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序
好久不见,蜜见又来了,再次和你分享爱情的喜悲欢仇。
前阵子忙了一些「不务正业」,大事底定后才有心力重新栽人浪漫世界里,将盘旋脑海的故事化为紧凑引人的文字,陪你一起心酸,一起甜蜜。
今后也请继续指教!
很佩服能理智面对爱情的人,因为蜜见正是那种提不起放不下的傻瓜。
每次失恋后都告诉自己不想再谈恋爱,因为不擅长处理感情的事,但是当爱情来临时,却又一头栽进去。唉,这样的蜜见真是无可救药啰!
现实里无法做到的事,就让想像来达成。一直喜欢那种不随世事悲喜的女主角,好似什么状况都影响不了她的情绪,这是热情的蜜见难以想像的。把自己的心门关紧一点,没有爱,当然恨也进不来,这样心就不会被伤得千疮百孔。
你说这样的人生好不好呢?未曾爱过的人总想尝过风雨的历练,走过沧桑的人却格外珍惜难得的平静。
厚——好像挺严肃的……
不过蜜见还是蜜见,酸甜苦辣的滋味还是一样难忘喔!
正文 楔子
提起采春阁,京城里的权重高官、富甲商贾或品味雅士莫不眼睛一亮,争相告诉你那儿的姑娘如何地出众不凡,布置格调有多么高雅,主事的情姑娘有多么风情万种;再谈及她的豪爽气度,每个人莫不竖起大拇指。
渐渐地,他们会沉静下来,以带着梦幻、陷入爱河的口吻低喃出一个美丽的名字——云想依,然后轻叹一声,仿佛这位采春阁的花魁是遥不可及的女神,太多的赘述会亵渎她的灵气和优雅。
据说李尚书曾出价二十万两,王御史则开出三十万两,只为见云想依一面,却都被情姑娘挡了下来。
这情姑娘虽是青楼老鸨,却不会因为讨好恩客而亏待旗下姑娘。这些她一手训练出来的不凡女子,娇媚清灵各有千秋,琴棋书画莫不在行。更重要的是,没有一人是被迫接客。
情姑娘定下的规矩,不容许任何宾客踰炬,否则守护在采春阁的高手会在第一时间将他驱逐,从此被拒门外。
情姑娘到底有何能耐,能让一群武林高手为她效命?这又是另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不过,谜样的背景和独特的行事作风,更让采春阁蒙上一层神秘面纱。
至于云想依的来头,更是谜中之谜。
自十五岁及笄开始挂牌以来,关于她的传闻从未少过。有人说她是情姑娘和某个武林盟主的私生女,但算算年纪又不相符;另有传闻说她是天上谪仙,还有人绘声绘影说曾见她穿着一袭彩衣飞向月宫……
只是,其他人再也无幸见着这天人般的可人儿。
一句之前,在云想依十八岁生辰这天,情姑娘特地为她举办初夜竞标会,不消说,这是京城数十年来最轰动的大事。
最后五名有资格的竞标者,事前经过情姑娘层层审核,最后由云想依决定,可说是万中选一,选驸马都没这么大费周章。
在激烈却平和的竞标会中,京城最有权势的靖王爷单庆余以天价得标,没有人知道他花了多少银两。经过这场君子之争,大家很有风度地不提起得标的价格。
当夜,采春阁以办喜事的气氛将这对璧人送进洞房。
虽说这朵高不可攀的绝世花朵已被摘下,莫不令爱慕云想依的男人扼腕;但一知道摘花之人是皇帝最宠爱的臣子,如上等白玉精琢出的京城第一美男子,平民百姓只能以欣羡的语调谈论这对璧人。
但有些女人却不这么认为。
名气足以和云想依抗衡的靖王爷不只受嘉俊皇帝宠爱,在京城更拥有广大女性爱慕者,尤其豪门贵胄千金几乎将他当成金龟婿第一人选。为了能待在单庆余身边,要她们当个侍妾都甘愿。
这些千金大小姐一向眼高于顶,怎能忍受心目中的天神被一名青楼女子亵渎?
