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前面岔道处,走过一群巡逻的黑衣人,君北带着他们屏息的背靠在壁面上,以躲过他们的发现,大家都默不作声,淳于香一直盯着君北,她再次在漆黑中瞄向了君北的胸部,如果她的猜测没有错的话,那么,他的胸前一定没有货!
淳于香鼓起勇气,趁着大家隐蔽在黑暗中的时候,她闭上眼,一咬牙,看准她要下手的地方,然后猛地抓下去,咦!平平的,果然什么也没有!接着她听到的耳边幽幽的传来一声抽气声……
君北看了看淳于香在他胸口乱摸的手,又神色复杂的看了看她,一张脸有些扭曲,淳于香了然立刻羞红了脸道:“我就是摸一下,看你心跳得快不快……”
君北似是洞悉了她的先机,表情有些无语,他回眸,弱不可察的冲着她勾了勾薄唇,这温润如水的微笑,这温和沉静的目光,这温文儒雅的气质,这修长有力的手指,他从始至终的一袭白衣,不管怎样都掩饰不了他那颗让人信服的心和他对于“雅”和“妙”的侵染。这不是他还能是谁?
淳于香眼眶微微有些湿热,她咬了咬嘴唇,有幸福的泪光在心底闪烁,她完全没有想到君北会为了她牺牲男人的尊严,居然男扮女装以身犯险来救她……他真是傻,想着淳于香的鼻子酸酸的,就连呼吸都重了起来。
躲过一批批的巡逻,君北带着他们很快来到洞口,这时一个女子由于兴奋没有看清路面而摔了一跤,她抑制不住的呻吟了一声……
君北解决掉在石门前把手的侍卫后,立刻开启石门,让淳于香带着她们先走,女子们看着石门开了都欢呼着朝洞口涌去,刚才跌落的那个女子崴了脚被淳于香搀扶着,黑衣人很快闻声而来,君北带着她们出了洞口,“你先走……”
“不……,一起走!”
说什么,这次淳于香也不会走,她看着君北的目光无比坚定,君北,他嘴边浮出一个笑,淳于香脑子有些发晕,醉眼看过去,居然觉得那笑容苦的让人心里发涩。
那个女子被其他姑娘带走了,她们全部上了马车,这些都是君北事先安排好的,若是他一个时辰内没出去,他的武士就会不惜一切代价的强攻进来,君北拿过他们事先准备好的火药和炸弹,那些黑衣人一涌出洞口就会被炸飞!
其中前面冲出来的已经被埋伏在外面的武士乱箭射死了……
君北布置好一切,带着脑子发晕的淳于香也上了马车,淳于香也不知怎么了,刚从石牢里出来就觉着全身发热,头有些晕乎,她以为是她没有休息好的缘故,可是越到洞口她的心就跳的越快,她突然很想大口呼吸外面的空气,许是山洞里太闷热了,她有些受不住,好不容易熬到上了马车,她整个人都跟虚脱了似得。
她回望被炸药团团堵住的山洞,有那么一刻的失神,没走多远,就听见一*震耳欲聋的呼声划破夜空,淳于香脑海里快速闪现过那双幽深四溢的眼眸,她总在那片看似宁和幽静的眸中看到一丝转瞬即逝的悲伤和无奈,他究竟是谁呢?
为什么想到他就会有种好熟悉的感觉?他今晚是逃不掉了吧……他会死么?这时,淳于香突然意识到自己在担心他么?
她心中一悸,药效颠覆着她的逻辑,突然一种异样的情愫涌上她的心头,看着君北姣好的面容竭力隐忍着扑上去将他衣服撕裂的行径,她觉得她身体越来越热似乎已经快要达了崩溃的边缘。
君北坐在马车里似笑非笑的看着脸红的跟发烧似得淳于香打趣道:“今天怎么害羞了?”
淳于香有些不适的拂上自己的脸,眼神笑的有些晃荡,“哪里害羞了,只是有些热!”
