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何不能忘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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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何不能忘记你-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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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自由的希望都被他扼杀得干干净净。他还在耳边不停地低声呼唤她的名字,不停地呢喃着,“晓晓,嫁给我,嫁给我。他不是在要求,他是在命令,在陈述!酝酿了良久,她似乎才有了足够的力气,却只发出细若游丝一般地声音,“不!” 
  他身体一震,猛然将她抱得更紧,紧得几乎勒断了她,“不许说不,晓晓,你是我的,一辈子都是我的。”吴晓无声留着眼泪,却再无法蓄积力气去说不。
   
  何楚站在门口,听里面丁丁咣咣一片嘈杂,想到那日在京华,少帅打了吴晓那次,心道也不知这次需不需要叫医护,就在这时林道南倒真来了,身边还伴着司马菁,两人去司马菁家里吃了午饭逛了街回来,到了楼口却看见两个卫兵,把这楼梯不给进去,正奇怪突然看见一个人从楼上极快地下来,正是那天打电话叫他接诊吴晓的人,还没反应过来,两人不禁都目瞪口呆起来,只见吴晓被一个披着长披风的男人扶着自楼上下来,原本还不敢认,走到亮处才真的确定,当真是少帅秦江。
  司马菁“啊!“地一声就惊叫出来,何楚一个眼神,雷振武立刻过去,“两位过来说话!”林道南已是喊了一声,“吴晓!”吴晓原有些恍惚没有看见他们,此刻被他一叫,抬起头来正对上瞠目结舌的司马菁,突然一阵悲苦,刚叫了一声,“菁菁!“已经被秦江抱上了车。
  车子开动,眼前的景物飞驰而去,明明车里开着暖气,她却只觉得冷。不由自主地抱着胳膊,秦江从旁边把她揽进怀里,顿时将她淹没在他的气息中。她虚软地趴伏在他胸口,不知怎样就是止不住自己的眼泪,一点一滴打湿了他胸前的衣服。
   

  





二二

  车子开到枫林官邸,吴晓从来没有来过,红色的哥特建筑,剑一样的尖顶密密麻麻地指向天空,她木然地被他带着上楼,拐进一间大的套房,秦江接过阿姨送过来的热毛巾要给她擦脸,她接过毛巾避开了,他从后面抱住她,就要吻下来,她扭头避开,他就吻在她发际,双手收紧仿佛就要将她揉进他的身体里一样。她害怕,掰他的手,“不。。。。。。”他竟然真松了手。他素来宝贝她,却从来不允许她反抗,吴晓抬眼看他,得寸进尺地要求,“我要回家。”
  他看她一眼,伸手捏她的下巴,“结婚前你都住这里,你那边不安全。”
  吴晓想起这次在西南的惊魂,不由得皱了一下眉,秦江伸手抚平了,“放心,有我在,谁也伤害不了你。你安安心心当我的新娘子。”
  看她脸上殊无喜色,不由得软下声音,“晓晓,笑一下好不好?你想怎样都可以,想去上班让小雷送你,想去见你的朋友也可以,要不要把她们谁接过来陪你?晚上想吃什么?要不要我让他们给你包虾混沌?”吴晓是听惯了他这样哄人的,除了肯让她去上班有些出乎意料外,旁的没的叫她心酸。突然看见那个呵斥司马菁的侍从在门口伸头伸脑,不由得就找到了发泄桶,脱口而出,“我要吃八宝饭。” 
  秦江一怔,顺着她眼睛望过去,看见雷振武有些尴尬地站在门口,“少帅,司令部电话。”心道,这小雷是怎么惹到了晓晓?却要和他过不去?看了一眼吴晓,“小雷,晓晓要吃八宝饭,你安排一下。” 
  雷振武有些愕然地看他出去,回头转向吴晓,“慕容小姐,要吃哪里的八宝饭?”
  吴晓觑着他,没的叫他不舒服起来,只听她声音恨恨地无赖,“我就要吃司马菁送的八宝饭。”
  “是。”雷震武呆了一下,突然听见门外少帅一声轻笑,心里突突地转身去了。
   
