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禁锢是她的宿命,以往摆脱的方法就是禁锢自己的心魂,没有了灵魂,身处何处都不重要。
但是,现在的她发现了爱,动了情,有如波涛肆虐后的湖岸,满心疮痍,残破绝望。
孤独曾是她最知心的朋友,无欲无求的态度让她处于怎样的境地都能随遇而安,如今的她却再也找不回往日的平静。
有了心,一切都无法不在乎。
没人陪她说话,没人记得她的存在,这世界有她没她都没什么差别,这种被遗弃的感觉好可怕。
她多么渴望有人打开院落的门,为这坟墓般寂静的院落注入点生气,让她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
最难以忍受的是,她想见他,想得心好痛……
上天像是听到云想依的期许,在几十个昼夜后的夜晚,正当她绝望地过完一天,悠然居的大门忽然被开启,砰地一声发出巨响。
被惊扰的云想依披着外袍出房察看,赫然见到想念的身影正站在月光下,狂乱失控的神情是她从未见过的。
即使相隔几步远,云想依仍能明显感受到男人粗重的鼻息,以及他身上传来的热气。
她只感觉被瞧得浑身发热,不由自主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无意识的举动却如火苗,一触即发!
体内焚身般的燥气逼得铁征汗水直流,不自觉拉开衣襟让夜风透进来。好热……
他到底着了什么魔?那妖女在他身上下了什么咒?
他已经将她和那该死的妖术一并锁在悠然居之中,为何她的影像却离奇地占满他的脑海,连闭上眼睛都可以望见她那绝美的容颜,娇羞的神情,甚至绝望时的凄楚……
尤其这几天特别烦躁,只能喝闷酒来麻痹自己。谁知喝了几杯,心头的躁气却烧得更加猛烈,尤其胯下的骚动排山倒海而来,欲望叫嚣着要破茧而出。
他需要女人!而且他不要别的女人,他只要她!
双脚像是有自己的意识,摇摇摆摆带着迷蒙的他直闯边陲的悠然居,未带钥匙,他只能以石块击坏门锁,违背自己所下的禁令。
见到朝思暮想的身影带着诱惑的表情回望他,铁征仅存的控制力当场瓦解,欲望轻易地冲破栅栏。
带着沉重的喘息,他走向怔然的云想依,一把将她抱在怀中,以灼热的嘴唇封住她的呼吸,也融化她的意志。
云想依任由强烈的欲望侵袭,流下欣喜的泪水。
他终于来了……
紧紧抱住所爱的男人,她毫无保留地表达热情,为了留住这一刻,她甘愿让欲火焚身,付出尊严。
「嗯……嗯……」当急躁的大掌侵入兜衣找到那一方柔软,云想依敏感地吟哦出声,更加滋长男人的性欲。
好软、好嫩……手下的触感让铁征简直爱不释手,迫不及待想得到更多。
松开被吻得肿胀嫣红的娇唇,他双手往她松开的衣襟一扯,薄薄的寝衣飘然落地,白皙的裸身在月光的浸淫下如仙子般楚楚动人。
云想依下意识以手臂遮住光裸的上半身,双手一下子被拉开,铁征炽热的双眸毫不掩饰地侵犯她。
那纤细的娇躯里竟藏着如此诱人的秘密武器——性感无比的锁骨之下延展出雪白坚挺的双峰,挺翘出小巧的乳尖,上头的红莓因为动情更显得红润欲滴。
尽管欲火就要烧灼全身,铁征仅存的意识里仍充塞着强烈护意。
想到这么美妙的躯体曾属于其他男人,又爱又恨的矛盾情绪在他心中激荡。