君北接着玩笑道:“既然这么热,那就把衣服脱了吧……”
淳于香此刻脑子里什么都感觉慢半拍,他说什么?脱?对呀,热了就要脱,自己怎么那么傻!
她神色微恙,呼吸有些沉重,她伸出如青葱玉手,开始解着自己的衣衫,月光照进车厢,君北一身女装煞是养眼,她看的有些痴呆,她傻乎乎的愣了一会儿,她在干什么?
君北注意到淳于香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的红粉却至始至终都没有消退过,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他看得心中一动。
而她继续着对他的挑拨,她似是不经意间拨弄着耳边的秀发,点着豆蔻的指尖顺着发丝一直在耳垂和脖颈上上摸索,目光游离,嘴唇微启,君北心下一惊,他一把拉过淳于香,灼烈的男子气息混合着清幽的香味扑鼻而来,更让淳于香迷糊。
她有躺在君北怀里,左右都不舒服,她突然很想扑过去朝他发泄着什么,可究竟是什么?她不得而知,她很困惑,君北似是察觉到了她的异样,他的手指扣上她的脉搏,瞬间他脸色突变,他一把拉起淳于香紧张的问道:“你吃了什么不该吃的?”
“吃的?”半响淳于香有些难耐的从他怀里挣脱,她把身子缩成一团,蹲在踏板上,她有些难受的抱紧了自己的双臂,吃了什么?喔,突然她笑了笑道:“松香莲……”
君北眉头紧绉,这种东西,他太熟悉了,以前司酒就诳他吃过一次,也不知魔教的人对她做了什么,居然让她吃,这种东西!
看着就差没有在地上打滚的淳于香,君北心有不忍,突然,他掀开车帘,吩咐车夫择道往最近的河边驶去,一片静谧中,柔和的月光犹如一块透明的白纱笼罩着大地,银白的月光洒在地上,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织成了一个柔软的网,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
君北回首时,淳于香身上的米黄色纱衣已经不见了,浅黄色的缀着金丝线的镶边连群也被她拉得老高,露出大段莲藕般白皙修长的腿,君北额头渗出细细密密的汗,他如坐针毡,这种身体语言的威力无疑对他是一重磅杀伤性武器。
他此刻都不敢去碰她火热的身体,他怕她缠上他,他会克制不住,他再次急切的掀开了车帘,渐渐的听到了溪水的流动声,他才舒缓了一丝紧绷的身体,她吃了那么烈性的药,看来只能将她扔到水里清醒清醒了,他回首,却突然被一双热情的唇封住了……
淳于香顺势滑落进他的怀中,他紧了紧自己的拳头,一把将淳于香拉了开,他喘着粗气,封了她的穴,马车在这时停了,他捡起她的歪衫将衣服披在她的身上,然后抱着她朝着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河面走去。
淳于香躺在他的怀里安静的像只受伤的小猫,他抱着她缓缓走到河水中,他在她额头落下轻轻一吻,喃喃道,“我知道你难受,别怕……很快就好!”他像哄个孩子般,将淳于香放进水中后,他解开了她的穴道。
他缓缓上岸,一袭白衣飘在水面上,带着河流潺潺的声音,听在淳于香耳朵里就像天籁般舒心,君北走到岸边,衣服已经湿透了,他脱下紧绷着自己身体的女子服饰,深深吸了口气,将头上的发簪抽出,三千青丝,光艳照人,自然下垂,一丝不乱,现在解散开来,直抵水面。青丝末端曾精心修剪,外刚内柔,极为清整,甚是悦目。一时风姿绝妙无及。
淳于香傻乎乎的站在水里看着他的背影眼冒火星,她感觉她的全身都在“噼里啪啦”的燃烧着,一颗刚冷却的心顿时又沸腾了,邪念滋生!一发不可收拾!
