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简介】
刚刚接受男友求婚的我,意外地穿越到一陌生的时空,为了避免入宫为妃的命运,我装瞎以逃过征选,为了打探男友是否也来到这个时空,我开起了倚天屠龙记的演说专场。。。
岂知入宫的命运仍是不可更改,我带着对未来的茫茫不可知,走进了风起云涌的皇宫。。。
关怀备至的大哥,酷似男友的王爷,深情霸道的皇上,究竟谁才是我的良人?
本小说力求以轻松的笔调,诙谐的氛围,娓娓讲述一个关于爱情的故事,还请各位慢慢看来。
【正文】
双魂记
作者:梓欣宝宝
乐极生悲
秀山山顶。
一弯皎洁的明月高高挂在天上,一望无垠的夜幕如魔法师身披的黑袍,覆盖了整个穹苍,上缀着无数如碎钻般的星子,一闪一闪发出晶莹的光芒,站在山顶往下望,那千万盏华灯汇成了一片灯海,在脚下蜿蜒曲伸,城市的夜景美得令我摒住了呼吸,此时的我胸中万千感慨,颇有一种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气势,忍不住对着山下放声高呼:“啊!”
身边的男子扑哧一声笑道:“才女又要作诗么,先容小生我洗洗耳细细恭听!“
我立刻转眼瞪他,这个孟子轩真是的,每回我气塞胸臆,灵感如潮水般涌来诗兴爆发时,他都要无情地打击我的诗情画意,真怀疑他到底是不是我的男朋友。
要说这孟子轩也真是帅得没天理,一双眼堪比桃花,睫毛比我还长,笑起来真是要迷死一帮女孩,身材修长,但并不显得弱不惊风,因爱好踢球的缘故,锻炼得颇为结实,配上他一米七八的身高,站在当地倒是很有那么一种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风范,走在大街上,回头率也特别地高,想当年我赵曼也是堂堂一交大系花,情书情花也收了不少,堪比一代少男杀手,只是每每见了他,心里就没了底气,谁叫他生了这双惹厌的桃花眼,比女人还迷人。
我和他也算是青梅竹马,他从小便是我的邻居,还比我小了半岁,但他读书读得比我早,愣是大了我一届。仗着比他大这半岁,从小我便欺负他,处处以姐姐自居,每每抢了他的好吃的好玩的我都是面不改色心不跳,时间一长,他也学自觉了,好吃好玩的不用我说自动奉上,伺候得我象女王一样舒坦。
但我也没白吃他白玩他的,他长得清秀文弱,从小没少受学校里其它小孩的欺负,这种时候往往是我主动站出来,或义正词严加以训斥,或撸起袖子大干一场,从从容容救他于水火之中,这种情形一直持续到我初一那年方才结束。
想起初一的那年,我就忍不住好笑,那天肚子一直不舒服,人也病殃殃的没有精神,放学后没等他就一个人回家了,走着走着,身后一个男孩忽然大叫:“哎呀,赵曼你受伤了,裤子上都是血!”
我吓了一跳,转回头一看,叫的人正是孟子轩,他眼睛瞪得老大,满是惊恐莫名的神情,一只手指着我的裤子,脸色吓得惨白,声音都在发着颤。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裤子,果然是一手的血,这下我也慌了没了主意,胡乱在书包上擦了血,心中隐隐觉得不对劲,是那个么?妈妈好象和我提过,女孩子大了都会这样,可妈妈没教我该怎么做呀,回家的路还要走好一会,这样狼狈,可怎么办?
起初的慌乱过后,他这时显出了男子汉的气概,他果断地走上前说道:“走,我背你上医院,出了这么多血,肯定是受伤了,别怕。”
我的脸腾地一下红了,这么糗的事被他看见了,还去医院,我还活不活了?立马摇头道:“我不去。”想想低声又加了一句:“我没病,也没受伤。”
他瞪着我如番茄般红透的脸,脑中一下转开了窍,咳咳,他的脸居然比我还红,搓着手,嗫嚅着说道:“那,那该怎么办?”一双眼睛也不知道该往那里看,头快要低到了地面。
我忽然很想笑,倒霉出丑的那个人不是我么,怎么看起来倒象是他?
