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考特冲向蕾茜,那女孩被差点去中自己的一枪吓呆了。她毫无抵抗地坐在沙发上,右手仍握着话筒,当史考特从她手上拿下手枪时,她呆望着粉碎的桌面。
“发生什么事了?”霍山姆吼道:“哪一个帮我拿下这该死的衬衫!谁开的枪?”
杜肯骑在珍的身上,将猎枪拨到地板的一边去。他将珍的手压在地板上时,她也停止了挣扎,两人同时望着蕾茜。
“她没事。”杜肯说。
“放开我。”
杜肯站起身来,走过去拾起猎枪。珍跑到沙发边,坐下来,用手臂环搂着另一个女孩。“我很抱歉。”她说:“我差点……”她说着差点哭泣来。蕾茜的脸上,仍惊魂未定的样子。
“你们为什么不全都离开这里?”珍叫喊着,“滚开,开走那辆货车,滚!离开这里。”
“钥匙在哪里?”杜肯轻柔的问。
“在厨房的钱包里。”
他离开她们到厨房去找,一会儿工夫,他折回来对她们说:‘俄会把这辆小卡车还你们的。”
“只要滚远点就好了。”
“走吧!”杜肯说。
他们搬下两个女人,走到屋外。杜肯放下货车后挡板,与史考特合力将霍山姆抬上载货平台。“我留在后面和他在一起。”杜肯说着拿着猎枪也爬上车。
史考特拉起地上的手枪,拿了两把交给杜肯。把蕾茜的左轮递给蕾茜说:“你拿着这个。”然后与蕾菌两人坐进前座。
史考特发动车子时,蕾茜看见珍正从一扇窗子往外看。“她们没事的。”史考特说。
“现在我们要走了。”
“是啊。”他关掉车头灯,将车驶离房子,加速开上那条狭窄又漫长的道路。此时东方已泛白,蕾茜知道漫漫长夜,已然过去。
她闯上眼,倒身向后,觉得既疲累又恶心,但就是没有睡意,她深吸一口气,觉得不再反胃,但脑子里不停的浮现出蕾茜震惊的表情;被她射杀死亡的那人面孔;霍山姆在电梯边砍杀无辜的一幕;矮小的汉斯跳上电梯里众人头上的镜头;以及利刃插在卡尔喉咙上均画面。她突然睁开眼睛,喃喃地说:“噢,天啊。”
“这很快就会过去的。”史考特轻拍着她的腿说。
“所有那些死掉的人……”
“我知道。”
然后蕾茜看见他们前面有辆深色的车,车门是打开的。蹲在门局面的人,手里都拿着枪。
“趴下!”史考特喊着,一脚踩下煞车。
当枪口的火光,在黑夜中乍现时,蕾茜急忙倒向一侧。史考特也仆倒在她身上,他背撞到蕾茜的鼻子,压在她胸前。蕾茜吓愣住了,不知他是否被枪击中,但感觉到他还在动。这时卡车急速向后倒车,车尾转了个方向,蕾茜觉得卡车跳离平坦的路面,重重的着地。在密集的枪声和引擎的怒吼中,她听见子弹打在车身上,犹如十几只铁锤在敲击一般。车尾忽然一个回转,蕾茜感觉到车子又回到平坦的路面。
她抬起头,看见被击破的挡风玻璃,还有史考特紧握着方向盘的手。这时,一颗子弹从方向盘上面呼啸而过,她赶紧将头缩回。
