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可能宠召大叔你的,会召见大叔你的铁定只有负责惩凶罚恶的阎罗大王
啦!
“说起来这阎罗大王也真倒霉,他老人家一定一点儿也不想收留大叔你去污
染自个儿的眼睛和住家环境卫生,搞不好他老人家还会因而遭到阎罗地府的环
保署严重抗议、甚至开张罚单给他老人家呢!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只因为职
责所在就得活该倒霉的遭受大叔连累,好可怜的阎罗大王哪!真是让人忍不住
为他老人家抱屈、掬一把同情的眼泪,呜呜呜~~”所以说大叔你还是安份守
己一点,别学人家年轻小伙子演血气方刚的戏码来害人害己啦!“展令扬再一
次展现”长舌公“和损人不带脏字的好本事,而且和往当一样不疾不徐、咬字
清晰、声调悦耳、神情怡人,不失水准。
听得原本一肚子怒火的安德热气也不是、笑也不是──该死!他偏就是喜欢
这个臭小鬼的这副调调!真是造孽呀~~☆#@% ……
一旁的肯对安德烈的心态感同身受,心有戚戚地在心里偷偷同情他的矛盾,
但表面上可是聪明地烙遵“观棋不语真君子”的游戏规则,明哲保身的坐壁上
观。
“少给我东拉西扯,快给我说清楚!”安德烈用力维持极度生气的表情──
否则就太没有立场了!
展令扬这回也很合作的讲清楚、说明白:“大叔不是因为擅自把圣罗伦斯号
被炸和自家直升机报销的帐,全栽赃到人家身上来,趁机黑心肝的向人家要求
帮大叔办三件事吗?现在人家三件事都帮大叔办完了,自然就再也和大叔毫无
瓜葛啰!”
“你什么时候帮我办宗三件事了?”怎么他都不知道?
展令扬一脸“你是大老奸”的表情道:“大叔不可心存装蒜赖皮的歹念,人
家这回可是人证、物证皆备哦!”
“是吗?”安德烈愈听愈深感不妙……
展令扬乐得发挥长舌公的天职,口若悬河地召告天下:“人家方才不是委曲
求全的帮大叔办了:共进晚餐、一起开会和让大叔帮忙三件事了吗?”
“鬼扯──”
“人家说过大叔这回不可再心存装蒜赖皮的歹念,小臣臣,快把物证亮出来
给大叔自己听听。”展令扬笑得好邪门。
“收到!”安凯臣默契十足的按下自制超迷你数字录音机“回音谷6 号”的
播放键,音质清晰的原音旋即重现──(人家真不明白,想和大叔你开会、吃
饭,以及巴望大叔你帮忙的芸芸众生多如过江之鲫,大叔干嘛非要讨厌与大叔
做这三件事的人家为大叔做这三件事呢?)
(我就是喜欢让你为我做这三件你所讨厌的事。)
在展令扬的示意下,安凯臣俐落地按下“迥音谷6 号”的停止键,暂时停止
播音。
“听见没?这可是大叔自己说过的话呦!”展令扬十足小恶魔的笑容,甜蜜
蜜的说。
“这哪算数──”
“当然算数啰!听!”
在展令扬的示意下,安凯臣再度按下“迥音谷6 号”的播放键,继续播音─
─(何必为难人家呢?)
(我高兴!)
(大叔的兴趣还真是与众不同呢!)
(你如果不乖乖屈服,我会让你见识我更与众不同的兴趣!)
(大叔和门主阁下真不愧是好朋友,都以为难人家为乐!好吧好吧!人家答
应帮大叔你办这三件令大叔高兴的事,行了吧?)