君北脱了衣服露出男子因常年练武而矫健强硕的身段,富有张力的胸肌,平坦光滑的下腹,颀长健美的身形在月光的照射下拉出了长长的影子。淳于香猛吸了口气,看着君北渐渐的没入水中,她的心猛跳起来,她此刻只想钻入水中将他揪出来。
她伸开双臂“砰”的倒入水中,乌黑亮丽的长发纷纷扬扬,绽开在水里,宛如一朵朵怒放的花朵。
她能感觉到,河水携带着泥沙缓缓地流动着,流过她炙热的心房,沉静而稳重的水声,却让她渐渐地感到释然。
淳于香猛的沉了水中,君北吓得立刻浮出水面,他划着水,四处寻找着她的身影,水哗啦啦的从他的指尖滑落。
“你在哪儿?”君北的语调虽然依旧温和却带了丝急切,但是却掩盖不了他眼中表露出的翻腾思绪,突然,淳于香游到他的身边,然后如出水芙蓉般缓缓出现在他的眼前。
波光潋滟的水自她玲珑身段上无声无息的滑落,他突然觉得世界都安静了,他凝着神,她秀发长垂,湿哒哒的扣在她肩上,淡淡的月光映衬,观之风韵十足,透露着摄人心魂的迷惑。
这时,他突然想起一首美人出浴的诗,‘芙蓉花泉解罗衣,负香暖凝冰心兮……’(有改动……)
她粘连着水花的香肩,半开半解的滑落致锁骨,君北倒抽一口凉气,她居然美得如此撩人心魄,就连一双眸子都蕴满温香,他低头俯视着淳于香,眼神中包含着无数复杂凌乱的情感,板着脸孔,瞳仁中却透出浓浓的灼热,而他全然不觉他瞳孔中跳跃的火焰也异常明艳…
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理智全部被吞噬心中只有急切想被舒缓的冲动。她踮起脚尖双手勾上君北的脖颈,送上自己火热的唇瓣,她热得很急切,她此刻除了想索要他身上的一切脑子已经一片空白。
君北变得沉重的呼吸,他在心中提醒自己就亲一下就好,她的嘴唇很薄,她慢慢启开芳香,羞涩伸出一个凉凉的柔软的东西,黑暗里有什么发生着……
淳于香被吻的有些头晕,她很想倒下,君北似乎有些失控了,他环抱住淳于香的腰身突然加大了双臂的力量。
淳于香闭着眼,她似乎飞起来了,她感觉耳边有着缓缓流动的风声,那么悦耳,那么清爽,她感觉自己躺在了一片花香鸟语的草地上,四处漫出的芳草香让她的表情看起来很迷茫,脑子又是一片空白……
突然,她身上一凉,她感觉她离她想要的边缘越来越近了,她的心悸动着,她好想要什么,好像他所给的一切都是她渴望的,她只觉得他的动作很轻柔,生怕弄疼了她,她闭着眼感受着他的气息,她能感觉到她身上的君北跟她一样脑子空白了,他低声在她的耳边沉沉的柔声道:“有点疼,你忍着!”
随着他的动作,在那一刻,她只是深锁着眉头,她心中有什么很想脱口而出,她隐忍着,片刻后,她发现身体没有那么热了,她所能感受到的全部都是幸福,她睁开眼,星空看起来很美丽,里面却有无数黑洞,吞噬一切看起来美好的东西……
------题外话------
(有几处大省略,请观众自行想象……想象是美好的……写出来是煞风景的……请无视……)
第六十一章 故人相见
——魔云窟——
司酒迎风站在黑漆漆的山头,银色的月泻出白得耀眼的光芒,一丝丝的光透过茂硕的枝桠投射在魔教众多身受重伤奄奄一息的伤者身上。
林子没有风,看不见一丝一毫的微波,呻吟在这片宁静中显得格外的刺耳,这宁静有如死亡带给受尽苦难的患者一种无休止漫长折磨。
夏侯夕神色恹恹的盯着司酒在月光下一身如夜色般的黑袍嘲讽道:“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别以为我不知道!”
“是么,你知道什么?”他不带一丝情感冷冷的说道。
“是你故意把我支开的,我才离开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转眼回来就一切都面目全非了,不是你干的,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理由!”
