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我还不会放在眼里。」西门彦廷冷声道。
「你当然不会放在眼里,不过我好象忘了讲一件事。」
「什么事?」西门彦廷蹙眉。
「赵艳姬为了预防万一,连你的小妻子都不放过,毕竟你们孤男寡女相处了三个多月,她可能已经有身孕了。」
「没有。」西门彦廷简扼的说。
「你怎么那么确定?」
「关你们什么事!」西门彦廷不耐烦的冷道。
「不会吧!西门,你该不会还没碰她吧?」东方休阎噙着一丝诡笑,趣味盎然的鳅着他。
「少奶奶根本就不知道少爷是她的相公。」司武在一旁一边打哈欠一边嘀咕。
「司武!」西门彦廷没好气的瞪向他,这多嘴的奴才。
「哇哈哈,不会吧?真的有这种事?」三人哄堂大笑。
「小声一点!」西门彦廷连忙阻止,可是,为时已晚。
「干啥呀!吵死人了!」傅巧盈揉着眼睛,火大的爬起来。
「哎呀!小娘子被咱们吵醒了。」北堂颛顼轻狂的调笑,不过……为什么西门和司武突然退了开去?
望向同样感到疑惑的东方休阎和南宫千令,三人的视线回到傅巧盈身上。
「妳好啊,小娘子,咱们应该是初次见面吧!」北堂颛顼甩开疑惑,没想到西门的娘子这么娇俏可人,只可惜,瘦了一点。
「三更半夜哪来的疯狗不睡,在这边狂吠吵人?!」傅巧盈不耐烦的蹙眉怒吼。扫了一眼三个陌生男子,她举起手,指向正想悄悄退开的西门彦廷。「你,把这三只疯狗拖去杀了!」
「嘎?!」
「疯狗?!」
「杀了?!」
三人惊愕的望向西门彦廷。
西门彦廷无奈的耸肩。「早叫你们小声一点。」他低声的在他们耳边道。
「小娘子脾气不好?」
「睡眠不足的时候,尤其是三更半夜被吵醒。」
「那……现在怎么办?」看着那双又圆又大又冒着火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们,他们只得赶快求救。
「嘀嘀咕咕的,是不是男人啊!」傅巧盈跳了起来,火大的吼着。
「怎么办?溜啊!怎么办!」西门彦廷立即警告他们。
三人楞了一下,立即轻功一展,几次跳跃飞掠,消失在林子里。
「巧盈,睡觉。」西门彦廷抱住她,将她放倒在地铺上,没有让她有反抗的机会,低头堵住她的唇,给了她一个火辣辣的热吻。
「呜……」傅巧盈呻吟一声,闭上眼睛,一眨眼,紧抓住他手臂的雪白小手一松,她睡着了。
「呼!虚惊一场,幸好少爷您知道用这个方法。」司武拍拍胸脯低声的说。
「咱们也睡吧!明儿个还要赶路呢。」西门彦廷躺了下来,温柔的将傅巧盈揽进怀里。
「那三位公子呢?」司武不放心的望向黝黑的林子。
「放心,死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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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天气转阴,西门彦廷揣测入了夜可能会下雨。
「今晚咱们住客栈。」扶着傅巧盈下车,西门彦廷告诉她。
两人才刚到客栈门口,突然一对看起来应是母女的被轰出客栈。
「滚滚滚,要讨饭到别的地方去,别在大门口碍着我们做生意!」
衣衫褴褛的母女俩踉踉跄跄的跌出客栈,那年纪大的女人倒在地上起不来。
「娘,娘,妳没事吧?」年轻的姑娘焦急的跪在她娘身边,想要将她扶起。
「我……我没事……茵茵……扶娘起来,我们……我们走。」
那名为茵茵的姑娘扶起她娘,才跨了一步,她娘就瘫软了下去,昏了。
「娘?娘?」茵茵惊恐的哭喊。「谁……谁来救人啊!谁来救救我娘啊!」
「彦廷,她们好可怜喔!」傅巧盈红了眼眶。
西门彦廷扫了那对母女一眼。
「别管闲事,巧盈。」拉住想上前帮忙的傅巧盈,他冷漠的说。
「这才不是闲事,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她们那么可怜,难道你想见死不救吗?」傅巧盈不高兴的瞪着他。
「如果她们真的可怜,自然会有人帮助她们。」西门彦廷依然一脸冷凝。
傅巧盈惊愕的望着他,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摆这种脸色给她看了,或者该说,他从未对她摆这种脸色才对!