于是,心有不甘的她们只要私下聚会,一定是群起咒骂云想依。别看这些大家闺秀在外一副知书达礼的模样,骂起人倒是极尽苛刻之能事,毫不留情。
一票不相干的女人尚且如此激动,更何况靖王爷自小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征北大将军铁征之妹——铁柔呢?
这铁征是出了名的硬脾气,行事作风刚正威严,二十岁从过世的父亲手中接下大将军之职后,便率领铁家军南征北讨,为朝廷立下不少汗马功劳。而且他从小便是皇帝的伴读,是君臣也是朋友,听说连皇帝都敬他三分。
近年边关安定无战事,铁征功不可没,皇帝便派他和铁家军长年驻守边关。铁征对任何女人都不假辞色,也从未见过身边有过女人,唯有对相依为命的亲妹子铁柔疼爱有加。
准妹婿居然明目张胆狎玩妓女,摆明不将铁家放在眼底,教铁征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这下,全部的人都睁大眼睛看着,全京城最有权势的靖王府对上将军府,这事儿……该如何了结呐?
正文 第一章
将军的锁心情人1
关紧心门
没有爱,当然恨也进不来
这样,心就不会被伤得千疮百孔……
「铁大将军难得莅临,采春阁真是无上光荣!」
情姑娘很久没那么热络招呼客人了,只因今天来的真的是位贵客。
只见铁征一脸寒霜地端坐布置高雅脱俗的厢房雅室,睥睨的眼神显然认为来这儿着实玷污了他的人格。
情姑娘不讶异他会亲自上门,反倒觉得来得太晚。
「哎呀,这些姑娘怎么招待客人的?连杯像样的酒也没有……」
正想呼唤外头备酒,却被低沉冷淡的声音不客气地制止,「我不吃这套,我来这里不是吃花酒、玩女人……」
「铁大将军这么说就不对了,咱采春阁喝的是上等佳酿,没有叫作花酒的东西。而且,这儿的姑娘个个才艺出众,善体人意,没有一位贵宾是抱着狎玩心态前来。」情姑娘笑着回应,态度却不卑不亢。
铁征冷哼一声。「本将军没空与区区老鸨争论,我要见云想依。」
几天前,他在边关收到老管家的快马传书,才知道靖王爷和花魁的事在京城早已传得沸沸扬扬。信中提及妹妹铁柔因此事深受打击,将自个儿关在房里多日,急得他快马飞奔,提早回京述职。
回到将军府好不容易哄妹子开门,她才哭诉与官家千金们聚会时所受的委屈。
那些所谓的手帕交早已暗自嫉妒铁柔和单庆余的婚约,大伙儿乘机将坊间传闻靖王爷迎娶云想依为侧王妃的事加油添醋,表面上为铁柔打抱不平,骨子里却是看好戏,尽说些风凉话。
刚及笄的铁柔血液里流着将门之后的刚烈性格,怎经得起他人这般刺激?况且,她曾偷偷瞧见未婚夫俊俏倜傥的模样,芳心早已暗生情愫,更无法承受被横刀夺爱的打击。
「如果靖王爷真的纳那个花娘为侧妃,我就死给他看,做鬼也不放过那个狐狸精!」铁柔哭得好委屈,不禁让铁征心中愤愤不平。
父母双双过世时,铁柔才五岁大。十年来,是他这兄长一手呵护妹妹成人,待如珍宝,绝不让任何人伤害她。
如今,疼爱的妹妹被一个下贱的青楼女子伤得寻死寻活,他无论如何都要讨回公道!
