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如璀璨,迷离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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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如璀璨,迷离双眼-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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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艰难的把头从胳膊上抬起来,颈椎酸麻得就跟不存在一样。他看着我又开始皱眉头,然后将本来放在我脸上的手转移到脖子后边的那一块儿。

  我闭上双眼享受他的按摩,不大不小的力道揉得我真舒服。其实故作镇定的我心里可不是一般地紧张,我甚至都不敢睁开眼睛看着他。本来互相敌对着倒还没什么,现在突然就这样不带任何目

  的的靠近,反而觉得十分尴尬。

  揉着揉着他就问我:“在想什么?”我继续佯装淡定地闭着眼睛,只摇头不说话。他忽然就停下手里的动作,略微粗糙的手掌就那么搁在我颈椎那一块儿,动也不动。

  爷就是爷!天知道我心里默念了多少遍上帝耶稣如来佛,人始终保持敌不动我也不动的状态,就那么跟我耗着。

  可能是早已习惯在他跟前的被奴性,所以只僵持了一会儿,我便自觉地睁开了眼睛。这一睁就撞上了他带着点儿得意又鄙视的眼神,那眼神就像在说,遇上爷你还不得乖乖儿地就范!

  “看什么呀!”说完这话,我就后悔得想扇我自己一大嘴巴子。枉我能说会道二十多年,偏偏遇上这主儿就变得没有底气可言。不仅没有底气,就连原本正常的说话声也无端多出几丝撒娇的味儿来。

  一般人碰上别人尴尬的样儿都不好意思再盯着人看,可这厮那眼神非但没有不好意思,反而更加饶有兴致。

  我被他看得恼羞成怒,站起来就往外走。他出声问:“去哪儿。”我头也不回地回答:“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这理由真是矫情得连我自己都不敢抬起头来,身后传来他低沉的声音:“喜欢就承认,装什么。”这人就可恶在这个地方,一点儿也不懂得考虑别人尴尬的立场,我不服气地朝他吼:“谁喜欢你了!我喜欢的是宋嘉平!”

  说完我就又接着往外走。身后不再有任何声音,我的手紧握住门把,却始终没有勇气使力把门推开。站了一会儿,我转身委屈地继续吼:“我明明是喜欢他的,怎么会喜欢你啊!你以为你是谁!我才不要喜欢你!”

  吼到这里,竟莫名委屈地鼻子发红,连声音都开始哽咽。我怀疑自己真是个贪慕虚荣的犯贱女人,被甩还不到一年,居然就对别人产生感情,而且这人还是害我被甩的头号敌人。我觉得自己和他就像潘金莲和西门庆一样,只是残害武大郎的时间有点儿不太一致罢了。

  他靠着床头,嘴角挂着笑意地看着我说:“过来。”我泪眼模糊地犹豫了一会儿,抬脚就慢吞吞地朝他走过去。他示意我坐在床边上,只定定地看着我抽泣了一会儿,就探过身子把脸凑到我跟前。我感受到他的气息,当下就把视线下垂到他胸膛的那一块儿,压根儿不敢抬眼跟他对视。

  他干糙微凉的唇一下下地轻轻啄干我脸上的泪,下巴上极浅的胡茬儿有下没下地蹭着我的肌肤,最后当那双柔软的唇瓣温柔地覆在我唇上时,我才敢半眯着眼睛看他。

  他的下巴因侧着的脑袋而显得更加棱角分明,漂亮的鼻梁又高又直,那双漆黑的睫毛优雅地微微向上卷翘着。我从未见过陈万钧如此刻般带着几分沉迷几分陶醉的表情,初次见着竟忍不住地直乐呵。

  当他发觉时,我已经乐得连身体也止不住地轻轻颤抖着。他将唇撤离开,微抿了下嘴就缓缓睁开眼睛。我瞧着他面露极浅极浅的尴尬之色,便敞开声音笑得直往后仰。

  他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托着我的背,只扬眉看了我几眼便再次倾了过来。这回,那霸道的劲儿可不是我能应付的了。温热的牙齿不断啃噬我的唇,滚烫的舌尖好几次都试图从我闭合的唇缝之间探进去。第一道防线被攻破之后,我便死死咬住牙齿,全力维护第二道防线。

