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路过之狂想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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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过、路过之狂想曲-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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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儿,我想你,快想疯了,路上碰到一些事情才回来晚的,别生气好不好?”

  “生气的只怕不是我,应该是裴二爷的娘亲大人,她生气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本来打算调教好我后给你个惊喜的”我淡淡回他

  他身子一僵,转而把我搂的更紧:“月儿……对不起,你受委屈了。”

  “呵呵,这从何说起,要说委屈,只怕是清音受的多些,她的相公可是有了新人就忘了旧爱了,偏生还要笑脸迎人,可怜的紧。”

  “如果我说她只是我奉命迎娶的,因为需要传宗接代才跟她有过夫妻之实,我现在心里、命里都是你,你信吗?”他声音低哑,有些颤抖,撑起身子,看着我,痛苦而绝望。

  “如果你需要奉命将我送与人羞辱,是不是也会遵命?”一晚上的憋屈让我冲口而出,恶言相向。

  他只是看着我,咬唇不语。

  我气急败坏,伸手使劲推开他,及至退回手,才发觉一手濡湿,触觉粘腻,不由心里一惊,血腥味已经弥漫了整个房间。

  慌乱挣扎起来,点了灯,去察看他,才发现他腹中有伤,而且不轻,显然只是仓促处理,现在挣扎一下,血又不断涌了出来。

  顿时心疼如绞,哪里还记得跟他算帐,赶紧找了药和干净的布来,轻轻拆开包伤口的布,重新清洗、上药、包扎。

  处理完了,看他,发现他还愣着,只是眼睛跟着我的身影转动,一刻都不停歇,不由又生气:“你不是个孩子了,亏还是神医,伤口就这样处理吗?感染怎么办?吃了伤药了吗?”

  他不回我,只是突然伸手又将我按回怀里:“月儿,月儿,月儿,别离开我,求你,这痛苦我承受不了。”

  怕挣扎又碰到他的伤口,我只有小心窝在他的怀里,为了这句话,泪流满面,不经大脑的说:我们私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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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回合,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扳指头算算,我跟他似乎每次关系质变都要哭泣,不论是痛哭还是喜极而泣,从相处到相爱,然后我哭着说:我们私奔吧。

  呵呵,为什么每次哭的时候我都是这么没长大脑的呢?

  所以,私奔这句话一出口,我立即捂住了他的嘴,苦笑,知道自己是胡说八道。

  不愿听他的回答,不论“行”或“不行”都不是我想听的答案,前因后果随便是个人都想得到。

  私奔,哼,谈何容易,除非我不是花月,他不是裴恒庆。

  于是,我让他告诉我这一路的事情,只是想自己的心绪平静下来。

  他到家的时候裴老爷去都城未归,家人说老夫人陪老爷一起走的,因为答应了我按时回来,于是决定先回山庄以后再说,结果不是兄弟要他参加宴席,就是某个侄儿侄女身子不舒服,小病大作的要他看看。

  实在拖他不住,倒是放了他走,但是半路上不时的跳出一些人来,不知来历,总是阻挠或者骚扰,他功夫原本不弱,只是长久不走江湖,应变差些,又轻易不愿伤人,奇怪的是兰溪似乎也无力抵抗。

  江湖应变差不代表他笨,前因后果想起来,立时惊出冷汗,知道山庄里定是有了事,白衣的身份和能力其他尚可应付,可如果是老太太直接过去,按照她老人家的手段,白衣只有俯首的份。

  眼见回来的时间越来越紧,他怒斥兰溪将其赶回裴家,自己在迎击的时候故意露出空门,让对方伤了自己一剑,躲在暗处的兰溪和伤他那人都惊呆了,这才得以脱身,想是见他坚决如此,以后的路上阻拦的人反而没有出现。

  草草包扎一下,快马赶回山庄,本想先处理好伤口,和白衣讨论一下应对,结果却听说了今晚的事情,没成想到,连清音,他那个名义上的妻,都来了。

  摸不着我到底是什么心思,再说也实在想念的紧,于是就到了我房里,准备只是看看,以解相思,却看到我在床上睡得很不安稳,像在做噩梦,心疼的伸手抱在怀里,那一路上的担心、恐惧、害怕似乎都找到停靠,再也忍不住的越抱越紧,搜索到柔软的唇,一刻不停的吻了下去,好像可以把这些害怕都吻走,怀里的人就可以一直抱到永远。

  这些仅是内忧,还有外患呢?

