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花月就是这样一个小女人,平时的善解人意都是装出来的,现在真相毕露了,你可以赶快反悔,还来得及!”
他显是气急了,又不知该如何是好,打,舍不得,骂,骂不得,只好发狠搂在怀里,任我挣扎,就是不松手,及至感到怀里安静,胸前湿漉漉的才惊觉,低下头,看到我满脸泪痕,心疼至极:“月儿,我错在哪,你告诉我好不好,告诉我该拿你怎么办?”
就这么靠在他怀里,突然想到一句话:你的胸膛亲吻着我的脸。
登时,整个人都没了力气,心疼依旧,理智却回来了。
呵,花月,爱他的是你,害怕失去的也是你,搞清楚。
smile10_27 2007…10…16 11:10
正文 桃花红了
将头埋在他的怀里,我轻轻说:“我想洗澡,觉得浑身都难受,让我出去烧水好不好。”
我知道,如果再呆下去,保不齐还要跟他闹。
以前一个姐姐告诉我,男人也是要哄的,不要跟他无理取闹,不要跟他玩猜心因为他们都不喜欢在爱情里动脑筋,不要表现得像泼妇,不要动不动就提分手,不要没有装备好就出现在他眼前。
而我,今晚基本上犯全了。
仿佛被我的突然安静给吓住了,他更加摸不着头脑,只是下意识的觉得不能让我出去烧水:“你身子弱,经不起,这冬天的夜不比往常,乖乖在屋里呆着,我去烧水。”
不等我说话,他把我抱回床上,从榻上拿了毯子给我盖好,转身出去了。
我在床上躺着,盯着床顶,收拾心情,可是,知道是一回事,做到又是一回事,如果细算起来,这是我的初恋,铭心刻骨都算轻的,我不希望它不完美。
起身,将掉在地上的被子拾起,掸掸灰,叠好,放在一旁的几上,把塌上铺的毛毯理好,将炉上的水壶提下来,倒了一杯水,慢慢坐在椅子上,把水喝了下去。
心,渐渐平静了下来。
门开了,又轻轻合上,他走进来,看到我坐在椅上,微微一愣,快步走过来:“月儿,是不是不舒服?”
看着他,温柔一笑:“睡不着了。”
站起来:“你先歇吧,我这就回去了。”
盯着我,眼里有疑惑,更多的是不放心:“已经在烧水了,我不太会点火,慢了点,不过应该很快就好,你这样回去,我不放心。”
听了这话,我才仔细打量,白皙的脸上好像是有些黑灰,袍子上也有些可疑的痕迹,伸手一摸,应该是柴灰。
不由又心疼又好笑:“对不起,我不该乱发脾气,结果整得我们的神医大人成了灰衣大人了,呵呵。”
“哼,你也知道是乱发脾气,月儿,知不知道我很害怕?怕自己再慢一步,不快点把洗澡水给大小姐端上来,不知道还有什么厉害的惩罚在等着我呢,所以只有赶紧回来请求给点时间,水要烧才能热呢。”
一时倒说不出话来,只是看着他,心最柔软的地方有着幸福的疼痛。
想了想:“你等会也洗一下,看这身上脏的,按你的习惯,不洗的话,今晚也不要睡了。”
没有察觉到自己这话有何不妥,却看到对面的人脸红了起来,眼睛也不知道往哪里搁了。
一琢磨,不由想笑,花月啊花月,这澡是能一起洗的吗?
冬天的夜,泡在装满热水的木桶里,神仙的享受也不过如此,我满足的叹息。
嘴里哼着不成曲的小调子,惬意的泡着等水变凉,却听到他在屏风外说:“月儿,水变凉了再出来不好,小心着凉。”
叹口气,这个男人真是不懂风月呢,好吧,听话的女人惹人爱,再说夜已深了,我不出来他也不能休息。
慢吞吞的摸索手巾擦干身体,准备跨出浴桶,却不小心脚湿打滑,踩在了进桶那个小木凳的边上。
随着一阵玎玲哐啷的倒地声音,伴随我的一声尖叫,终于成功的把自己一丝不挂的全部呈现给了裴恒庆。
我咬牙切齿,满脸通红(纯粹气的)。
我承认是一直试图试试魅力如何来着,勾引一下他也实属正常范围,可是,现在是个什么状况?!跟条虾子似的蜷在地上,长长的湿发披散了上半身,大腿处绝对碰青了,而且最重要的是跟个落水狗似的!!!