「人人皆有恻隐之心,你却如此无情!我不管你了,要我眼睁睁的看她们受难,我办不到。」傅巧盈甩开他的手,不等西门彦廷有任何反应,便来到那对母女身边。
「姑娘,我们来帮妳。」傅巧盈蹲下身。
茵茵讶然的抬起头来,旋即对着她磕起头来。
「谢谢姑娘,谢谢姑娘,谢谢,谢谢……」茵茵哽咽的说。
「姑娘妳别这样!」傅巧盈想要将她拉起,可那姑娘却还是一直磕,她无措的向西门彦廷求救。
再次扫了那对母女一眼,西门彦廷的眼底闪过一丝冷光,再怎么可怜,依然是他厌恶的女人!尤其又因为她们让巧盈对他产生不谅解,他的脸色就更阴郁。
「彦廷……」傅巧盈不得已,只好软下声来哀求。
叹了口气,在傅巧盈哀求的眼光下,他只好上前将那昏迷的妇人扶起。
「姑娘,快起来吧!我们先带妳们进客栈,然后再为妳娘请大夫……」傅巧盈见西门彦廷扶起了昏迷的妇人,也赶紧将那姑娘扶起,可万万没想到下一瞬间,那妇人竟清醒了过来。
不只如此,她快速的从袖里抽出一把利刃,直取西门彦廷的心脏。
「愚蠢!」西门彦廷低喝,一反手,毫不留情的折断了那妇人的手。
「啊──」那妇人哀嚎一声,手中的利刃掉落在地,整个人也倒在地上,捧着手痛苦的哀嚎着。西门彦廷随手射出一粒小石子,封住了她的穴道,让她动弹不得。
「啊!」另一声惊叫出自傅巧盈口中,就在西门彦廷解决掉妇人的同时,她被那名柔弱的茵茵姑娘挟持了。
西门彦廷眼中残留着一丝冷酷,冷冷的瞪着茵茵。「放开她!」
「办不到。」茵茵姑娘立刻回绝。
「你们是红艳门。」西门彦廷了然的说,打算伺机将傅巧盈从刀下救出。
「妳为什么会识破我们的伪装?!」茵茵姑娘似乎非常震惊。
「第一,我早就知道红艳门接了一桩要我命的生意;第二,没有一个老妇人会有一脸的皱纹,却拥有一双白皙光滑的手。」蹩脚的易容术,也敢在他西门彦廷面前卖弄!
「既然知道我们是红艳门,那就毋需我多费唇舌。西门彦廷,如果你不想看你娘子颈子上开一个血口,送掉性命的话,就把刀子捡起来。」茵茵姑娘狡讦的笑。
「妳想做什么?」傅巧盈懊悔的急喊。
「哼!我们想做什么还需要问吗?笨女人。」茵茵不屑的冷哼,不过也幸好有这个笨女人,不然她们的任务就要失败了。
「我已经捡起来了,接下来呢?」西门彦廷淡漠的说,脸上毫无表情的把玩着那柄利刃,让人猜不透他的心里到底有何打算。
茵茵冷酷的笑了出来。「我要你一刀刺进自己的胸口。
第九章
「不!」傅巧盈恐惧的大喊。
「闭嘴!」茵茵喝斥,架在她颈上的刀子一使力,划出一条血痕。
「不准伤她!」西门彦廷冷光迸射,狠狠的瞪着她。
「这里现在由我做主。快一点,西门彦廷,一刀子狠狠的刺进去,要不然我就拿她开刀了。」
「不要,彦廷,我不准你伤害自己!」傅巧盈拚命的喊,一点也不在乎颈子上的刀子正威胁着她。
「不要乱动,巧盈。」西门彦廷急切的喊,盯着她脖子上的利刃,心恐惧的收缩着。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对不起……」傅巧盈哭喊着,都是她多管闲事,才会落得这般下场,都是她的错。
「别说了,我从来都不会怪妳的,妳太单纯,太善良,妳没错,错的是这些利用妳的单纯和善良的恶人。」
「够了,情话绵绵说够了吧!快动手。」红艳门的女人最恨的就是有情人,因为她们都是一群被男人拋弃,或是被女人横刀夺爱的人。
「只要我刺进胸口,妳就放了她?」西门彦廷冷冷的瞪着她。
「你认为可能吗?她也是标的之一,这么说吧!你只要自己解决自己,我就让她死的痛快一点,否则,我会一刀一刀的将她的肉刮下来,凌迟至死。」
傅巧盈恐惧的颤抖着,她不懂,这到底为什么?
