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春宫否?+番外 作者:中叶(jj2012.12.05完结,女扮男装,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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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台,春宫否?+番外 作者:中叶(jj2012.12.05完结,女扮男装,轻松)-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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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半蛊

  七十二章
  张凌醒过来后,身体恢复的很快,没几天,就又变成了那个活蹦乱跳的张凌。
  但我却明显地感受到,身体越发地虚弱,站的久了,就会发晕。有时候会莫名其妙的留鼻血,为了不让他担心,我只能偷偷擦去不让他看见。
  终于在一个午后,那蛊师从外面回来,我坐在走廊上看到他后,刚想站起来,就发晕倒了下去。
  他走到我面前,并不扶起我,只是站着不动。我缓过劲来,慢慢爬了起来,他看着我说:“你跟我来。”
  我跟着他进了屋子,他又将那香点燃,然后在屋子里挥舞了一会儿。然后熄灭,坐了下来,我也跟着坐了下来。
  他看着我,“你的蛊在我们族中,是一个禁忌,五十前,就已经不准养雪海的蛊虫。你的蛊是从哪里来的?”
  我不想死,所以将我说知道的东西都告诉了他,包括南宫世家,还有唐门。
  他听完,并不做声,只是让我先回去。
  我只能先离开,出了门,就看见站在楼下四处找我的张凌,我在楼上喊了他一声,就跑了下去。
  在这几天,我从那婆婆处断断续续地了解到,这是一个生苗的寨子,而那蛊师,却是整个蛊苗的蛊师,掌握了一切与蛊有关的事情。
  所以我还抱着一丝希望,希望他能将雪海从身体里除去。
  那婆婆从蛊师处学了一些简单的汉语,手脚并用地能勉强交流。还有那个青年,是婆婆的儿子,阿生。
  第二天早上,蛊师又将我叫了过去。
  他让我将袖子掀开,然后将我胳膊上又隔开一道口子,放了些血进去。
  然后又放了一只虫子进去,没一会儿,我就看到那虫子漂浮在我的血上面,已经死去。我张大嘴看着,十分吃惊,难道我的血有毒?
  “曾有人放过我多次血,到底是有什么用?”
  他不理会我,而是将我的血倒入一个小罐子中,再用石灰封住。然后才看着我说:“我们蛊族,有一个传说。”
  我直起背,准备听故事。
  “传说我们蛊族是神的子孙,所以能够掌控所有的虫子。但是因为做了错事,才被发配到人间。但要是想重回天界,就必须找到天梯,而这天梯每五十年才会出现一次,所以每一代苗人,只有一个能够走上天梯。”说着,他顿了顿,“所以,五十年前,才开始禁养雪海。”
  “这和雪海有什么关系?”
  “雪海其实原先并不是一种可怕的蛊虫,它的主要用途,就是为了指引天梯。中了雪海之人的血,同血归草混合炼制,晚间就能发出强烈荧光。用以在没有月亮的夜晚照明,寻找天梯的人,不能打灯。因为仙人会在没有月亮的夜晚,打着灯笼,为指引,朝灯笼走,就能找到天梯。而荧光,也只是在遇见仙人之前,作为照明只用。”
  “真的有仙人?”我十分好奇地问,而一想到陈雄那狂热的表情,却又觉得这仙人,却是引人入魔的仙人。
  “我小时候,上一位蛊师,就被仙人渡走了。但也是那一次,寨子里来了生人,本来族人对生人并没有过多的防范,只是当做客人对待。所以就在无意间透露了仙人的秘密,为了得到那个秘密的全部,那些外人就在寨子里大开杀戒。从一位族人口中得知了雪海和血归草的秘密后,那些人就离开了。也因为如此,寨子里再也不准养雪海。”
  听完后,我嘴角冷冷一笑,基本可以猜出那所谓的生人是谁,应该就是前任的唐门门主,我的外公。
  “这么说,雪海的用途,只是相当于蜡烛?”
  “是。”他点点头。
  “赫……那为何我身上的蛊毒却如此厉害?”