卡车急速地冲上另一边的路肩,然后转回到柏油路面,稍作停留后,接着往前猛冲。
这时对方已停止射击,她感觉到史考特微微探起身来窥看,然后坐了起来,她也指头向外看,路已转了一个弯,后面的车已不见踪影。史考特踩足了油门,飞奔离去。
“你没事吧?”他问。
“没事。”她坐起身来,发现鼻子正在流血,她舔了一下,用手背揩掉鼻血。车子嘎地停住,他们又回到屋子前面。蕾茜朝路上张望,没看见有车子的踪迹,她跳下车随史考特来到屋前,他撬开门销,蕾茜进到屋内四处搜寻,屋里空无一人。
她回到卡车旁,拿下手提箱,史考特帮忙杜肯架着霍山姆到地面。一到地上,霍山姆便倒了下去。史考特爬进小卡车,蕾茜看着他驾驶那辆冒着烟的车,从屋子前面经过那片种着仙人掌的园子,然后在一个斜坡前跳了出来。小卡车翻落玻底,她听见车子碰撞的声盲,但没有爆炸。
“他为什么要那么做?”她问杜肯。
“卡车被射中太多地方,已经坏了。没理由留下来给那些混蛋当掩蔽。”
“反正那两位小姐也不会抱怨了,”史考特折回来说:“她们已经夹着尾巴溜了,我看见她们在那边,跑得像两头兔子似的。”
“他们最好是离开这里。”杜肯说。
史考特和杜肯两人将霍山姆施进屋子里,蕾茜关起门并锁上。一哟;
“关灯!”杜肯说。
青黄荣掉屋外的灯,然后走到沙发旁边,将仅余的一盏灯拧熄,房中立刻隐入一片黑暗。
“蕾茜,你到窗边守望,史考特你来帮忙,我们得赶快救我们的朋友。
他们拖着霍山姆的腿离开了客厅。蕾茜移开一张摇椅,然后跪在窗前。路上荒无人迹,东方的天边泛着灰白,她颤抖着深吸一p气,换了一下鼻子,血已不再流了,她将手臂靠在窗沿,下巴压在手背上。
她想到达进沙漠里的珍与蕾茜,希望自己能和她们一样逃跑,将这下切都抛诸脑后,但她抛不开史考特,她必须与他共生死。。她揭起一部老片子“我俩没有明天”,当饰演鸳鸯大盗的华伦比提和落后挪饭误中埋伏,遭到枪林弹雨的射击,他们的身体被子弹打得像蜂窝般旋转飞舞,犹如到达最兴奋的高潮境界。
也许不必挨这么多子弹,就能立刻昏厥过去,然后一切了结。
曙光已在地平线初现,金灿灿的阳光射向沙漠。她将额头理在手背上,嘤嘤地哭泣起来。
“不会有事的。”史考特的声音在她身后说道,他的双手扶在她的腋下,把她搀起。他将蕾茜转过来面对着他,“不会有事的。”他的声音更加轻柔,指尖轻轻抹去蕾茜颊上的泪水。
“我不希望我们会死。”
“虽然莎翁剧中的佛斯特曾说:‘人皆有死’,”他吻着她说:“但时辰还没到。”
蕾茜紧紧拥着他,将脸贴在他的颈边。史考特轻抚着她的背和肩膀,然后松开她,两人拥着经过杜肯的身边。“我带她进去里面。”
史考特弓睛她来到一条短短的走道,那里有张床,上面有床垫及毯子,而旁边的门是关着的。
“霍山姆在哪里?”蕾茜消声问道。
“在浴室里,我们将他铐在水槽的基座,他没办法松绑的。”
“我们不能用卧室吗?”
