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开口说一两句话。
就目前而言,总的来说,这顿饭还可以。
吃到一半,焦翔爸爸忽然停止扒饭,看向焦翔妈妈:“玉佩拿出来没有?”
“就在我抽屉放着呢,我这就去拿。”说完周潇雅还来不及琢磨这句话的意思,焦翔妈妈就消失于眼前,没过半会,她又拿着一个大红色的盒子出现于饭桌旁。
她把盒子搁于桌上,轻手轻脚地打开,随着角度的展开,周潇雅看到了里面——那放着一对碧绿且晶莹的玉佩,而且还是龙凤玉佩。
她讶然地看着焦翔妈妈,没想到焦翔妈妈也看向她,还对她露出比蜜糖还甜的笑容:“这对玉佩,是我们家的传家之宝,只传媳妇的。今天起,它们就是你的了。”
。
啊?什么,什么状况。周潇雅张大了口,僵硬地扭动脖子看向焦翔,更让她意外的是,焦翔也复制他妈妈的动作,从西装的口袋里拿出一个大红色的盒子——只是盒子小了一点,但颜色还是一样!
他拿着盒子走到周潇雅面前,半弯下身,把盒子打开来,再单腿向周潇雅跪下:
“小雅,嫁给我好吗?”
盒子里,三克拉的钻石戒指散发出夺目的光彩,闪得周潇雅眼都快要合上了。
地面上,焦翔深情款款地跪着,他的动作有点僵硬——看来做的不多,练习还不够啊,但眼睛里柔情似海,情深如注,几乎可以把一切不完美都抹杀去!
饭桌旁,两位老人家在围观着。焦翔妈妈脸上的甜美笑容一直挥之不去,焦翔爸爸没笑,然而眼睛里的喜悦却泄露了他内心的秘密。
周潇雅失了神,没有一个女孩置身于这种环境中会不感动。
多么完美的夫婿啊,英俊,有钱,多才…
多么完美的公婆啊,有性格,有学识,还有这样的一个儿子…
然而,老实地说,周潇雅此刻,除了那些微的感动外,更多的是——
气愤!
NND,她被他算计了。
。
“小雅,你不接受么?”焦翔可怜兮兮地说,像是被遗弃的小狗一样看着她。周潇雅对上他的眼神,再用余光瞄到了两位老人家略显吃惊且有点焦急的脸色,心里叹了口气。
她缓缓地把左手伸向他。
见此,焦翔露出了笑,一种胜利的笑,一种得意的笑,一种我已得到幸福拿全天下给我我也不换的笑。
他取出戒指,把它慢慢地推到小雅左手无名指上,推进,穿越,戴好。
不大不小,尺寸刚好。
“小雅,”焦翔站起来,给了她一个有力的拥抱,小雅闭上眼睛,感动、幸福和迷糊在心里同时蔓延。她用力环抱他,两人紧密相依,风吹不离。
一旁的焦翔妈妈抹了抹眼角,焦翔爸爸则扭过了头,身体微颤。
当然,幸福的时刻总是短暂的。吃完饭、洗完碗后,周潇雅以一种“我要参观焦翔房间”的表情,将他押进了他的房。
一进去,她就重复他昨日的动作——
推倒,铺好,再压倒。
“说!怎么回事!打的什么主意?给我从事归来!”
抹了再添加一句:“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焦翔举手,抱住她,一个用力转身,哦也!三明治重现!
“要我说可以,但我不能在下面。”
周潇雅泪流满面。
“我妈以为你怀孕了。不过不是我跟她说的,应该是妤思告诉她的,所以她催着我快点和你结婚。”
“什么啊什么!?莫妤思有病啊!我哪里像怀孕了?她是在造谣!”周潇雅咒骂着,忽然间,她想起自己和莫妤思那次见面:她说自己大吃,她要了她的免费下午茶,她…
她懂了。
“这个不重要,她在当中起的作用才重要。”
“神经病,我根本没怀孕,你要我到时怎么办?”
