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菟脚一落地,立刻抡起拳头想追打他,谁知晕眩的脑袋不肯合作,她脚一软,跌坐在地。
“你不是要让我好看?”风定远气定神闲地蹲在她面前。
“我……唔……””糟糕,她想吐。
她慌乱地在地上爬,想找厕所。
“去哪?”风定远轻而易举的将她拉回原处。
“我要找厕所,我想……唔……吐……”完了,不行了,撑不住了。
突然某样卡其色的东西出现在她眼前,她想也不想,就将肚子里的秽物倾泄在风定远的制服上。
她下午没吃什么东西,呕出来的几乎都是胃酸,酸得她喉咙直发疼。
她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吐完之后,才发现被她拿来当呕吐袋的是什么东西。
“你的制服……”
“早脏了。”
风定远将混合着呕吐物与霜淇淋的制服丢到浴室的洗衣篮内,随手拿起毛巾擦拭身上黏答答的霜淇淋,并倒了杯热开水给喘着气的杨小菟。
她咕噜咕噜地喝下一大杯水,坐在地上,头靠着沙发轻松地吐出一大口气。
“现在,我们该来算帐了。”风定远用膝盖推开她双腿,蹲跪在她的面一刚。
“算帐?”一听到这两个字,杨小菟的气就来了。“是我该跟你算帐!你刚才是什么意思?竟敢把我扛在肩膀上游街!”
还当着她的好朋友;当着邻居、警卫伯伯的面扛着她一路走,她杨小菟还要不要做人啊?
“这是你该得到的惩罚。”风定远深沉的眼透着一股怒意。
“惩罚?我有做错什么吗?”
“你把霜淇淋砸到我头上。”
“哈!”杨小菟怪叫,“那是你该得到的惩罚。”
“为什么?”
她愣住了。
“我跟白优莲走在一起,你吃醋?”
血气迅速白杨小菟耳垂红透到双颊。“靠!我干嘛吃你们的醋?你跟谁走在一起,关我屁事?”
“你说了第五十七个‘靠’字。”
“那又怎么样?”
“所以你欠我五十七个吻。”
第九章
风定远不由分说地捏起杨小菟的下巴,薄唇摩擦遇她的嘴。
“第一个。”他伸出舌尖轻舔。“第二个。”
“喂!”她要抗议。
他噬咬她的唇。“第三个。”
“靠跟吻有什么关系?”
“再加一个,共五十八个。”他黑沉的眸中没有笑意。
“为什么我说靠就要让你吻?”真是莫名其妙。
“因为我不要让你再说那个字。”他吸吮她的唇。“第四个。”
“那我也不能说靠近、倚靠、靠住吗?”岂有此理!
“不准单独说那个字。”
“哇咧!靠……”
他的眼瞳立刻罩上一层冰雾。
“靠北边走。”她慌乱地喊。“我没有单独说那个字。”
他的眼神变柔和了,还带着浅浅的笑。“这样才乖。”
靠!杨小菟在心中暗骂。
她干嘛怕他?“靠”字一向是她发泄情绪用的用字,多年来早养成习惯,她干嘛为他而改?
“别亲我!”她推开他强吻的唇。“我要跟你算帐!”
“已经在算了。”他拉开她的手,继续他未完成的五十五个吻。
她大喊,“是我的帐……唔……”
风定远趁她张口的时候,火舌窜入她的唇齿之间。
“先算完我的再说。”
他低沉的嗓音几乎隐没在她口中,吸吮拉扯她的丁香小舌,使她几乎毫无反击之力。
可恶的风定远!她一定要咬断他肆无忌惮的舌,好一报他扛她游街的心头大恨。
两排洁白贝齿正要咬下,风定远似有预知能力,突然退出,害杨小菟措手不及地咬到自己的舌。
“痛……”两滴泪自她眼角滚出。
“没事干嘛咬自己?”风定远明知故问,很没良心地冲着她贼笑。
“数轮头!”杨小菟单手捂嘴,生气地骂,放在地上的两条长腿开始踢他。
他一手抓住一条攻击的腿,猛然站起.杨小菟头下脚上,被他拖着走。
“你要干嘛?”杨小菟管不了舌头的刺痛,慌乱地在地上乱抓一把,抱住沙发脚跟他拼了。
“放开我!”她用力蹬腿。
怕她的手拉伤,风定远松懈手上的力道。
杨小菟乘机一踢,不偏不倚蹋中他的肚子,他疼得弯腰,蹲在地上。
“哈哈哈!”杨小菟开心地跳起,抚掌大笑。“踢中了喔!活该!”
