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湖镜缘 作者:繁铃(潇湘2012-6-27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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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湖镜缘 作者:繁铃(潇湘2012-6-27完结)- 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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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去阻止,很多在能力范围之外的事,她们都无力去操心,也由不得她们去多事。
  只有片刻,那女子便化作一道青烟弥漫着随后消失在空旷之中,甚至没有来得及去细细留恋那大殿的残影。
  人情过往都已面目全非,还有什么必要去留恋那身外之物。
  在沉睡中无知了百年,对她而言,究竟是福是劫。
  这样的结果,对她而言,也是好的。
  身后忽然发出一阵巨响,似扯断最后一点牵连,众人纷纷回头,见玉柱壁画后,一个出口骤然呈现。
  那看似出路的机关,里面依旧是一贯的漆黑,阵阵寒风扑面而来,令人背后不由感到阵阵凉意。
  看来,前方等着她们的,又是一个劫……
  
   




☆、第十八章 孤影成双(1)

  “这里好像怪怪的。”丝荫忽然压低声音,生怕一个不小心泄露了心底的恐惧。
  四周鸦雀无声,万物似有意配合这阴森之感,寂静地没有一处活物,令人感到心底无端的悚然。
  “你再乱说话,小心那些人第一个招惹的就是你。”芸心不满地白了她一眼,仿佛猜透了她的心思般头也没回,只是目不转睛地望着前方的路,也不知在看什么。
  “大家小心点。”馨铃仿佛也隐隐感到了过分的异常,目光中顿时腾起一丝戒备,紧绷着神经提醒道。
  片刻的安稳是不值得令人去相信的,表面越是平静,就说明来的时候就越是汹涌。
  馨铃余音未了,四周忽然腾起一阵炙热之气,众人还来不及适应,只听前方响起一阵破空之声,随后,千万巨石势如破竹,骁勇刚烈,撕破表面的平静向她们呼啸而来。
  “快闪开!”不知是谁喊了一句,紧接着众人顿时被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冲散,所有的镇定和方寸都在瞬间击溃,根本容不得她们去细细思考,众人慌忙抽出利刃蓄势待发,准备迎战。
  静蝶目光犀利地望着前方,面无惧色,双眼锐利,手中的利刃直指前方,一滴薄汗顺着指尖跌落在剑锋上,蜿蜒盘旋着却怎么也洗不净着抹不去的血腥。
  心中忽然觉得一阵好笑,她们这是怎么了,难道这一辈子注定与恩怨杀戮结了梁子吗。
  这些恩恩怨怨,是非错对,早已命定于天,半点不由人。
  那巨石岂容得她们蓄势应战,出其不备,本就是魔夜教之徒的本性,亦如杀戮,从来都只是贪婪的专利。
  那滚滚巨石势如破竹般穿破浓稠的夜色漫天盖地袭来,不留下一丝间隙和任何喘息的机会。
  芸心下意识地眨了眨眼,只觉得眼前好似万千风沙扑面,席卷着杀戮血腥,否决了所有谈判的余地。这是一场赌局,用性命作为前进的筹码,无论哪一个结果都是没有回旋的极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是全赢,就是皆输。
  一时间阵势顿时拉开,剑拔弩张间,那巨石气焰张扬,似八爪章鱼般漫天挥洒,招摇着它那用不尽的杀意。
