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之主--魔界同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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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之主--魔界同盟-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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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门,上了锁。 
  夜深了。传来一阵轻轻的声音,有人牵着马偷偷沿着小路走来。 
  他们走到大门外就停住了,有三个黑色的人形进了大门,他们像黑夜中的影子那样悄悄地走进屋前的空地。一个走到屋门前,一个走到靠他们这边的屋角上,他们就在那儿站着,一动也不动,就像两块石头的阴影。夜在慢慢地过去,房子和树木都静静悄悄的,好像是在屏息等待。 
  树叶微微动了一会儿,远处有一只公鸡啼叫了。黎明前寒冷的时刻在过去,门边的人影动了。在无星无月的黑暗中,一把技出的刀闪闪发亮,就像从刀鞘中抽出来一道寒光。传来一声撞击声,声音不响,力量很猛,门颤动了。 
  “开门!以摩尔多国的名义!”一个微弱而充满恐吓意味的声音说。 
  又是一下撞击,门向后倒下了,木头爆裂、门锁撞开。那几个黑色的人形迅速冲进门去。 
  正在此时,附近的树林里一支号角吹响了。号声像山顶上的一堆火堆,撕裂着黑夜。 
  呜!呜!呜! 
  (好像说:醒醒!敌人来了!醒醒!) 
  胖子博尔格一直没闲着。他一看见那些黑影偷偷从花园进来,就知道他必须逃跑,否则必死无疑。他于是便逃跑,从后门出去,跑过花园,再跑过田野。当他跑到最近的一家人家,也有一里多远,便瘫倒在门前的台阶上了。 
  “不,不,不!”他一个劲儿地喊:“不,不是我!我没拿!” 
  人们过了好些时候才听清楚他在嘟嚷些什么。最后他们终于弄懂了他的意思,知道敌人已经来到了巴克兰,有某种奇怪的东西从老森林入侵而来。于是他们立即行动起来。 
  呜!呜!呜! 
  (好像说:敌人来啦!敌人来啦!) 
  布兰迪巴克家族吹起了巴克兰的动员号,这号角已经有一百年没有吹过了。上一次吹号角是在那个严酷的冬天,白兰地河封冻,白色狼群入侵的时候。 
  呜!鸣! 
  (好像说:醒醒!醒醒!) 
  遥遥可闻远处回应的号角声。警报已经传遍四方。 
  黑色人影从屋里逃出来。其中一人逃跑时掉下一袭霍比特斗篷,落在台阶上。小路上起了一阵马蹄声,汇合成飞奔的声音,像锤点一样越走越远,进入黑暗中。克里克洼地周围,到处是一片号角声、呐喊声、奔跑的脚步声。但黑骑上像一阵狂风,一瞬间就跑到了北大门。让小矮人们去吹吧!索伦以后会对付他们的。同时他们还有另一项使命:他们现在知道那宅哪是空的,戒指已经不在了。他们冲过了大门岗哨,从夏尔国消失了。 
  弗罗多在上半夜从熟睡中醒来,醒得很突然,好像有什么声音或者某种东西,打断了他的睡眠。他看见健步侠警醒地座椅子上:他双目在火光中炯炯发亮,炉火有人照料,烧得很旺;但他既没有表情,也没有动作。 
  弗罗多很快地重新入睡,但他的梦再一次被风声和奔跑的马蹄声所困扰。风好像在绕着房子转,摇撼着它,还听见远处有号角在拼命吹着。他睁开眼睛,听见客栈院子里一只公鸡在精神奕奕地啼鸣。健步侠已经拉开了窗帘,匡卿一声把百页窗推开。白天的第一线灰色光亮照进了房里,一股寒冷的空气也从敞开的窗口涌进来。 
  健步侠把大家都叫起来以后,立即领着路带他们到各自的房间去。 
  他们到房里一看之下,都庆幸昨晚听从了健步侠的建议。窗户全都被撬开了,一扇扇窗门摆动着,窗帘被风吹得猎猎飘动;床上的被褥被扔得到处都是;长枕被剁碎扔到门上;那棕色的垫子被撕成碎片。 
  健步侠立即去找店主人来。可怜的巴特伯先生看上去又困倦又惊恐。他几乎一晚上没合过眼(他自己这样说),但他一点声音都没听到。 
  “我这一辈子还没碰到过这样的事情!”他恐怖地举起双手喊道:“客人不能在床上睡觉,好好的长枕给糟蹋了,全糟蹋了!这样下去,我们到底会弄到什么地步呢?” 