眼见他的目光转为浓厚的怒意,云想依娇羞神色一退,他的眼神令她害怕得想逃。
挣脱被箝制的双手,她转身想逃回屋里,却被拦腰截住。
「想逃?伺候男人对你来说应该是家常便饭……」大掌紧握住颤抖的双峰,铁征挑逗的同时不忘羞辱她。
尚未动情时,他的嘲讽对她来说毫无杀伤力,但此刻却字字凌迟她的心。
「不要……放开我……我不要你这么对我……」云想依泪流满面地哀求着。她不要他把她当作妓女,不要被他瞧不起……
「不要我?全天下的男人都可以占有你,只有我铁征不行,是吗?」铁征误以为云想依的抗拒是为单庆余守身,妒火和欲火烧得更炽烈。「我要让单庆余那小子知道他捧在手心的女人不过是个人尽可夫的残花败柳……」
「我不是……我不是……」云想依使劲地摇头,泪花四溅。
她的否认让铁征更加不齿。「哼!妓女就是妓女,再怎样狡辩也无法成为贞节烈女,我倒要看看你能为单庆余守身多久……」
拦腰抱住轻盈的娇躯,将她推倒在一旁的石桌上,铁征顺势撕去她遮蔽下身的寝裤,薄薄的亵裤跟着应声而裂。
云想依感觉下身一凉,不禁晃动挺翘的娇臀想抗拒他毫无理智的侵犯,但私处传来的凉意却让她心头一颤。
铁征手指跟着探入摇摆的双股之间,发现了她的秘密。
「这样就湿了?真不愧是当妓女的货色……」就着湿滑的爱液,他的手指来回磨蹭着滑嫩的羞花,引来更多的蜜液和一声声高亢的吟声。
「嗯……嗯……」
啊!那是怎样的感觉?好麻……好舒服……
云想依咬着唇不叫出声来,努力想缩回下身避开这折腾人的触摸,娇臀却被一双大掌箝制,捧得更高。
铁征扳开云想依紧闭的双腿,让私密的羞花在月光下绽放,犹如沾满露珠的粉红色牡丹。
手指拨开层层的蕊办,禁不住蜜液的诱惑,铁征的双唇像只蜂儿探进蕊心深处,灵舌不断拨弄出更多蜜液。
「啊……啊……」云想依趴在石桌上再也忍不住吟喘出声,却为自己的淫荡羞傀得泪流不已。
难道她果真如他所说是个人尽可夫的妓女?不然为何抗拒不了他的撩拨?
在欲望与泪水交织冲击下,云想依只觉小腹传来阵阵颤动,然后一股压力排山倒海而来,娇躯也跟着激烈颤抖……
「啊——」
铁征满意地舔舐唇边沾染的蜜液,嘴角扬起嘲弄的笑意。「怎样?单庆余能给你这样的快感吗?等会儿我会让你快活得忘了之前所有的男人……」
云想依蜷伏着身躯,高潮的悸动令她虚软得说不出话来,只能默默承受无情的嘲弄。
过了一会儿,身后传来窸窣的声音,云想依勉强撑起迷蒙的双眼往后一瞧,铁征已经脱得一丝不挂,健美黝黑的身躯在月光下一览无遗,完美得令人心动,却也令她心悸不已。
意识到接下来发生的事,她为靖王爷保守的秘密也将随之曝光,云想依挣扎着起身,却正巧落入刚强的怀抱中。
「如果你喜欢这样的姿势,我就如你所愿……」
铁征大臂一握,从后撑起瘫软的身躯,下身顶着翘起的娇臀,灼热的欲望本能地找到纡解的入口。
他撑起欲望往前顶进,却不得其门而入。
动情的花蕊虽然有爱液的助滑,却因肿胀更加紧窒,加上她抗拒的摆动,铁征不得不以手指撑开层层蕊心,接着用力一挺——
「啊——」锥心刺骨的疼痛令云想依双腿一软,整个身躯只靠他的铁臂支撑,痛得不断轻颤。
铁征意识到云想依的不对劲,感觉一阵温热液体从她体内流出,往下一看,她的大腿内侧留下一道血痕。
怎么可能?靖王爷不是已成为她的入幕之宾,她怎么可能还是个处子?
