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词女传 作者:芸帐香闺(晋江2013.6.18完结,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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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词女传 作者:芸帐香闺(晋江2013.6.18完结,种田)-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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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天夜里,赵明诚和一帮狐朋狗友一块进妓丨院里逍遥快活,而他却不知道,自己的妻子李清照,却正在厅堂内,受着婆婆的教训。
  
  只见赵母端坐在那里,正言训斥道:“我本以为你也是出自侯门之家的小姐,没想到你竟如此不知礼数!如今女孩家不裹脚已经是不对了,你竟然还不知羞耻的在外面胡玩瞎闹!请问李家大姑娘,你今年几岁了?当还是小姑娘嘛?都做了人家的娘子,就应该像大嫂这样,恪守妇道,你看你,都成亲这么多日子了,怎么还只想着玩儿?将来如何让你能相夫教子呦……”
  
  只见李清照站在屋子的当下,眼泪如黄豆一般大,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心中自有一万个不平,也不敢言语半声。那大嫂站在赵母的身边,那是一脸的得意。
  
  转过天来,便是十五,赵明诚急不可耐的收拾着包袱,急匆匆地出了太学的大门。
  
  几个同窗在后面看见了,直起哄道:“赵大官人,就算是想娘子了,也不要这么急嘛!哎!当心摔倒了,把命根子再给磕着咯!”
  
  赵明诚可没时间搭理这帮人,只见他兴冲冲的奔出了太学的大门,一路奔向大相国寺庙会。
  
  等赵明诚去的时候,庙会都快要散了,他一头扎进去,东找西找的终于找到了之前卖米芾真迹的那个商贩。
  
  那个商贩见着他倒像是见着亲人似的,一把抓住他的手,眼神里满是感激和兴奋:“我的赵大官人,小的等了这么多日子,总算是把你给盼来了!”
  
  “那两幅字帖还在吧?”赵明诚也很兴奋。
  
  “在!都在,都给您留着呢!”商贩兴高采烈的找着,一边又冲他抱怨道:“快别提了,望这满汴梁城的达官贵人里面啊,还是您最识货!其他人啊,都是在那里充大,一个个看着好像很懂似的,其实都是半瓶水咣当!喏,就拿这两幅真迹来说吧,您走了以后,来看得也不少,可不是说这幅是赝品,要不就舍不得银子!都他妈的在那里充大爷!”
  
  “字呐?字呐!”赵明诚可没那个闲工夫听他在这里发牢骚,急得直催他道。
  
  商贩取出两个长盒,拿给赵明诚看,赵明诚双手捧过来一看:果然正是米芾的真迹《寿石宰词帖》和《灵峰行记帖》。赵明诚喜不自胜,赶紧掏出他与李清照共同攒下的二十万两银子,给了这个商贩,高高兴兴的往家奔去。
  
  此时兴奋的赵明诚,可能还不知道,家里已经乱成一锅粥了。原来大嫂在私下里不仅把李清照露天濯足的事儿告诉了赵母,还在丫头那里听说,李清照和赵明诚那晚根本就没有同房!证据就是,被单上没有血迹。
  
  赵母气的差点以为李清照是外面的浪荡小姐①,这李清照更是百般的委屈,无奈之下,竟一怒跑回娘家去了!
  

☆、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一)

  
  李家李清照闺房里,李清照坐在自己的青纱帐里,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对母亲哭诉着,似乎要将这段时间里挤压的所有委屈,一股脑地倒给母亲听。
  
  王氏是边听边想笑,又不敢,还得忍着,李清照咕唧了一会子发泄出来以后,抬头望着母亲那副忍俊不禁的模样,脸也跟着红了,低头埋怨道:“娘,人家把你当成正经人,将这么多天肚子里积攒的烦恼都告诉你,您可好,只管在那里笑话人家!”
  