  “会成为大黑暗时代,”健步侠说:“但是暂时会让你得到平静,当你清除了我们之后。我们马上就会离开,不必再操心早餐的事。我们只站着喝一点水吃一口东西,我们要在几分钟之内收拾好行装。” 
  巴特伯先生急忙跑出去帮他们备好马匹,同时去帮他们拿“一口东西”来吃。但他很快沮丧地回来。马匹都没有了,不只梅里的那些小种马,而且马厩里所有别的马匹和牲口统统都不见了。 
  弗罗多被这消息击溃了。他们靠双腿步行,在骑马的敌人追踪下,怎么有希望走到利文德尔呢?这不跟登上月亮一样难吗?健步侠默默地坐了一会儿,看着霍比特们,好像在估量他们的力量和勇气。 
  “小种马对我们逃避黑骑士本来就没有什么帮助,”他最后沉思着说,好像他猜着了弗罗多心里想着什么似的。“在我打算走的那些路上,我们步行也不会慢多少。无论如何我自己原本就是准备步行的,倒是粮食和一些储备教我忧虑。我们不能指望从这儿到利文德尔之间会得到任何吃的东西,除非我们自己带着,我们还必须多带许多备用的食物,因为我们很可能中途会有耽拦,还有可能会被迫绕圈子,远离直路。你们准备在背包里背多少东西?” 
  “需要多少就背多少,”皮平情绪低沉地说,不过他竭力显示出他要比看上去(或感觉到)的样子厉害些。 
  “我可以背足够两个人的东西。”萨姆轻蔑的说。 
  “一点办法都没有吗,巴特伯先生?”弗罗多问:“不能在村里找到两、三匹小马,或者就一匹,来驮驮行李吗?我想我们不能租马,但我们可以买下来。”他补充道,心里有些怀疑,不知自己是否买得起。 
  “恐怕不行,”店主人沮丧地说:“布理村的两、三匹用来骑的小种马都养在我的马厩里,全没了。至于别的牲口,用来拉车等等的大小马匹,在市理村是很少的,那是不肯卖的。不过我会尽力设法。我会把鲍勃从床上拉起来,叫他尽快到处找找。” 
  “对,”健步侠不大情愿地说:“你最好这样做。恐怕我们至少得设法弄到一匹小马。但这样我们就完全没有希望能早些动身、悄悄地溜出去了!我们就跟吹着号角宣布出发差不多,但这就正中了他们的阴谋。” 
  “还有一点小小的安慰,”梅里说:“还不只一点呢,我希望:我们等候的时候可以吃早餐,而且可以坐下来吃。让我们盯紧诺布!” 
  结果延迟了三个多小时才出发。鲍勃回来报告说,周围街坊上无论是凭人情还是靠花钱都买不到马匹。只有一家,比尔。芬尼家有一匹,也许肯卖。“那是一匹饿得半死的可怜老马。”鲍勃说:“但是不给三倍的价钱他是不肯出手的,他明白你们现在的处境,我知道比尔。芬尼的为人,他不会卖的。” 
  “比尔。芬尼?”弗罗多说:“会不会是有什么诡计?那牲口会不会把我们全部的东西驮着跑回他家去,或者帮着他们跟踪我们之类的?” 