“咦,我和你都从来没说过你怀孕啊,这跟我们有关吗?是我妈自己领会错误,即使十个月后蛋也生不出一只,那也不能怪我们啊。”焦翔狡黠地笑了,把脸压向周潇雅,邪笑着说:“而且想生,多容易的事!”
。
“停停停!”周潇雅侧脸,避开他的亲吻,心里暗骂他无耻。“那你解释一下小桃红是怎么回事!?”
“什么小桃红?”焦翔一头雾水,周潇雅狠狠地掐他:“去上海那天,你和一个女的在步行街逛街!那到底是谁?”
焦翔歪头想了想,倏地恍然大悟。他用力敲了周潇雅的头:“说你猪还真是猪!那是谁你都不知道吗?你没想过钻戒的尺寸为什么这么合适吗?”
“你的意思是?”
“那是苹苹!你的指围不是和她的一样吗?笨蛋!”
“什么…”周潇雅风化了。
原来那日,他是叫上莫樱苹陪他去买戒指,给周潇雅制造惊喜。哪知道被曹玫一告密,变成了惊吓。
“喂!”周潇雅推了推抱住她的焦翔,问:“你干嘛那么急着娶我啊?”
焦翔不睬她。
“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我不嫁!”
“你还能不嫁?玉佩都收下了,你敢不嫁?”
周潇雅更气了,她破口大骂:“你这个混蛋!”
“好了好了,我说啦。”焦翔安抚她:“我要赶在石靖堂回来之前娶你,不然得要等好几年他才让你出阁。”
原来这个男人真是急着要娶自己,周潇雅的心软了软,被他的温柔感动得泛滥成灾,用力回抱他。忽而想起什么,她摇头道:“不对啊,你看!”
她摸索着从口袋里拿出手机,递给焦翔,“打开收信箱!”焦翔依言照做,只看了看,他脸色大变,青黑一片。他用力握住手机,忍不住破口大骂:“石靖堂那小子!!!”
“TMD!”
那信息上写着:“我辞职了,一个星期后回来,你先养老哥。”
焦翔火冒三丈,他把手机扔到床上,加紧力道往下压住周潇雅:“那我们生米煮成熟饭!”
“啊?哦?嗯!”
“嘿!喂!唉!”
“停!停!停!”
“啪啪啪”,拍门声突然剧烈地响了起来,响了好久,正在作战的焦翔最终还是嚷骂着站了起来,梳理一下衣服,打开门。
。
“妈,你干嘛?”
“出来吃香蕉,阿纷带回来的,好香的哦!”
“……你明知道我最讨厌吃香蕉。”
“你讨厌不要紧,小雅喜欢就行了,对吧小雅。”
此刻坐在床边衣衫整齐的周潇雅理了下头发,看向郁闷得恼怒不已一个劲地朝自己瞪眼的男人,他那孩子气的表情,让周潇雅忍俊不禁。
这个男人,闷骚,腹黑,狡猾,古怪,可偏偏可爱得惊人,让她不得不爱。
她微微地笑了:“嗯,我喜欢。”
我喜欢,吃香蕉。我更喜欢,香蕉。
丑小鸭也爱吃香蕉。
原来,梦想真有照进现实的一天。
番外四 推倒被推倒
推倒只是一刹那的快感,换来的却是一辈子被推倒的耻辱!
很多年后,当周潇雅明白到这个道理,她抬着头呈45度角看天,对着天空默默地内牛满面。
。
石靖堂的忽然回归使得焦翔的猎鸭计划被搁浅,他一再言明今年是盲年,必须等到明年春节后周潇雅才可以出嫁。焦翔一方面对他恨得咬牙切齿,一方面又无可奈何,只能不断等待,不断寻找机会。
一直蛰伏着的焦翔,屡败屡战,屡战屡败,终于等到了今晚这个绝佳的良机——
石靖堂去了S市!
还要去三天!