「想见依依?呵呵,真是抱歉呐!将军,咱们依依现在可是靖王爷的人,不会再见其他人了……」情姑娘没将铁征的无礼看在眼里,依然陪着笑脸,并适时将单庆余的名号搬出来。
提到玩世不恭的准妹婿,铁征的声音更冷冽。「要多少才能见到云想依?我出得起比靖王爷更高的价码。」
「呵呵,提到钱财就太媚俗了,铁大将军……」情姑娘完全没被铁征的气势唬住,反而笑得灿烂,「我这采春阁虽是烟花之地,我情姑娘也算贪财,但有钱人在这儿未必就是大爷……」
「哼,还有婊子不爱钱的?」铁征接着从口袋中拿出银票,「这儿有十万两,我要买下云想依。」
「十万两?恐怕连依依的衣袖都沾不上呀……」情姑娘轻笑着,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
接着她整个身子靠向铁征,在他耳畔挑逗般地呢喃轻语:「你知道她目前有多少身价吗?」
「开个价。」铁征在心里嘲弄她的意图。
这鸨娘终于肯谈价码,之前的冠冕堂皇不过是想乘机多捞一笔。这云想依不过是个残花败柳,身价居然超过十万两?!想那些平民百姓要几辈子才挣得到这些银子啊?
若非心疼妹子,他绝不会任这些低贱的女人予取予求!
此时,铁征耐住火气等候情姑娘的答案。只见绝媚的眼波一转,轻轻回了句:「无价。」
情姑娘说完便好整以暇地坐回一旁,莲花指捻起青瓷茶杯,摆明存心耍弄铁征。
啪!
铁征愤而起身,大掌拍向桌面,接着猛力抓起情姑娘的手腕,似要将那纤弱的手臂拧断。「你这臭娘子竟敢耍我,马上叫云想依过来!」
情姑娘忍住手臂传来的剧痛,依旧笑脸盈盈,铁征不禁暗自佩服这女人的镇定。
即便是纵横沙场多年的同袍下属见到他发起脾气,莫不噤若寒蝉,这女人却连眉也不皱,的确胆识过人。
「放开她!」
几乎同一时刻,雕花门扉被狠狠踹开,熊般的咆哮声伴随高壮身影入门来,气势如雷。
铁征望向声音主人,愣了一下,随即不情愿地收手。
原本怒气冲冲的壮汉奔向情姑娘,轻轻拉起被勒出的红痕不断吹气,语调三百六十度转变,极尽温柔之能事。「我的小情儿,一定很疼喔?」
情姑娘不领情地缩手,冷冷地瞪着他。「你来干什么?我有准你进采春阁吗?」
铁征望着两人的互动,过了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舌头:「熊大哥,你怎会在这儿?」
眼前男子一身劲装,正是「关外第一庄」——山海庄的庄主熊契,也是他驻守边关时结识的拜把大哥。
被称为「关外之虎」的熊契是铁征唯一佩服的硬汉。铁征知道熊契近年很少待在山海庄,云游四海说是为了找寻失落的过往,没想到兄弟俩竟在这种情况下相逢。
熊契平时刚猛威武的态势和这副谄媚温柔的模样实在南辕北辙,令铁征错愕得难以置信。
「如果我没出现,我的女人这只手臂早被你卸下了……」熊契没好气地吹胡子瞪眼,「我不准任何人动我的女人一根寒毛,即便是好兄弟!」
「死大熊,谁是你的女人?」情姑娘再次瞪了熊契一眼,咆哮的大熊瞬间变成小绵羊,露出乖驯的眼神。
没办法,面对深爱的女人,他不过足只渴求主人疼爱的宠物。
瞪完熊契,情姑娘随即笑脸迎向铁征。「铁大将军,不是我不交出依依,现下她已是靖王爷的人,如果您要人,只得找靖王爷商量去。」
铁征尽管满腹疑问,但依照眼前的光景看来,这采春阁和情姑娘都是他动不得的人,看来只能另做打算。
「熊大哥,小弟先行告退。」铁征不再理会情姑娘,迳自向熊契作揖,转身离去。
一踏出房门,身后立即传来熊契的轻柔细语:「小情儿,手臂还疼吗?让我替你擦擦药膏……」
铁征闻声眉头皱得更紧,只能无奈地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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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出厢房行至回廊间,铁征的眼角余光忽然被不远处楼阁上的一道白色身影所吸引,忍不住抬头仰望。
一名白衣女子坐在露台栏杆上仰望着天空,虽见不到她的样貌,但那衣袂飘飘的身影看来脱俗极了,清灵得不似凡物。
只见她双手微张,身子毫无任何支撑,好像想从露台一跃而下……
「姑娘小心!」
铁征下意识惊喊出声,单脚点地以迅雷之姿施展轻功飞向露台之上,如飞鹰般准确地将身轻如燕的娇躯抱离栏杆。
待他站稳在露台上,白衣女子从他怀里探出头仰望他,脸上却无丝毫惊惧或错愕。
铁征像是被点了穴道,瞬间忘了呼吸。凡间竟有这般美丽的人儿?!
