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两人的社交圈逐渐拉开,他极力避开有她出席的各大场合,怎么还是无法防止她侵入他的梦中。
魔女果然是魔女,一刻也不肯放过他,又来搞破坏,看不惯他由四只的畜生转
化为昂藏七尺的大男人。
一想到此,受了将近二十年的鸟气全数涌上,让他的头更痛了。
此时,涂满蔻丹的十指如蛇般抚上他後背,落下点点热吻,企图撩起他昨夜的热情,再一次领受神游天堂的滋味。
「亲爱的,你饿吗?」
感官重於理智的身体瞬时起了反应,催情的呼气中充满情欲气味,段立霆一翻身覆上了白玉胴体,邪肆的轻捻盛放的紫葡萄。
「我看你比我还饥饿,喂了你一晚还不知足吗?」瞧她这淫样多撩人,媚眼儿直带十万伏特的电波。
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就算迷失在这两座圣母峰中也甘心,人不风流枉少年,有花不摘留著凋谢岂不可惜。
他最爱惜花了,不管牡丹、玫瑰,或是百合、芍药,只要姿色像样很难让人不起色心,花不采留在枝上反遭人怨呢!
「不来了啦!二少欺负人。」女子娇嗔的送上香吻,整个身子如无骨似的缠了上去。
「别叫我二少,我可不是靠祖荫的二世祖。」似笑非笑的拧了她花心一下,段立霆的眼中没有笑意。
他爱女人,但仅止於她们美丽的身体和脸蛋,除此之外他付不出一丝感情。
有人说他是女性杀手,专门生来扼杀女人的心,终结她们的爱情,谁要傻呼呼地想在他身上寻找所谓的爱意,最终是心碎收场。
玩弄爱情,游戏於花丛中,没人瞧得见他的真心。
看似多情,实则无情,女人一个换一个下见他有安份的一天,老是将女人视同他的挑战,以征服的意念看待臣服在他脚底下的众家名花。
「是,我的段总,人家就爱你强壮的身子带给我的快乐。」修长的食指在宽实胸肌轻划,挑逗著。
「是吗?小淫妇。」大掌滑下浓密的三角地带,或轻或重的揉按,转而探入。
「讨厌啦!人家才不是淫妇……喔!深点……」好舒服哦!
女子娇喘的张开大腿,方便他的指头进出湿润的甬道。
「瞧!我的手满是你的温液,你还不淫吗?」他故意探入底又抽了出来,不给她满足的逗弄。
「唔!给我……我……我要……噢!我快受不了……」快填满她吧!她的身体好空虚。
「别急,别急,慢慢吃才不会噎著,你这小嘴吸得我好紧。」这么快就高潮岂不是没什么搞头。
时快时慢地搔弄温暖花心,不急著宣泄的段立霆噙著恶意的笑意,以两指在她体内抽动,既不满足她也不肯放过她,撩拨得她嘤咛娇吟的喘息不已,弓起背恳求他别再折磨她。
女人的身体对他而言是一件乐器,有时高昂,有时低沉,全看弹奏者的技巧如何。
不喜欢失控,但他乐见於女人为他失控。
就像扑火的飞蛾受不起引诱,明知是死路一条偏往他怀里钻,甘作冷灰烬受人践踏。
爱情没有道理可言。
可是欲望更叫人难以抵抗,如何叫见了蜜的蜂儿不解馋呢!磁石的两端互相吸引著,为的只是刹那间的火花撞击。
「段总,你别搔著人……喔!人家的痒处却不给糖吃……我要你……进来……」她的身子快著火了。
女子主动的磨蹭他,手指熟稔的往下摸索,轻握那曾带给她无限欢愉的热源上下滑弄,感觉它在手心中变得更雄伟。
「小骚货,你真懂得捉男人的弱点呀!」喉间冲出一声低喘,段立霆加快手的动作让她冲向峰顶。
「不……不行了……我……我不行……吻我……」噘著香艳红唇,她等著垂主目。
眼神一邪,他抽出食指往她唇上一点。「别忘了我的规炬。」
「人家也不行吗?我以为段总爱我。」自视拥有过人美貌和傲人上围,她的心变贪了。
「也许我该换个秘书了。」尝久了也会不新鲜,过了保存期限。
从不在床上吻女人是他的原则,床以外的地方则不在此限,用意在召告众女人别痴心妄想得到他的心,只有他心爱的女子才能得到他珍贵如钻的真心。
不过这个人尚未出生。他常挂在口上的一句话。
「不要,段总,人家会好好服侍你,你别换掉人家嘛!」女子娇媚地使出看家本领,身一低含住那滚烫的热源一吞一吐。
噢!多甜的小嘴,再让她多留一阵子吧!