  王氏实在忍耐不住了,倒是笑出声来了,嘴上啧啧地说道:“你说你平常诗词歌赋、女红针线的,样样都不赖呢,怎么是到了这里反倒是不明白了呢!”说完看了一眼在外面厅里的坐着的李格非,悄声地道:“你受这点委屈算什么呢,那些年我嫁到李家遭得罪可比你这要大得多呢!娘我不都挺过来了……”
  
  李格非在外面怕是听见了,干咳两声,故意道:“你们娘俩那声音,未免也太大了些个,打量着我听不见,是吧!你劲跟闺女说这些个干什么,教她点儿有用的!”
  
  李清照笑着瞧了一眼父亲,方又拉过母亲悄悄地道:“娘,我们俩那个……不行。”
  
  “是他不行,还是你不行?”王氏倒是没太在意。
  
  “他……我也不晓得……”李清照有点窘,她似乎能感觉到一点什么,却说不出来。
  
  “那玩意,得多试试,这就和做活一样,日子久了就熟门熟路的了!”王氏仍还是没当回事着道。
  
  正说着,门下传来管家通报的声音:“老爷、夫人,新姑爷上门来了!”
  
  李格非立马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一边整装,一边嘴上似在埋怨李清照道:“你看看,你看看,倒是让人家找上门来了吧!这才新婚几天呐,被婆婆说两句,就跑回娘家来了,这要是传出去,还不得把我这张老脸给丢尽了!”
  
  李清照心里也有点不是滋味,耷拉着脑袋,王氏倒是看得开,还在一旁摸着她的头,劝她道:“没事儿,没事儿,甭理那个老东西,他就是嘴上说说罢了,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和你爹出去看看。”
  
  李格非与王氏到前面与赵明诚寒暄了一会子,无非都是一些道歉的客套话。
  
  赵明诚自己倒是没怎么在意,通情达理地一个劲儿地说:“不碍事,不碍事的,我能理解娘子……”
  
  正说着,李清照掀帘而出。赵明诚抬头一看,仅这半个月未见的功夫,李清照倒是比他俩刚相识那会儿消瘦了整整一圈,面容上也越发憔悴了,想来是受得苦不少。
  
  赵明诚见她双眼微肿,面带泪痕,形单影只的站在那里,心里早已是心疼的肝肠寸断了,而那嘴里却像是含了一个千斤重的橄榄,半天才轻吐出一句来:“你,还好吧!”
  
  李清照那里还能在经得起这些?一句尚还未尽,早已奔入他的怀抱里,哭得梨花带雨的。
  
  堂下二老见了此情此景,也不禁眯起双眼,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嘴里直叨叨:“好了就好,好了就好!”
  
  于是两人便拜别了二老,携手往家走。
  
  只见那赵明诚先打趣道:“你说你也是,怎么不等我回来呢?”
  
  李清照自知理亏,低头不语。
  
  又走了一会儿,赵明诚突然一拍脑门,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来,道:“哎呀,幸亏你回来了,要不然,这么好的东西,我找谁一起欣赏呢!”
  
  李清照还不明就里,小嘴一撇,仿佛吃醋似的,笑道:“哼!就凭赵大官人一表人才的,还找不到人来欣赏?我可不信!你看,那花姑娘,柳姑娘的,都在跟你招手呢!”
  
  说着抬头一瞥,原来两人正好走在一家青楼底下。
  
  虽然这白天,青楼还是大门紧闭的,但赵明诚还是有点心虚,遮掩着拉着李清照快走。
  
  李清照故意道:“你这么赶着拉我做什么?哦!难道真有事瞒着我不成?”
  
  这李清照哪里知道,这个赵明诚前天晚上才去过这家青楼!当然,赵明诚也不是傻子,这种事对方不提,自己还是不说的好。
  
  赵明诚急于转话题,于是顾左右而言他地问她道:“哎呀,都怪你打岔!我刚才是说到哪里了?”
  
  李清照被逗笑了,说:“说到你有好东西来着!你倒是快拿出来看看啊,到底是什么好东西,值得你这么猴急猴急的!”转念又道,“哎!你是不是又闯祸了?无事献殷勤的!”
  
  赵明诚赶紧证明自己:“鄙人行事一向谨慎,怎么会犯错呢!”又道,“这真是好东西,保管你看了,连饭都不想吃了!”
  