「巧盈,别怕,没什么好怕的,以她那三角猫的功夫,根本动不了我们。」西门彦廷突然信心十足的说。
「哈哈!西门彦廷,你太高估自己了,现在胜算是掌握在我手里,快点动手,否则我就拿她开刀了!」
「妳确定吗?妳忘了我还有一个侍从,而他,就在妳的后面。」西门彦廷冷冷的笑了。
茵茵一凛,但随即狡狯的一笑。「哼!想唬我?你以为我这么容易上当吗?」
西门彦廷耸肩,倒是倒在地上哀号不已的同伴叫了──「小心后面!」
茵茵一惊,立即转过头去,而西门彦廷等的就是这一刻。
他毫不犹豫地扬起手中的刀子疾射而出,正中茵茵的太阳穴。
「你……」茵茵瞪大眼,根本无法有任何反应,便直挺挺的往后倒下。
「巧盈!」西门彦廷一个箭步上前,拥住瘫软在地的傅巧盈。「妳没事吧?我马上带妳去找大夫!」她颈上的刀伤并不严重,但是却让他揪了心。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傅巧盈忍着痛,哽咽的说。
「别说了,是我不好,我该一开始就告诉妳的。」他温柔的将她抱起。「我带妳去找大夫。」
「少爷?这到底……」司武楞楞的望着现场,老天,他不过是去安顿马车,顺便撒了泡尿,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司武,这里交给你善后,她们两个是红艳门的杀手,一死一伤,你把她们带到衙门去结案。」西门彦廷交代。
「是,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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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西门府
赵艳姬偷偷摸摸的绕到后院,左右观望了一下,闪身躲进假山里头,一进去,便被抱了满怀。
「哎呀!总管大人,这么猴急做什么!」赵艳姬娇吟,做作的拍掉胸脯上不安分的手。
「我想死妳了,那么多天了,让我先抱抱妳。」西门府的总管古忠明猴急的扯开赵艳姬原本就袒露的衣裳,大掌抓捏着那两团浑圆。
「啊──」赵艳姬呻吟着。「你先告诉我,我交代的事办的怎样了?」
「没问题,已经办妥了。」古忠明急切的应道,迫不及待的吸吮着那饱满的胸脯,撩开她的裙襬,进占了她的神秘地带。
「你挪用了那一大笔银两,老头子没发现吧?」赵艳姬不放心的问。
「他不可能发现的。」古忠明扯掉她的亵裤,手指骚刮着她的私处,随即得意的一笑。「妳这个淫荡的女人,才开始就湿透了。」
「嗯……还不是因为总管大人你太厉害了,艳姬招架不住嘛!」赵艳姬呻吟着,腰部随着他的手猛烈的摆动着。
古忠明将她放倒在地上,扯开自己的裤头,便冲进她的体内。
「喔!」实在太舒服了,古忠明忍不住低吼。一阵冲刺之后,便将热液全数洒在她的体内。
「总管大人,你什么时候要给艳姬好消息啊?」赵艳姬满足了古忠明之后,不忘询问。
「那些杀手都是一等一的,不会失手的,妳只要安心的等,小心点顾好肚子里的胎儿,等西门彦廷死了,西门家就是咱们的。」古忠明呵呵低笑。
赵艳姬露出一抹魅笑,笑意却没有延伸到眼睛,哼!他以为事成之后她还会留他活命吗?作梦!杀了西门彦廷之后,他会是第一个陪葬的人!