听到叫声急急冲进来的人这会站在一边,近也不是退也不是,看到花月充满雾水的眼睛看向他,整个小身子在地上发抖(表怀疑,她丫是气自己气的,跟其他米有关系),登时心疼的什么也顾不得,上前一步一把抱起,扯过衣服搭上,三步两步的走到床前放下,又将毯子扯过来给盖上。
还没等喘口气,把上涌的血安静下来,一只小手拽住了衣襟:别走,陪我好不好。
眼巴巴的看着他,这已是我能做的极限,天地良心这会真的没有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只想他能陪我,在他怀里睡一晚,让自己的心能得到一点确定,只是忘了,这次自己真的是没穿衣服呀。
声音有一丝颤抖:“月儿,不可以……”
眸子暗淡下来,突然想起,呵,此花月即彼花月,那个花月的声名狼藉我不介意,可是不能说他不介意,即使现代社会,他也已经做的不错,放在古时,他就够得上惊世骇俗了,我还想怎样?
苦笑一下,缩回手:“我逾距了,对不起,花月名声在外,这种事情早该想到,唐突了。”背过身子,闭上眼睛,告诉自己不许哭。
仿佛隔了一辈子那么久,久到我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床上上来一个人,将我连人带被子的抱在怀里(唉,你怎么那么爱抱被子的说,庆:你来试试!不抱被子,抱人的话还能做柳下惠吗?):“月儿~~,我,怕会伤到你。”
挣脱开,转过身来面对他:“你知道什么是伤害我吗?我进一步,你就退一步,我表现一次,你就被动接受一次,你从来不主动的向我靠近,是,我承认,你宠我、关心我、疼我,可是,爱情不是这样的!我在享受你带给我甜蜜的同时,却时刻都怕失去,得不到确定的感情永远都让我有疲于奔命的感觉,你知道不知道!”
看他整个人僵在那里,突然意识到我可能过于激动,把他吓到了,不由暗叹一声,这个男人还真是不经事呢。
却根本忘记了,我激动指责他的时候,上半身从被子里露出来的可是真皮的外囊。
“月儿……”
突然被拉下,整个身子跌入他怀里,猛然放大的脸现在眼前,薄薄的唇覆上来,撑开贝齿,柔软的舌头伸进,急切的邀舌共舞,大手更是急切的四处游走,点燃了我身上的所有热源,只觉得自己所有的水份都被他的手和舌头带走,干渴得全身都在叫嚣。
不知道这个皮囊经历了多少次,可是对于魂儿花月这是头一回,可惜实在不值得骄傲,因为在他动作的时候,我就已经晕了,压根不知道如何回应,该考虑一下小说里场景的时候偏偏一个字都想不起来,只是本能的、低低的呻吟着,求他轻一些,慢一些,却忘了,这种情景下的求饶根本就是火上浇油。
“月儿~~,天知道我多想要你,一分一秒都不能再等”
“你可知道天天这么对着你、不要你,是多大的煎熬?”
“你居然说我不把你放在心上!我的心有多疼你知道吗?”仿佛为了惩罚,更是狠狠的撞击,我不敢回答,怕出口只有破碎的呻吟。
在身上继续驰骋,俯下身来,又不放过一处地方的舔咬,把我带上了云端,仿佛整个人都飞了起来,只希望这种快乐就这样持续下去,直到永远。
书上都是骗人的!