双目微闭的段立霆享受著她的伺候,感觉自己的昂藏没入紧润的温壶中,任由她跨骑在身上恣意奔驰,相连的密合处只有交合的春水泛滥声。
蓦地,他改变体位由後方刺人,不怀好意的冲撞柔嫩的花穴,一顶到底让她呻吟连连,不给她喊停的机会。
人类最原始的律动不外乎传宗接代,但现今的享乐主要只在乎过程而非结果,汗水淋漓的交缠像永无止境的演奏古老的乐章,浑然不知一双窥探的眼正悄然靠近,以V8做全程实况转录。
一道白热的液体射向女子雪白的背,低吼的男音随即归於平静。
不过,并不是每一个男人完事之後就会像猪一样倒头呼呼大睡,敲锣打鼓也吵不醒地陷入香甜黑梦中,不理会他人的死活。
段立霆下一个步骤令人百思不得其解,他未著鞋地套上发绉的长裤,微露性感的小腹引人遐思。
下了床,他走的方向不是浴室,而是和办公室相连的那道门。
倏地一拉,一张奸诈的笑面虎脸孔映入眼中,毫无愧疚的举高镜头拍摄精采画面。
嗯!上相!
再多几条抓痕肯定更卖座。
敢趁总裁不在时利用他的小套房寻欢作乐,不来捉奸怎对得起自己的良心,难得他新买V8不测试一下怎成,总要有人自愿入镜而不知羞耻……
呃!呵……是不会害羞才是。
「麻烦一下转个侧身,下巴往上仰四十五度角,笑得淫贱些。」拍起来才有立体感。
「请问你要干什么?」段立霆左眉挑了挑,额上多了五条黑线。
「不好意思打扰了,段总好像走错办公室了。」啧!年轻人真是不学好,教坏老人家。
意思意思的敲敲门,表示先失礼。
「姓沈的,你再对我奸笑试试,我保证你会有口新牙。」很久没揍人了。
甩甩手似乎很累的公关主任沈佑鹰朝上任六个月的辛秘书打招呼,她立刻惊呼一声的跳下床,抱著衣服往外冲,脸红得像过熟的苹果,有点腐烂的臭味。
唔!是过期的香水。
「段总,火气还这么大呀!是不是我来得不是时候打断了你的好事?」做人挺辛苦的,他可是等了好一会儿才「敲门」。
「少说废话,你那张笑脸十分惹人嫌。」看久了会想扁。
「喔!真是抱歉了,下回我换张你看得顺眼的脸。」嘴上说抱歉,沈佑鹰看起来一点也不抱歉,二郎腿一跷像个大爷往套房内的小沙发一坐。
「说重点,别考验我的耐性。」他开始摩拳擦掌,考虑下手的地点。
嘻皮笑脸的沈佑鹰为之坐正,神情一峻的说道:「总裁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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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什么?!」
慕少槿讶然一呼。开什么玩笑,人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失踪,又不是捡到金子一时太高兴,跌到水沟把脚跌断了,爬不起来横亘沟底让人遍寻不著。
一个二十八岁的大男人并非八岁的小男孩,还带著一个七岁大的儿子,哪有可能到马来西亚出了一趟差便不见了,像从人间蒸发一般不知去向,简直是骗小孩子的行为。
八成嫌工作太重开闲差,故意藏起来不让人发觉,一个人悠哉悠哉的漫步吉隆坡,喝椰奶坐三轮车游市集,忙里偷闲地想害人紧张。
根本不用管他死活,时候一到自然会出现,谁有闲工夫接他抛下的烂摊子。
真是的,都什么时候了还搞这把戏,也不怕家里的人会担心,年纪越长越任性,一点也不为别人著想,公司丢著会自行运作吗?