  私奔意味着裴家的一切都要舍弃,不说我们在山上的周全是因为有强力的护卫,更因为这个国境内的皇族势力。

  他一旦带我私奔,坏的不只是裴家的颜面,更会让外界那些虎视眈眈的人认为他得到了我的东西,不来抢的可能性是负的100%,到时后盾没有,他虽有神医的名头,可是天生不是杀人的料,只怕我俩就刚出狼窝又入虎口。

  他那样金良玉质的男人,名利倒无所谓,可是利欲熏心的人什么都做的出,到时眼睁睁看他被折辱起来,只怕我痛死的心都有。

  近段时间,他先放消息出去说我身上的东西已经快要引出一个了,是开门的钥匙,至于图,还需要设法,时间可能更长。

  那些花了一年时间在花月身上的江湖人士深知这东西的虚无缥缈和引出难度,自是相信神医的说法,怎么也比他们自己努力可信的多,所以只是监视、趁机上来窥探一番,大的动作确实没有,这也是我又能安生这么久的原因。

  接着,这段时间通过安排,白衣、兰溪已经联系到了相当一部分的人,大多是受了他的恩想要图报,可以来帮他先把山下的势力眼线引开。

  可是,攘外必先安内。

  花月在神医山庄如鱼得水的消息,本来老太太是知道的,从来不以为然,因为想不到老二会多在乎,兰溪那样一个美人在身边多年都不得门而入,何况一个声名狼藉的花月。

  只是裴家老三来得突然,反而看出蹊跷,专门引白衣出去了解情况,具体过程不清楚,但最后答应给时间处理,并要求尽快给老夫人知会。只是,独独忘了还有一人,虽然三天中她一直与这两人一起,但不代表她什么都没有做。

  老夫人能够知道的这么清楚,肯定不会仅仅是裴恒耀的原因,如果要说,还是我自作孽不可活,谁叫我抢了人家的男人,还一副我对你实际上很宽容的样子呢?如果是我自己可能都不容易想通,更何况是一门心思为先生考虑的兰溪。

  她肯定暗地传递了很多消息,但是不可否认的也为了我办了很多事情,虽然是遵从先生的吩咐。

  只是不知道,有没有白衣的睁一只眼和闭一只眼刻意维护……

  “白衣绝对不会做不利于你的事情”仿佛了解我的疑问,他开口

  我一愣,看向他,霎时有点心虚,那次被白衣搂住诉说的情景,现在心里还是忐忑的,难道他已经知道?

  看我一眼,苦涩一笑:“月儿,别告诉我你不知道白衣对你的心意。”

  一愣,心里很酸,有些生气:“你干什么?告诉我这些什么意思?已经开始找退路了吗?准备把我推给他?!”

  “月儿!你知道我不是的”他深深看着我,将小手捉住,轻轻按在胸口的位置:“这里只住了你一个,这辈子我都不想也不敢放掉。”

  “但是我也希望你不要怀疑白衣,虽然我知道自己卑鄙,可是现在只有白衣我敢完全信任,就是因为他对你的心意!”

  庆,你可知道这话听得我有多心疼?何时你竟然需要为了我来做这种小人了?到时我们都遍体鳞伤,你还是你,我还是我吗?

  终是舍不得他累到,更何况,清音是横贯我心头的一根刺,他怎么解释也不可能抹杀掉这个“夫人”存在的事实,如果没有私心,客观来说,清音在他这里是很受了委屈的,一个已娶多年的女人,丈夫顶多一年见两次,甚至都以为是负累,更何况,错,并不在她。

  不想也不敢提她,索性继续做缩头乌龟,好好休息一下,反正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我是被敲门声惊醒的,他显然也是刚醒,看来在路上着实累坏了,才会睡得那么沉。

  “谁?”