灵机一动我指着他的上衣,大声地开口道:“你,把上衣脱下来。”
他明白了我的意思,这下吃惊更甚,结结巴巴地道:“那怎么行?”
我走上前,直视他的眼睛,露出了一个狞笑,慢条斯理地开口道:“你不记得了,上回小胖打你,是谁挺身而出揍了他一顿?还有那次,你心爱的画笔被隔壁的大黑抢走,是谁帮你要回来,脸上还被打青了一块?还有……”
我在这里如数家珍,历历道来我曾经的英雄事迹,他的脸渐渐由红转白,手不知不觉已放到了衣领的扣子上。
打铁要趁热,眼看他的防线已有所松懈,我最后一次加重语气道:“现在就是你报答我的时候了。”
衣服终于成功地被我诳到了手,那件纯白的衬衣,被我三两下扎在了腰上,傲然挺胸地回了家,他跟在后面,头也不敢抬,心虚得象偷了腥的猫。
当然,那件衬衣也不幸染上了我光荣的第一次,我洗干净要还给他,他却打死也不肯收,我只得塞进了我的衣柜里。也自从那一次后,我们之间渐渐疏远,是的,我们都长大了,再也不能象小时候一样无所忌惮。
初中三年,高中三年,一直相安无事,只是他的形象逐渐高大,不再是从前受气包的模样,人也窜高了不少,仿佛只是一眨眼,他就变成了一个香饽饽般的美少年,据说高中三年,常常收到女生送的小礼物之类。
最后一次和他接近,是在我大学临考那年,他奉我父母之命,做了我整整一个暑假的家庭老师,当时他已经是一名大一生。
在他的努力和我的天份下,我终于成功地和他考取了同一所大学,成了他的学妹。
进入同一间大学,我才知道他的行情有多俏,学生会主席,校篮球队主力,文学社社长,天知道他竟然挂了这么多头衔,而且样样都很出色,走到那里,都象一道耀眼的阳光,惹得那些个春心荡漾的少女,个个心摇意动,不能自恃,如众星捧月般,他是女生心中的偶像。
只是身处花丛中,半点不沾尘,这样猛烈的爱情攻势下,他居然一直洁身自好,从没传出过半点绯闻,这不能不说是一件异数。
相比之下,进入校园的我也毫不逊色,在当年的校花评选上,我就荣获冠军,稳当当地坐牢了龙头校花之位,一时飞花而来的狂蜂浪蝶,很是让我迷了眼睛。
大二那年,我迷上了文学社的杜峰,那是我的初恋。
杜峰温柔多情,一手吉它弹得是如痴如醉,在他近一个月天天雷打不动的在女生宿舍楼下卖力地弹唱的攻势下,我终于动了芳心,一颗真心为他而敞开。
孟子轩反应相当激烈,他说杜峰不可靠,多情的人必然花心,我却怎么也听不进他的良言箴告,常言道,恋爱中的女人都是眼聋心盲的大傻瓜,这话是一点不假,我反而笑他如此敏感,莫非是爱上了姐姐我?激得他是一脸黑线地拂袖离去。
多情的人果然滥情,杜峰并不止我一个情人。
在我最悲伤无助的时候,孟子轩一直陪在我身旁,耐心地开导我,哄我开心,陪我渡过了那一段最难熬的时光。
当我终于能放开一切,活得如从前一般潇洒自如时,我问他为什么要对我这样好。
他沉吟了片刻,目光炯炯地望着我,微笑道:“如果说是为了你,你相不相信?”
我愣住,头上有小鸟飞过。
“你真是个迟钝的小傻瓜。”他轻轻笑了,“谁都知道我爱的是你,怎么就是你不明白?”
我如被仙女棒点中,彻底石化。
想起了这些,我就忍不住偷偷地笑,孟子轩在我头上轻敲了一记,把脸凑过来道:“在想什么呀?”