  说着便拿出那两幅《寿石宰词帖》和《灵峰行记帖》米芾的字帖,李清照接了,当街只打开了一角,便高兴的恨不得蹦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的往家跑。
  
  赵明诚一个没扑住,反倒落到后面去了,笑着直追她,嘴里道:“慢点,慢点,当心摔着!”
  
  此时正玩闹的李清照,又何曾知道,这幅画此后就像是长在她身上一样,磕磕绊绊的竟然陪伴着她做过了人生最为艰难的时刻。
  
  两人说说笑笑的进了前厅,只见赵母板着个脸,坐在椅子上。
  
  李清照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似的,出溜儿一下便停住了,站在当下,大气也不敢出。
  
  “娘!我娘子是……”赵明诚心疼媳妇儿,见气氛不对,便先开口道。
  
  “好了!”赵母打断她的话,“娘还没开口呢,你就先说话了!怎么,害怕娘把你这个小心肝儿给一口吃了?”
  
  “娘,不是那意思,我怎敢这么想呢……我要是这么想,我就……”赵明诚见母亲面容平和,便知此事已经过去了,嬉皮笑脸地道。
  
  “行了,你也别杵在那里了!”赵母抬头看一眼李清照,见她柔柔弱弱的站在那里,身上竟有些瑟瑟发抖,心里也徒生了一丝不忍。“看你这孩子,是个晶莹剔透的聪明样儿,如今看这小小的身板,怪可怜见儿的!怎么,我这个老太婆很吓人,是吧!”李清照终于不再拘谨,甚至噗嗤笑出了声,“这次的事啊,过去就过去了,以后不要再提了!日后,你们小俩口的可得好好过日子,啊!”
  
  要说这李清照,早就做好了面对狂风暴雨的准备,如今见婆婆不但不追究了,而且面容也慈祥了,心里也更踏实了,对这个家,也多了一分归属感。
  
  两人齐齐给赵母磕了一个头,赵母原先板着的脸,也乐开了花,嘴里说道:“好了就好,好了就好!”。
  
  明天赵明诚就要回太学里了,两人晚上秉烛品鉴了一会儿字帖。临睡觉前,赵明诚还想着那事儿。
  
  李清照听了听外面的梆子,道:“很晚了,明天你还要上太学呢!”
  
  赵明诚死皮赖脸。
  
  李清照没有办法,又想了一下,才轻声说:“那你……轻着点儿!”
  
  两人又开始了新婚之夜,没有进行完的游戏。起初赵明诚很轻,见李清照没有反应,胆子也跟着大了起来,试着有所作为,加重了力度,可没想到,只一会儿的功夫,赵明诚就软了下去,没了动力。
  
  李清照似乎还很享受,见他不动了,反而还推他道:“怎么了?官人!”
  
  见那赵明诚很无奈、很烦躁,也很疲惫的回到自己的被子里,长叹了一口气:“咳!怎么这么快,就没感觉了啊……”
  
  第二天一早,赵明诚无精打采的往太学里去。
  
  几个低年级的小师弟,见着他垂头丧气的在庭院里溜达,便隔着游廊栏杆,起哄道:“赵兄,平常你可是第一来的,怎么今天反倒来得有些迟呢?想必是与你家那小娘子‘小别胜新婚’呢吧!”
  
  之前那个胆大的同窗,追上赵明诚,也跟着跳侃了一句:“我看不尽然,我倒是觉得,古诗上说的‘春宵苦短日高起’比较应景!”
  
  赵明诚被他们调侃的无计可施,只得猛给那个胆大的同窗一拳,快步走到远离他们的凉亭下。
  
  那个同窗自顾自地嘀咕了一句:“说你是唐明皇,那是抬举你!还真把自己当皇上啦!”
  
  说完,见他一个人坐在凉亭的石凳上,自己又笑眯眯的蹭上前去。
  
  “我告诉你,离我远点啊!皇上身边,也是你等小人,随便靠近的了的!”赵明诚不耐烦地道。
  
  “怎么了?什么烦心事能惹得咱一贯风流倜傥的赵大官人,如此愁眉不展,能否说与小弟听听?”
  