「慕棠的失踪实在是令人担忧,生死不明难怪你要皱眉头了。」奇怪,那眉皱起来挺可爱的。
「不是。」谁会为他担忧,根本白费工夫。
「不是什么?你也说明白些。」他段立霆还没成仙,听不懂偈语。
「你很烦呐!慕棠的失踪与我无关,我干么要多费事的关心。」慕少槿不耐的一瞥。说得再明白他也不懂,俗人就是俗人,丝毫无长进,十数年如一日。
段立霆摇摇头,这家伙的冷血程度叫人发火。「怎么会和你无关?你们的关系匪浅。」
敢说没关系他第一个跳楼。
「说得真暧昧,你不会有什么阴谋吧?」眼镜一推,质疑的目光布满疑云。
「我能有什么阴谋,不过是为了顾全公司大局,难道你还怕我吃了你不成。」他绝对不会透露一丝丝蛛丝马迹让人察觉。
他等著报仇已经等了好些年,哪能轻易放过这个好机会,一定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谁晓得,你一向不挑食。」慕少槿眼一瞟,意含鄙视地不相信他的为人。
「你……」他故意上下瞄了一眼,露出十分失望的神色。「涩呀!我怕噎下去伤胃。」
哈,真当他胃口那么好呀!来者不拒,多少也会挑挑捡捡,不够爽口他还看不上眼。
但是眼前的人嘛!他有几分违心之论,若不是吃下肚会有非常可怕的後遗症产生,他倒是不介意品尝两口,带领她共游极乐境界。
「幼稚。」
段立霆的脸色变了变,不太高兴遭蔑视。「好歹我虚长了几岁,绝对比你成熟。」
「嗯哼!我指的是心智,不健全的人最好少开口省得贻笑大方。」只有不成熟的人格才会以打击别人来一逞口舌之快。
一阵闷笑声轻轻逸出,偌大的客厅坐了几位大人物,若是随便一本财经杂志伸手一点,总有几人榜上有名,连连蝉联宝座不遑让。
不过此刻他们只是旁观者,一语不发地瞧著打小一块成长的两人争论不休,微笑的嘴角始终微微上扬,不偏袒一方采中立态度。不怕两人因此撕破脸,反正每回占上风的总是自个的心肝宝贝,想必这回也不例外。
人的智慧不一定随年龄而成长,幼稚与否全看後天的调适是否充足,有人天生少了一根神经,看不见自己的心,他们乐观其变。
「慕少槿,你今天忘了刷牙呀!」一嘴臭。
什么心智不建全,她才是未老先衰,小古板一个。
短发的慕少槿看来十分清丽,有日本女孩的味道,但是一副笨重的眼镜让她多了丝刻板,眼一瞄地懒得和低层次的生物交谈。
在慕家,她是受尽三千宠爱的天之骄女,要什么有什么从不曾遭到拒绝。
身为幺女的她上有两位兄长,目前是T大化学系二年级的高材生,但她的实力可不输哈佛、牛津出来的生化专家,几度受邀至几所高知名度的学院就学,甚至尚未毕业已有各大药厂及生化科技公司来挖角。
不过她家太有钱了,用不著她抛头露面养家,光是每年的压岁钱及平时的零用钱就够她挥霍三辈子,不需要为五斗米折腰。
只是背後的原因并不单纯。
因为慕家上下太舍不得么女离开身边,所以千方百计的留下她,要升学就业台湾即可,何必去闻外国人的臭屁,月是故乡圆。
没几人相信看似不起眼的千金小姐拥有两百以上的智商,智力发展程度已超过目前所学,狭隘的化学领域无法满足她的求知欲望。
幸好科技发达,所需的一切皆可由电脑获得,网路一接四通八达,再怎么艰辛的资讯照样手到擒来,不必背起行囊西方取经。
最便利的是她有一群自愿收集资料的死士,即使家中坐不出国,哥哥们和邻居段家三兄弟也会拚死帮她开疆辟上,死而後矣。
「妹妹呀!你就看在你二哥的份上帮他一回吧!怎么说都是你哥的公司。」慕爸一脸和悦的给予「意见」。
「可是我要上课呐!」一本比电话簿厚三倍的原文书躺在脚边,三分之二的页数已画上重点图要。
「你就算不上课也能拿满分,教授们不会刻意刁难你的。」慕妈在一旁使劲,适时加入「建议」。
眉头微微拧起,她斜视著越看越讨厌的风流鬼。「二哥和小伊京真的失踪了吗?」二哥带著他那「没妈」的儿子,该不会搞什么把戏吧?