  众人纷纷举起利刃在四周挥舞,长剑如虹,流风如刀,刮起一阵阵熄不灭的硝烟。
  无数巨石顿时化作碎片,发出无力的感叹四下散开,但随后立即有无数的碎石紧接而来,来势汹汹,齐心合力,一点一点虚耗着她们的力量。
  芸心他们只觉不妙,欲后退避开再从长计议,众人正欲回头,只见身后忽然一道铁门撞击而下,将身后的退路严实挡住,也断了他们最后的生机。
  “怎么办?”芸心毕竟经验不足,不如静蝶那般沉稳,只是一个心急便顿时乱了方寸,她只觉得手越发得酸软,似抽干了所有的力气般渐渐消耗殆尽。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她想起了方才那女子告诫自己的话,仿佛重拾生机般,眼里的绝望顿时一扫而空,不光是她,所有人都有出路了。
  想罢,她伸手紧衣袋中摸索了一会儿,终于触及到了一个软物,带着阵阵的清香,盘旋在鼻尖之上。芸心将锦囊紧紧拽在手心,似抓住了救命稻草般也顾不得那么多。望着身旁的人明显地浮现出体力不支之态,恐怕现在就是所谓的“紧要关头”了吧。
  她不再犹豫,眼里的阴霾逐渐被一线生机接替。心中虽然也不能确定那究竟为何物,但试一试又何妨,总比等死强。思及于此,她心中一横,咬紧牙关,从锦囊中抽出一个软物,眼里的希望顿时被点点失望践踏。看着手里微薄的花瓣,她哭笑不得,自己究竟在干什么,竟幼稚到相信那个女人的话,谁知道她安的是什么心,连她的背景都摸不透,竟能把性命托付与她。
  忽然,一阵清风掠过,卷起那斑驳的残花,只见前方顿时亮腾一片,无数白光从四方直刺而来,所有巨石顿时收起不可一世的架势,无力瘫痪在地,再也使不出一点力气。
  只有片刻,那白光骤然湮灭,四周又是一贯的黑暗,一贯的冰冷。
  “刚才发生什么事了?”丝荫这个榆木脑袋,总是比别人迟一步开窍。
  “真没想到,那个女人说的竟然都是真的。”芸心没有搭理丝荫等于白问的问题,她仿佛还未从震惊中走出来,却不知是纠结于方才的惊险,还是震惊于那女子的企图。
  四周顿时又恢复一片平静,似退潮后片刻的安稳,只是没人知道这份安稳能维持到几时。
  忽然,馨铃的眼角定格在角落中那徐徐绽开的野花,心中仿佛狠狠被什么纠了一下,又惊又喜,那野花的样子好似冷潋曾经说过可以医治百病的还魂草。但一时间她也不能确定究竟是不是,所以也没有大肆出声,只是不动声色地走至那野花旁,望着那簇拥的野花,千姿百态,姹紫嫣红,丝毫不闻塔外的生死巨变。
  娇花无论开在哪里,都是一样的不安于室,不管它曾经属于谁,有多大的价值,依旧开得我行我素,独善其身,在被人遗忘的角落里偷生避世。
  心底忽然感到一丝喜悦,她悄然俯身动作轻缓摘下了一株,将其藏在袖中,随后目光迅速变成一贯的淡定,冷潋的付出,也许终于能得到回报。
  只是,这样的回报,于她本身是没有任何利益的。
  心中忽然一痛,馨铃不禁皱眉,也许,她同所有人一样,都被人事种种牵绊,都是一样的自私,只有冷潋,肯放下一切毫无保留地付出。
  思绪游离间,忽然只听一声巨响,随后还未来得及反应便被一阵急促的力量推到,倒下的瞬间,她清晰地感觉到一股带着杀气的寒冷从脸侧划过。心中顿时腾起一阵不祥之感,她定睛一看,四周不知何时又变得乱石横飞,凌空张扬,那些败得一塌糊涂的乱石,不知又从何处借来了力量卷土而起,再一次发出更强势,更逼人的攻击。
  “这些东西怎么又起来了,怎么老是阴魂不散?”丝荫浑然没有料到竟保留这样一手,顿时又急又气,又只能随着众人爬下。
  凌乱舞动的乱石卷起嗖嗖冷风,瞬间将火把推翻,火焰失去了支撑,顺着一地的干燥肆意翻滚,火舌跳动,瞬间形成一阵熊熊烈火。
  那巨石穿过烈火,带着燃烧的火焰,更是如虎添翼,一发不可收拾。
  众人心中暗叫不妙,只能弃剑爬下,狼狈躲闪那火石的攻击。