  夜凉如水,吴晓悠悠醒来,许是吃了八宝饭不消化,肚子有些闷胀,看着一屋子月华如水,不知道怎么就觉得有什么不对,偏转了脸猛然看见一人就坐在对面沙发上,不由得就支起身子,“你怎么在这里?” 
  秦江微笑,“我回来晚了,就想看看你。”
  吴晓咬着嘴唇看他,却不知道说什么好,钻进被子里背对着他,良久终于开口,“你这样我睡不着。”听秦江笑,“睡不着吗?”突然觉得头顶一暗,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欺身到她床上,没等她反应过来,便掀了她的被子将她揽进怀里,吻密密麻麻落下,身子被他捧在手上,所触之处烫得惊人,他低声呢喃“晓晓。。。。。。”她便开始挣扎,“不要。。。。。。”他恋恋不舍,却还是放了她,搂在怀里哄,“好,好,今天不要。”
  吴晓逃也似地转身,背对着他,他从后面抱上来,轻轻摩嗦她的发角,“晓晓,你要高高兴兴的,想要世上一切,我都拿来给你。”
  第二日秦江起来准备出门,却看见吴晓穿着便服站在二楼的露台上,不自觉就走了过去,“晓晓,你没去上班?” 
  吴晓回头看他,突然就别开了脸,“我怕见菁菁。”
  秦江看她,穿着一身薄荷色的窄袖旗袍,一头长发披着,几缕发丝在晨风中微微拂动,当真有那种金红色的明媚,仿佛将那冬日里不甚温暖的阳光都集中到了她身上一般,他只觉得高兴,她没说怕别人,偏偏怕见司马菁,这真叫他高兴,他笑着看她不说话,她转头看他,慌乱里带着些恼怒,怯怯地嗔,“怎么了?”对上他的眼睛,又赶紧别开了脸,一丝淡淡的粉色自颊上蔓延开,弥漫了对着他的脖颈,他真想就这样咬上去,毕竟是在露台之上,雷震武他们都在后面看着,他抓起她的手在唇边一吻,“没有,你不穿军装也很好看。”放下她的手,“你在家里休息,要什么,就和小雷说。”雷震武看着秦江过来,眼里眉梢无不浸满了喜色,心道这肉麻得来就有这么有趣?实实在在和前日冷峻的少帅不是一个人了,正要跟他走,却听他顿足吩咐,“小雷,你留下陪晓晓,她要什么你尽量办。” 
  雷震武立正答是,脊背挺得却从来没有这么僵硬过,想到昨日去取八宝饭的情景,嘴里立刻苦了起来。 
   
  何湘坐在办公桌前整理着一盆盆栽,原是吴晓的,出差后司马菁一直替她养着,她向来马大哈,养的半死不活,何湘看来就抢救了过来。
  司马菁进来送文件,看见了,感慨,“还是副处长办公室暖气够足,这盆烂竹子竟然长得这么好。”何湘白她一眼,伺弄着文竹,当真是枝繁叶茂,碧绿可人。“这个和暖气没关系吧,她是不是还有一只小乌龟在你那里,我今天一起给她带过去。”
  司马菁“哦”了一声,“那只龟我倒是喂得肥肥的,昨天还特意给它洗了个澡。”雷震武走到何湘办公室门口,不禁翻了个白眼,不知道肥肥的龟要怎么洗澡,顿住了脚决定不见那个扩音喇叭。却看见魏子文拿着一份文件走过来,看见他呆了一下,眼里不甚友好,雷震武冷笑了一下,看他进了何湘的办公室。 
  “何处长,这个资料有问题,是新师的,你熟悉一些务必赶紧看看。”何湘原来一直在西北,新五师是秦江的老底子之一,师长还兼着甘肃剿总的司令,正是对她一往情深的廖平京,她接过来粗粗看了一下,倒没看出什么。
  魏子文看见她桌上的文竹,立刻认出是吴晓的,不由得就嘴里发苦,手指轻触那青翠的叶子,“吴晓最近还好吗?”
  何湘自文件上瞟了他一眼,“好啊,好的很。你看少帅的脸色就知道了。”魏子文自那文竹上放下手,静静地看她一眼,突然笑了,“这样也好,你说的有道理,这也不失为极好的结果,我恭喜他们。” 
  雷震武和司马菁都皱眉,看他出去,眼神却对在一起,司马菁双眼泛白,雷震武脸皮抽搐,各自转开了脸。 
   
