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的眼睛,都在仰望着您,
我们唯一的真主,阿吞。
神啊,您活在我心里,
对您我想没有谁比我更虔诚。
求您赐福于您的爱子,埃赫那吞。
叫他永远具有智慧。
神啊,整个世界均在您掌握之中。
因为这一切都是您创造的。
当您自东方升起,一切便充满生气,
当您自西方隐退,一切便归去死寂。
神啊,您是生命的源头,
人类没有了您,便一天也活不下去。
光明之神,美丽之神,
每天当您从东方走到西方,
都有千万只眼睛在仰望着您。
神啊,您创造了这个世界,
同时把它交付给您的爱子,
……
神啊,求您保佑您的爱子,埃赫那吞,
及他忠心的妻子涅菲尔提提,埃及第一夫人,
长命百岁,
永享康宁。
这不仅是历史上最伟大的诗篇之一,也在早于以赛亚(Isaiah)640年前,突出表达了一种一神论的思想。埃赫那吞所说的神灵不是耶和华(Jehovah)那样种族化的神灵。阿吞神养育并管理着地球上所有的国家,这种神是具有生命观念的神,以一种创造生命的力量,赋予万物生命。阿吞神的热量是生命的温暖,是爱情的热情,他照料并滋养所有植物,使所有动物充满活力,在女人的体中创造了孩子,他是所有国家、所有生命形式的神。
埃赫那吞肆意地让自负遮蔽了自己的视野:“没有其他人知道你了拯救你的儿子埃赫那吞,你创造了这个世界,并将这个世界交给你的儿子埃赫那吞。”怀着对新宗教的确信,他下令在埃及所有公共场所中,去除阿吞以外所有神的名字。他将自己父亲名字中的阿蒙去掉了,因为那是一位死去的神灵。他还宣称只有自己颁布的信条才是合法的。
官员阶层骚动起来,开始密谋反叛;民众也认为埃赫那吞的一神论是对所有神灵的一种集体屠杀。在议论纷纷中,人们揭竿而起。甚至在他的宫殿中,大臣们也很憎恨他。因为他蔑视战争并削弱了军队。他的将军们都在毫无耐心的等待着他的死亡。受制于他的地方各省开始拒绝向他例行进贡,各地方长官也纷纷辞去职务,寻求自由。埃及很快分崩离析。埃赫那吞发现,除了他的妻子和女儿,他几乎被所有人抛弃。当他去世时,他还不到三十岁,哀悼着自己作为统治者的失败,以及自己人民的无情。
在他去世两年后,他的女婿图坦哈蒙(Tutenkhamon);一位教士们的宠儿,
继承了王位。他改变了岳父给自己取的名字图坦哈吞(Tutankhaton);倚借教会的力量维护了国家的和平。并向欢欣鼓舞的人民宣布恢复所有古代神灵的位置。“阿吞”和“埃赫那吞”的名字被从所有的纪念碑中抹去。教师们禁止所有人提到拿个异教徒国王的名字,人们谈及他时,都称他是“伟大的罪犯”。所有埃赫那吞下令去除的名字又重新回到了纪念碑上,所有被废止的节日又重新恢复,一切又回到了从前。
在拉美西斯(Rameses)二世的统治下,埃及又开始了另一个伟大时代。这位君主重新征服了埃及的殖民地,建造了雄伟的神庙,他的无数位妻子为他生下了一百个儿子和五十个女儿,在他死后,人们建造了一个巨大塑像,作为象征他权力的骄傲遗迹。这个塑像最初有五十六英尺高,但现在只有五十六英尺长了,一位上千年的风雨侵蚀塑像的三角墙,最终导致了它的坍塌。
雪莱(Shelley)在他美丽而惊人的十四行诗中描绘了这座塑像,并以拉美西斯众多名字中的一个“奥西曼蒂亚斯”(Ozymandias)命名。
我遇见一位来自古国的旅人
他说:有两条巨大的石腿
半掩于沙漠之间
近旁的沙土中有一张破碎的石脸
抿着嘴、蹙着眉,面孔依然威严
