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点了点头,忽听身后老典的声音传来,只见老典提着一人,对郭嘉道:“郭兄弟,俺又逮着个文官……”
第十章 群雄乱舞 NO。97 困窘江东
嘉见老典拎着一人,那人一脸委顿,一身文官打扮,老典一笑,冲那文官道:“阶下莫非鲁肃,鲁子敬?”
鲁肃闻言,点了点头,一脸决然的看着郭嘉道:“既已被擒,在下已做好了以身殉职的打算,还请奉孝先生给个痛快……”鲁肃说罢,默然不语,郭嘉见状,上前对鲁肃道:“我说你们这些江东官员都是怎么了?那吕黄盖二人也是如你这般,着急求死,我青州与你江东,都是志在天下,往日也并无仇怨,你说我为什么要杀你?”
鲁肃听罢,心道这郭嘉说的也对,江东与青州早晚一战,只是此战来的早了些,江东并没有准备妥当,要说仇隙,青州江东两家数年之前,还是盟友关系,可如今青州坐大,自与青州结盟破裂之后,青州发展更是一日千里,如今江东有此一败,倒也不是太难接受了。见鲁肃一脸思索之色,郭嘉笑道:“我军营中,并不缺子敬一双碗筷,子敬先住下便是,待我青州日后取了江东,降与不降,你们这些要死要活的江东将士们再做研究吧,如今你水军已溃,不日我青州兵马便会登陆江东土地,届时我想不需多日,你便会与伯符,公瑾二人相聚了。”
说到此处,鲁肃倒乐了起来,对郭嘉笑道:“奉孝先生莫要把我江东将士想的过于不堪了,你要取江东全境,想也没那么容易。如今这个时候,公瑾应已至建业了吧,我江东文有公瑾之谋,武有伯符之勇,此二者联手,御你青州,你青州想胜,也没那么容易。”
郭嘉听后并未反驳,只是对鲁肃淡淡一笑。道:“子敬想法虽好,但以在下观之,公瑾此水战失利,一时半时难重拾斗志。话说……公瑾自随文台公起兵之后,一路顺风顺水,从未遭此大败,对公瑾倒没有太大的好处。而你江东如今水军已溃,如今无论如何,在下也找不到一个败与你江东地理由了,总之。子敬还请稍待数日,与伯符公瑾二人相聚便是,若是子敬执意求死。我也不拦着你。由你自己定夺便可。”郭嘉说罢。不再言语,见鲁肃点了点头。郭嘉便命人将鲁肃押下,好生伺候,准备趁天色未晚,登陆江东之后,再做打算。
周瑜自从被士卒带上船中,行至建业附近渡口之处,才悠悠转醒,醒来之后的周瑜一脸迷茫的看着身边的两个士卒,对二人道:“此是何处?我江东水军呢?”
两名士卒默然不语,周瑜问了良久,才从士卒口中得出,江东水军已溃的消息,鲁肃与青州舰队战至最后一刻,如今生死未卜,江东水舰,至今为止,无一舰逃回,周瑜听罢,几欲昏厥,如此看来,江东水军已全军覆没了,江东已无天险可守,青州军马即将登陆,若是让那郭嘉随了心愿,江东必被青州毁于一旦,想到此处,周瑜浑身被冷汗湿透,忙对士卒道:“渡口之中可有战马?”
“战马都交付骑兵使用,唯有毛驴一头……”士卒说罢,周瑜便道:“速速牵来,事已至此,当赶紧报知伯符,江东水军溃败一事,如今要御守江东,只能死战沿江了。”
士卒得令之后,便将毛驴牵至周瑜身前,周瑜翻身上驴,策驴便向建业方向奔去,驴速迟缓,周瑜手抚毛驴颈处,一脸苦涩道:“不想我江东困窘如此,连战马都不齐备,要战青州,难如登天啊……”
周瑜进了城门,直奔府衙而去,此时孙策还不知江上战况,见周瑜仓惶进了府衙之中,孙策便心道此战败了,周瑜入见孙策,一脸悲戚道:“我江东水军,此战大败,无一舰逃脱,如今我江东只可严加防御沿江地区,以防青州军马袭击建业了……”
孙策听罢,口中喃喃,对周瑜道:“水军就这么败了?我江东水军不是天下无敌么?如今水军已被青州全歼,我等如何御守江东?我江东骑兵,兵不满万,余下全是老卒,精锐尽遣去水军,水军没了,这可怎么办啊?”