谁说完事后女人可以像被喂饱的小猫一样?我这会醒来腰酸腿痛不说,昨晚跌伤的瘀青也来凑热闹,叫嚣我很疼,我很疼。
不舒服的扭扭身子,却被他按住,俯下来又是一个长吻,差点喘不过气来,裴恒庆啊裴恒庆,原来你也是个道貌岸然的坏东西。
眯着眼睛,轻轻笑:“月儿,你好甜”
瞪他,准备反击,却发现,我的天,这个男人在采阴补阳吗?为什么我觉得他更加美丽了呢?
美得我舍不得移开眼睛,舍不得离开他的怀抱,舍不得说一句话来破坏。
“月儿,你这样看着我,我真的还想再要一次,我……”
猛的回过神来,还要?我不活了!现在已经难受得不得了,再来我会死的。
(女儿啊,那个,你的生理卫生没有学好哦,这种事情不是那么轻易死人的。月:要你管,pia飞,人家大清早的起床你也来偷看)
手忙脚乱推开他,赶紧扯过被子胡乱裹住自己,闭上眼睛:“你快穿衣服,我要起床了!”
没有听到他的回应,也没有听到穿衣服的动作,我奇怪的睁开眼,却看到他正盯着床中央的地方发愣,咽了下口水,他的身材真好的说,但,色女,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
那里有暗红的血迹,斑斑点点。
诶?什么状况?没听说半年没有XX过的,又会流血?而且五天前我的大姨妈才刚走啊。
赶紧打开被子看看自己的身下,的确还有一些干了的血迹,怪不得觉得很难受,以为只是欢爱过后的后遗症而已。
大脑当机,难道?不然?或者?也许?可能?天啊?
这个声名狼藉的花月还是个virgin?!
天要下红雨了!
转眼又是半个多月过去了,外面已经银妆素裹,漫山遍野的白色,中间夹杂着青松的苍翠,别有一种傲骨,萧萧风景中透出了些希望,总觉得自然的力量那么神奇,不论是在哪个时空。
那次以后,与他渐渐更加亲密,有时候更是赖在我身边都赶不走,当然小心眼里满是甜蜜,只是心里添加了疑惑。
因为他对花月是“第一次”这件事反而不像正常的反应,记得当时他只有震惊,没有喜悦,而且显然觉得奇怪、不可信,医者因子发作,起身披了衣服,过来就给我把脉,越把越奇怪的样子,弄得我非常紧张,他却没有解释,只是看着我,眼里渐渐有哀伤,轻轻将我揽进怀里,叹息一声:“月儿,你何必这么糟蹋自己?”
这句莫明其妙的话,直到过了很久,我才清楚了它的意思。
就这样,慢慢的都不知道自己是谁,这个世界和21世纪的花月好像都不存在了,在这里的只是个混合体,混合的沉浸在爱恋中无法自拔的花月,今夕何夕,如果忽略掉心底越来越多的不安,就真的以为这辈子这么过下去也值了。
smile10_27 2007…10…16 11:11
正文 冬天,是不能随便养桃花的
听说,人不能太幸福,会遭天谴
还有一说,人不能太过逃避,否则报应积累到一起,无法承受。
还有,誓言不是随便乱发的,举头三尺有神明,当初虽然是被迫,可也是真心流露,现在真的可以继续缩头做我的乌龟吗?
快开春的时候,兰溪提醒他,需要回裴府一趟,离上次回去的时候已经过了大半年了,再不回去,老夫人肯定会着急的。
他默然半晌,吩咐兰溪准备行囊,定于两天后启程。
我也是细细的准备路上带的干粮,怕硬了搁牙、水份太多又不能放或者直接冻成冰块,怕没有蔬菜路上不好过,及至他告诉我路上有歇脚的地方,露宿的次数只有两次,这才作罢。
这两天,找到机会就腻在他身边,胡言乱语也好,捣乱祸害也罢,好害怕这一去,我们就不能再相见。
缠着他,自己都觉得要被厌烦了,出乎意料的,他也不放我离开,心里的不确定有几次险险问出口,都被他细密的吻堵在了嘴里,然后融化在他怀中。
临行前一晚,定定看了他很久,只想记住他,生怕接下来没有他的日子,不知道怎么熬。
留了白衣在庄里,终是走了,他答应我最迟半个月后归来。
看着他的背影,整个心好像被掏空了一样,没有了那一块的支撑,被我刻意丢在角落里的问题太多了,只是怕他厌烦或者无法解决因而为难,所以一样都没有问出口,可是不问,不代表不想。
我们的关系算什么?他从来没有跟我求过亲,虽然我们之间已经到了密不可分的地步;
他的年龄算很大了,没有娶过妻子吗?连白衣这个年纪都有通房丫头,何况他?如果有,我该如何自处?