(行行行!只要你立刻乖乖兑现就行。)
在展令扬的示意下,安凯臣再度俐落按下“回音谷6 号”的停止键,暂时停
止播音。
“如何呀,大叔?你明明很高兴的强人家所难,非要人家帮你办那三件事不
可,这样还不算数的话,那不就是摆明想赖皮占人家便宜?”展令扬一副“你
是赖皮鬼”的欠扁神情。
“你这个臭小鬼居然耍诈!”安德烈气得面色发青,嘴角直抽搐。
展令扬大不以为然的轻摇食指,正气凛然地说:“大叔你不可以借题发挥想
趁机赖帐,这样太奸诈了……”
“诈的是谁!?”处于抓狂边缘的安德烈再也顾不得什么风度,劈口就打断
展令扬才说到一半的话。
“当然是大叔你啰!”展令扬说得理直气壮。
“你──”安德烈不愧是老姜,很快就重新控制了自己的情绪,决定采正面
反击和展令扬斗到底,“你说你已帮我办完三件事是吧?”
“嗯!”展令扬自以为可爱的点点头。
“很好。那我倒要问问你究竟帮我办完哪三件事?”
展令扬语带疑惑道:“我说大叔,你是真的健忘还是要老奸的假装忘记呀?
人家刚刚不是说过了,而且也让小臣臣播给你听过吗?或者人家再让小臣臣回
放一次给大叔听,如何?”
“我正有此意!”安德列等的就是这一着。
展令扬也很干脆的示意安凯臣:“我说小臣臣,既然大叔想再听一遍,你就
好人做到底,再播一次啰!”
安凯臣很配合的又按下“回音谷6 号”的播放键,让原音再度重现──(人
家真不明白,想和大叔你开会、吃饭,以及巴望大叔你帮忙的芸芸众生多如过
江之鲫,大叔干嘛非要讨厌与大叔做这三件事的人家为大叔做这三件事呢?)
……
“停──!”安德烈一听到想听的部份便喊“卡”。
展令扬真的就要安凯臣“卡”。
安德烈来势汹汹的提出质疑:“我怎么听不出是哪三件事?”
“大叔真是爱说笑!那三件事自然就是指和大叔共进晚餐、开会以及让大叔
帮忙啰!”展令扬脸上露骨的写着“大叔你真笨”五个大字,外加一个很大的
“!”。
安德烈视而不见,重炮还击:“原来如此……共进晚餐我可以同意,但开会
和让我帮忙指的是什么?”他倒要听听他如何自圆其说!
展令扬回答前不忘先损人家一番,“原来大叔是真的资质驽钝,不是装出来
的耶!没关系,人家不会因此而嘲笑大叔的,喔呵呵呵……”
安德热的火气又渐渐被他顾人怨的挑拨给煽动起来了……
不!不能生气!一气就会上这奸诈小鬼的当!
安德烈强力告诫自己,但迎着展令扬那欠扁至极的神情,他的怒火指数便像
脱疆野马般,不受控制地极迈上升!
展令扬却不痛不痒的继续自说自话:“开会就是指刚刚嘛!”
“什么叫刚刚?”
“唉!”展令扬没辙地轻叹一气,顺变又损人不带脏字地亏了安德烈一句:
“难怪中国的古圣先贤会发明朽木不可雕也这句箴言,真是真知灼见、未卜先
知,令人家好生佩服哪……”
“你──”
“幸好未卜先知的古圣先贤同时预知了,后世将会有像人家这般闻一知十的
后生晚辈诞生,所以十分欣慰的事先发明了另一句至理名言后生可畏,来预贺
人家的诞生!”展令扬自吹自擂的说得十分陶醉,“我说小臣臣,你就把大小
通吃3 号拍摄到的珍贵画面播出来让大叔瞧瞧吧!”
安凯臣立即照办,当下现出自制超迷你数字摄录放影机──“大小通吃3 号”,
当众播放展令扬指定的影像。
好家伙!居然连摄录放影机也派上用场了!
安德烈愈来愈确信展令扬是有备而来存心诓他的!不过他会让这个臭小鬼知
道他没那么好应付……
只见画面上出现展令扬邀安德烈一起开会那幕,接着是展令扬薄责伙伴,然
后是询求肯的意见──展令扬示意安凯臣在肯回答那幕按下暂停键,振振有词
的说:“大叔,你这回看清楚也听清楚了吧?人家可是真的有开口邀你开会,
还为此教训了小臣臣他们耶!而且人家还有棺材脸大叔这个人证哦!”