周瑜闻言,苦笑一声,对孙策道:“伯符所言,也不无道理,可是如今若是放弃的话,文台公的基业交予那曹操,你甘心么?与那青州决一死战,我等还有一丝取胜的希望,若是投降,我江东必无幸免,如今那荀攸已死于我江东之手,伯符就是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江东万民考虑啊……若是青州军马,长驱江东,难保不屠戮城池,我水军虽已尽殁,那青州水军也不见得能好到哪去……若与之一战,或许可胜……”
孙策听罢亦是苦笑,对周
“公瑾所言我怎会不知?只是我江东现在困窘如斯,起,我江东却打不起了,我军中粮饷,物资,多支持水军所用,这仗如果再打下去,我军中士卒没了粮饷,如何再战?日前子布还说过,我江东攻略荆襄,已经有些穷兵黩武了,如今再要防御青州,我江东财力,物力都难以为继了……”
周瑜闻言,对孙策道:“事到如今,听伯符之言,不会是想要投降了把,三军未战,主帅先堕气势,这怎么行?还请伯符调整心态,江东乃是文台公好不容易才创下的基业,切不可失于我等手中啊!”
孙策听罢,对周瑜道:“公瑾说地正是,其实我已想过,若我沿江将士们还是守不住青州军马来攻的话,那便与郭嘉约战建业城下吧……届时一战,关系我江东存亡,若胜,我等还可趋兵将青州军马赶过江去,若败,你我只能与建业共存亡了……”
周瑜闻言点了点头,一脸坚定道:“原来伯符早有打算,事到如今,我倒有个建议,我江东于吴郡,会稽处还有些许兵马,一同调来,与那青州决战一场亦可!”
周瑜说罢,孙策点了点头,长叹了口气道:“公瑾,看来你我兄弟一场,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可同年同月同日死却能做到了,对付青州兵马,其实你我心中尽知,如今想要取胜,已难于登天了,如今只求上天庇佑,能让我江东胜上一场,也可得喘息之机,重整旗鼓,再与那青州一争雌雄吧……”
再说青州舰队,自击败江东水军之后,便于江上整合一阵,郭嘉没有于江上多做停留,挥军直奔江东建业方向渡口,待青州军马下了战船,吕布于地面之上长舒了口气,对郭嘉道:“如今奉孝便可使我攻打建业,适才于水面之上,我战力不得发挥,如今已踏上江东土地,还惧些许江东小儿乎?”
郭嘉闻言,对吕布道:“切勿轻敌,我观这渡口处并无江东守军,想必江东军马已埋伏于此去建业的要道两侧了,如今我等还需待士卒陆续下船,休整一夜之后,再去攻城!”
“何须休整,如今小甘老典都已捞到战功,就我什么也没干成,这样吧,奉孝你给我千余骑兵,我去杀进建业,如今已至江东,我等今夜拿下建业的话……在城中过夜,那多舒坦!”
“舒坦你个头!”郭嘉没好气地对吕布道,“你想那江东水军已是大败一场,如今我军攻略江东之地,江东定会死守,江东士卒虽战力稍差,可是气势并不弱于我军,要知道,如果建业守军再败的话,江东就相当于已经覆灭了,以吴郡,会稽两处兵马,无论如何也不会成什么大气候,此战关乎到我青州攻略江东大计,你就是用脚趾头想想,我们也不会这么容易把城池给拿下来……”
“可是江东并无能威胁我军战力了啊……”吕布听罢,一脸不服的对郭嘉道:“奉孝莫要高看了那江东,前些日子江东还鼓吹什么水军天下无敌,不也被我青州一举击破了么?如今奉孝如此小心翼翼,难道就不怕着了江东的道,以这些时间去聚集兵马?”