这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初冬晚上,一切的一切,在不经意间拉开序幕:
怕冷的鸭子早早就洗完澡,然后塞进被窝里捂热自己的身子。她正在看电影《窃听风云》,恰好这时,香蕉打了电话给她――
“下来吧,我在小区门口。”染了风霜的声音通过话筒传了过来,尽管只是透过无线电,周潇雅依然能感觉到他那边,也就是小区门口有多冷。
冷~~~
向来怕冷的周潇雅簌簌发抖,很诚实地拒绝:“夜了,我睡了。”
“……”
静默了一阵,焦翔说:“我带你去喝香芋糖水。”
他知道她对于香芋糖水有一种偏执得出乎常人的喜欢,每一次她咬着一口香芋,总是不遗余力地用力咀嚼,几乎是用手刃仇人的力气消化它。
鸭子动摇了。
香蕉加重药:“现在你陪我喝糖水,明天我再陪你吃海鲜,大闸蟹?满意不?”
鸭子沉吟了一会,终于被美食打动,咬牙,扼腕,大喊一声:“成交!”
嘿嘿,某人得到这个回答后,会心一笑。
猎鸭计划第一步,成功。
。
焦翔把周潇雅载到自己的家,对于他把自家当餐厅的做法,她早已习惯,见怪不怪,所以他进了厨房做糖水,她就占山为王,自动闪进他房间坐到床一侧霸占了他的手提继续看电影。
期间,她不知道他煮了几斤香芋,也不知道他放了多少白糖,更不知道他为着实现某些不良目的,已悄然地行动了。
她沉浸于电影男色和剧情中不能自拔,几乎把他都给忽略。直到他进来爬上床贴到她身后,她觉得背脊暖暖的,方才发觉,哦!这里是他的房间呢!
“在看什么?”混合着一阵古怪的芳香,他的声音从后响起,冷洌却也魅惑得出奇,她循着香味转头,念念不忘她的帅哥们——“吴彦祖和古…”
可她没法说下去,因为她被眼前的活色生香shock倒了!
还看什么电影,找什么帅哥啊!眼前,就是一幅最真实最华丽的——美男出浴图!
他穿着白色的浴袍,上衣的领口并未封死,而且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领口撑得大大的,把那诱人且迷人的修长锁骨都露了出来!
只需两条锁骨,就可以知道这人的身材到底如何!单从这点来说,这已经迷死一大片花痴女了!
更莫论这人的姿颜多出色,所谓出岫之云,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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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潇雅愣愣地傻傻地看着他,她已经保持着呈135度扭头的姿势超过三分钟。
“你不冷么……”她问了一句很白痴的话,闻言,焦翔眉头一皱,目光越过她落在电脑显示屏上,淡然中略带不满:“看帅哥?”
周潇雅诚实地点头。
焦翔靠近她,几乎鼻头贴着鼻头,他邪邪一笑,嘴唇微挑:“哦?有我帅吗?”
哦,卖糕的!
他他他他他…他调戏她!
孤男寡女的(就他和她嘛),灯火通明的(开了三盏灯),人声鼎沸的(电影的声音),他,竟然调戏她!
调戏就算了,但他,他他他…
他该死!
他怎么能如此——
该死的,他干嘛笑得那么邪恶!
该死的,他干嘛要靠得那么近!
该死的,他干嘛用这种含情脉脉的目光看着她?
该死的,他干嘛要用那么柔软的手指触摸她的脸庞?
该死的,他的手指放在哪里,她的嘴唇没那么好摸吧?
该死的,他怎么,还不吻她!?
要知道,她扭着头,瞪着眼,也要消耗能量,那是很累的!
。
周潇雅决定,下一秒,她要把头扭回去!
可是,这个行动被焦翔堵杀了。他原本还在她唇上流连的手指忽然一下子窜到她的额前,用力一弹,她的头不由后仰,他暗暗发笑,声音无比愉悦:
“这是,鸭头!”