“想当年你向我表白时的情景呀。”我笑着,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
他摊开手做无奈状,“哎,可怜我这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大好青年啊,怎么就落入了你的魔掌?”他说着还故作夸张地长叹了一口气。
“你还说,是谁暗恋我那么多年也不敢说,是谁见到我谈恋爱象火烧了屁股一样急不可耐,是谁在我失恋时趁虚而入?”我双手挤着他好看的脸蛋,辣手摧花,恶狠狠地逼问。
他不紧不慢地拿开我的魔爪,亮如星辰的眼睛里弥漫着如水般的薄雾,轻声地问我:“马拉松恋爱都这么多年了,香港也回归了,申奥也成功了,眼看着2008年8月8日转眼就到,我们是不是该把正经大事给办了啊?”
我的脸腾地红如火烧,“什么大事?”声音细如蚊蚋。
香气如水般在身周涌动,他不知从那里变出了一大束玫瑰花,还是我最喜欢的黄玫瑰。
“嫁给我好吗?我可是等了二十年十一个月零二十天。”他深情地低语,温柔的眼波腻得吓人。
我快要溺死在这秋天的菠菜之中了,头晕耳热之余,我居然还没忘记询问什么叫二十年十一个月零二十天。
“笨。”他热热的呼吸轻柔地喷在我的耳边,“从你搬到我家隔壁的那天开始啊。”
原来他竟记得这么清楚,小心肝扑通扑通乱跳一气,心房犹如千万只小鹿齐鸣,我真是幸福得快要死去。
呀,我什么时候竟然娇羞地点了头了,就这么答应把自己嫁了?
茫然然,晕乎乎中,他吻上了我的唇,求婚行动正式宣告大捷。
坐在他的摩托车上,怀抱着那一大束玫瑰花,脸贴着他的背,满满的幸福都快要溢出来了,那个胆怯的他,被我强夺下衬衣的他,在篮球场上纵横驰骋的他,气冲冲跑来对我说杜峰不可靠的他,深情对我表白的他,交替着在我脑海里涌现,哦,原来幸福离我一直这样近,只要一伸手,就能牢牢地攥在手心。
“我好幸福哦!”我在摩托车后忍不住纵声长呼,夜风里声音飘得很远。
“不要乱动,会影响我骑车的。”他笑着在前方提醒我。
常言道乐极生悲,这话一点不假,就在我第二次纵声长笑的时候,手中的玫瑰花一个没拿稳,咻地一声散了架,被风吹得散了满地。
“哎呀我的花。”心疼得我大叫。
孟子轩扭头来看我,无奈地将车停下,四处捡拾散乱了一地的鲜花,不必说,早已是花残叶零惨不忍睹,我扁了扁嘴几乎想哭,这是求婚的鲜花啊!多么富有纪念价值啊!
孟子轩刮了刮我的鼻子道:“别难过了,我再给你买就是。”
我眼睛一亮:“那婚也要重新求,这次不算。”
孟子轩好笑地说道:“那有人求婚求两次的,多不吉利呀。”
“那我可不管。”
“好,都依你,上车了好不好,你看这山间快起雾了,我们先回家再说。”
我坐在他的车后面哼着小曲,一双手不安分地伸进他的衬衣里,在他结实的腹肌上轻轻画着圈,他一边忍着笑一边骑车,于是车子便弯弯扭扭地在山道上前行,他咬牙说道:“你乐你乐,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你。”
我可不怕他,嘻嘻笑着贴近他,在他耳边轻轻呵着气,他腾出一只手抓住我的禄山之爪,哑着嗓子说道:“你再占我的便宜,我就把车停在这里,提前享受洞房花烛夜!”
我窘地连忙收回手,他呵呵笑道:“怕了吧,看你还敢不敢放肆!”
我不服气地叫道:“我可不怕你!”
“是吗?”他放缓车速,回头笑得一脸神秘抑揄,“那我们今天就露宿在这里吧!”
“好好骑车!”我嗔道,明知他只是开玩笑,却也让我脸红心跳。
他大笑着加大油门朝山下驰去。
前方起了薄雾,渐渐地越来越浓,四周仿佛突然间变得混沌一片,车灯照不亮前方两尺之远,我的心开始发慌,不由抓紧他的腰问道:“怎么回事?我看不到前方的路了?”