想那雕刻者,必定深谙其人情感
那神态还留在石头上
而斯人已逝,化作尘烟
看那石座上刻着的字句:
“我是万王之王,奥斯蒂亚斯
功业盖世,强者折服”
此外,荡然无物
废墟四周,唯余黄沙莽莽
寂寞荒凉,伸展四方
第五部分 旧约中的哲学和诗歌第13节 一个国家的诞生
这些章节不是要将文明的历史压缩成薄薄的几页,而是要去学习和认识那些文明遗留下来的思想杰作。所以我们要在这儿回顾古犹太人的一些历史,以帮助我们理解他们的哲学和诗歌。古犹太人从公元前1800年在巴基斯坦(Palestine)出现到公元135年在他们的圣地消失。
前基督时代的近东和中东仿佛是一口广聚人口的敞口锅,那儿的人民有火热的脾气和傲气,他们不知疲倦的游荡,对定居毫无耐性。在长时间的停顿中,他们也发展起广泛的文明。——苏美尔(Sumerian)、巴比伦(BabyLonian)、亚述(Assyrian)。巴比伦在这一时期发展起了科学和医学,而大约在公元前1940年,汉谟拉比(Hammurabi)为他们颁布了一部著名的理性法典。
《圣经》中称;一位著名的流浪者亚伯拉罕(Abrabam)于公元前1800年离开卡尔迪亚(Chaldea)国,前往乌尔(Ur)镇(现在位于以色列南部),去为自己日益增长的家族和人民寻找新的土地。
我们知道,他在某个时候,看到并听到了耶和华(Yahweh)的声音,耶和华将伽南(Canaan)一地提供给亚伯拉罕和他的子孙,而条件则是他们必须独尊耶和华神,并对所有的男性后裔实行割礼,作为对神的契约和承诺,这就是摩西(Moses)和十诫的故事。宗教信仰可以被用来加强团结、道德、以及险境中人们的勇气。所以,亚伯拉罕带领他追随者从西北进入伽南并在那儿安定下来,他们认为那是神赐予的土地。这是摩西之前600年的事。
后来亚伯拉罕的大儿子雅各(Jacob)与一个神灵变作的陌生人格斗,当时雅各表现得非常英勇,于是上帝给了他一个新名字:以色列(Israel)——与神格斗的人(Gen32:2430);这成为了这个部落和这片土地的名字。而雅各最钟爱的儿子约瑟(Joseph)先是被嫉妒他的兄长们陷害,扔到一个大坑中,后来被卖到埃及为奴。由于机智的释梦,他获得了释放,并成为法老信任的人。约瑟得到神灵的启示,要他在丰足之年储存粮食,以便在干旱的时候救济百姓。而曾经陷害他的兄长从危险困顿的以色列,一路乞讨来到了埃及。约瑟救济了他们,并邀请雅各和他的部落成员来埃及居住,于是犹太人在公元前1650年来到埃及,定居在歌珊地(Goshen)。(《创世记》46)
在后来的四百年中,犹太人的后代不断繁衍,增长。但由于一些种未知的原因,埃及人开始压榨他们,给他们加以沉重的劳务,施以苛严的法律,依据圣经的叙述,当时的法老,拉美西斯二世(就是雪莱笔下的奥西曼蒂斯)命令所有的接生婆将犹太妇女所生的男性婴儿弄死。(《出埃及记》1:16),但也有一些婴儿得以逃脱或被藏匿,其中就包括摩西。无论如何,我们认为摩西是一个历史人物,犹太人在西奈山(Sinai)痛苦生活也在历史上确有其事。
我相信那些流浪的人,他们在痛苦的生活中失去了祖辈那种对神灵的信仰,于是崇拜一些陌生的偶像希望得到一些超自然的神力相助。我相信他们的领导人,以自己的人格和信念,用十诫引领他们回到庄严和有秩序的生活中。就仿佛我们在道德的荒漠中迷失太久,很希望重新听到和依循这样的戒律。我相信,那些疲惫的旅程充满着苦难和战争,还有混乱甚至野蛮的格斗。在他们艰苦跋涉的最后阶段,他们重新回到了伽南,那是他们的祖先因为饥渴而在400年前离开的地方。