  “姑娘该起了,我是过来教习规矩的赵家嫂子,天都大亮了,还不起可真是不合规矩呢。”

  我不知该如何答话,他开口了:“哪家的规矩让你大清早来敲主子的门?还不退下!”

  我一愣,下意识的不想别人知道他在我这里,要拦已是来不及。

  门外的声音显然吓了一跳:“二……爷?!这是哪里话说的,原本不知道爷在姑娘这里休息的,可老夫人吩咐下来,莫敢不从,这……”

  “老夫人那里自有我去,你该怎么回就怎么回”他的声音回复到一贯的冷淡,只是手上不停,把正欲下床的我拉回来继续揽进怀里,小心翼翼地说:“月儿,让我再抱一会好吗?我从未曾想过让你学规矩,我……”

  “不要说”我打断他,不想听任何的解释,整件事情如果要怪,怪的只能是我自己。

  是我不问不管非要他回应我的爱;

  是我作茧自缚,什么疑问都不敢问出口;

  是我明明隐约猜得到,却从来害怕去证实;

  是我太贪恋他怀里的温暖,只想在壳里安生的缩着,从来没有去考虑过他已有的一切是否自己受得了;

  更何况,我来之前,这些都已经是事实,不可能因为我的到来而改变什么。

  这个世界的男人,三妻四妾只是平常,他怕的,可能只是怕我不信其实他心里只有我一人,而不是因为他已经有了妻子。

  怕的,可能只是答应要疼我、宠我、不让我受委屈,却未护我周全,反而被老夫人的几句话就划归为他人之下,受尽闲气。

  看着他,心里柔肠百结,竟不知下一步到底何去何从,走,舍不得,不走,同样不舍得,只知万全之策、皆大欢喜是没有的,不由痛恨自己为什么要招惹他。

  见我定定的看他,裴恒庆不由又凑过来,唇先是轻轻点上鼻尖,顺势而上吻住睫毛,将一双大眼睛缓缓吻闭:“月儿,我从不知喜欢一个人是这么患得患失,可是所有甜蜜又让我觉得所有的苦都值得,甚至更苦都心甘情愿,只是不愿跟你分开,连想想都痛不可当。”

  深吸一口气,他又搂紧几分:“我的情况、我的家室都是不可选择的,原本以为,在这山上,清淡过一辈子,济世活人到老就够了,谁知上天送来了你,让我情不自禁、无法自拔,前是错,后也是错,可是,求你原谅我的自私,放手,我作不到。”

  “老夫人那里有我,不会再让你受委屈。可是,月儿,对于你,告诉我该怎么做?怎么做你才会相信我心里只有你,怎么做你才会原谅我没有告诉你我的一切情况?怎么做你才不会离我而去?”

  连我自己都没有想清楚的事情,你又让我如何回答你?

  “二爷,老夫人差我来看看您起了没有,让我过来服侍您起床梳洗,然后还请您前面去陪她用早膳”外面一个小丫头的声音,脆生生的打断了我无话可说的局面。

  他皱皱眉头,看看怀里刚才起就没有说话的人,不由心头一痛,知道剩下来要生要死都只在月儿手里,自己,是已经做不得主了。

  身上的手一松,惊醒了发愣的我,看到他要起来,忙也起来,先看看昨晚的伤口情况,没有再流血,应该还好。

  忙乱的套起外衣,打开门准备让小丫头进来服侍他,却不料看到的,是清音。

  齐齐整整、清清爽爽的站在那里,呼吸间呵出的热气,让整张脸仿佛在雾中,更显得美丽非常,嘴角含笑的看着我,眼底却有着不屑和敌视。

  不理我,径自走进屋里:“清音见过相公,这早上的露气重、寒气大,水凉了可不好,您刚回来,太累了也不好,不如让花月妹妹先去梳洗,我来服侍您起床穿衣吧,洗脸水是滚烫打来的,这会子应该刚好。”说完示意端水的小丫头把盆子放在架上。