风定远蹲在地上不起。
“不要装死,快起采。”她用脚尖踢踢他的肩。
但他仍没有动静,似乎疼痛难忍。
“喂!”杨小菟心里有些恐慌。“我没有踢得很大力,你不要装死。”
见他不只站不起来,肩膀还有些微颤,她吓呆了,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我是不是踢到哪了?胃吗?还是哪里?”她紧张地蹲在他身边,想探视他的伤势。“风定远,你别一直不说话,告诉我哪里痛?要不要叫救护车?”她急得手心冒汗。
他从来不曾这样示弱过,一定是很严重,才会连腰都直不起来。
怎么办?杨小菟不禁六神无主。
“我打电话叫救护车好不好?’她轻轻搭着他的肩,在他耳旁以非常难得的温柔嗓音问。“你点头就好,告诉我,要不要叫救护车?”
一丝奇怪的声音自环在他额前的手臂里逸出。
“风定远?”
待杨小菟了解那道怪异的嗓音来自何处时,风定远已经躺在地上“捧腹”大笑了。
明白自己被愚弄,杨小菟用力地踹他。“靠!敢耍我!死人头!猪八戒!”
“哈哈哈!”风定远用力拉住踹他的脚,杨小菟重心不稳地跌在他的身上。
他一个翻身,将她压在地上。“告诉我,要不要叫救护车?”
风定远学她方才温柔得让人头皮发麻的嗓音,将杨小菟气得脸红得似刚从辣椒缸里拉出来。
“混蛋!”她用力扯他的短发。
他呵呵笑着,低头不断地吻她。
“笑什么?”她余怒未消,两眼瞪得大大的,双唇却开始回啄他的吻。
“我笑你也有温柔的一面。”
“我才没有!”她反驳。“就算有,也不会为你温柔。”
“没关系。”他知道她嘴倔。“我懂你的温柔就好。”
“靠!跟你说我没有!”她真想撕烂他的笑脸。
他一个劲的笑,逐渐将吻加深。
原来她不只有温柔的一面,她还会吃醋,吃他的醋!
回想她将霜淇淋砸上他头的一刹那,他的胸口似有一把火在烧,烧得他几乎理智全失,要不是白优莲喊他名字的时候,杨小菟对白优莲夹妒带怒的一瞥,他不会轻饶她。
但他也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他得给她一点苦头尝尝,让她知道泼妇的行为别撒到他头上。
她身高矮他没多少,扛着一个高个子的女孩在街上走,是很累人的,尤其肩上的女孩还不安分,不断地动手动脚,在他背上捶下不少淤青,可他却是愈扛心愈喜,因为他终于明白这个女人口是心非。
风定远一边吻一边数,直到第六十个才放开她。
“我只说了五十八个靠。”杨小菟可不是笨蛋。
“你后来又说了两个。”风定远的数学可好的。
“六十个就六十个。”杨小菟咬牙切齿着。“现在换我算。”
“我还没算完。”
“还有什么?”她差点尖叫。
什么时候才轮到她?
“你砸我霜淇淋。”
“那是你咎由自取。”她瞪他。
“我做错了什么?”
“你……”她愤恨地磨牙。
“说啊!”
“你自己知道。”她移开眼。
“喔?”他挑高单边浓眉。“因为我跟白优莲走在一块?”
“你跟谁走在一块,关我什么事!”她很不屑地哼了声。
“还是因为她拉我的手?”