沉溺在情欲里的两人都没有发现,假山外一个惊愕的丫鬟匆匆的离去。
「夫人……夫人……」香馨惊惶失措的回到霞院,一脸苍白的来到柳秀闻面前。
「怎么了?香馨,是不是十二妹那边出了什么事?」柳秀闻担忧的起身,拍抚着喘不过气来的丫鬟。
「夫人,糟了啦!夫人!」香馨喘着气,恐惧又焦急的喊。
「慢慢说,说清楚,发生什么事了?」
香馨深吸了口气,稳住自己。
「夫人,您吩咐我送补品到十二姨太的房里,我才刚到,就发现十二姨太偷偷摸摸的往后院去,香馨一时好奇,就偷偷的跟了过去,结果看到了不得了的事啊!十二姨太竟然……竟然和古总管两人在假山里幽会,还……还做出苟合之事……」
「香馨!住口,这种事情是不可以胡说的!」柳秀闻急急的打断她。
「夫人,香馨没有胡说,他们不只苟合,我还听见一个不得了的阴谋,十二姨太要杀少爷啊!」
「什么?!」柳秀闻惊的趺坐在椅子上,一脸震撼。
「夫人,是真的,总管请了杀手,要杀少爷!」
「怎……怎么会有这种事?古总管他跟了老爷十年,老爷这么器重他,让他才三十就掌理西门府,他竟然……」柳秀闻抚着胸口,痛苦的吸气。
「夫人,您别急,别急啊!香馨马上去找老爷,马上去请老爷过来霞院。」
「好,妳快去,快去!」
「妳要香馨上哪儿去?」西门鸿正好走进来,看到脸色惨白的夫人,立即担忧的上前。「夫人身子不适吗?」
「相公,妾身有一事,一定要告诉相公,请相公相信妾身绝非蓄意污袜。」柳秀闻急切的握住西门鸿的手,眼底盈满泪水。
「秀闻,我从不会怀疑妳什么,有什么事妳尽管说,我在听。」西门鸿从未见过他的元配夫人露出这种惊惶的神情,心底非常不舍。
「相公,关于十二妹,香馨方才无意间发现……十二妹竟与古总管密谋想杀害廷儿,相公,你一定要救救廷儿!」
「香馨,妳在哪里听到的?」西门鸿莫测高深的问。
「禀老爷,在后院的假山里。」
「这么说,这包药草是妳掉的。」西门鸿拿出一包药草,赫然就是柳秀闻要香馨送给赵艳姬的补药。
「啊!」香馨一惊,她连药包掉了都没发现!
「幸好是我发现的,要不然妳就要打草惊蛇了!」
「相公,既然药包在你手上,那么想必你已经知道了?」
「别担心,秀闻,咱们的儿子可厉害,不是那些人能对付的。」
「可是那些人是杀手……」
「放心,我早就飞鸽传书给廷儿,要他小心,廷儿拜师学艺可不是学假的,他的武功可是高的很。」
「看来相公早就知道十二妹的事了。」柳秀闻此时才恍然大悟。
「没错,从那天她的丫鬟跑来霞院禀报她怀孕了的时候,我就知道她开始不安分了。」
「为什么?这跟十二妹怀孕有什么关系?」
「夫人,我从没告诉过妳,除了彦廷之外,我不会再有其它的小孩了。」西门鸿微微的笑。
「为什么?」
「因为我早就决定,西门家的子嗣,只能是夫人所出。」
「可是你……」很惊讶,但是他明明有那么多的妾室,而赵艳姬也明明怀了身孕……「妳记得妳刚生完彦廷的时候,大夫说妳的身子不适合再怀孕吗?」见柳秀闻点头,他继续道:「那时候,我就密请大夫帮我的忙,从那时候起,我就不可能再有孩子了。」
「相公……」惊愕的摀着嘴,柳秀闻不敢置信的望着他,两滴清泪就这么滑落。他竟然为她做了这种事?!「好久没见妳掉过泪了。」西门鸿感叹,自从第二个妾室进门后,他就不曾见她掉过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