满腹的疑问却敌不过排山倒海的欲潮,尤其包覆欲望的内壁传来抗拒的紧缩,让他再也停不下来……
这一夜,铁征像只贪婪的欲兽,带着连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惊喜,一次次从云想依身上发泄禁锢多日的情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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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征被杂沓的脚步声吵醒,头疼欲裂的他意识仍然混沌不清,就被外头传来的拔尖声音吵醒。
「天呐!这悠然居怎么变得如此狼狈,门锁也被撬开,像被人打劫过一般……奶娘你看,这些衣服散了一地,月姊姊到底发生什么事?」
听见铁柔的声音,他赶紧坐起身来,拉着被子盖住下半身,在铁柔一行人闯进内室之前,拉了另一条被子盖住沉睡的赤裸娇躯。
「月姊姊……」铁柔慌张地奔入内室,却猛然止步,「大哥?你怎么在这儿?月姊姊呢?这里发生什么事?外头怎么一团乱……」一堆问题连珠炮似地从她口中进出,铁柔的脸却红得有些心虚。
「女孩子家这么莽撞,成何体统?去外头候着。」铁征看了妹子一眼,披着被单围住下半身起身,被壮硕身躯遮住的云想依正缩在床的内侧,露出一双疲惫羞赧的大眼,不知该起身还是继续缩在被窝里。
铁柔被大哥瞧得有些心虚。「喔,我到前厅等着……」
铁征拾起地上的衣物穿上,没人知道他此刻心情有多矛盾。
昨夜发现云想依仍是处子,心头居然涌出莫名的欣喜,好像喜爱的东西完璧归赵时的惊喜。醒来时却又懊恼无比,惊觉自己不该如此贪恋她。
她终究是妹妹幸福的阻碍,像她这样狐媚的烟花女子把初夜给了他,必然会乘机索讨一些好处,他必须让她断了这念头。
「还不把衣服穿上?」他始终背对着她,「别以为经过昨夜情况会有所改变,对我来说,你不过是取悦我的妓女。」
望着他绝然的背影,云想依强忍着泪水,勉强撐起疼痛不堪的身子下床。
待铁征穿好衣物走出前厅,铁柔便迫不及待上前劈头就问:「大哥,现在你和月姊姊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是不是该给人家一个交代?」
看到大哥的脸还算平静,显然对这样的结局感到满意,应该不会怪她在背后搞鬼。这也不枉她甘冒被大哥惩罚的风险,促成这段姻缘。
月姊姊被关在悠然居与世隔绝,连她都严禁不得探访;大哥也是终日绷着脸,比以前更难以亲近。
她猜想大哥肯定对月姊姊有什么误会,还好聪明的她想到「生米煮成熟饭」这个高招,昨儿夜里偷偷在大哥的酒里下春药。
这药是威胁刚哥哥去找来的,听说是西域一带最强的「合欢散」,看月姊姊疲累的模样,可想而知这药效有多强。
哎呀,要她一个黄花闺女去设计这档事,真的好羞喔……
铁柔见大哥不语,以为他是不好意思,只好红着脸乘胜追击。「大哥,你说什么时候我可以叫月姊姊一声『大嫂』呀?」
「小姐,别说了……」跟着出来的云想依赶紧出声阻止。一听被蒙在鼓里的铁柔有意撮合他们,云想依有不好的预感。
铁柔对这点可说自信满满,得意忘形之际将自己的计谋说溜了嘴。「月姊姊,你别害羞,我就说嘛,大哥终究还是喜欢你的……他中了合欢散也不去找军妓,反而跑来找你,一定是心里头只有你……」
「合欢散?原来是你搞的鬼!」铁征一听勃然大怒,凌厉的眼眸瞪向捂住嘴巴、一脸懊恼的妹妹。
昨晚体内挥之不去的燥热之气原来是合欢散作祟……难怪他怎么要她都觉得不够!