“这里没窗子,比较安全。”
他躺在她身边,温柔地拥着她。蕾茜闭上眼睛,感觉到他的唇在她唇上。他的手抚摸着蕾茜的腹部,非常缓慢地向上移动,然后手指在她胸部滑动,似乎想透过衬衫了解它们的形状和结构。蕾茜脱掉衬衫,当史考特的手接触到她光滑的肌肤时,她开始呻吟。他的指尖像羽毛一般,轻轻地搔动,绕着她的两粒蓓蕾慢慢地转着自启齿遍体酥麻,兴奋得全身微颤。
史考特的嘴在她身上轻快地游走,温柔地吮吻着她的乳房。
“做爱就该这样,”蕾茜心想:“温柔、体贴、充满爱意。”她现在只一心渴望地需要他,别的事都已无关紧要。
突然她想到被铐在浴室,近在阳尺的霍山姆。可是当史考特的手滑进她短裤内时,这个念头立刻就消逝得无影无踪。他的手指沿着内裤光滑的布面,轻轻地从一边到另一边的抚弄着,偶尔轻播一下肌肤的敏感地带,立刻使她兴奋得全身发抖。
蕾茜招手伸到史考特的裤裆前,滑进他的内裤里,发现他早已显然动起。就在她用手指握住它的同时,史考特也把手伸进她的内裤里,摸索到她的私处,蕾茜的双手也在史考特的身上摸索着,希望他的插进到她里面去。史考特松开手,在她身边跪起,将她裤子扯下,蕾茜用脚把它蹬掉,然后伸手解开他的长裤,将它脱下。史考特爬到她身上,将他的坚挺移往蕾茜张开的两腿之间。
它逐渐深入她的体内,愈插愈深,让她感到空前的充实。忍不住低声唤道:“唤,天啊。噢,亲爱的史考特。”
杜肯独自一人跪在窗边,望着屋前那片广表的大地。清晨的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那是彻夜未眠的原因,他围上眼皮,觉得舒服多了。
他看见蕾茜在跟他送秋波,接着便脱掉她那件粉红色的晨楼。
杜肯原以为可以见到她裸露的肌肤,浓密的耻毛,以及高耸的双峰上两粒坚挺的蓓蕾。结果大失所望,她的晨楼底还穿着一条运动短裤及套头汗衫。她脱掉套头衫,两个羊脂般的小丘上有两粒坚挺蓓蕾。她开始在杜肯面前跳起舞来,像一面旗帜一样的舞着那件套头衫,另一只手则将那条运动短裤褪下,她里面穿了一件牛仔短裤。她一面舞着一面将短裤解开,任由它缓缓地滑落地板上,然后她轻盈地跳出来。
蕾茜仰卧着,两腿弯曲分开。她用手抚摸着自己的身体,并向杜肯招手示意,但当他走近之后,看见她全身都是玻璃碎片,胸部、腹部及大腿上,犹如闪亮的刀片一般,准备将他开胸剖肚。她咧嘴一笑,伸出舌头,上面也有一块三角形的碎玻璃。她伸手到两腿之间抚摸着,亮晶晶的玻璃粉屑,像盐一样的由下体流出来。
“跟我做爱。”她说。
“除非你把那些玻璃拿掉。”杜肯告诉她。
她舌头轻轻一弹,那块碎片像子弹般朝他疾射而来,他一闪躲,前额撞在阳台上。
他喘着气惊醒过来。
“老天!”他自言自语的说,恼怒自己居然会打起瞌睡,还被吓得全身发抖。
他扫视了一下外面,仍没有任何人车的迹象。于是他站起来,走到房间对面,跪在按发上将身后的窗帘拨开一条缝。
五十尺之外,是白石头盖起的车库,它的四个角落和屋顶上都没人,但在左边一百码之外的地方,有个人影俯卧在仙人掌球中间。杜肯见到他手中有一管来福枪,杜肯匆匆走进厨房,从那边的窗户里去。远处又有另一个埋伏者。
他倒了一杯水,边喝边走进走廊,史考特和蕾茜正相拥睡在地板上,他援足轻轻走过,进到卧房。从窗子望出去,他看到另一个拿着来福论的人。
至少他们目前还不打算突击此地,那就可以解释为什么那辆车没有再出现的原因。一定是其中一人,开着它去搬救兵了。
如果那两个女孩确实逃掉了的话,她们一定会报案,一支警察大军随时都会从天而降。这倒有趣,看看哪边的人马会先抵达。
杜肯放下空杯子,走过走廊摇了摇史考特的脚。他先醒了过来,管首呻吟一声又继续入睡,史考特轻轻地与她分开,跟着社直走进客厅。
“我要你接手来守望,他们在房子的两边还有后面,都设有埋伏,前面也许还有一个,但我没见到他。”“好的。”
“我不认为他们会攻击我们,但也不能进群这一点。”他留下史考特守住前面的窗子,然后走进厨房。他翻箱倒柜地找了半天J结果一无所获。这倒不令他感到奇怪,人们通常不会在屋里传幕易燃的物品。
他又走回客厅。“我到外面去一会儿。”他说着拔出那把自动手枪。
史考特皱起眉头。
“我们得把霍山姆身上的漆除掉。”
“为什么?”