然后,落到脖子上:“鸭脖子。”
再然后,落到肩膀上:“鸭身。”
最后,落到大腿上:“鸭脚。”
周潇雅已经傻掉了。
因为她觉得,今晚的焦翔太傻了。
傻得她都认不出来。
突然,他的魔手又落到她的肩膀上,然而,这次的目标却是头发,他两指夹住一撮发丝,忽而用力一扯,弯嘴勾唇,大有恶作剧后得逞的得意洋洋。
他笑谑,嗓音有点沙哑,带着点不同往常的意味:“这是,鸭毛!”
靠!
她火了!敢情这人,在耍她呢!
愤怒的周潇雅出现了,此刻,她化身为一个女勇士!
只见她往后一转,就变成正面面对焦翔,直冲面门,她怒吼:“屁,你才毛!你全身都是毛!”
焦翔悠闲自得地一笑,目光带水,语气挑衅:“哦,有什么证据?”
“有!”她大喊着,奋身往前,一把把他压在身下,同时用力抓住浴袍领口,撕~撕~撕~白玉般的皮肤进入眼帘,她兴奋地指着他胸膛前的几条毛,像找到宝般:“看…”
“呵呵…”他沙哑地笑了,笑容里溢满了某种快要溢出来的情愫。她一愣,忽然觉得脸上发烫。
她摸摸自己的脸,疑惑地抬高头。
噢!NO!
她被眼前之人的表情吓坏了:他的眼睛散发着炯亮的光芒,如像擒到了相中已久的猎物。□在眸海里剧烈地翻滚,热烈地燃烧,意识到情况不对头,她一边笑着打哈哈,一边悄悄地提腿撤退。
可不过两秒,她就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扳到,被反身压下。随之而来的,是炽热得仿佛带着火的热气,几乎要在她的脸颊上燃烧。她撑大眼,张开口,正对着他的俊颜,惊讶得呼吸加速。
天~天~天!
他,他他他他他,他竟然在她上面!
。
说不清楚是怎么开始的,如果非得用一句话来引出,那她日后回顾时,只能说——是她主动扑到他的。
只是后来,却是她被动地回应。
太耻辱了!!!
然而此刻,她还没体会到耻辱为何物,她只是十分、非常、格外、very的羞涩。
羞涩得想躲到床下去。
他却不放过她:他舔她,咬她,吻她,亲她,无所不用其极。他的目的很明确,不把她骨子里的邪恶引出来,誓不罢休。
结果,他成功了。
他把她吻得分不清东西南北。
他把她的衣服撕扯下来时她懵然不知。
他把她紧紧拥住感觉比得到全世界还幸福。
她,终于在意识到自己已是羊入虎口这刻,狠狠地咬噬了他的脖子一口。
然后,一场大战开始——
□裸地面对,向彼此袒露最原始最真实的自己;眼与眼,鼻与鼻,唇与唇,身上每一寸,所有的肌肤,都是前所未有最亲密的接触,包括她的某一个地方和他的某一个地方。
只是,疼痛的那一刹那,她的指甲也和他的背部也来了一个kiss。
好吧,他只容许这一次。
然后是漫天的亲吻,迸发的汗水,嘶哑的叫唤,欢愉的感受。
当然,还有半夜醒来时,全身酸的要死的感觉。
她拍打他的胸膛,愤怒地指责:“你骗我!”
“什么?”他惺忪道。
“我的糖水呢?去哪了?我要吃香芋…”
“好。”不待她说完,他再次翻身扑下,而她,再被推倒。
泪奔…
“骗我!我的香芋呢?”
“咦?你不是说香蕉吗?”
“你!!!”
“那我的海鲜呢?”
“没有了。”
“为什么?”
“因为我想吃烤鸭。”
于是,某人第三度被推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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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周潇雅一脸憔悴地被送回家。
某人跟着她身后回家。
回到家后,周潇雅无颜面对老妈,但石晓丽却置之不理,视若无睹,不闻不问,只煮了一桌好吃的给她。
焦翔在旁边,热情地夹菜:“吃多点,多吃点。”
周潇雅奇怪地斜睨他,她到现在还不敢正面瞧他。干嘛,不许人家害羞啊?
切,交换DNA也可以很矫情的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