,接着四周飘起棉絮呛得他真想打喷嚏。
怕惊醒阴风寨的匪徒,他硬是忍得很辛苦,整个脸涨成绯红色。
更惊险的还在后面,一阵石头雨从天而降,敲得他满头包,好不狼狈。
“哈——是谁这么无聊,三更半夜来找我泡茶?”莫迎欢伸伸懒腰打个哈欠,睡得腰都酸了。
连祈风吐掉口中的棉絮,瞪着躲在墙角偷笑的可恶女。
“老朋友来探望你身体安康否,快起床招呼客人。”他有此示不高兴被捉弄。
“是你呀,乞丐头。”乞丐最闲了,一天十二个时辰有十个时辰在打呼。
“那边还有一个小偷,你该问候一声。”他自认倒楣,遇着这两个讨债鬼。
莫迎欢眼一眯,在黑暗中认出好友拉丫丫的身影。“丫丫,姓尉的放你出来害人呀!”
“呃!你今天气色真好,变得平易近人。”怪哉,她的下床气呢?
“不错嘛!你有夜光眼,瞧得出我气色如何,要不要顺便替我看看相?”莫迎欢笑得很阴森。
她了解自己的怪癖,不过自从订了亲,她那个薄命鬼每每一早就来索魂,久而久之下床气也无形中被解了。
“你住这还舒适吧,看起来挺宽敞的嘛!”杜丫丫故意打哈哈逃避问题。
“丫丫,想不想往看看,我床分你一半如何?”来这一套,玩阴的能比得上她吗?
连祈风在一分抱胸,冷眼旁观这两个女人在“叙旧”。
她们倒是自得其乐,没人见他一身狼狈。
“喂!两位,上盘花生、瓜子,顺便叫个唱小曲的姑娘,咱们来痛饮一番。”
在黑暗中,他看到四道不怀好意的青森眼。
“连哥哥祈风兄,你的轻功不是武林绝响,怎么马前失蹄,阴沟里找船翻?”莫迎欢挖苦道。
他无奈地轻笑。“欢欢,你哪找来这些……武器?”好歹也表现得像个肉票。
“喔!我和人玩牌九,他们输到当裤子,我好心允许他们削尖竹片当银子。”一群笨蛋,赌技真烂。
好……好险。连祈风呼了口气,“那石头和棉花哪来?”
“墙角有个老鼠洞,拿石头补洞此乃大经地义,而一床棉被就那么多棉花,不用可惜。”
连祈风佩服得想哭,被石头叩到真的很疼,她到底是防小人还是谋杀,没几下功夫还真逃不过,铁定死于非命,魂归阴司。
她脑子到底装什么?尽想些古里古怪的方式整人。
“欢欢,你打算在这里窝多久?”杜丫丫没空陪她玩游戏。
莫迎欢眼珠子一转。“明天吧!我还得去师傅那试试凤冠霞披。”
“你走得掉,不需要我们当轿夫?”杜丫丫怀疑她能出得了阴风寨大门。
“嫁了人,记性变不好,莫非笨人口水吃多了也会变笨,姓尉的……”莫迎欢调侃她,连她丈夫也拖下水。
“莫、迎、欢——我相公和你没仇,不要老找他麻烦。”吃人从不知嘴软,拿人手不短。
经由相公坦白,她才知欢欢假借她的婚礼“敛财”,为数还不少呢!
“哟!转性了。”嫁了人就是不一样。
“少扯些无谓的话,你到底有什么打算?”
唉!她忘性真大。“你们刚没在外面碰上祈山二怪?要不要我叫他们进来喝杯茶。”
“喝!你想害我作恶梦呀!”有他们在,一切搞定。
“噢——你嫌弃他们。”
社丫丫打打哈欠地说道:“他们了解我在开玩笑,我可不是肤浅之人。”
既然知道她没事,社丫丫和连祈风便不多留,莫家还有个难缠的男人正等着夜归妻子。
他们离去之际,和祈山二怪打个照目,有些心悸他们在黑暗中那抹像鬼魅的形影。
骇人呀!
扬州城一片幽暗,唯有莫家灯火通明,一屋子老老少少强打起精神撑着,全是为了陪失心丢魂的应嘲风。
至于“肉票”嘛!他们倒是不担心,老神在在的啃着瓜子。
谁看过狡猾成性的狐狸被自己的后脚跟绊倒?那比鱼在树上筑巢下蛋还难。
“姐……姐夫,你不困呀?”莫笑痴猛打哈欠,揉探眼皮。
应嘲风不回答地看着手中第二封勒索信,以及一束绑心上人发带的辫子。
“应兄,小气财神的名号并非浪得虚名,她精得让人跳墙!”尉天栩瞥瞥窗外的漆黑一片,心里嘀咕着爱妻安危。
“她再怎么厉害,还是一个全无武功的弱女子,何况身处匪窟……”他不敢再往下想。
偷打瞌睡的风五姑收收口水。“女婿呀!我女儿是九命怪猫,浸在油里都烧不死。”
九命怪猫?!这莫夫人好风趣。
所有人都忍住笑,不愿增加应嘲风的负担。
“不管怎么样,我决定明天一早上山。”他等不下去了。
多一刻便多一分煎熬,他受不了在此空着急。
“一千万两黄金要不要运上去?”应批风正在计算着包了全扬州城的马车和苦力。
“不。”
太繁复浩大,他志在救人,不想耽搁。
应嘲风努力让自己保持乐观,相信她平安无事。
在那天,只有两个男人在担心他们的女人。
而那两个女人正分别在不同的床上作着美梦,安稳地睡得舒舒服服,丝毫不在意是否有人为她们寝食难安。
夜是静的,唯有人心不平静。
风是止的,只有莫府波涛汹涌。
第十章
迫不及待的应嘲风鸡一初啼就准备上山,所有人只有舍命陪君子,送他上山。
随行的人有尉天栩和他的两位护卫武宣佐、文宣佑,及应批风和坚持“手足情深”的莫笑痴,其实他哪是关心大姐是否无恙,纯粹是跟来看热闹。
入山一路风平浪静,不见岗哨人踪,超乎平常的静谧,令人有种毛骨悚然的诡异感。
照常理说,阴风寨里恶匪上百,不会毫无所察地任由一行人进入他们的势力范围而不发飙,可此刻竟安静得像一座死山,鸟兽不鸣。
“你们会不会觉得山上的气氛十分低迷,怪得叫人脚底发麻?”应批风心不安地朝四下一瞄。
“不会呀!姐夫的弟弟,有我大姐在的地方,不正常才是正常,她喜欢玩嘛!”