无瑕的白玉脸蛋儿镶着一双动人美眸,如磨亮后的上等黑曜石,一对上就令人难以移开目光。铁征见过无数价值连城的宝石,却不及女子这双凝眸来得耀眼。
还有那精巧秀挺的鼻梁,以及不点而朱的樱色檀口,无一不让人惊艳。
「姑娘……你没事吧?」铁征见过的女人不计其数,却未曾有过悸动的感觉,一开口嘴巴竟有些干涩。
女子无视他炽热的凝视,使力想推开箝制的手臂却徒劳无功,一双美目晶亮地望着铁征。
「多事!放开我。」柔细的嗓音如天籁般悦耳动听,却如她的脸一般冰冷。
这白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京城第一花魁云想依。
自从靖王爷包下她的初夜,连带也买下她所有时间,现在除了靖王爷来访时陪伴他,其余时间都是自己的。
不用周旋在其他男人之间,她落得清闲。
今夜靖王爷有事不能来,云想依特地遗退丫鬟,照往常独坐月下发呆。
这是她从小养成的习惯。不知为何,皎洁月光里似乎蕴含一股神秘的吸引力,像是在召唤她什么。每当望着月光,她感觉就像被母亲抱在怀里,平静又温暖。
现在抱着她的刚硬身躯却让她产生孑然不同的感受。陌生的阳刚之气透过紧密接触传到她的肌肤,几乎占据她的鼻息,浓烈得令她快要窒息。
「如果我说不放呢?」她的淡漠引起铁征的好奇,忍不住兴起逗弄她的念头,还故意缩紧箝制的手臂,让两人更加贴近。
瞧她身处烟花之地,自然是在采春阁卖笑的花娘。既是卖笑,就该极尽逢迎以取悦恩客掏出大把银子,这位姑娘却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
男性自尊不容被人忽视,驰骋沙场的铁征惯于征服,从未对哪个女人产生的占有欲望,此刻却被激发出来。
仰着他的绝美容颜几乎贴近他的脸,铁征故意低下头,丰厚的唇办几乎碰上她的。
云想依不禁轻皱眉头。她向来少有情绪,旁人的嘻笑怒骂从不进心底,淡然是她看待人生的方式,喜怒哀乐对她而言都是不必要的负担。
人前她总戴着一副淡然的面具,以往进到湘云水榭的外人都是经由情姑娘精挑细选的雅客,个个以礼相待,静静凝听她的琴音,从未做过唐突之事。
至于她和单庆余之间的关系,也并非旁人所想那般。
但这个登徒子无端闯入她的世界,无赖的行径已经些许惹恼了她,她不喜欢任人拨弄情绪。
「公子再不放手,奴家便要唤来守卫……」云想依刻意提高声调,语带威胁。
但她还来不及张口呼救,嫣红的小嘴立即被堵住,温热的唇舌一下子攻占她的意识。
「嗯……」
这是什么?好奇怪的感觉……
思绪如滚水沸腾,突然涌出的陌生情潮令云想依慌乱不已,就要淹没她的自制力……她不要这样!
奋力摇晃螓首想得到自由,却被一双大掌紧扫住后脑勺,只能任由霸道的唇舌在口中翻搅。
原本只是想弄皱一池春水,激起的水花却美得让人期待更多,她尝起来的滋味比清冷的外表甜美万分,铁征讶异之余决意不让怀中的小蝶儿脱逃。
从小蝶儿的青涩反应和一身高雅打扮,又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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