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少槿瞪大眼,「霆哥哥你……」这个无事生非的恶棍。
段立霆帅气的吻住送到嘴边的香唇,拦腰一抱定向他停在一旁的莲花跑车。
「不好意思,我们要去开房间,你慢慢和你的小福特作伴。」
扬长而去的车嚣让原焕文灰头上脸,十分不解他为何知道停放在莲花跑车旁边的福特为他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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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湘书院
第六章
「没长肉是什么意思?麻烦你就字面上的意思解释一遍。」
戴著墨镜的段立霆开著敞篷跑车奔驰在乡间小道,一副惬意自在的神情吹著口哨,一手握著方向盘,一手搁在车门非常快乐,活像挖到一座宝山正洋洋得意。
他从不知道天空蓝得这么好看,野花野草长得如此可爱,山雀的模样似幸福的音符跳跃山林问,谱出悠扬的乐章。
呵……呵……他现在要载她去卖,而她毫不知情地不觉景色有异,可见他的贱招成功了。
什么君子之道、公平竞争是用来哄失败者的场面话,谁不把抱得美人归当胜利者,他都晚了二十年还能慢慢拖吗?当然要先下手为强。
只要生米一煮成熟饭,看她能往哪里跑。
到时任他搓圆搓扁的在他身下求饶,雪白的身躯毫无遮蔽的展现眼前,他一定会淫笑地大快朵颐,将她当饭後点心给吃了。
嘿!嘿!吃乾抹净没人会晓得她已遭到他的魔手摧残,然後再装作若无其事的送她回家,陈仓暗渡的等她毕业後再逼迫她成为他的黄脸婆,想想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
「啊!谁打我?」段立霆左顾右盼,视线的落点在一本可疑的书上。
慕少槿斜瞥一眼,「你流口水了。」简直下流,准是想到有颜色的画面暗自偷笑。
「有吗?」他下意识的以手背抹去,不敢相信真有一道涎液。
「春梦作太多了对身体无益,何况你还在开车。」她不想枉送小命,和他做对同命鸳鸯。
她已经能想到各大报的头版怎么写了,绝对是负面新闻居多。
「可是我的春梦对象是你耶!你不想要听听内容吗?」他十分乐意与她分享。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她很快会尝到人间极乐的滋味,乐此不疲地要他发挥实力,一战再战战到精尽人亡。
魔女嘛!不食精血怎么活得下去。
「多谢你的厚爱,就怕梦与现实相反,没什么肉的我恐怕引不起你的兴趣。」听0204会比较精采,至少不必受他意淫。
满脑子色情的人是不会想到好事。
段立霆大笑的抚抚慕少槿微乱的发。「你真会记恨呀!霆哥哥最善良了,不会嫌弃你的草莓没苹果大。」
她居然还记得这件事,他不过说著好玩好逼退情敌,不知人性险恶的她很容易被人拐,他自然要克尽责任的保护她。
这是权利问题,不能假手他人代劳,一定要身体力行,谁叫她累积了二十年的债务未偿,他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顾好你的方向盘别乱动,我还想多活几年。」慕少槿紧张的往车门靠,随时准备跳车以防万一。
疯子的行为不能以平常人视之,什么时候发病没个准,小心为上以保万年身。
「妹妹,难道你都不怕我载你到荒郊野外先奸後杀?」瞧她天真地怀疑他开车