  魏子文慢慢走近自己的办公室,从窗户望出去,正好是吴晓空荡荡的办公桌,他靠在椅背上慢慢看着,似乎吴晓不知什么时候就会从外面回来,重新坐下伏案工作,间或抬头给他一个浅浅的微笑。他不由得牵动嘴角,她应该是幸福的,他前日才见了秦江,就在国父公园的革命军民大会上,他做了演讲,底下群情激昂,掌声如潮。他自台上下来,和周围幕僚叙谈玩笑,何等意气风发,他看得出来那是一个男人志得意满的真情表露。何湘说过,为了晓晓的快乐秦江能做世上一切的事情,他还武断地判断他不可能使吴晓快乐,如今看来他错的那样离谱,吴晓桌上的盆栽,司马菁兴奋快乐的情绪都在向他传达着吴晓的快乐,何湘是对的,吴晓爱着秦江,他从来就没有过机会。
  “咄咄。”何湘敲门进来,“处座,那份材料确实有问题,恐怕我得去西北行辕一趟。”
  魏子文惊了一下,那可是前线,他是后勤军人从来没有见过真正的枪林弹雨,血雨腥风,听何湘说的如此平静,不由得钦佩起来,“你要亲自去?一切要小心。”
  何湘绽开微笑,“谢谢处座。”转头离开,飞扬的卷发,光泽流动,竟然让魏子文一阵恍惚。
   

  



二三

  何湘给吴晓送了盆栽和龟,自楼上下来,转进楼下书房外的小厅,看见何楚、雷震武并战青都在,不由得笑道,“呦,今天人这么齐啊。”
  战青看见她,连忙起身,“二姐可是稀客,快请坐。”
  何楚指了指楼上,“少帅在。。。。。。”
  何湘端了茶起来,“在和吴晓看她那只肥肥的龟。“手指敲着杯边,”司马菁坚称这龟吴晓交给她时是七两半,现在已经快八两了。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先浸水称,再过水称,反正就是这只龟重了。” 
  雷震武又忍不住脸皮又是一阵抽动,“那女的就是一喇叭。亏她还有一男朋友,强,不服不行。” 
  何楚笑不可抑,他监控吴晓多时,对吴晓身边的人知道得清清楚楚,“那不是她男朋友,那个医生是吴晓的救命恩人,未婚妻就是那个妇产科的医生,不过是人良善,被司马菁吃死罢了。”
  雷震武冷着脸哼了一声。
  众人说话间,突然一个小小身影自外面进来,看见人多,又犹豫地立在原地,战青已是看见,不耐烦地回头,果然廖婷婷一双大眼睛惊惶惶地看他,看得他一阵心烦,冷下脸来一声呵斥,“出去!” 
  廖婷婷被他吼得两眼睁得更大,突然像受了惊吓的小兔子一般落荒而逃。
  战青回过脸来慨然吐息,说了一句粗话,“当年她爹妈生她肯定是忘带了什么,竟然生出这么个。。。。。。”无语。
  何楚闷笑,他是官邸的大总管,战青是秦江极看重的人,七八年不见,又因为战事需要很快要派往西线,就没有给他安排宿舍,就近住到了官邸,那廖婷婷是奉命跟随战青执行“秘密任务”的,自然也给她安排到了官邸。这廖姑娘还真是一个乖孩子,战青不理睬她,她就真乖乖地呆着,哪里也不跑,那次难得憋不住出来透气,看见战青穿着秦军的军服进来,吓得脸都白了,极小心地跟过去问,“战长官,这是执行任务的需要?”如此迷糊,差点没有笑翻全场,战青脸皮再厚也难绷得住。
  “怎么?你还没在少帅面前和她过了明路?”他可是早就汇报过了呢。
  战青没好气,“过什么明路?过几天把她送回去省心。”
  何湘笑得咯咯的,“我说小战,你可别这么说,少帅知道了肯定削你,刘胡子卖了他那么大一个人情,他如何肯削刘胡子的面子,你啊,认命吧。”
  战青看她明艳利索,笑得犹如鲜花初绽,再想那廖婷婷一副呆呆的小媳妇像,不由得感慨,高下立判啊高下立判,我战青要找老婆,就是像二姐这样的最好,到哪里都是落落大方,哪里像那个小呆,到哪里都是现眼。
  正笑着,看见秦江也从楼上下来,“你们笑什么呢?”
  战青连忙站起来,“我有份材料要去司令部取。”落荒而逃,秦江笑着看他跑,“小雷,叫厨房找杆秤,去称称那龟。”
  看雷震武瞠目结舌地看着他,无奈地笑,“晓晓刚接了个电话,要验证。”
  雷震武心里怒吼,司马菁这个祸害。秦江看着众人笑得诡秘,不由得也起了玩心,“称完了告诉我一声。“ 
  半响,雷震武面色铁青地回来,那龟果然是重了,重了不到半两,众人一阵爆笑,何楚眼泪都快出来,拍着面色铁青的雷震武,“不服不行啊。“
   