孟子轩也察觉出了异样,沉声道:“这场雾很诡异,你抱紧我,我慢慢骑。”
忽地一声喵呜的叫声,凄厉尖锐,紧接着一个黑影从我头边一闪而过,我吓得大叫一声,孟子轩心一慌,摩托车登时偏了方向,来不及减速的我们呯地一声撞上了山壁。
浓雾慢慢散去,地上只余一辆摔得面目全非的摩托车,现场洒落零星几点鲜血,而发生车祸的两个人,仿佛凌空消失般无影无踪。
今夕何夕
悠悠醒来,鼻端首先闻到的,是一股清雅的幽香,我一时有些不知云里雾里,那来的香味?不似香水,非兰非麝,隽永悠久,难道是进了寺庙,是佛前供的熏香?
脑海里不断思索,似乎秀山顶上确乎有一间小庙,车祸!我出了车祸!被这庙里的和尚救了?
肯定句疑问句在我脑海里不停穿梭,我猛地跳起身来,头一下子碰到床顶上,痛得我吡牙咧嘴,顾不上看有没有撞出包,孟子轩呢;他在那里?
四周一片黑暗,是在夜晚吗,不对劲,深深的恐惧瞬间抓住了我的心,这不是黑夜,就算天再黑,也不会真的伸手不见五指,我伸手揉了揉眼睛,心忽然慌得象堕入了黑暗地狱,不,我分明已经在地狱里,我瞎了,什么也看不见了。
使劲地睁大眼睛,眼前仍是一片浓稠的黑,我颓然坐在床上,脑子里一片空白,都怪我,如果我不是太得意忘形,怎么会发生这幕惨剧?孟子轩呢,他又到了那里?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我双手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膝盖,想到可能再也见不到孟子轩,泪水忍不住哗哗地流了下来。
门帘哗啦一响,似乎进来了一个人,大概听到了我的动静,兴奋地叫道:“小姐你醒了,可吓死暗香了!你都晕了三天三夜了!”
这个叫暗香的大概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声音听起来稚嫩得很,她麻利地扶我坐好,在我身后塞了个大枕头,接着一杯水送到了我嘴边,甜香气扑鼻而来,我也饿得很了,老实不客气地喝下,却立刻怔住了,这是什么?软软滑滑的,绝不是我曾喝过的任何一种饮料。
想必看我傻住了,暗香焦急地问道:“小姐,你怎么了?”
我打了个激灵,这才发现自她进屋后为什么一直觉得不对劲,她叫我小姐?这是什么称呼?
头痛,揉了揉额头,手摸到一样东西,我蓦地发出了一阵惨叫,几乎要晕了过去,我居然在自己头上,摸到了一枝簪,还有我那仅至肩膀的披肩发,什么时候竟盘成了两个丫角髻?
一个最不可能的可能在我脑中浮现,莫非这一场车祸,我竟穿越到了古代?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难道是我看霸王穿越文太多了的报应,孟子轩呢,他有没有和我一起穿来?
我的手都在颤抖,不公平啊不公平,为什么我竟穿越成了一个瞎子,这报应也未免太惨了,我要回家,我要找到孟子轩。
可能是我的脸色实在是难看,暗香也急了,声音哆嗦地开了口:“小姐你怎么了,可不要吓暗香啊!”
放轻松放轻松,穿越也没什么了不起的,现在不是正流行么?权当是作了一回免费旅游得了,我拼命地安慰自己,这才注意到那小姑娘一直自称叫什么暗香,酷爱诗词的我一下子便想起了诗人林和靖那首著名的咏梅诗,“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脱口而出道:“你叫暗香,那疏影在那里?”
暗香倒也接口得快:“疏影姐正在给小姐煎药,小姐摔马车受了伤,大夫再三吩咐这煎药可能掌握好火候,半点马虎不得,疏影做事向来伶俐,煎药的事交给她是再也妥当不过,小姐你放心吧。”
还真有个叫疏影的,我一听就乐了,原来我的联想力还不是一般地丰富,但同时我也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确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