  “说不定,”健步侠说:“不过我想不出有什么牲口一日一摆脱了他之后会跑回他家去,我想这只不过是好心的芬尼先生考虑得够周到。 
  这只不过是他自己从这次事件中获利更多的一个办法。主要的危险是这可怜的牲口也许已经来到死亡的门边了。不过我们看来已无可选择,他要卖少钱?“ 
  比尔。芬尼的要价是十二银便士,那真的是本地一匹小种马的价值的三倍。果然,那是一匹瘦骨鳞峋、喂饲不足、无精打采的牲口,不过看上去还不至于马上倒毙。 巴特伯先生自己付了这牲口的钱,另外再给7梅里十八个银便士,作为丢失的牲口的补偿。他是一个城实人,而且按布理国的标准来说是很有钱的,但三十个银便士对他来说也是挺心疼的一笔损失,而受比尔。芬尼的讹作更使他觉得难以忍受。 
  事实上最后他还是成了赢家。后来发现原来只有一匹马是真的被盗,其余的马匹都只是被赶出去,或者被吓跑,原来都在布理国各处角落里游荡呢。梅里的几匹马一起逃出去,最后(由于它们很有悟性) 
  它们辗转回到古坟丘原,去找胖子兰普金。于是在汤姆。邦巴迪尔这儿过了些日子,受到他的照料,养得膘肥体壮。后来布理国事件的消息传到汤姆耳中,他就把这几匹马送回去给巴特伯先生,这样巴特怕就以很便宜的价钱得到五匹很好的牲口。它们在布理国得做较辛苦的工作,但鲍勃对他们很好,所以它们也是幸运的:避免了一次黑暗危险的长途跋涉。但它们也就永远没到过利文德尔。 
  然而,在当时,巴特伯先生只知道他的钱是一去不回头了。而他还有别的烦恼,因为其余的客人被吵醒或听说客栈被袭击,马上引起巨大的骚动。那些南方旅客不见了五匹马,大声地责备店主人,直到发现他们之中有一个人在晚上也失踪了,不是别人,正是比尔。芬尼的那位斜眼的伙伴。人们立即怀疑起他来。 
  “你们交结了一个盗马贼,还把他带到我家里来,”巴特伯愤怒地说。“你们自己应该赔偿所有的损失,别再朝我嚷嚷了。去问问芬尼看你们那漂亮的朋友在哪里吧!”但看起来他不是任何人的朋友,也没有人想得起他是什么时候加人到自己这一班人里的。 
  吃完早餐后,霍比特人就得重新收拾行装,要收集更多的粮食补给,准备走更远的路程。他们到了快十点的时候才终于起程。这时候,整个布理村已经叽叽喳喳传遍了刺激的谣言。弗罗多的隐身术;黑骑土的出现;马厩的被盗:特别是关于巡林人健步侠加入那伙神秘的霍比特人中的消息,构成一个如此精彩的故事,可以在平淡的岁月中流传久远的。布理村和斯塔德尔村的大部分居民,甚至还有不少从科姆比尔和阿切特来的人,都挤在大路要看看这些旅行者们出发,客栈里别的旅客也站在门口或从窗子里探身出来观看。 
  霍比特们改变了主意,决定走大路离开布里村。如果试图出发后立即穿越荒野,只能把事情弄得更糟。有一半居民会跟着他们,看他们上哪去,还要看看他们有没有侵入自己的地界。 
  他们跟诺布和鲍勃道别,向巴特伯先生辞行。“希望我们以后还能见面,当一切回复愉快的时候,”弗罗多说:“我本来想平平静静地在你家里待上一段时间呢。” 
  他们在众人眼光的目送下徒步出发了,一个个忧虑重重、情绪低落,并非所有的面孔都是友好的,人们喊的话也是如此,但看来健步侠颇受大部分布理人的敬畏,那些被他盯着看的人都闭上嘴溜走了。 
  他在队伍前跟弗罗多走在~起,接着是梅里和皮平,萨姆牵着马走在最后,那匹马驮着的行李很有限,他们不忍心让它驮得大多,但看起来它已不像当初那样垂头丧气,好像命运已经有了转机。 
  萨姆正若有所思地嚼着一粒苹果。他的一个口袋里装满了苹果,那是诺布和鲍勃送给他的赠别礼物。“苹果走着吃,烟斗坐着抽,”他说:“但是我想不用多久我两样都会没有了。” 
  霍比特们不理会那些在门里面盯着他们看的好奇的人头,也不理会那些从围墙或栅栏后面冒出来的人头,他们径自走过去。但当他们走近村于另一头的大门时,弗罗多看见一匹深色的、饿得羸弱的大种马在密密的树篱后面,那是村子里最后的一匹马。他又瞥见在一个窗子里有一个黄面皮的人,长着狡猾的斜眼睛,但马上又不见了。 