  晚间秦江和吴晓散步回来经过二楼,突然听见一个房间里传来小女孩嘤嘤的哭声,两人还在奇怪,就听门乒地推开,战青气急败坏地冲了出来,看见秦江、吴晓两个人站在门口,不由得就愣住了,偏那门里的哭声越发响亮,简直就是嚎啕大哭,悲切得仿佛天崩地裂。
  此等情形颇令人浮想联翩,秦江觑着战青懒洋洋地笑,“战青,你把人家小姑娘怎么了?就哭成这样?” 
  战青脸上红白交替,快得和变脸一样,还未来得及开口,就看见吴晓的眼睛冰一样糁人,一把推开他,“让开!”径直进屋了。
  秦江笑着看着战青,看得他直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叫了一声,“校长!”一咬牙,转身又进了房间。只见那廖婷婷好抱不抱偏偏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大哭,把好好一个床铺滚得凌乱不堪,任谁瞧了怕也得乱想。他呻吟一声,气得浑身发抖,“慕容小姐,事情不是你相像的,我。。。。。。”吴晓扶着廖婷婷的肩抬头,眼神恨不得杀了他。只是冷哼一声,“出去!”廖婷婷倒是止住了哭声,抬起一双哭的桃子一样的眼睛看他,嘴咧着,丑得像个刚出生的猴子,他气急,指着她,“廖婷婷,你说,我怎么你了?”话音未落,廖婷婷嘴一撇,哇哇又哭了起来,吴晓眼刀刮过来,他当真是无话可说,只得出了房间,外面秦江靠在栏杆上等着,看他气急败坏地出来,不由得笑出声来,“战青,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
  战青欲哭无泪,“校长,我真是冤枉,我看上谁也不能看上她,我当真是冤枉死了。”
  秦江懒洋洋地笑,“那你大晚上跑到人家小姑娘的房间里干什么?公务?”
  战青吞咽了一下,当真不知如何和他解释这个廖婷婷和公务之间的关系,秦江笑着撇他一眼,“滚蛋!” 
  他瞟了一眼虚掩的房门,无可奈何敬礼走人。
  吴晓安抚了廖婷婷出来,看见秦江靠在栏杆上等她,他素来要工作到很晚,他们便绕他的书房回去,一路无话,却听秦江终于忍不住闷笑出声,吴晓撇他一眼,“你笑什么?”秦江想起战青那气急败坏的表情,仍是笑不可抑,吴晓有些发脑,“有什么好笑?”
  秦江拉住她,手指卷住她鬓角散落的卷发,“这小子!我看和我们一起好办了。”说完看她脸色,这几日两人虽然聚少离多,但是她好歹再不提要走,结婚的事情却就是不肯松口,他一提她便就是这个表情。他捧起她的脸,今天却是若有所思一般的沉默,“晓晓,你说好不好?”
  吴晓抬头,“要问婷婷的意见。”
  要问廖婷婷?秦江一时间没有缓过神来,一怔之下反应过来她说的是战青和廖婷婷,却是没有反驳他们的婚事,不由得大喜过望,可吴晓的神情却凝重的有点恍惚,他触她脸颊,她恍然回顾,“让婷婷自己选择好不好?”
  他有些疑惑她如此地郑重,想要轻松一下这不自然的气氛,“不过是小情人间闹着玩儿,你何必?” 
  吴晓回头看了一眼廖婷婷紧闭的房门,转过脸来看他,眼波映着明亮的月光,认真而有些恍惚,“让她自己选择好不好?”
  他怔然,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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