肯闻言心生不妙,才想为自己辩解,展令扬偏又先声夺人:“大叔用力听清
楚人证:棺材脸大叔的证词啰!”
为了不让安德烈借口听不清楚来搪塞,安凯臣特地把音质调到最清晰、加大
音量并放慢播音速度,回放肯说过的话:(难得青龙门主如此盛情帮忙,诸位
阁主的确该多用点心开会才是。)
“听见没?棺材脸大叔亲口证明大叔你有和咱们开会也有帮忙呦!”展令扬
指证历历。
肯终于知道展令扬稍早为什么会突然对他那么尊敬了──可恶狡猾的小鬼,
居然把他拖下水!
安德烈才不会如此简单就放弃,他恨恨的说:“好!我就让你占点便宜,开
会这件事不和你计较,但让我帮忙这件事绝对不成立!所谓帮忙是要有真凭实
据,不能光凭你所谓的证人随便说句话就算数。”
他就不信这小鬼连这种子虚乌有的事也能有证据!
哪知展令扬照样理直气壮地宣称:“大叔的确有帮上忙啊!”
“是吗?我怎么都不知道?”
“没想到大叔是如此淡泊名利、为善不欲人知的人,或者大叔只是年纪大所
以健忘忘记了?没关系,不管是哪种原因都好,反正人家有大叔帮上忙的证据,
瞧!”
安凯臣和展令扬搭配得天衣无缝,适时将证据呈现在众人眼前──(都听到
了吧?专心点,现在咱们就来请大叔帮忙出主意,看看凯臣的事该如何处理比
较好。)
语落还轻轻鼓鼓掌,以示欢迎安德别的发言。
安德列在展令扬的掌声中,非常得意的发表高论:(当然是先把犯人揪出来,
然后再──)
(多谢大叔的帮忙!)展令扬自顾自的打断安德烈方兴未艾的高见发表会,
理所当然的取回主控权朗声宣布:(好了!咱们的晚餐会议就到此结束。)
“哪!大叔你真的有帮忙哦!人家还因为大叔的帮忙而向大叔道谢呢!”展
令扬一口咬定。
“我帮了什么忙?”
“出主意啰!”
“有吗?”
“嗯!”展令扬用力的点头以示强烈肯定,“大叔出了先把犯人揪出来这个
好主意,且咱们因为大叔这个重量级的高见而得以提早结束会议。所以说大叔
真的帮了我们好大一个忙哪!”
“……”一时之间,安德烈真是无言以对。
一旁的肯实在很同情安德烈,又很气展令扬──害他憋笑憋得这么辛苦!
赫尔莱恩还是一副与世隔绝的淡漠,置身事外。
安德烈却没打算让他继续闲着:“你不说句公道话吗?”
赫尔莱恩事不关己的维持初衷:“我对你们的争执没有兴趣。”
虽是预料中的答案,安德烈还是有些埋怨赫尔莱恩的无情。
展令扬偏还存心气炸人家地兴风作浪:“喔呵呵呵~~大叔吃瘪了!”
安德烈失控的重捶餐桌,一副要痛扁人的鬼剎样,东邦人见状,全都有了应
对动作──安凯臣双枪瞄准安德烈的双肩──只要安德烈敢动一下展令扬,他
就射穿他的双肩!
曲希瑞两把手术刀瞄准安德热的双手──只要安德烈敢动一下展令扬,他就
射穿他的双手!
南宫烈两张特制扑克牌瞄准安德烈的双腕──只要安德烈敢动一下展令扬,
他就挑断他双腕的韧带!
向以农双拳已蓄势待发,随时都可扎扎实实的打断安德热的鼻梁和下巴!
雷君凡把身后的展令扬防护得更密不通风,随时准备“定”住安德烈!
连不知何时到来的白色西伯利亚虎都凑上一脚,将安德烈纳入有效攻击范围
内,随时都有扑上去的可能!
只有当事人展令扬依旧老神在在,一点紧张感也没有,连做个有所防备的样
子都懒,幸福满足的继续吃着他的俄式沙拉。
面对此情此景,安德烈真不知该做何反应……
“狡猾!”几番斟酌后,安德烈决定采最省气力的骂功。
“好说。”
“耍老奸!”