夏侯夕脸上全是不解的神色,她甚至有些痛恨这样的司酒。
“如果我说始作俑者是你自己呢?”司酒嘴角浮起一抹绝艳的冷笑。
“怎么可能,你别想把什么都扣在我的头上,这一次你打错算盘了!”
“我记得,我警告过你,不要动她……,你似乎,记性不好?”司酒一字一顿的说完,语气霎时冷的让人心里升起一股恐慌的寒意。
他转过身,看着神色已经难堪到不能用词语形容了,但还勉强支撑着的夏侯夕,他一步一步朝着她走去,慢慢握紧了拳头,尖尖的指甲嵌进了掌心的肉里,鲜血微微渗了出来。他双眸中露出了冷酷嗜血的神色。
夏侯夕的身体因为他的一个眼神而寒冷的微微颤抖着,声音则是因为心里莫名的恐惧起伏而难以抑制地哽咽:“你……你想……干什么?”
僵持了一会儿。静默就好像浓雾一样笼罩住了两个人,不紧不慢的心跳声好像要将世界上所有的声音吞噬。
他阴冷桀骜的眸子居高临下的看着此刻如惊弓之鸟的夏侯夕,命运被赋予掌控的乐趣让他嫣然一笑,只听到他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深渊般一字一句的宣判着她的死刑,“念你对师傅他老人家一片赤诚的份上,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
随即上前来两位持刀的黑衣人,“右使大人,请吩咐!”
夏侯夕不可置信的盯着司酒半分没有戏谑冷若冰霜的脸,咆哮道:“你不能对我用刑,我没有做错什么!”
“没错么?御音仙子,你擅自调动武力只为私人恩怨,第一次就损耗了魔教众多弟子,第二次再次因为你的私人恩怨,而至魔云窟被毁,这不都是你欠缺思虑导致的后果么?你是不是觉着自己的处罚太轻了!”
“是她,是她,三番五次的坏我好事,是她总是与魔教作对,我抓了她有什么不对,你在公报私仇!”
“是么?不是你逼的她跳了悬崖么,不是你先劫走夏侯美,才惹火烧身的么?而且,我警告过你,不准动她,她可是我手里最好的一枚棋子,你却罔顾圣谕,知道么?就这一条,按照教规你就可以死上很久,还不谢恩么?”
“你……”
“带下去,赏你们了……记住!别太用力,对姑娘嘛,还是要慢火细熬,才能品出各种滋味!”
“是,谢过右使大人!”两个黑衣人相视一笑,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这丑娘们终于也有落到我们手上的时候,平日里仗着官大一阶简直就是把我们当奴役一般使唤,丝毫不给情面还总是摆个臭脸耀武扬威,自抬身价,如今,落到我们手里也让你尝尝,被凌辱的滋味!
两个黑衣人得意的笑着,心里乐开了花,夏侯夕听完司酒的发落,已经彻底的晕过去了,正好被他们不费吹灰之力的拖走……
司酒看着消失的夏侯夕,心中的怒气总算消平了些,若不是今晚,他的眼线发现的早,淳于香那个傻丫头怕是就被夏侯夕这个美若蛇蝎的女人给毁了。
他故意放她走,他却没有想到君北居然会为了她动用一切可以运转的武力,甚至不惜一切代价的营救她,他倒是小看了淳于香在他心中的分量,两人合起手来,将魔云窟炸了个底朝天,君北,你这是动真格了么?
——客栈——
当君北携着淳于香的手回到客栈的时候,清风的毒已经被解了个大半,淳于香脑子到现在还有些晕乎乎的,看到清风站在门口看着她,她跳下马车疾步走到他的跟前眼里燃起灼热的关切,“你没事了吧?”
“没事了,谢小姐关心!”清风垂下眼帘,她昨夜和盟使一夜未归!想到这些,他的心不禁剜痛起来,眼神里飘忽过一阵落寞。
这时轩辕府的管家锡伯在君北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后,君北的脸色微微有些诧异,接着很快又归于平静,一双眸子也很快变得波澜不惊!
淳于香不知那神色古怪的老头告诉了他什么。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