「大哥,我以为你喜欢月姊姊,不想见你这么痛苦,所以才会想出这个法子……」铁柔赶紧解释,免得又弄巧成拙。
「喜欢?哈哈……」铁征怱然笑得狂肆,然后转头望着妹妹,眼神几近残酷。「柔儿,你实在太天真了……家里有个免费的妓女不用,为何要费事去找军妓?」
眼看妹妹为了云想依居然胆大妄为设计自己的亲哥哥,接下来还不知会惹出什么事,为免兄妹俩继续让她所迷惑,铁征强迫自己狠下心拆穿云想依的身分。
「妓女?」铁柔望着兄长,一脸狐疑,「大哥你胡乱说些什么呀?」毕竟涉世未深,铁柔无法理解兄长话中的含意。
铁征知道该给天真的妹妹上一课,免得她日后总被表相所迷惑。「我们家不仅住着一个妓女,还是京城大名鼎鼎的花魁——云想依!」
他手指无情地指向面白如雪的云想依,她捂着胸口,无助且哀伤地回望着同时转过头、一脸惊愕的铁柔。
「月姊姊……是……云想依?」铁柔简直难以相信,「大哥,不会的,你一定是在骗我,对不对?」
虚弱的声音颤抖着,显然受了莫大的打击。
她完全无法相信第一眼就喜欢的月姊姊,就是之前让她痛不欲生的云想依!
看着妹子无法承受事实,铁征的态度稍稍软化。
「当日你服下忘魂草,大哥气不过,便掳了她打算为你陪葬,谁知道你这儍丫头一醒来就被灌了迷汤,还不惜为这女人向大哥下药,如果我再不说出真相,真不知你还会被她牵着鼻子多久……」
兄长的解释像是残酷的利箭,瞬间摧毁铁柔这几个月来所编织的美梦。
「原来你一直都在骗我……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豆大的泪珠滑落脸颊,铁柔控诉的眼神轮流望着一脸歉疚的大哥和悲伤的云想依,「你们好狠,让我觉得自己像个傻瓜……」
她是那么地喜欢月姊姊,也深信昏迷时的梦境是真的,所以将她当作姊姊般倾吐心事,没想到这竟是一场骗局,他的亲哥哥竟参与其中……铁柔心中的痛远超过当时未婚夫背叛的疼,
当时他们的心里一定在偷笑,笑她的单纯无知。
她好恨!好恨……
「我恨你们!」铁柔愤恨地发出控诉,接着转身飞奔而出。
「柔儿……」铁征知道自己伤了妹妹的心,追出去想对她解释清楚。但身后的重击声却让他停下脚步,回头一望,云想依已瘫软在地。
「月儿——」
铁征望着妹妹离去的身影,还有怀中惨白的容颜,一时左右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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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想依不断发着高烧,让守在床边一整夜的铁征心急如焚。
大夫说她受了风寒,加上他整夜的需索,甫经人事的处子根本无法承受。当他为她上药时,那儿可说一片狼籍,不但红肿不堪,甚至还裂出了伤口,看得铁征触目惊心。
他大可找个丫鬟来照顾她,但怎样也放心不下。
这么做只是为了内疚,毕竟她的伤害来自于他——铁征在心里这么说服自己,故意忽略心中不断溢出的不舍之情和担心。
整晚,床上人儿睡得极不安稳,他也跟着一晚没睡,不断拧着湿布为她擦拭额头和身体,大夫说这么做可以让热气消退。
直到日上三竿热度退了,云想依也睡得沉,他才梢梢松了一口气。
该走了!还是不要让她知道自己在这儿……
转身正要离开之际,却发现铁柔站在门边,一脸怨怼地盯着他。「为什么她还在这儿?我要她从我眼前消失,我不想再见到她……」
昨天她在房里哭了一天,也不见大哥来安慰,听说他忙着照顾生病的云想依,原本愤恨的情绪得不到纡解,便转化为强烈的妒恨。
对于喜欢的人,铁柔是个甜美热情的小女孩;但是面对所恨的人,她的负面情绪也一样强烈。
铁征知道妹妹对云想依的态度必然有所转变,但也不该这么不通人情。「她病得不省人事,怎么让她离开?」
「我不管!反正我不要让这个妓女玷污了咱们铁家……」此刻的铁柔又恢复成之前那个任性骄纵的女孩,床上躺的不再是她喜爱的月姊姊,而是恨之入骨的云想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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