这些胜利者在伽南大约居住了两个世纪。由于犹太人之间还有一些断断续续的斗争,所以他们只结成了松散的部落联盟,并在和平和战争中先后由腓力斯人(Philistines);摩押人(Moabites),阿莫尼特人(Ammonite),以东人(Edomites)统治。在这段时间中,法制和秩序由法官和教士来维持。当人口逐渐增长和扩散时,人们开始希望实行带有绝对命令的中央集权。大法官塞缪尔(Samuel)极力反对皇族统治。他警告人们:一位国王
“将掳走你们的儿子,让他们……在土地上撒播种子、收割庄稼,并让他们成为战争的工具,……他将侵占你们的田地、葡萄园、橄榄树林和牲畜,将它们分配给自己的奴仆。他将抢走你们十分之一的种子和葡萄园……还有你们强壮的青年和你们的驴子,让他们为他工作,你们将成为他的奴仆。你们将会为选择这样而哭泣,而主却听不到你们的哭声。”
人们拒绝了赛缪尔的劝告,说道:
“不,我们需要有一个统治我们的国王,就象所有其他国家那样,这样的国王将为我们作裁决,引领我们前进,并带领我们战斗。”
扫罗(Soul)将人们召集在一起,人们选择了他成为第一位犹太国王;所有人高呼着:上帝保佑国王!(《撒母耳记·上》8:11…20)
扫罗担当的国王并不成功,他在一次反抗腓力斯人的无谓战斗中死去。公元前1000年,相貌英俊、善于言词的大卫(David)继承了王位,他征服并统治了所有以色列地区,还掳走了士兵的妻子以巩固自己的律令。大卫将耶路撒冷(Jerusalem)作为自己的首都的。他的统治持续了三十六年,留下了很多关于犹太人的繁荣记忆。在后来的不幸生活中,人们总是渴望着大卫的指定继承人“弥赛亚”(Messiah)的出现——他将恢复大卫治下的幸福和辉煌。
大卫是历史上最性格多变的英雄之一:他是一位胜利的战士、一位赞美诗的歌者和一位竖琴演奏者;他是扫罗的儿子约拿单(Jonathan) 和他自己的儿子押沙龙(Absalom) 的温柔爱人;他将拔示巴(Bathsheba) 从她丈夫乌利亚(Uriah) 那而偷走,还将乌利亚派往前线送死。这是个令人惊异但又很真实的男人,富有而多变,他身上兼具了野蛮的痕迹和文明的成果。
大卫那位成功的儿子被称为所罗门(Solomon)——来自于shalom;意为“和平”——这一名字得自于他在三十七的年的统治中所取得的和平和繁荣。他和提尔(Tyre)的国王海勒姆(Hiram)保持着友好关系。他介绍腓尼基的商人穿越巴基斯坦并发展起有效益的贸易,用以色列的农产品来交换西顿(Sidon)和提尔的手工业品。他建造了一支商业船队,在红海和地中海之间贸易。采掘金矿和奥斐(Ophire) 石——最近在沙特阿拉伯发现的。他总是流连于后宫和闺阁之中,他有“700个妻子,30个情妇”;这个数字除以10,就可以去计算和他保持友好关系的国家;此外,这个伟大的国王还拥有优生学的热情,去将他的出众品质遗传给他数量众多的儿子。
所罗门将耶路撒冷装饰成一个巨大的寺庙,这个美丽的城市成为犹太人永恒的骄傲,也是他们信仰的顶峰。——作为一种传统,也成为他们贸易的中心。在所罗门去世之前,国家中商人的数量远远超过了教士的数量,商人占据了政府机构,将国家的财富集中在他们的控制之中。
贫困的无产者大量出现,他们没有稳定的工作,也没有满意的报酬,苦难和不满使他们的信仰发生了改变:他们不再崇拜威武耶和华,而开始信仰先知所描述的仁爱救世主。