  “因为你身上的雪海,并不是完整的雪海,在养育的期间,被加入了另一种蛊虫。雪海虫在吃了那蛊虫后,才会变成这样。”
  “没有办法可以解吗?”我十分紧张地看着他,万分不希望从他口中听到“不能”。
  “只有一个办法。”
  他说完,我眼睛一亮,“什么办法?”
  “将蛊虫引到他人身上。”他用平静无波的眼神看着我,我不知要作何反应。
  我站起身,“我先回去了。”
  我走出去,回到房中,神不守舍地坐在椅子上。张凌见我这幅样子,坐过来,装作不经意地问:“怎么了?”
  我抬起头,直愣愣地看着他,“你知道我身上的蛊是怎么来的吗?”
  “不是娘胎你带来的吗?”
  我艰难地冲他一笑,“蛊虫只有一只,是司徒长空强制从我娘引到了我身上。他原本是想牺牲我,让我娘能活下来,但她还是死了,我却带着蛊虫活了下来。”这件事,一直压在我心里,过了许多年,我一直想忽略,却总是在无意间冲出来,告诉我我亲爹曾经想杀了我。
  张凌见我这副样子,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用力将我抱住了。我只是想说出来,本也不需要什么安慰,幸好他是用这种方式。
  我紧紧地回抱住他,脑袋埋在他怀里,就这么静静地呆着。
  我身体越发地虚弱,几天之后,走路都很困难。想要掩饰,也很难了。
  张凌一脸担忧地看着我,一旦迎上我的视线,就立刻转开。
  一天早上,我从床上醒了过来,张凌正坐在我旁边。见我醒来,就立刻将我扶了起来。然后一脸正经地对我说:“将蛊引到我身上吧!”
  我就当他没说,并不理会他的胡言乱语。他见我并不理会,一把握住我的肩膀,“我是认真的,我于蛊师商量过了,只引一半,一半就好了。这样就不会有事的,我们就都没事了!”
  我看着他,冲他笑笑,“我不能到最后,还要连累你,你知道吗?我的歉疚已经很多了,你不要让我以后活在愧疚中。”
  他握住我的手,“不会的,没事的,我们都不会有事的。以前我一直听你的话,这次你听我的,好吗?我只要求你这一点,以后我都听你的,好不好?”
  我看着他,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能保持沉默。
  他见我不说话,又向开口,我将头低下,他只能将嘴边的话又收了回去,只是紧紧拥住我。
  张凌离开后,蛊师又进来了,我见他进来,基本已经猜到了是什么事。
  他站在我床边,说:“我可以将蛊虫分化,引一半出去。”
  我看着他,“那有什么后果?”
  “蛊虫有可能会长大,也有可能会萎缩。”
  “那我们能活多长时间?”这才是最重要的问题。
  “若是蛊虫长大了,那只有几年时间。但要是萎缩了,也许就没事了。”
  我靠在床上不说话,不知道要怎么办。若说没有犹豫,那是假的,我还不想死,但要是蛊虫真的长大了,那我真的要让张凌陪我一起死吗?
  “让我再想想吧。”
  “还有一天的时间,我后天要离开。”说完,就走了出去。
  晚上的时候,我一直都不能睡着,闭着眼睛用被子蒙住脑袋。突然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从脚步声可以听出来,是张凌。
  他走到我旁边,床往下一沉,他将我盖在头上的被子拉下来。我闭着眼睛,觉得呼吸有些乱。
  他将我的头发往旁边拨了拨,突然我就感到脸上传来一阵热气,我手抓着被单,觉得手心有些汗湿。
  突然觉得眼角一湿,我紧紧将眼睛闭上,他嘴一直留在我脸上,我刚想睁开眼睛。就突然觉得胳膊上一疼,意识就模糊了。
  等再次醒来,还是躺在床上。我看了一眼旁边,发现张凌正睡在旁边。他脸色很不好看,我努力抬起手,摸了一下他的脸,然后又将头转过去,屋子里并没有人,只有我们两个的呼吸声。
  我挣扎着坐起身,发现胳膊上被包了一圈,我愣住,回过头又看了一眼张凌的右手,也被包住了。
  我坐在床沿上,呆呆地,不知道要做什么。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后有了动静,我转过身去,张凌正缓缓地睁开眼睛。
  我同他默默地对视着,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我吸了口气,眼睛向上看,试图将眼睛里的水给倒回去。等好了些,低下头,冲他笑着说:“我嫁给你吧!”