  真是没有想到,形式竟扭转得如此迅速,前一刻和后一刻,竟隔着成王败寇的差别。
  没到最后一刻,所有的得意,都是飘渺不切实际的。
  “那个缺德鬼干的这种事,有本事就露出脸来,这些下三滥的鼠辈,可恶。”丝荫气的直咬牙,满心的怒火夹着不服横冲直撞。但不服又如何,如今还不一样,只能不得不低下她不屈服的头颅。
  “芸心,快再用那个锦囊。”静蝶的双眼已被熊熊火焰染红,纵然口气还是一贯的从容不迫,但隐隐中却添了几分命令。
  “……”芸心没有回应,事实紧迫也来不及多费唇舌去解释,她迅速从锦囊中抽出第二片花瓣,心底的绝望却一点点地向上蔓延,如果这一次又只是片刻的安稳,那她们该怎么办。机会只有三次,而她们的性命,却经不起如此多变的折腾。
  说罢,芸心将花瓣撒至空中,花瓣顿时化作一道白光,收纳所有的苍白和杀戮,气焰嚣张的火焰碎石顿时粉碎,无奈地被剥夺所有的力量,在无力反击中随烟而散。顷刻间四周又恢复至看似安稳的平静。
  “我们快走!”有了上一次的教训,芸心心底暗暗有了几分应付的招数。
  
   




☆、第十八章 孤影成双(2)

  话音未落,只见静蝶不由分说抽出长剑向前破空刺去,剑气伴着一路的杀意一层层揭穿表面的虚伪,众人还未搞清状况,只见静蝶已一剑刺破那前方的巨石。只听一声惨叫,众人眼中皆是疑惑,只见巨石迅速崩溃瓦解,一个不知通往何处的出路豁然展现眼前,更令人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巨石背后,一个面色惨白的身影还来不及发出任何声音已丧命在静蝶的利刃之下。
  “怎么回事?”丝荫疑惑出声,提问和疑惑仿佛成了她的习惯。
  众人顿时倒吸一口凉气,有的面露狐疑之色,有的已经明白了几分。
  “该死的,方才肯定就是这个白痴在背后搞鬼。”芸心转念一想,心中顿时明了,她愤愤上前,眼中的愤怒终于找到了发泄之处,她疾步上前不屑地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尸体,心中感到一阵没由得厌恶,这些魔夜教徒,竟在见不得光的地方使诈,仿佛只要是有光的地方,就永远容不得他们。
  她在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做再一次偷袭前了结了他们,却不知,再锋利的利刃,也无法了结千缠百绕的孽债。
  芸心拽紧了手中的锦囊,只有一次的机会了,伴着心中的紧张,她也隐隐猜到,这场风波,即将要到了尽头。
  “我们赶紧走吧。”馨铃淡淡开口,跨过那地上的尸体,权当那只是一个很脏的浊物,并未对他的死感到任何遗憾。
  “馨铃,等等我。”丝荫在身后叫道,克制住心中的不平衡,为何她总是慢人一拍,最后一个搞清楚发生了什么状况。
  馨铃忽然止住脚步,浑身变得戒备紧张起来,紧握在手心的利刃隐隐颤抖。
  “小心!”馨铃惊呼一声,随后只听一道破空之声从耳边划过,掠起一丝无法沉淀的杀戮肆意地交错着生与死的纠葛。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连一丝喘息的机会也没有,魔夜教的卑鄙,永远在她们的意料之外。
  前方一个蒙面黑衣人手持长剑,面无惧色,眸深似海,危机四伏,翻涌着滚滚波涛。
  “又是哪个找死的?”与生俱来的傲气在心底作祟,丝荫一时间顾不得那么多,扯着嗓子扬眉叫嚣,气焰不渐,脸上因为心底的心虚而涨的通红。
  “哼。”那蒙面人轻蔑地看了丝荫一眼,仿佛在看一样很幼稚的东西,里也没理,目光中的嘲弄之意又添了几分,“找死?只怕这句话应该留给你自己吧。崇圣国的公主,想不到年纪不大,胆子却不小,竟敢带着这群娃娃单枪匹马地闯进来,你们以为你们还会像上次那般走运吗?”