  “看来那南方客就躲在那地方!”他想:“他的样子看起来更像一个妖怪。” 
  另外一个人则越过绿篱大胆地望着他们。他长着浓重的棕色眉毛,深色的傲慢眼睛,他宽大的嘴角弯着,发出冷笑。他抽着一个短短的黑烟斗。他们走近时,他把烟斗从嘴里拿开,吐了口唾沫。 
  “早啊,长脚汉子!”他说:“这么早就出发了?终于找到朋友了是吗?”健步侠点点头,但没答话。 
  “早啊,小朋友们!”他对其他人说:“我猜你们应该知道你们结交了什么人吧?那是个朝三暮四的流浪者!虽然我还听到过更难听的名字。今晚小心点!你呢,小萨姆,别虐待我那可怜的老马!呸!”他又吐了口唾沫。 
  萨姆很快回过头来。“你呢?芬尼,”他说:“别让我再看到你那丑脸,要不然它会挨揍的。”忽然一闪,像电光一样,一粒苹果脱手,不偏不倚正打在比尔的鼻子。他缩着头,已经太晚了,树篱后传出咒骂声。“浪费了一个好苹果。”萨姆后悔地说,急步往前走。 
  最后他们终于把村子甩在后面。跟在他们后面的由小孩和游荡者组成的护送队伍走累了,在南大门那儿就回去了。出了大门,他们继续沿大路走了许多里。大路在绕过市理山脚时,弯向左边,又转回它原来朝东的走向,然后就急速地下降,进人树木繁茂的荒野。他们可以看见左边,在布里山较平缓的东南坡上,有斯塔德尔村的一些房屋和霍比特洞穴,在大路北边一段距离外,一个陡峭的山间洼地里,可以见到有缕缕炊烟升起,告诉人们科姆比村就坐落在那里,阿切特则隐藏在那后面的树林中。 
  在大路上行走了一段距离之后,高高的、棕巴的布里山也已落到身后,他们走上一条狭窄的小路向北转。“从此我们可以不再暴露行踪,隐蔽起来,”健步侠说。 
  “不是‘捷径’吧,我希望,”皮平说:“我们上一次走捷径穿过树林,差点以大灾难告终。” 
  “啊,不过那时你们没有我领着你们呀,”健步侠笑道:“我带的路,不管是不是捷径一定没错。”他沿着大路上下看了一眼,看不到任何人,于是迅速地领着大伙朝林木茂密的山谷里走下去。 
  大伙在不熟悉地理的情况下,理解他的计划是:先朝阿切特走去,但靠右走,从它的东边经过,然后尽可能保持直线越过荒野走到气象顶山。这样子,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他们就可以避免一段大弯路,因为大路在这里向南弯过去以避开蚊蚋泽那沼地。但是,既然他们不走大路就必须走过那沼地,而健步快对那沼地的描述并不那么令人鼓舞的。 
  然而,从目前的情况来说,步行倒没什么不愉快的。真的,如果不是昨天晚上那些事件搞得人心绪不宁,他们倒挺喜欢这一段路,觉得比之前的旅程都好。阳光明亮,晴朗而不大热。山谷中的树木还没有落叶,色彩丰富,显得安宁静谧。小路有许多交叉处,如果让他们自己走的话,马上就会迷路,但健步侠把握十足地领着他们穿行其间。 
  他沿着一条漫游路线行走,有许多转弯和重叠之处,这样就可以摆脱任何的追踪。 
  “比尔。芬尼肯定会监视我们在哪里离开大路的,”他说:“尽管我认为他不会亲自来跟踪我们。他对这附近的地理很熟悉,但他知道在树林里他不是我的对手。我是怕他把情况告诉我所害怕的人,我猜这些人离这里不会很远,如果他们以为我们去了阿切特,那就好得多。” 
  不管是由于健步侠带路带得好还是有别的原因,他们一整天都没看到,也没听到任何别的生物的迹象或声音。既没有两脚动物(除了小鸟之外),也没有四脚动物(除了一只狐狸和几只松鼠之外)。第二天他们开始稳定地朝东边走,一切仍然是和平宁静。离开布理后的第三天他们走出了切特伍德树林。自从他们离开大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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