他的身份究竟如何?真的只是神医和裴家这么简单吗?
他的家人有多少?我这样的身份、地位和名声,他的父母会没有意见吗?如果有意见,该怎么办?
江湖上他到底算什么?我在这里几乎全世界都知道,他真的可以护我周全而不为难吗?
兰溪到底又算他的什么呢?以后待娶的妾吗?
他对我到底知道多少?他又瞒了我多少?白衣和兰溪偶尔出去办的事情是什么?真的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这个庄里的人,每个都不简单,每个都似乎有背景,我真的是获得了友情、爱情吗?
我在庄里呆了这么久,真的没有庄外的人知道我现在的真实状况?真的没有人敢来关心我体内的东西到底如何,被引出来了没有?
人的贪婪根本不能低估,那么我在庄里的所有宁静是不是与其说走向新生活,不如说是临死前的回光返照?
如果外界的狼虎不能再忍,裴恒庆即使凭借裴家,能护我周全吗?如果不能,而且还危害到他,我该怎么办?是成为他的负累,还是自己把自己献出去就算了?
这半年多来基本与世隔绝的生活,因为自己有了爱情和牵挂,所以觉得小日子过得非常甜蜜,外界关于花月的传闻、轶事、喜好、纠葛我一直在努力了解和消化,潜意识里是在做准备,但是又希望这个准备最好一辈子都用不到。
转眼,他已经走了十天,这十天来,神医山庄非常安静,没有病人,没有访客,甚至小何也没有来过,但我知道根本就是表相。
因为
晚上阿木和白衣会轮流守在我的院外,这是我晚上睡不着发现的;
白衣他们总是显得有些疲累,偶尔有小伤,而且,显然的,山庄周围负责看护的人更多了;
阿木偷吃更频繁,每天吃饭的时候也饭量大增,令人怀疑他是不是多长了一个胃;
小岩更是时时缠着我,仿佛我那早八百年已经退化的小尾巴又长回来了。
白衣趁我不备,总会用异样的眼神看我,似乎有些哀伤、不舍,待我转向他,又马上嬉皮笑脸,可是,有些感觉不是非要用眼睛的。
晚上吃过饭,勉强打起精神,端了两碗热牛奶
(记得第一次跟小何要牛奶的时候,他非常惊讶我何以要跟小牛抢妈妈…_…||,因为人去喝牛的奶,是很奇怪的,费了我半天口舌)
走向庄子里的凉亭,阿木和白衣在那里讨论着什么。
看到我过来,两人住了口。
“你们晚上辛苦,喝点热的牛奶,暖暖身子,先睡的那个也可以睡好点”我装作没有看到他们在我出现后立即停止讨论,只是施施然的将碗放在桌上,示意他们趁热喝。
两人端碗一口喝尽,却看到我并没有走的意思。
“月儿,还有什么事?”白衣问
“你们讨论的东西,我可以听吗?”我笑笑,坐下来,看着白衣。
只是微微愣一下,不着痕迹的,又笑了起来:“月儿,你不是想来这里陪我们掌灯夜谈吧,我们聊的都是男儿家的事,没有你关心的胭脂花粉,还有蔬菜瓜果,你确定想听?”
“你知道这种理由不可能吓走我,换一个”我仍然淡笑。
“呃,月姑娘,别逼我们,山下的红袖添香里,那个花魁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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