  话语中嘲弄之意毕现,那眼里的阴鸷似冰封了千年的冰霜般没有一点人情,无论是谁的生死也不能左右那眼里的杀意。
  “废话少说,先看看你能不能保住你自己吧。”丝荫被这么一激,顿时集气攻心,完全失去了理智,毫不在意自己如今的形式,一字一句好不松口。
  芸心一脸惘然地望着那双寂静的深眸,那眼中的深冷之意竟似曾相识,仿佛在冥冥之中一切都早已盘绕缠绵,一寸寸牵动着她心中最柔软的部位。
  那双眼自己仿佛在什么地方见过,但究竟是哪里,她却一时间竟不能记起。
  人总是如此,越是紧要关头,脑子里就越是一贫如洗,等到梦醒时分早已事过变迁,也不知这般的纠缠究竟是缘还是劫。
  “芸心?你怎么了?”静蝶看出了她眼中的失神,轻轻推了她一下,拉回她游离的思绪。
  芸心双目直勾勾地对着前方的那人,一袭黑衣将他全身遮得无处可见,与他身后的黑影水乳相融,一样的杀气重重,一样的冷若冰霜。
  只是,披着再严实的掩饰也掩不住那黑衣下的肮脏,揭露与否,都注定是一样令人失望的。
  忽然,那双眼移动到这个方向对上芸心毫不掩饰的眼,四目相对间,仿佛有什么狠狠地撞在一起,擦出无声的碰撞,彼此受伤的两人相互背对着,掩饰着,谁也看不清谁。芸心失魂落魄般将目光移开,掩饰住心中的恐慌和心虚,浑身的力气仿佛透支般再也无法撑起单薄的身子。
  不是她钻牛角尖,她自己也甚至也不知道这种不可思议的感觉究竟从何而来,更不能衡量这种冲动究竟会给她造成怎样的后果。
  她努力想忽视这种感觉,集中溃散的思绪,她自欺欺人地将目光转开,尽量让自己不直接面对那人。也许这样,就可以掩饰心中的伤痛,也许这样,她就可以说服自己一切不过是胡思乱想,眼下大敌当前,那人不过是素未谋面的敌人,他与所有魔夜教的人一样,都是卑鄙和该死的。
  “你们这群不知好歹的人,竟然自己送上门来,各位,你们放心,接下来的路我会为你们铺平的,你们不用再赶路了,我们会安全将你们送回崇圣国的。”那男人傲慢冷笑,口气中听不出一丝的动容,那话意中的嘲讽听在耳边却是那般刺耳,似在嘲笑她的一厢情愿。不知为什么,她忽然很想抬头看看那男人究竟是什么表情,看看他是否也感同身受,看看藏在面具后的庐山真面目究竟是如何。
  “有本事你就上吧。”馨铃冷笑一声,眼里的温和之意逐渐散去。岁月究竟是怎样的一件东西,无论是谁,在风霜中打滚久了,要么被在沉浮中被愈渐锋利,沾染一身风尘,要么便是在厮杀争夺中被磨去菱角,满盘皆输,甚至赔尽性命。
  利刃破空而出,狼烟四溅而起,火光四溢,乱石横飞,一切伪装的静谧,此刻都撕破伪装,露出本性,没有一处可以容得下片刻的安宁。
  刀光剑影咄咄逼人,破空直出,呼啸而去,兵戎相交之际,斩断一切的颜面,擦破一路的电石火花,潇洒挥霍着所有含蓄的愤恨与不平。
  自古以来,从来都是成王败寇,是非恩怨,生生死死,几代轮回的是非纠葛,她们没有立场去妄论谁对谁错,只能拼尽全力去以胜负定高低,以生死作输赢。无论对谁而言,退一步都不是海阔天空,只是意味着承认失败与灭亡。他们都是一样的生死不由自己,一样的为人铺路,却要相互为难对方,不择手段,枉费心机,到头来还不只是一场空。
  众人持剑而上,四周顿时硝烟漫天,厮杀声融成一片,分不出到底砍伤了多少人,枉费了多少心机。
  馨铃,丝荫和静蝶忽然挥剑将魔夜教头围攻,剑气如虹,咄咄逼人,来势汹汹,避无可避。魔夜教头面对这急势攻击,不由方寸大乱,纵然他有千百般能力,也抽不出身逐一应付。
  芸心见时机已到,顿时抽出软鞭向前刺去。
  心中忽然升起一阵罪孽的感觉,不知是因为不习惯偷袭,还是碍于心底不知从何而来的不舍。
  忽然,魔夜教头顿时察觉身后的剑气,他骤然转身,趁众人松懈来不及应付之际顿时扬剑一挥,将所有人甩出几米之外。随后,他抽身一闪,贴着芸心的皮鞭擦过,在手腕上留下一道留血不止的疤痕。
  但淌血的,岂止只是手腕上的疤痕。
  “就凭你们就想对付我,现在看看是谁保不住谁了!”魔夜教头冷哼一声,语气中杀气毕现,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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