  他试了几次未成功,一边舔一边含糊地命令我张嘴,我得瑟地鼓着腮帮子就是不让他得逞。然后背上那只灼热的大手便毫不犹豫地开始挠我的腰际,氧得我开始前后左右地四处躲闪,一面躲开他的攻击一面忍不住地哈哈大笑。

  一听见我笑,他就更来劲儿了,那只手就像长在是腰上似的,任凭我怎么左躲右闪都甩不开。最后疲软无力地笑着跌进他怀里,他才暂时罢休,只紧紧搂着我。

  当狂乱的亲吻再落下时,我已经很识时务地不敢再使坏了。他吻得很紧,逼着我的舌头不得不做热烈的回应,我的脑袋渐渐开始晕乎,嘴里不间断地发出几声暧昧的娇吟,这声音一溢出口,他的唇舌就变得更加疯狂。到后来我以为自己都快窒息时,病房门却“嘭”地一声被猛然撞开。

  我瞬间就像被电击似的,腾地一下就从陈万钧怀里蹦起。司机小刘紧张的面孔霎时变得慌乱又充满歉意,他向犯了天大的错一样垂头跟陈万钧道歉:“对不起,陈先生!我刚刚听见屋里有动静,我还以为、还以为……”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穿白大褂的医生也随后冲了进来。这个戴着黑色边框眼镜的大夫正是上次给陈万钧缝合伤口的人。他有些惊魂未定地先打量了半卧在床里的陈万钧,然后又细细地瞧了瞧我,最后满是惊奇地问:“是不是伤口又裂开了?!”

  我死死下埋着脑袋,真真是羞得想从地上找个缝儿转进去。陈万钧扬手臂给医生瞧:“没什么,你们先出去。”

  “可小刘刚刚找我,说您这儿出事了!”大夫还感到十分疑惑,便被小刘一边往外请一边赔礼道歉:“是我的疏忽,都是我的错!”

  到半个月后,我一记起这事儿都还觉得好气又好笑。周彤十分快乐地跟我说:“言言你最近心情很好呀!老看见你笑!”

  “怎么,不乐意见我笑么?”她慌忙摇头摆手:“不是不是,我可喜欢你这样笑了。你都不知道,你这样笑起来真好看!”我被她的美言夸得更加开心:“真会说话,今儿晚上姐姐请你吃好

  吃的哈!”

  她盯着我的眼神有点儿犯愁:“你确定今天晚上能跟我一起吃饭吗?”

  这个倒还真有点儿难。陈爷近来一直想让我辞职,幸亏我死皮赖脸地又是撒娇又是扮媚,才稍稍稳住了这份工作。要我就这么啥也不管就跟着他过阔太太的日子,我还真有点儿承受不了。

  他虽勉强同意了我的决定,却开始公然派车接送我上下班。咱们这儿就一普普通通的广告小公司,每回我从那辆过于显眼的保时捷上下来时,总会引起周围民众的窃窃私语。不用打听我也知道,人又背地里说我被有钱人包养呢!

  开始那几天我还跟陈老爷诉苦:“你都不知道那些人看我的眼神,就差亲口吐我一口唾沫子说我是被人包养的二奶了!”老爷忒镇定地拿毛巾擦头发,一边擦还一边往我胸口上看:“他们没错,你只有二奶。”气得我当即就扑他身上,咬了一口他的肩膀。

  小刘是个很尽责的司机,准点儿送我到公司楼下,又准点儿过来接我下班。连负责这一区域清洁卫生的大婶都对这车眼熟,更别说周彤了。不过这个女孩儿特让人喜欢的地方就在这里,她不主动向人打听什么八卦,你跟她说什么她就听什么,你一个字儿不跟她说,她也就会一个字儿不向

  你问。

  有时候她也会跟我开玩笑:“言言你命真好!长得漂亮,性格又开朗,怪不得这么多人都喜欢你!更让我羡慕的是,你还有个这么有钱又这么疼你的男朋友!”