刹那间,杨小菟美丽的眼眸似要喷出火来。
“原来如此。”风定远一脸恍然大悟。“就说你吃醋嘛!”
“我没有!干嘛吃你的醋?你又凭什么让我吃醋?”
“那你告诉我,你到底在不爽什么?”风定远两道浓眉叠起。
不爽什么?杨小菟死命地瞪着他,双唇闭得死紧。
她很不想承认——即使只是偷偷在自己心上承认,她也不愿意。
当她看到白优莲亲昵地拉着他的手时,脑海里只闪过一道声音:他喜欢的不是她吗?!莫非他仍只是将她当第二?随时有人替补的第二?
她气极了,等她恢复理智的时候,她手上的霜淇淋已经全数毁在他头上了。
“没关系,你不用说,”风定远懒得再从她口中套间她真实的情感。
“我知道就好。”
“你知道什么?”她质问。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风定远拉开她的毛背心,解开背心底下的衬衫扣子,伸入衣里,摩挲她胸线姣好的乳房。
她大力按住揉搓胸部的手,阻止他的动作,恨恨地说:“只有我可以选你当我的备胎,你不行。”
“备胎?”风定远哈哈大笑。“你只有我一个男人,哪来的备胎?”
“你又知道了?我有好几个,只是你不……”
她的下文被他以口封住。
他狠狠地吻她,一下子就将她的粉嫩唇儿吻得又红又肿。
“就算真的有好几个,从今天起也只剩下一个。”风定远以独霸的目光望着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停止生气的杨小菟。
“那你自己呢?你不是也好几个?你会说我也会说,我要你从今天起只有我一个!”她气躁地大吼。
“好。”
“好什么?你承认你之前的确有好几个?”
“只有一个。”
“谁?”白优莲?还是曾围殴她的那个美少女?
“只有杨小菟!”他轻点她娇俏可人的鼻尖。“白优莲是自己跑来我旁边的,我并没理她。”
“骗人!”
番女!风定远忍不住在心里这样喊她。
他受够了与她的口头之争,不想再解释。
“那你把我绑起来,”他低头在她耳边呢喃,呼出的热气痒得让杨小菟头皮发麻。“绑在你身边,就不怕我爬墙了。”
他的语气夹带淡淡的戏谴,可杨小菟完全听不出来。
他含住她的耳垂,轻舔她的耳廓——那是她的敏感带之一,当他一吻上,她就几乎毫无招架之力了。
制止胸前骚动的小手力气松缓,爬上了宽阔的肩,厚实的背,轻扯着短短的细发,娇媚的呻吟自口中逸出。
她讨厌风定远,讨厌老是在她面前抢第一的死人头,可是她抗拒不了他的吻,抵挡不住游移在她细致雪肤上的温热大手。
她喜欢他抚摸她的感觉,比深夜春梦里的抚触真实、自然,更让她心荡神驰。
风定远知道她喜欢他的手,喜欢他的手抚遍她每一寸肌肤,所以他也从不吝啬。
杨小菟嘴巴很倔强,身体却很诚实,她毫不在意让他知道她喜欢他长了些许粗糙薄茧的大手,每当他的手指划过她丰润的红唇,她会情不自禁伸出舌头来舔他的薄茧,吻他的指尖。
微眯的眼隐约透着一股媚态,顾盼之间的娇羞少女风情里有急欲长大的放浪。
当他抚摸柔软圆挺的乳房时,她会微微弓起腰,方便他可以低头含住早就悄然挺立的蓓蕾,随着蓓蕾的粉色逐渐转为艳色,她的喘息也会逐渐加重,转为让男人血脉债张的娇吟。
纤细的腰肢会在他的吻滑过之时轻颤,两只长腿抬起,扣住他的劲腰,私密花园入口恰恰对着他的勃然。
风定远从不猴急,他喜欢偶尔停下来欣赏杨小菟健美的体态。凝脂般的肌肤因情欲而染上醉人的粉红,无半点赘肉的玲珑曲线以最撩人的姿态横陈。
“小妖精。”他情不自禁如此唤他心爱的女子。
这时杨小菟会微张迷蒙的眼,不解地望着他。
天知道此刻的她有多么美,几乎让他疯狂。
于是他拉开她的大腿,奋力撞入她身子的最深处。
突如其来的刺激引发她一声尖叫,大腿夹紧他的窄臀,指甲在他背卜划下痕迹。
“死人头!”她在高潮的时候激动地咬他,直到体内的快感缓缓退去,方才松开贝齿。
靠着他汗湿的身体,杨小菟喘着气,一脚仍挂在他的腰上。
风定远拨开黏附额际的发丝,吻她光洁的额头。
“你是不是又长高了一点?”杨小菟问。
她发觉两人的视线水平好像又添了些差距。
“这学期长高了三公分。”
一八三?可恨她进高中之后身高就没长进了,一直维持在一七五。
“你想长得跟大猩猩一样高?”她不爽地问。
“我一直希望能比他高。”
“像他那么高有什么好?”