技术,真是该打。
不过他会换另一种两人都满意的方式惩罚她。
光是一想到那画面他就忍不住热血沸腾,口水又快要往下淌。
瞄了他一眼,慕少槿不陪他疯的翻开书本。「非常冷的笑话,你大概还没挨够我大哥的拳头。」
脖子一缩段立霆吞吞口水,慕老大的快拳他记忆犹新,前不久他才有幸领受一拳,到现在他仍深受其害的见不得人,四处受人耻笑。
扶了扶墨镜像在遮掩什么,他左挪右挪地想挪个满意的角度要帅。
「你完了,妹妹,你打击到男人的自信心,我要你没命活著回去。」他装腔作势的沉下脸逗著她。
「别玩了,都几岁的人了还这么幼稚。」小他六岁的她都比他成熟。
山路弯弯,峰峰相连。
远看是山缠著云,近瞧是云绕著山,岚气飘飘由山谷冉冉上升,形成一道薄雾环伺山头,金色的阳光微透将远方染成蛋黄色。
由城市进入山区不过一小时车程,景色却大为不同的一变再变,由青绿转为翠绿,然後是一片辽濶的深绿妆点山色。
水足杨柳色,风是陌上春,迎面而来的自然清香令人心旷神怡,霎时忘却烦杂的人间事。
一幢坐落在两座山腰当中的朱红屋顶竹屋怱隐怱现,随著山路的婉蜒逐渐放大,近在眼前却忽地不见,隐没在路的另一端。
这是一种风雅,也是懂得享受的野趣,但不适合金屋藏娇。
「妹妹,你为什么不肯老实地承认爱上我,霆哥哥的度量很大,绝对不会取笑你的。」他好伤心哦!一片真心如草芥。
任人践踏。
慕少槿忍不住的笑出声,眼睛不看段立霆的瞟向飞逝而过的风景。「说出一百个我应该爱上你的理由,也许我会考虑让你爱上一场。」
真的,他很宝,不厌烦的重复老掉牙的一句话,她实在没有爱上他的理由。
打她有记忆以来他就在她身边了,两人熟得连他一天放几次屁都知道,她怎么可能为了吃一颗花生而种下一排花生,根本多此一举。
在她的感觉中他像是一直都存在的哥哥,不管她如何任性、撒野都能一笑置
之,即使气得半死也会让她,舍不得伤她一丝一毫。
她不是个听话的小妹妹,常常惹得他跳脚却无能为力,有时她常想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份了,瞧他老是一块青、一块紫地为他没做过的事受罚。
可是一见他没事人似的转身一笑,她又觉得他不被罚好像不太开心,嘴巴一闭地让他笑不出来。
不知该怎么才好,自从他吻过她後,很多事似乎在无形中转变了,她还满头雾水他已得寸进尺的侵了上来,一副占领者的姿态宣告此领土归他所有,完全不用知会本人同意。
「因为我潇洒、风趣,为人坦诚又不拘小节,对朋友慷慨对自己人更慷慨,孝顺父母友爱兄弟,把邻居当成自家人照顾有加……
「……耐磨、耐操、耐性一流,妹妹说一我绝下说二,出门当车,进门当主夫,能修花木装水管,春暖夏凉秋不冷,温胸一副任你糟蹋渡寒冬。」
段立霆洋洋洒洒的列举了一百条非常「好用」的理由,虽然绝大部份是吹捧自己,但是能一口气不中断地刚好说完一百个理由,的确有他过人之处。
听得呆若木鸡的慕少槿没法细数的晕了头,她没料到他真能掰出她随口一说的刁难,好像她不爱上他是她一大损失。
谁能不佩服他厚脸皮的程度高人一等,为了达到目的能将羞耻暂搁一旁,等有空时再去拾回来。
「妹妹呀!你有没有很爱很爱我的感动,我允许你插队来爱我。」瞧!是她才有的特权,要多加利用。
她噗哧的笑得人仰马翻,按著肚子快说下出话来。「我……我……我感动得……好想……上厕所。」
「嗄?!」哪A按呢?他用错方法了吗?她怎么会想上厕所?
应该要感动万分的扑向他,用无数的亲吻表达她的受宠若惊,为何她的反应完全不照脚本演出,反而即兴地让他措手不及?