  他眼睛睁大地看着我,高兴地笑了起来,一把拉住我的手,我顺势倒了下去,伏在他身上。
  “好。”
  我每次同张二狗在一起,都是鸡飞狗跳,这样安静的场景,很是难得。
  就这样吧,以后同他一起,应该也不错。
  我们可以一起去逛青楼,可以带着大黄小黄继续欺行霸市,可以走遍天下,可以……做很多事。
  “喂!你快起来,怎么流了这么多血,还这么胖啊!压死我了……”
  我一巴掌呼过去,将他半个身子都打了下去。
  我深深吸了口气,将刚才的想法都扫除脑中,至于刚才说的,大家就当没听见吧。
  


☆、成亲前奏

  七十三章
  之后的几天,我同张凌都呆在小楼里养伤,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雪海去了一半,精神也慢慢开始恢复过来。
  我其实一直害怕,张凌会不会因为中了雪海而有什么不良的反应。
  但除了第一天略有些虚弱之外,接下来几天就恢复的很好,甚至比以前还要犯贱些。心情格外亢奋,使得我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应付他。
  婆婆说蛊师去了其他寨子,大概要十天左右才能回来。我心里虽然还有些疑问,但也只能压着,等蛊师的回来。
  “我们成亲吧!”这是每天都会上演的一场“求亲”。
  得到的回应必然是我的一个白眼,倒不是我不讲信用,只是这厮实在是将得寸进尺发挥到了极致,我不得不冷落着他。不然,怕是他明天就会爬上我头顶看星星了。
  时间在他这每天一求里,过的很快,十天之后的上午,蛊师准时地回了小楼。
  他回来后,看到我们的第一件事,就是过来拉住我的胳膊,一番检查后,又拉起了张凌的胳膊。
  我看着他没什么变化的眼睛,不知道是好是坏。
  等他完成了检查之后,开口道:“蛊虫已经被我压制了下去,大概需要几十年的休养时间。”
  我同张凌对视了一眼,这是不是说明,我得救了?
  我现在深刻地体会到祸福相依这句话的正确性,要不是当时被逼到了绝境,我也不会跳河,若是不跳河,也就到不了这里。所以说,世间上还有那么多好玩的东西没有体验过,老头怎么会忍心让我死呢。
  蛊师离开后,我郑重地看了张凌一眼。
  “你再同我求一次亲吧。”
  他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我,但还是开了口:“你嫁给我吧!”
  “好。”说着,我就抱住他,“我们今天晚上就成亲。”
  他显然是被幸福冲昏了头脑,还没有反应过来刚才我说了什么,两只手抱在我肩头僵硬无比。我也不再多说,等他灵魂归体。
  我趴在他肩头几乎都要睡了过去,他才开始有了些反应,一把将我推出去,满脸红晕地看着我,“你刚才说什么了?”
  我打了个哈欠,不想理他,他对我这反应很是不满,抓住我的肩膀摇了摇,“你再说一遍!再说一遍!”
  我虽然表现地很是冷淡,其实内心对他这样子早已笑翻,但又苦于不能表现出来,威严这种东西,现在就要开始立了。
  他砸吧砸吧嘴,看着我,似乎想说什么,但还没有开口,就推开我,飞快跑了出去。刚跑到转角处,我就听到很大一声“嘭!”然后又是一声“哎呀!”