没人敢点头或摇头,事出突然透著诡异。
「马来西亚那方面传来的消息不致有误,他们『应该』失踪了。」失踪得好呀!真会挑时机。
暗自诡笑的段立霆把身段压得很低,用意在拐慕家的小公主入瓮,好开始他一雪前耻的报复行动,凌虐得她花容失色,骄傲掉满地,不敢再小看他。
好友与其儿子的失踪他的确忧心在怀,不过担心归担心无损他的计划,那家伙偶有脱序的情形发生,不足为奇。
何况公司的保全主任楼铁傲与他那个爱跟路的青梅竹马方春南已前往当地寻人,真要有事也有人照应著,轮不到远在彼方的他们操心,管好公司才是要务。
不过全由他一人扛下未免太过份了,总要拖个人下水陪他一同受苦,好弥补他连日来的辛劳。
而她是最好的人选。
一举两得,解劳兼报仇,奴役她。
嘿!嘿!嘿……
「罐头哥哥你在流口水。」八成想到他那群波大妖媚的无脑美女。
用胯下思考的低等生物,没格。
段立霆怏然的拧眉横睇慕少槿。「说过多少次别叫我罐头哥哥,你怎么教也教不会。」
「顺口呀!不然你要我学那群野猫叫你霆还是Honey?」嗯!她会先吐他一身。
一听到没温度的蔑唤,段立霆身上的鸡皮疙瘩全站起来抗议。「叫我霆哥哥。」
就像唤大哥和小弟一般,没理由他例外。
「不要。」她坚决的摇头,态度一板一眼地令人发火。
「为什么不要?」好,他忍,反正他已忍了她二十年,不差一时。
慕少槿没给他面子的说道:「因为我会反胃。」
「你……」
他的愤言尚未出口,轰然一起的笑声让他再度落了下风,一股挫折感油然而生,他不信一辈子都扳不倒她,总要让他赢一回,否则他无法甘心。
「咳!咳!妹妹,我房里有胃乳和胃片,你要吃哪一种?」哈……太好笑了,不愧是他慕云的好妹子。
一针要命呀!
「慕、大、哥,你不要火上加油,添柴添薪。」咬牙切齿的声音硬由段立霆牙缝磨出。
他故作不知的轻问:「看来你的胃肠不是很好,要不要我准备一份给你?憋太久容易便秘。」
妹妹只有一个当然要好好疼惜,不挺她挺谁?
「我的身体很好,健康报告上皆是优等,你留著自个用,我看你非常需要。」又是这个恋妹的变态狂。
有谁听过哥哥娶妹妹的?唯有这慕家的大哥是变态,不许他人染指,凶恶地赶走一群追求者独占宝贝妹妹,谁也不能越线一步。
虽然年岁渐长已了解那是不可能的事,但是过度的保护欲仍形成保护网,外人无从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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