“万一条子来了,要让他不被发现。你一定希望你的故事能保持炙手可热的价值吧。”
“是没错,但我不认为依此刻出去是个好主意。”
杜肯拍拍他的肩说:“小子,放心,我会回来的。”
他带着史考特来到沙发上的窗边,将那个持枪的人指给他看。“我不指望你在这个距离能击中他,但如果他开始靠近我的话,你等距离近了,放个几枪吓吓他。”
史考特点点头,推开窗子。
“你有钥匙吗?”
史考特将珍的一串钥匙从口袋掏出,杜肯背贴着墙,朝那不毛之地搜寻。奇怪,前门真的没人看守。如果车上只有四人,一个去搬救兵……那么在两侧的两个家伙,对于任何想从前门突围的人,可以很容易的—一收拾。
杜肯背贴着墙跨下门廊,朝角落走去。他觉得小腿一阵剧痛,低头一看,裤管上插满了仙人掌的刺。那两个女孩显然沿墙种了这种刺得让人跳脚的仙人掌,以防有人想趁隙接近。“太妙了。”他心想。
到了转角,他挥掉脸上的汗,不顾尖刺深入他的小腿,蹲下来观察那两人的动静。他看见两只来福枪都朝他瞄准,几乎是同时发射,子弹离他面前数寸呼啸而过,杜肯跳起来,冲进车库,这时屋子里和埋伏者的枪声同时响起,连他周遭的空气都震荡起来。
一颗子弹撕裂了他肩膀旁边的袖子。突然之间,一切归于寂静,杜肯贴着车库的门,找出一把钥匙插进锁孔。
不合!
他又试另外一支,这次成了。他转动锁将门推开,一股令人窒息伪热气迎面袭来。车库里没有窗子,他沿着墙摸索前进。手指碰到电灯开关,杜肯拧亮灯,发现车库中没车。但他笑逐颜开地看到他所要找寻的东西。
营面被枪声惊醒,马上抓起左轮枪,从床上一翻身便朝客厅冲去。她见到史考特跪在沙发上,朝着开启的窗户外面瞄准。他回头看她一眼说:“到这里来。”
她急忙跑到窗边。
“看到那边的那家伙吗?杜肯现在在车库里,他马上就会出来。那家伙想盯死他,你替代我的位置,我到前门去,杜肯一出来、你就射击。
“太远了。”
“没关系,子弹从不同的角度射来,他会……”
手忙脚乱,不知所措。
“对”
雷茜点点头,史考特便跑到前门去。她手扣着板机,瞄准远方的那人,再转头看了一眼车库,从那人所站的位置看来,车库只能给予杜肯前面二、三码的掩蔽,然后他就会整个人暴露在枪口下了。
她握住枪把的手已是汗律没了。真可惜,那人距离太远,如果只有一半的距离,她将很有机会去中他。
也许这样比较好,她的良知告诉她,不要再有杀戮了。
车库的门开了,她摒住呼吸盯着那人,然后目光又转回车库。杜肯走出来了,两手各提一个大铁桶,但他并没奔跑,反而将桶置于门外,一转眼又消失在车库里,过一会儿,他又出现,这回扛了一张梯子。
他将梯脚拉开,沿着梯子爬上车库的屋顶,然后又消失了。
时间分秒的过去,番首舔着她焦裂的嘴唇,然后一声枪响划破了寂静。远处持枪的那人,身体突然一歪,直挺挺地摔了下去。
杜肯从梯子上爬下来,朝蕾茜竖起大拇指,然后将梯子扛回车库,再拎起两个桶,悠闲自在地走回屋子。
他和史考特一进屋,两人兴奋得像是赢了比赛的孩子似的。
“射得好。”史考特说。
“那王八蛋靠得太近了。我第一次要跑回来的时候,还真临阵怯场呢。”
“不知是否拿得到他的来福枪?”
“不值得冒这个险,后面那家伙可以很容易的收拾我们,不过我已找到我要的东西。”他举起两个桶:一桶两加仑的汽油,另一桶一加仑的松节油。
蕾茜皱着眉头说:“松节油?你要除掉霍山姆身上的油漆?”
“对。”
“不要这样作。”
“雷茜你留在外面注意值况,史考特你去拿录音机,现在来录他的故事,是再恰当不过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