说这话的莫笑痴差点被打死,因为他的话说进某些人的心坎中,令他们有些迁怒地想让弟代姐背过。
“这次你最好祈祷舍姐真的被绑架,否则……嘿!有人会抓狂。”幸灾乐祸的尉天栩倒希望应嘲风能好好管教“妻子”。
应嘲风心急如焚,根本听不进他的调侃活,加快脚步找寻阴风寨的藏匿处,好救出己困在土匪窝一天一夜的小娘子。
山路扑朔迷离相当复杂,他们几度迷了路又寻着来时路返回,正当他们找得焦头烂额,有些沮丧之际,某地却传来哀号声。
应嘲风和尉天栩连忙足点叶尖,施展轻功趋前一视,左、右护卫随即赶上。
因为莫笑痴才刚习武,三脚猫功夫根本烂得可以,为了他的安危着想,应批风后陪着他“慢慢”走,反正总会走到出事地点。
待他们赶至叫声地点,入目一瞧。
三三两两抱地打滚的小喽罗正在大声哭叫,身上有着大大小小不规则的肿包,整张验活像迦迎牟尼佛的顶上发,可笑得叫人同情。
“你瞧,这不就是阴风寨的寨口……”尉天栩还来不及说完,应嘲风已一马当先地冲进去。
只是里面的情势让人啼笑皆非。
“噢!嘲风,你来了,好好喔!你赶来陪我吃午饭呀!”满嘴是食物的莫迎欢含糊的朝他一笑。
在她身后有一高一矮的哼哈二将,左侧立了位异族女子为她添饭夹菜,四周倒卧三、四十名已昏迷的大汉,情形和外面的小喽罗有同等遭遇。
应潮风的眉毛抽动,脸色变得铁青。
“是很巧,你在用膳呀!”他紧张得胃发痛,她却有闲情逸致在土匪窝里……吃饭!
“我也很无奈呀!谁叫我是人不是仙,总要在羽化之前塞点东西。”不知大难临头的她仍说着气死人不偿命的风凉话。
“莫迎欢,我非揍得你三天了不了床。”应嘲风气得朝她一吼。
她停着微徽一笑。“肚子饿难免火气大,先坐卜来尝尝鲜鱼汤,何大的手艺没话说。”
明明气得头顶冒烟,一见她平安无事,他紧绷的身心突然整个松弛,倒真觉得有些饿意,他跨过横七竖八的活“尸体”往她身侧空位一坐。
贝兰·巴特不太甘心地为他盛了碗饭,用力地搁在他面前。
只是应嘲风的心思全在心上人身上,无暇分心顾全其他。
“咋!你们太过份了吧!我们在外面找人,你们却在里面享福。”好恶劣。
一行人陆续地进入,他们无视地上的肥蛆,全都围坐在桌旁,津津有味的享用一桌美食,还不断赞叹何大的手巧,精心烹调皇帝才吃得到的料理。
生性害羞的何大被他们的赞美惹得脸直红,半晌说不出话来。
酒足饭馆,应嘲民放下筷问道:“欢欢,他们是怎么一回事?”
“天罚。”
“欢欢——”他用训示的口吻低唤。
“说了你们倒是别佩服我,真的是天在罚他们,我不过是帮手,让他们早日顿悟佛之无远弗届!”
应嘲风挑了挑眉,“帮手?”他看是魔手才是。
这些土匪的惨状,已到了目不忍睹的地步。
“做人嘛!不要往小处看,要胸怀五湖四海,银子才会嫌得快。”莫迎欢指指放在虎皮椅旁三十几口金银珠宝。
大家抽了口冷气为之绝倒,她……她居然……抢了土匪的私藏品,为数之多令人怀疑她要往哪儿摆。
“天呀!你比那些土匪还可怕。”打了个冷额的应批风心想,她不会叫他当扛夫吧!
“好说,好说,混口饭吃而已,我什么才能都没有,只会数银子。”汗颜呀!
尉天栩十分好奇是什么玩意造成土匪们的“臣服”。“姓莫的,他们是中毒还是虫螫?”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