“冤枉哪!”
“卑鄙透顶!”
“那是大叔。”
“还敢耍嘴皮?”
“人家哪有啦?”
“该死的臭小鬼──”
“黑心的怪叔叔~~”
“我不会放过你的!”
“大叔果然小心眼。”
“你──”
“够了!”赫尔莱恩终于有了反应,“不许在我的餐桌上吵没有水准的架。”
主人都说话了,安德烈心里再呕也只能暂时鸣金收兵──省得变成布兰登堡
的拒绝往来户,那可就赔了夫人又折兵。
但一肚子气不设法发泄发泄铁定会自爆,于是他开始猛喝闷酒。
一连几杯醇酒下肚总算消了些气,安德烈难以自制的又把目光投向令他又爱
又恨的展令扬。
嘿!这个臭小鬼居然也在猛喝酒!
安德烈“斗志”因而死灰复燃,充满挑衅的再度对展令扬下战帖:“小鬼头
学人家酗什么酒?”
“人家这才不叫酗酒,像大叔那样才是。”展令扬说着,杯中物也随之一气
呵成的入喉。
安德烈见状,存心较劲的重新斟满酒杯也一饮而尽,之后露骨的挑拨道:
“我是海量,千杯不醉。”
“大叔真了不起,哪像人家很容易就醉了。”才说着又喝掉一大杯。
“会吗?我看你酒量挺好的嘛!”那动作更让安德烈认定他是在和他较劲,
斗志因而愈加高昂。
“NO NO NO!人家真的酒量不好。”话未敛口又是满杯下肚。
“酒量不好能一杯接着一杯?这可是XO,不是白开水”这个特爱自我吹捧的
臭小鬼竟和他玩起谦虚的把戏?
“事实上人家已经开始醉了。”
“我怎么看不出来?”这是真心话。
“那是因为大叔你有所不知,令扬这小子一直都是愈醉愈清醒、愈醉愈一本
正经。”这话本来是展令扬自己要说的,曲希瑞却自然而然的代言。
语毕,连曲希瑞自己都大感惊讶──他知道!?
意外的发展让安德烈玩兴更炽:“好特别的酒癖啊!”他知道曲希端的惊讶
不是装出来的,因此打定主意要让展令扬更醉。
怎奈天不从人愿,雷君凡冷不防的正面攻击,以飞燕穿帘之势点了安德烈的
穴,让安德烈呈奸笑状定住不动。
肯才想有所动作,不知何时挨到他身后的曲希瑞,无声无息的扼住他的颈子,
一支装填着药剂的注射器针头毫无缝隙的抵紧他的颈侧,威胁道:“你只要敢
再动一下,我就当你是大叔的同党,同等处置。”
肯非常识时务,果真未再动一下──若是他的主子有难,他说什么也会硬干,
可换作青龙门主的话,意思到了就行了。
当然,若主子有令那又另当别论。
不过据他研判,他的主子根本无意干涉五风阁主和青龙门主之间的恩恩怨怨。
“为什么提前行动?咱们不是说好等大叔回房后,再去突袭吗?”因为醉酒,
展令扬与平常游戏人间的戏谑有所不同,语气里多了几分正经。
“反正大叔这厢也是坐姿,和预定一样,没差。”雷君凡代表宣告东邦五人
默契下的共同决议。
才说着,展令扬又举杯想照例一饮而尽。
南宫烈捷足先登夺走酒杯制止他:“别再喝了,你已经醉了。”
“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第一次在你们面前喝醉。”
“那不一样!”向以农心里极度不“大四ㄨ”的说出五个人共同的心声:
“这里有外人!”
虽然记不得从前的事,也不知道凭什么,反正他们就是理所当然的想独占这
个秘密,不愿让他们五人以外的人分享。
提前行动正是基于这种心态。
安凯臣更直截了当,走过来霸道的架起展令扬,打算强迫中奖的将他架离现
场:“少跟这小子啰嗦,走人了!”
展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