  这次,我是再也忍不住了,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我慢慢地走开,遇到婆婆之后,就向她表达了我要成亲的意思,但碍于语言的障碍,她听了半天还是没能明白我的意思,我只能去找蛊师。
  我简单地同他说了我的意思,他点点头,然后去找婆婆。
  婆婆这次总算是明白了我的意思,再次见到我时,满脸的笑容。抓着我一直说着话,虽然我听不懂,但也能大概猜到是祝福什么的,一直咧着嘴听她说话。
  最终我们晚上还是没有能够成亲,时间太匆忙,虽然我不是很在意这些虚礼,但张凌坚持一定要等两天。
  接下来两天,张凌每天进进出出,婆婆也忙进忙外,连阿山都每日去寨子里活动。只剩下我同蛊师一如既往地闲,看着他们忙。
  第二天的时候,从寨子里来了个年轻的姑娘,她会说一些汉语,至少比婆婆多些。据她说,是她娘让她来陪我说说话。这是苗族的习俗,新娘出嫁前,总要同姐妹们团聚一天。我并不是苗人,但他们依然觉得有这个必要,所以就让族长的女儿来陪我。
  她叫月亮,算是寨子里很少的出去过的年轻人,所以会说一些汉语,见识也开阔些。我同她磕磕巴巴地聊着天,她向我说着苗族的婚礼习俗,我很感兴趣地听着。以前倒是没有想过,居然会有成亲的一天,更没有想过是同张凌,最意外的无非是在这样一个地方。
  只是我们说一会儿,月亮就会发呆,半天都回不过神来,我也没有打扰她。等她回过神来,就继续说。
  一天很快就过去了,傍晚的时候,她才回去。
  婆婆从屋子里出来,对我招招手,我跟着她走了进去。她从床上拿出一件十分漂亮的衣服,一脸笑意地递给我。
  我接过来,展开看了一眼,大红色的衣服上绣了许多的鲜花图腾,色彩丰富艳丽。上面缀着些珠子和银饰,虽然可以看出来衣服已经放了许久,但仍然不能减少丝毫的美丽。
  我看了婆婆一眼,她正慈祥地看着我,走过来,“你,试。”
  我用手指指自己,问:“是让我穿吗?”
  她点点头,我十分开心地拿着衣服在身上比划,不知道要怎么穿起。
  婆婆见我这样,笑得格外开心,从我手里拿起衣服,示意我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我将衣服脱下后,婆婆就为我将衣服穿上,又系上几条丝带,还有腰带。
  我比一般的女子要稍微高些,所以衣服并不是十分的适合,下摆显得有些短。但我依旧觉得十分高兴,这衣服十分的好看。
  婆婆又从床上拿出一个银项圈,我低头让她给我带上。她手里拿着耳环,发现我没有耳洞,不知要如何是好,我也很无奈地看着她。
  她只好放下耳环,拿起头冠给我,我欣然接过,戴上了头。刚戴上去,就觉得脖子都要被压断了,分量一点都不轻啊。
  我穿戴完之后,婆婆将我引到一面很模糊地铜镜前,我看着镜子里扭曲的身影,认不出来这人是谁,镜子里完全是一个苗族姑娘。
  我对着镜子发了会儿呆,等回过神来时,发现婆婆也在对着镜子发呆。她眼睛里有些湿润,见我看她,十分不还意思地用衣袖擦擦眼睛。
  我看着她问:“这个衣服,是你成亲时用的吗?”
  不知她是不是听懂了,只是一直冲我点头。
  我拉住她的手,坐到床边,什么也没有说,就是安静地坐着。我想她一定是想到了年轻时穿着嫁衣的样子,现在这衣服在我身上,我似乎已经从她那里感受到了一点幸福的气息。
  我看着旁边的婆婆,怀着十二分的感激。
  这个陌生的地方,让我重生,这些陌生的人,却不曾将我作为生人对待。
  走之前,我将衣服脱下来,还是放在婆婆的床上,穿上来时的衣服退了出去。
  走到我房间的门口时,看到了在门口晃荡的张凌,他见我回来,迎了上来。见到我之后,又不知道要说什么,只好跟着我回了房。
  我将门关上,看着他问:“你还有什么事吗?”
  他抓耳挠腮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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