  她这样说的时候,我也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只嘿嘿地干笑两声。每个人都有不想让别人知道的过去,一再地提及过往只会让渐渐快乐起来的日子变得复杂。

  我没有能力改变已经发生过的事情,但却明白生活应当向前看的道理。

  这个晚上我自然没有请周彤吃上大餐,因为今儿个是陈爷从奥地利出差归来的日子,具有被奴性的我自然会屁颠屁颠儿地先去看望老爷。

  晚上他坐在沙发里一边喝酒一边看新闻,我就跟一白衣天使似的拿着瓶薰衣草祛疤精华油,一遍又一遍地往他胳膊上涂。他就摊开手臂随我怎么折腾,只管看自己的电视,品自己的酒。

  最后他不知从哪儿忽然拿出一串东西就往我手腕儿上套,我定睛一看,正是许久之前变卖过的那串木珠子。不确定他是知道还是不知道那次的事件,我讪讪地对着他笑:“怎么又是这个呀!”

  他抿了口酒,将杯子搁在茶几上就又开始威胁我:“再弄丢一次试试!”

  我立即又是摇头又是摆手:“不敢了不敢了,老爷命我戴着我到死也一直戴着!”他这才露出稍稍满意的表情。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太忙没更,今晚再来二更。

  困极了=_=

  先滚去睡个觉(我滚……)

  46

  46、四十六 。。。

  飘窗跟前的橡皮树是我前几天买的,一米多高的黑瓷盆配生机盎然的绿叶真正合适。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打在窗玻璃上,夏夜总是如此的多雷阵雨。

  室内的冷气正好,我饶有兴致地凝视窗户上密密麻麻的雨点汇成极小的水圈,再顺着玻璃一道道滑落下去。

  身后传来沉稳的脚步声,还没来得及回头看,陈万钧就从身后将我搂进怀里。他刚从浴室出来,凉爽的身上传来阵阵类似柠檬的清香味儿。

  他舔着我的耳垂低声问:“在想什么?”我把脑袋顺着他的唇偏了偏:“想你呀!”然后我的耳朵就遭受到他牙齿的虐待,我吃痛地窝在他怀里扭捏:“老爷您温柔点儿呀!”

  他轻笑着一边将手伸进短裙的下摆一边说:“你听话我就温柔点儿。”手指有下没下的触碰两腿间那敏感的地方,嘴上已经从耳朵吻到脖子。我情不自禁地仰着脖子,接受他的侵略。

  本来沐浴后冰凉的身体由此开始逐渐升温,他转在我裙子底下的手,从腹股沟那块儿以极其磨人的方式缓缓褪去薄薄的底裤。当单薄的料子顺着大腿滑落掉,冰凉的空气充斥着整个儿□时,我已气息不稳地完全跌倚进他怀里。

  他将我转了个身,抱我坐在飘窗台上柔软的绒毯上面,然后就开始吻我的唇,那发狂的力道就像要把我吃进肚里一样。我靠着冰凉的玻璃窗承受他的上下进攻,当他缓缓进入我的身体时,我全身便不受控制地打了个激灵。

  他将边上的软垫子垫在我的腰后,然后双手撑住玻璃窗就开始前后律动,我双腿大幅度地对他张开,垂吊的腿脚随着他有节奏地前后摆动,冰凉的瓷砖硌得脚后跟生疼。

  本来连小肚子都被他弄得发疼了,偏偏脚下还让人不得安宁,而且浑身发软又使不上力,在此内外兼攻之下我就不知所措地开始嘤嘤哭泣。他一进一出之间喘着粗气低头瞧了瞧我,然后双手搂过我的腰,将我从飘窗台上抱了起来。

  可是那特有存在感的硬物并没有从腿间撤出来,非但没有撤出,反而因着这个互相搂抱的姿势更进去了一点。我完全瘫软在他怀里,两胳膊无力地垂在他的肩上。他抱着我往床跟前走的时候,我的脚绊到了那盆绿油油的橡皮树,竖长的瓷盆只左右晃荡几下便倒了下去,哗啦啦碎成一地。

  我有点儿心疼地回头看着满地的狼藉,气息不稳地抱怨:“真可惜了!”他把我压在床上,狠狠对着我的身体发狂前不满地说:“还有心思管别的!”

  我真不该管别的!这爷的功力在很久前我就已经体会得十分清楚,为何我还要在那紧要的关头管别的?