郭嘉闻言,噗嗤一笑,对吕布道:“我倒还真希望江东把兵马聚集起来,如今来看,江东吴郡会稽两地,兵马不会太多,若是我们等上数日,再与江东决战地话,周瑜孙策必将军马调集齐备,届时吴郡会稽无兵可守,我们只要拿下建业,便是此来江东的最后一战了,倒也省了不少长途奔袭的麻烦,所以,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是等江东战书,我军已入江东,便相当于卡在江东咽喉中地鱼刺一般,江东怎会置之不理,你着急拿下建业,那孙策可是比你更着急将我们赶回江北啊……”
吕布听罢,不屑一笑,对郭嘉道:“就凭那孙策,他有这能耐不?江东武将大多二流,偶尔出现个蒋钦周泰之流,也被小甘和老典虐了,你真是太高看江东了,依我来看,江东现在困窘成如此地步,就是让那孙策来下战书,他有那个胆子么?”
“有的……”郭嘉对吕布只是一笑,便不再答话,心中暗道,那孙策若不与青州死战,那才奇怪了,孙坚辛苦打下的江东,孙策就是不要命了也要死战到底,不然有何面目去见九泉之下地老爹,想到此处,郭嘉对吕布笑道:“你若不信,明日午时之前,便可收到江东战书了……”
第十章 群雄乱舞 NO。98 彪悍吕布
不出郭嘉所料,翌日,天色稍明,建业便来了战书,待调齐兵马之后,与郭嘉决战建业,收到战书的郭嘉回复了来使,便将此事告知众将,吕布等人听罢皆是摩拳擦掌,准备大战一番了。
与高昂斗志的青州将士们不同,建业城内的江东军营之中,却弥漫着一种来者不可与之敌的悲凉气氛,江东先是丢了荆南,后又丢了江夏,就连所向披靡的江东水军,都被青州划拉的一舰没剩下,这仗可怎么打?不过即便如此,将士们心中也都做好了死战到底的准备,此时江东与青州因荀攸之死,两家仇恨早已不可化解了,若是被那青州兵马,攻破建业,不屠城泄愤才怪……早晚都是死,死战一场,兴许还能逃掉性命呢……
三日的时间转瞬即过,天色微明,建业城下江东军马已严阵以待,等待着青州军马的到来,孙策挺枪跃马,立于阵前,坐边蒋钦周泰,右边程普吕蒙,五员大将立于军前,城头之上,周瑜眯着眼睛,看着远方尘烟滚滚,心中一阵苦涩,城下此战,若要失败的话,便是江东的最后一战了,难道辉煌了十数载的江东就要如此湮灭于滚滚的历史长河之中了么?如今会稽,吴郡的两路兵马,昨日已来到建业,江东也集齐了六万大军,虽然兵力已是不少,可是战力与青州仍是有一定的差距……想到此处,周瑜苦笑一声。对城头士卒喊道:“擂鼓,助我前军声威!”
震耳的鼓声与城头之上传来,没过多时,吕布便驱青州前部来至建业城下,吕布率先出阵,对孙策喊道:“孙策小儿,做好受死准备了么?若是你现在率众投降,我青州也可给你个痛快,负隅顽抗地话。待我活捉了你,凌迟处死,到时候你可哭都来不及!”
孙策闻言,粲然一笑。对吕布道:“吕将军莫要惩口舌之快,我江东已被你青州捉去数人,何人向你青州摇尾乞降过?你要我投降,简直是白日做梦!”说道此处。孙策一脸坚定,道:“我知你吕布陆上无双,却一直没跟你好好会会,如今阵前。也可让你见识一下‘江东小霸王’的风采!”
吕布听罢,登时就是一乐,对孙策道:“你小子还真够恬不知耻的。你江东与我青州这半月来打了多少仗。你赢了一回没有?还好意思叫小霸王?我若不是答应奉孝。待其来时,再率众攻城的话。先下就将你擒来……”吕布说罢,军前士卒一阵大笑,而孙策军中却都是一脸惭色,孙策见状,不再言语,只是咬牙切齿的盯着吕布,等待这青州军至,大战一场。
没过多时,打着“郭”字旗号的大旗便映入了孙策眼帘,孙策看去,只见郭嘉青衣布袍,来于阵前,还是往日那种嬉皮笑脸的模样,策马于吕布身边停了下来,对孙策拱了供手,道:“伯符别来无恙?数年之前,你与公瑾与我庐江一聚,在下仍然历历在目啊,不想天意弄人,如今江东与青州却到了不死不休之局了,如今大战将至,不知伯符心中已有觉悟?”