  看着她行云流水的动作,听了她夹枪带棒的讽刺,再看看他怔了一下,然后略带怒气的表情,低头看看自己凌乱披在身上的衣服和尚且乱七八糟的头发。

  不由苦笑: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不管我愿意不愿意,清音,我知道,你和老夫人已经将我当作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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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回合,陷害

  作为从小受到夫为天思想教育的清音,即使再愤怒,也不能表现出不容人和妒忌,心里的不满也只敢在对着我的时候暗地里表现,到了自己男人那里,永远是一幅温婉恭良的样子,见她如此,不是不心酸和害怕的。

  如果,只是如果,我选择留下来,即使裴恒庆再疼我,再宠我,又怎样?我可以眼睁睁看着一个女人天天独守空房、日渐憔悴吗?或是想尽办法斩断她与他的关系,那么,一个被夫家抛弃的女人,真的可以再次新生吗?而那个幕后的推手竟然是我,良心何安?

  如果,再如果,随着时间的流逝,再刻骨铭心的朱砂痣,确定不会成为裴恒庆身上一抹令他厌恶的蚊子血吗?

  我默然,快步走出门口,不想再看这对名义上的夫妻,特别是攥紧双手,想喊又不敢喊,盯住我,眼中满含痛苦和祈求的他。

  眼睁睁的看着花月出去,心头苦极。

  “你出去吧,我自己来”垂下眼,语气不容违抗。

  清音轻咬下唇,眼里闪过泪光:“还是让我服侍你吧。”说完直上前来,生怕不快些又要被拒绝,却,被他闪过:“平时都是我自己处理的,不敢有劳,请你先出去。”

  唇咬得更紧,不敢抗辩,缓施一礼,转身离开。

  六年了,自从六年前嫁进裴家,这个相公对自己就是冷淡和敷衍的,一年只回来两次,还不是每次都会见她,即使老夫人明里、暗里的嘱咐、强迫使尽手段,他也是能躲就躲,在他的眼里,自己从来可有可无。

  呵,当年出嫁的时候,何等风光,羡煞一干人等,想来门当户对,夫君又是江湖赫赫有名的神医妙手,英俊不凡,可是甘苦自知,虽然对自己温文有礼,何尝见他用刚才看那个女人的眼光停留在自己身上?

  花月,哼……

  这个院子现在是史无前例的热闹,虽然没有多少声音,但是人来人往,骆绎不绝。

  因为基本上是被变相赶出来的,所以这会蓬头垢面的我实在不知该去哪里,想了想,折身往小岩的房间走。

  “月儿?”身后有人叫我,愣一下,这么叫我的除了他,就只有白衣了,这会的狼狈不想人看见,所以更是加快脚步往前走。

  眼前一花,一个人已经在跟前站定:“你这是……”

  “我正准备去小岩那里用这身行头把他从床上吓起来,觉得造型还不错吧?”我龇龇牙,当是笑了。

  端详我一阵,轻轻一笑:“小岩没你这么懒,他早就去扫院子了”,顿一顿:“你要梳洗,到我那里吧。”

  “小白,有些事情不用了解这么清楚吧,你不去做狗仔队还真是可惜”我的伪装全部被揭去,不由恼羞成怒。

  不答话,自顾向他的院子走去,远远飘来一句:“如果你觉得这副样子到处晃荡没问题的话。”

  我,我承认,对于清音刚才与自己的明显对比不是不气馁的,再让我顶着这副尊容晃荡到他俩离开我的房间,实在没有这个勇气,小白,你咋不去参加wto入世谈判呢?还是已经彻底贯彻了“趁你病,要你命”的方针?

  不情不愿的走到他房门口,看到架上居然有一盆冒着烟的热水:“小白,我承认现在是有点难看,可是你也别想我用你洗过脸的水!”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呀…_…||。

  他不答话,只是抱胸站着,牵着嘴角,一脸欠扁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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