  管闲事的后果就是怎么睡都睡不够,怎么躺着都还觉得累。第二天清晨我睡得正酣,腰上那一块儿便传来熟悉的触感,我闭着眼睛缩在他怀里,不断地求饶:“爷你就发发慈悲放过我行不行!”

  他将下巴抵着我的头,带着笑意地说:“宝贝儿,起床了。”诚然,这声宝贝儿唤得我心花怒放,可即便这样,困倦的劲头仍然难以忽略。

  我在他怀里扭了一会儿便翻身又睡了过去,睡着睡着耳旁就传来低沉的声音:“你要不起,可别后悔。”闻言我便强打着精神从床里蹦了起来,这厮怎地随时都在使用他的威胁手段!

  他满意地看着我坐床里揉眼睛,然后就转身走了出去。当我收拾完毕走出房间时,屋子里已被收拾得十分干净,我看着Fiona鬼魅的笑容,又看了看本该摆着底裤和瓷碎片儿的地方,顿时羞得无地自容。

  “筱小姐!来吃早餐!”Fiona将牛奶放在餐桌上,转身又往厨房走去。陈万钧坐在椅子里一边吃东西一边把一块儿培根吐司放我跟前的盘子里,我怨愤的眼神在接到他警告的示意后立即变得乖顺又讨好。

  得,不就让我多吃点儿么!反正今天礼拜六,我又不赶着上班儿,我磨蹭久一点儿不就行了。果然,三分钟后他抬手看了看表,然后起身走我跟前在我额头上印了个吻,接着就头也不回地往外走了。

  当利落的关门声响起时,我便如释重负地直奔房间,爬床里还没睡着呢,Fiona就匆匆忙忙地跟了进来:“小姐!吃完早餐才能睡!”我连手都懒得对她挥,将头埋在枕头里没有理她。

  “小姐!筱小姐!”她一律二声的发音,叫得我心里直发毛,“你先起来!吃早餐,吃完早餐才能睡!”我抓狂地又从床里坐起来,像囫囵吞枣一样三两下解决了那些东西。重新倒床里时又听

  Fiona说:“这样就好了!我就可以打电话给先生报告了!”

  老爷不厚道!人都不在屋里了还派人管着我!

  这天下午,许久不联系的张茜茜给我打了通电话。“你这死没良心的东西!我不跟你联系,你也不知道跟我联系联系!”听着她一贯的语气,我心里不由得松了口气。

  在听雨轩吃饭时,这丫头竟犹犹豫豫地开口跟我道歉:“那个、那个对不住啊言言,那天我说话的语气确实重了点儿!你、你别见外啊!”

  我抿着吸管抬眼瞅她:“一段儿时间不见,转性了呀!”想了想,又接着试探:“你家苏哥哥没再说我坏话了?”她笑得有点儿不好意思:“言言你别这样嘛!左边是我好朋友、右边是我男朋友,我也怪为难的不是!”

  看样子,他们仍然在一起。“言言,你、又跟他表哥如胶似漆了吧?”我觉得如胶似漆这个词过了点儿,不过还挺受用,于是简练地回答她:“嗯!”

  这厮一听这个就来劲儿:“我就奇怪这才多久不见,你丫整个儿就容光焕发呀!他表哥把你滋润的好吧!瞧瞧这气色,比上了妆的广告模特都还喜人!”

  幸得张茜茜这一提,我才猛然记起还没跟陈万钧报告今晚不能一起吃饭了。不过这个点儿,他通常也还在忙工作,于是我掏出手机给他发了个短消息:跟爷报告一下,今晚友人邀约,就不回家与爷共进晚餐了。

  期待地等了两分钟,那头给我回了个信息:准了。

  真真是老爷的风格,回个短消息都这么带劲儿。“唉唉!你丫傻乐什么呢!大晚上的坐着儿做什么春梦!”听着张茜茜不满地控诉,我这才从亮闪闪的勺子背面儿看了看自己的样子,果真笑得

  跟一傻子似的。

  看着眼前神采奕奕的张茜茜,我仍然没有勇气跟她讲苏文烨的事情,可如果就这么拖下去,我又觉得特别对不住她。不知情也就算了,我明明都亲眼看见了,而且还跟那人渣打了一架。

  心里正犹豫不决得紧,餐厅门口就传来一阵不小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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