快两百公分,块头又大,活像未进化完全的人类。
“这样他就不能保护你了。”
“什么?”美眸几乎快喷出火来。
“你每次被欺负的时候就只会找你哥哥。”从来不曾想到过他。
她愣了一会儿,蓦地了解他的意思。
“我干嘛找你?”哼!
“我现在打架不见得会输他。”
“谁晓得。”大猩猩可是篮球国手。
他笑了笑,懒得再与她辩解,反正以后这个女人由他来保护就对了。
“喂!我的帐还没算!”不要以为可以用做爱蒙混过去。
“算什么帐?”
“你把我倒扛在街上走,这笔帐怎么可以不算?”
“你想怎么算?”他姿态凉凉地问,大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之势。
这她倒达没想到。
“嗯!我要想一个能让你羞愧一辈子,在社区里抬不起头来的惩罚方法。”说完,杨小菟很用心地抵着下巴思考。
“你慢慢想。”他无聊地啃她的脖子。
“不要吻我。”她推开他的头。“这样我会分心,”
不能吻?狡猞的手滑至乎坦的小腹,没入花园小径里。
“不要啦……”杨小菟扭动着臀想闪避。
风定远的掌心牢牢地扣住她,手指戏弄着小径里的小石子,指尖翻弄着,迅速将残存的欲火撩拨起来。
“啊……”杨小菟难忍地十指深陷他的臂膀里。
该死的!为什么她就是无法抗拒他的爱抚,抗拒他的挑逗?明明她就可以在言词之间取得胜利,怎么她的身体一遇到他,就心甘情愿臣服?这是什么道理?
“小菟,”他的手指滑入溢满春潮的湿热甬道。“你有多爱我?”
“什么?”她的脑袋已经迷乱,几乎听不清。
“你有……”他靠近她敏感的耳,吹拂热气,令她全身震颤。“多爱我?”
“最……”她说话已含糊不清。
“最什么?”他以舌尖舔噬她的耳廓,在紧窄的甬道内再加入一指,肆无忌惮地在脆弱的内壁里穿梭捣弄。
“最爱!”她尖叫,为那震荡全身的高潮。“最爱你!”
他开心地扬唇亲吻她,手指退开,让主角上场。
“啊……”杨小菟放浪地嘶喊,尽情地与他在情欲之海里载浮载沉,直到没顶。
他们如此专心地享受着做爱的极致喜乐,浑然未觉外头传来的脚步声,跟摇晃钥匙圈的声音。
直到大门被推开,直到风定凯注视着躺在客厅地板上,未着寸缕的两名男女,颤抖的手指指着他们,嘴角因要控制笑意而忍不住扭曲,嘴里发出奇怪的咕噜声时,他们才察觉有第三者的存在。
“出去!”
风定远眼神一使,风定凯立刻尖叫着跑出去。
“妈呀!妈呀!”他边跑边喊,企图将社区里的人全都吵出来。
完蛋了!杨小菟乍见到风定凯时;脑袋一片空白。
风定远迅速为她挡住重点之处,但她还是觉得全身都被看光光了,拼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