  赵明诚见四下无人,便悄悄地半遮半掩地把那“房中事”说与这同窗听。
  
  那个同窗一听,不禁嗤嗤的乐。
  
  “人跟你说正经事呢!你在这样,不说,不说了!”赵明诚说完,起身要走。
  
  那同窗连忙拦住他道:“哎!别走,别走啊!要不是以前……咳,怎么说你不像个男人呢!这男人呐,就该上男人该去的地方去!你平日里,见着那些地方,就躲就绕的,那哪成呢!”
  
  赵明诚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道:“上一次我已经觉得是对不起我家娘子了,你这……你这让我怎么跟她说嘛!”
  
  那同窗顺势给了他一脖拐,埋怨道:“说你大智若愚吧,你还不承认,你说你平常功课那么好的一个人,偏偏在关键的地方就不成了,可惜可惜啊!”一边感叹着,一边悄悄说与赵明诚听,“我跟你说,男人去那种地方是天经地义的事儿!你看哪个官家子弟家里就一个娘子的?姨娘,官妓什么的多了去了,你还别恼,这就是社会风气!”
  
  见赵明诚还是一副蔫头耷拉脑的颓废样,搞的那同窗直咋舌:“啧啧啧,不行不行,今天晚上一定得带你开开戒去!你看你整个人,毁了,全毁了!”
  

☆、忍把浮名,换了浅斟低唱(二)

  
  如今赵明诚与同窗,正在那花枝子底下,叽咕着晚上去青楼的事。而李清照这边,苦日子似乎是到了头了。
  
  诚然,李清照要比大嫂是聪明,这一点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在李清照没有嫁进来之前,都是大嫂帮着婆婆打理这个家。大嫂这个人能干,什么事恨不得都亲力亲为,给人的感觉就是他不信任仆人似的。能干活,可却总是不得要领,外人看了,就是出力不讨好;经常是说风就是雨的,每天都命令的下人团团转,看似一个个都在忙,其实也不知道在忙什么;最要命的是她脾气大、急躁,倘若是有一点半点的没做到她心里头去,就能扯开嗓门哇哇整一天。
  
  由此看来,在李清照没有进赵家门之前,赵母是很累的,她每天都要几乎用大约三分之一的时间,来与大媳妇协商家事。
  
  现在好了,自从李清照进门之后,经过最初的磨合期,赵母竟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儿媳妇了。当然,聪明是一定,其次还有一点是赵母很喜欢的,稳重踏实、有文化,像闺秀。
  
  赵母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将理家的责任渐渐地分派给李清照,比如告诉她在分派仆人方面,要注意年龄上的错位,要将年龄大的和年龄小的仆人间错开来,防止年长的仆人倚老卖老,聚众赌博,而那小的仆人贪玩、不懂事;再者还要调节仆人间的争吵;核对仆人报上来的每月支出款项是否准确;最后还要尽量公平的给仆人分配他们力所能及的事情等等。
  
  这些事情,要大框说起来也容易,但真要是事无巨细的做出来,林林总总的一堆,也够磨人的。其实主人管理家庭,就像是一个皇上治理国家一样,最主要的就是找准平衡点,不能计较边边角角,有时还要大度一些,治理者要树立起自己的威信,仆人间的各种力量也要维持平衡。
  
  读过很多书的李清照,自然是明白这一点。因此她严格限制自己的丫鬟青莲协助她打理这些,很多事都不让她插手;而且为了维护妯娌间的平衡,她有时也故意算错几笔帐,好让大嫂挑出点儿不是来,以示自己仍还是尊重这个大嫂。
  
  就在李清照为家事忙得焦头烂额,顾不上赵明诚的时候,赵明诚自己,却做了一件这辈子想起来都很恶心的事情。
  
  这天入夜后,赵明诚在那个胆大同窗的怂恿下,半推半就的进了青楼。
  
  起初赵明诚真没想到多呆,就是想来应个景罢了,只在楼下大堂里略做了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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