第五部分 旧约中的哲学和诗歌第14节 先知
先知只是偶然的幸运预言者——因为他们正确预言了耶路撒冷在外国武力下的陷落;但是,先知更是现实的讲述者,而非未来的预言者。他们中一些人从乡村中来到耶路撒冷,都市中的的工业剥削和商业欺诈使他们倍感震惊。由于宗教的分裂,他们从最初对正义的呼吁,转而关注焚烧祭品和虔诚赞歌的宗教仪式。
阿摩司(Amos) 没有将自己描绘为一位先知,而是将自己看为一位单纯的乡村牧羊人(约在公元前760年),离开了自己的羊群来到城市中。都市生活中那些不正常的复杂、财富的不平等、竞争的艰辛、剥削的残酷都让他感到很沮丧。所以他站在门口,抨击富人和他们的奢侈。
“你们践踏贫民,向他们勒索麦子。你们用凿过的石头建造房屋,却不得住在其内,栽种美好的葡萄园,却不得喝所出的酒。……你们在锡安山安逸无虑……你们躺卧在象牙床上,舒身在榻上,吃群中的羊羔,棚里的牛犊。弹琴鼓瑟唱消闲的歌曲,为自己制造乐器,如同大卫所造的。以大碗喝酒,用上等的油抹身。……我厌恶你们的节期(主说);……你们虽然向我献燔祭,和素祭,我却不悦纳。……要使你们歌唱的声音远离我。因为我不听你们弹琴的响声。惟愿公平如大水滚滚,使公义如江河滔滔。”(《阿摩司书》5:6)
一位伟大的先知以赛亚(学者称他为“第一以赛亚”),在世界文学中最杰出的诗歌中发展了这种社会理想。
“耶和华必审问他民中的长老和首领,说,吃尽葡萄园果子的,就是你们。向贫穷人所夺的,都在你们家中。主万军之耶和华说,你们为何压制我的百姓,搓磨贫穷人的脸呢?……祸哉,那些以房接房,以地连地,……祸哉,那些设立不义之律例的,和记录奸诈之判语的。为要屈枉穷乏人,夺去我民中困苦人的理,以寡妇当作掳物,以孤儿当作掠物。到降罚的日子,有灾祸从远方临到,那时,你们怎样行呢?你们向谁逃奔求救呢?你们的荣耀存留何处呢?……洗濯你们,让你们洁净;……寻求公义,拯救压迫者,给孤儿公正,为寡妇祈求。”(《以赛亚书》3:14…15;5:8;10:1f;11f)
以赛亚是苦难的,但他并不绝望。他通过阐明犹太人对救世主的信任,认为将来会有一位救世主,为世界带来普遍的手足情谊和和平
“看啊,这儿将会有童女怀孕生子,给他起名叫以马利(Immanuel) ……因有一婴孩为我们而生,有一子赐给我们。政权必担在他的肩头上。他将名为……永在的父,和平的君……他以公义审判贫穷人,以正直判断世上的谦卑人。以口中的杖击打世界。以嘴里的气杀戮恶人。……豺狼必与绵羊羔同居,豹子与山羊羔同卧。少壮狮子,与牛犊,并肥畜同群。小孩子将牵引它们。……他们要将刀打成犁头,把枪打成镰刀。这国不举刀攻击那国,他们也不再学习战事。”(《以赛亚书》7:14;9:6;11:1-6;2:4)
先知的出现使邪恶受到了威胁,至少是一定程度的推延。公元前609年,一支埃及的军队在美厉多(Megiddo)旧城附近,浴血奋战,击败犹太人。因此,使徒约翰用“哈米吉多顿”(Armageddon) 来为这决定世界命运的战场命名。(《启示录》16:16)在公元前579年,巴比伦的尼布甲尼撒一世(Nebuchadnezzar) 占领了耶路撒冷,10,000个犹太人成为俘虏。与悲观的预言家耶利米(Jeremiah)的建议相反,泽德基亚(Zedekiah) 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