一百个理由他一个也没少呀!她干么「兴奋」得如食了摇头丸笑个没完,拍著她心爱的书停下下来。
「霆哥哥,你有……呵……搞笑的天份,我……哈……建议你朝……嘻……喜剧圈发展。」他一定会大红特红。
他无力的冷瞪著她,很想踹她一脚。「慕、少、槿,你皮在痒了吗?」
「我……我忍不住嘛!你说的话太好笑了,我当然要……捧场。」轻笑声不时逸出口中,慕少槿取下眼镜抹去笑得太用力而挤出的泪花。
段立霆眼尖手快的抢过她手里的拙眼镜一收,不让她的美丽藏在镜片下。
「霆哥哥,眼镜还我。」不然她会雾里看花看得模模糊糊。
「跟我在一起不用戴眼镜,你的美丽专属於我。」他专制的将眼镜收好,放在她拿不到的车板下。
她的美丽只属於自己。「可是我会看不清楚。」
「我会当你的眼睛,你用心来感受我的用心。」看不清才好,方便他为所欲为。
「你的用心就是戏弄我。」她赌气的不理他,没发觉车子已经停止不动。
其实她的近视并不重,两、三百度而已,看远物或许不甚清晰,但几十公尺的物体不成问题,只要不小得像火柴棒。
e元素便是通往基因密码的桥梁,取出未对称的一组基因加以修改再传送,改变视网膜的焦距调整视物能力,近视便可不药而愈,毋需动用雷射手术矫正。
她早就想试一试e元素的效用,可是力求完美的她想将它修得更符合人体功用才肯用它,否则她此刻也不必受他戏要。
「生气了,宝贝。」他是自私的想收藏她的美丽又怎样,眼镜不还她。
「哼!」对,她在生气,没有眼镜她就没有安全感。
「别使性子啦!我带你来渡假,有五星级的享受哦!」不能不看他,他拿走她的眼镜可不是要她瞪著一棵树。
段立霆不讲理的将慕少槿的头转正,强迫她一定要看他。
「我讨厌你。」他能控制她的头不偏斜,但无法令她的视线不飘远。
段立霆当场双肩一垮的认输。「好啦、好啦!我把眼镜还你,你要说最爱霆哥哥。」
给得不甘不愿,他再一次失去掌控权地退守根据地,搞不懂为什么情况一再失序,偏离他原先预测的场景,先一步低头地伯她不理他。
欵!真是没用,他是软弱的男人。
「你真的很无聊,外面一堆女人不去招惹,干么尽找我麻烦。」眼前一明,慕少槿看见一幢由纯竹片搭起的屋子。
很细致,纹路鲜明,连接缝都用竹钉一气呵成,不大却有两层楼,屋顶漆成玫
瑰红十分鲜艳。
一眼就爱上它的朴实无华的慕少槿想将它占为己有,这是一种艺术品用金钱买不到,窗户的细格编织维妙维肖,雨天不怕渗漏的非常精致。
门上有竹制的风铃,削成片状穿了个洞系上绿竹绳,层层叠叠撞击出清亮悦耳的声音,没有任何人工化学品的存在。
天哪!他怎么会爱上一个感情迟钝的丫头。「因为你不爱我。」
「换句新鲜的词说服我,不要让我的耳朵长茧。」爱他的女人多如繁星,不用加上不识时务的她。
「因为你是妹妹嘛!」世上独一无二的妹妹。
「然後呢?」他还能说出几个「因为」?
「因为你是我的克星。」他认栽了。
「接下来。」她喜欢克星这个名词,明显地取悦了她。
还来呀!她想考倒孔夫子不成。「因为……因为……因为你是我的槿儿妹妹嘛!」
段立霆一把抱住她又亲又吻,手伸进她衣服里头兴风作浪,以行动来表达他尚未出口的诸多因为,最难启齿的一句话是我爱你。
做比说容易。
「等……等等,你要干什么……」这头大色狼又不安份了。
邪笑的段立霆在慕少槿唇上蹂躏,一只手调戏她微颤的草莓花心。「妹妹,哥哥调教了你那么多次,怎么还笨笨地问一句我要干什么呢?」
他真伤心呀!可见他调教得不够彻底,让她轻易的遗忘他的「教导」,真是太不应该了。
「我大哥会打死你。」如果他真碰了她。
「我认了,人生自古谁无死呢?种在草莓花田也甘心。」就把他埋在她胸前吧!