“什么觉悟?”孙策听罢,没好气的对郭嘉道:“如果奉孝先生指的是公达先生之死地话,那我实在没什么好说的,两军相争,死伤难免,若奉孝先生要将此账算在在下头上的话,在下保证不皱一下眉头,只是还请先生切勿为难我江东百姓……”
“哦?伯符如此说来,对此战信心不足啊……”郭嘉闻言笑道:“其实伯符多虑了,我青州与你江东都是志在天下,这仗早晚都要打的,你我根本没有必要去将此战地借口推与任何人身上,要取天下的人,就要背负着这个责任,若你此战失败,江东归附青州,对江东百姓们也未必是个坏事,你若是了解河北百姓如今的生活状况,你便知道我为什么这样说了……”说道此处,郭嘉叹了口气,对孙策道:“其实在下有些后悔,若是数年之前,将你与公瑾格杀于庐江船上,如今,你二人也不必背负如此多的苦楚了……”
孙策闻言,也笑了起来,对郭嘉道:“奉孝先生说地,在下心里都明白,只是如今你我对立,道不同不相为谋,两军已然待命,还请奉孝先生少说几句,速速开战吧……”
“既然如此,那我就遂了伯符心愿!”郭嘉说罢,便使吕布一马当先,挺枪搦战,吕布来于阵前,手中画戟遥指江东军阵,嘴上叫道:“你们可以一起上……”
吕布说罢,江东诸将均是大怒,蒋钦周泰二人对视一眼,双双舞刀来敌吕布,江东两大强将,齐齐跃出
中,身后士卒尽皆呐喊起来,吕布看着二将,神色冷声道:“江东也只有如此货色了么?”说罢便手提画戟,冲了过去,蒋钦周泰二人合作多年,周泰举刀比直劈吕布,蒋钦却横刀一扫,欲将吕布砍成两段,吕布瞅着二人刀势,嘴角一翘,心道:这俩人有点意思,打起来还挺讲究套路……二人自认为此招一过,吕布必难招架,没想到吕布画戟后发先至,如鬼影一般,先是荡开了周泰大刀,然后又将蒋钦刀杆隔在身前,周泰见蒋钦正与吕布拼比力气,忙举刀再砍,没想到那吕布却奸猾似鬼,推开蒋钦刀势,又将自己宝刀挑开,三招一过,蒋钦周泰二人心中皆是黯然,没想到吕布如此勇悍,以一敌二竟然还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
孙策见蒋钦周泰双战吕布,竟然讨不到半点便宜,心中也是惊惧不已,若二人再战吕布,恐怕有失,想到此处,孙策大叫道:“你二人先退,我来会那吕布,说罢挺枪冲出军中,直奔吕布而去。”
郭嘉见蒋钦周泰败退归阵,孙策疾冲而来,摇头叹了口气,对身边荀彧道:“伯符勇则勇矣,却只适合为将,不适合为帅啊,伯符心中难道不知,他若被吕布所擒,这仗便不用打了……”
荀彧听罢笑道:“奉孝所言正是,为帅者岂能脑瓜一热,便轻出而战?你说该说这孙策傻好呢?还是天真好呢?”
不过比起周泰蒋钦二人,孙策一人,于军前与吕布对战的效果,比之那两人却要好上很多,自孙策出阵之后,直逼吕布,招招抢攻,吕布只得以画戟左右格挡,一时间,局面之上竟是孙策占优,郭嘉看了片刻便是一愣,对身旁老典道:“这孙策是吃药了?怎么今日如此生猛……”
老典听罢,便是大笑,对郭嘉道:“郭兄弟于兵法方面,自然是个中高手,可是于这武艺一道,郭兄弟却没看明白啊……看那孙策,心中自知不低吕小子,所以于军前才招招强攻,如此一来,奉先只是招架,并不要费多少力气,可那孙策却是相反,不出十数招,那孙策必然力怯,那时便是奉先强攻之时!”
郭嘉闻言,又看了甘宁一眼,只见甘宁也是连连点头,郭嘉心中稍安,又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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