思!目测不如实际测量,果然有料。
大家都被她骗了。
呵呵呵!他的幸运日。
蓦然一红的脸颊泛著恼羞,慕少槿捉住他的头发不准他往下沉。「碰了我的後果是你所承受不起,你想放弃整座花园吗?」
谁都好,千万别是他,失身於他会倒大楣,她不想捧醋狂饮地将他拉离其他女人的身上,当个夜夜啼哭的失心女子,他太风流了。
「这……」段立霆怔然的停了一下,似在苦恼鱼与熊掌如何分配,两者都可口万分。
「蜂腰、俏臀、波大,想想你过去的生活多么糜烂、颓废……」和废人无异。
「糜烂?颓废?」眼一挑,他似笑非笑的瞅著她。
看来在她心中的评价不高,他大概由头烂到底了。
他的表情让人看了心慌,像猎食者正准备扑向肥美猎物,而且不容逃脱。
「相当丰富的夜生活,多彩多姿的人际关系,舍弃了软哝软语你会後悔一生。」慕少槿换个方式暗示他的花心。
「是有点可惜,不过……」油腻吃多了对身体有害无益,该注重养生之道。
「不过什么?」一见他露出贼兮兮的笑脸,她马上意会到中了他的圈套。
她被他耍了,他根本算计好了,不怕山崩地裂地想吃了她,然後拖她一起下地狱沉沦。
他分明想找替死鬼。
「妹妹呀!你的心化了没?霆哥哥为了你甘愿放弃满园花香,你拿什么来回报我?」挣扎吧!这是你垂死前的唯一机会。
突地放大的眼瞳中有著她所陌生的深情,咚地心跳停摆了一秒,她有些後悔看得太清楚,蒙胧的距离美能让她心情平静。
「怎么不说话,吓坏了吗?」他的手搁放在她的大腿内侧,轻搔著。
「霆……霆哥哥,你不是认真的吧?」慕少槿按住了引起她轻颤的手,却按不住已然骚动的心。
她几乎要不认识眼前她喊了二十年哥哥的男人,他的眼神炽热得像要融化她的身体,害她也跟著著火似的燃烧,心口卜通卜通地快跳出一团火。
他是闹著玩的吧?她的心脏承受不起太多压力,过去的几年他常避著她,为什么忽然转性了,自甘扑火的对她起了兴趣呢?
「你说呢?我的小槿儿。」段立霆取下墨镜无奈的一叹。「你瞧!证据在我脸上。」
×××
哈……哈……哈……
她真的不是要笑得天怒人怨,实在是控制不住堆积到喉间的笑气,不将它们排出体外会越积越多,到头来她会胀成充气河马飘上天。
一个人倒楣的时候喝水也会呛到,可是自找的死路却怨下得人。
上一次手肘淤青一大片时,没善尽保护之责的他被段家的人骂得狗血淋头,满脸豆花,只差没罚他跪在祖宗牌位前忏悔,写万言悔过书以示不再犯同样的错。
而左眼的黑色轮胎是大哥送给他的礼物,整整一个星期他都只能眯眼瞧物,墨镜不离身地挡住他人的视线,装帅地怕人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原本以为他的轮胎痕迹早散得差不多,谁知他那么不怕死的再次展现愚勇,一深一浅左右对称的好兄弟相互扶持,全输给姓熊的猫大哥。
「妹妹,嘲笑别人是一件非常失礼的事,霆哥哥没教过你吗?」做人一定要有礼貌,尊敬长辈。
唉!他都想哭了,瞧她居然拿他的惨状当笑话大全。
「我没有……」咯……忍住、忍住,他是非常值得同情的。「你撞到墙了吗?」
假想图:一头笨狼撞上墙,眼冒金星,十只小鸟在头上飞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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