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心世界猎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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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心世界猎奇记-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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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两只海怪不打算到陆地上来,它们在水里追鱼。沿着海岸慢慢地游着,盯着水里的鱼。只见它们忽然把脖子和脑袋一摆,就抓住一条鱼,先抛向空中,然后接住。正巧咬住鱼头,鱼刺、鱼鳞就顺着吞到肚里,免得哽住喉咙。一切动作都象闪电似的干净利落。有时也会让那些鱼溜掉,蛇颈龙就伸长了脖子在后面追,几乎要跃出水面,弄得海水哗哗响。 
    
    探险家兴致勃勃地观看蛇颈龙捕鱼,这场捕鱼表演最后以夺鱼战告终:两条蛇颈龙同时抓住一条大鱼,都想从对方的口中夺过来。一条蛇颈龙把鱼夺到口,扭身便逃,另一条追上去,赶上它,用脖子缠住对手的脖子,想逼它把鱼放开。脖子缠在一起,上下左右地摆动着,黑黑的身驱互相挤压着,短小的尾巴和尾鳍发狂地拍打水面,激起一股股水柱。后来一条蛇颈龙发怒了,放开口中的鱼,咬着争夺者的脖子,破浪前进把它拖向深水,水面上长时间地飞溅着浪花。 
    
    格罗麦科和卡什坦诺夫沿着海岸检拾那些被海浪卷到沙滩上的木头,预备晚上用来点燃篝火。一小时过去了,他们看到一个黑色的东西随波飘浮。浪头把它推向岸边,越来越近,最后便不动了。可能是搁浅了。 
    他俩带着柴禾回到帐篷,这时其余两个伙伴已经睡熟了。_于是他俩驾着一条小船,向那黑色物体划去。原来是蛇颈龙的尸体。一群很大的鸟正在喙食,其余一些小一点的鸟在上空盘旋,显然是在等大鸟吃饱,一面阁阁地叫着,叫声很象大哈蟆,飞的样子很象蝙蝠。 
    他们只得开枪吓走这群鸟。以便向蛇颈龙的尸体靠拢,只见它上半个脑袋已让鸟啄碎了。蛇颈龙的腹部很光滑,绿褐色朝上,巨大的鳍状肢也露在水面上。 
    要把蛇颈龙拖上岸是办不到的:它身长超过二米,尾巴稍微短一些,颈比身子还长,尾鳍差不多有一米半长。 
    受伤的鸟是两种类型的飞蜥蜴:较大的(翼指龙①)比鹰 
    ①翼指龙或飞蜥蜴——侏罗纪和白垩纪爬行动物。颔骨很大,齿呈锥状,脖子长,有的尾巴也很长。前后肢由翼膜相连,飞行时与蝙蝠相似,翼指龙躯体大小多种多样,有老鼠那么大的,也有长达一米,翼膜展开长达六米的。 
    大,较小的象是大一点儿的鸭子。 
    两种飞龙的头都很大,嘴里长着牙齿,身上光滑无毛,翼膜连接在前肢和后肢与身体之间,象蝙蝠似的。较小的飞龙尾巴很长。

 渡海  
    

     
    
     
    第二天是个航海的好天气,几乎万里无云,北风徐来。风可以张满帆,又没有掀起大浪。出航准备就绪,小船和竹筏都经过仔细检查。把帆篷伸展开,两根篙杆就成了桅杆。马克舍耶夫把从岸上检来的沙石等堆成一个堆,还插了一根挂上白旗的秆子,作为陆地上的明显的标志。他们在离开海岸稍微远一点儿的地方找到了一个不会轻易让海浪冲刷的沙土地,在紧靠树丛的边上,挖了个坑,把收集来的珍品——岩石标本、植物标本、动物的头骨和皮都藏在里边,在出航期间,这些标本就不会受潮,也减轻了负担。他们在填平了的坑上,又堆了一个堆,以免兽皮的气味招来野兽的破坏。他们写了一张便条,简单地注明考察队从冻土带到海岸的路线,把便条放在一个小瓶子里,密封好,然后把它插在堆上。 
     

    一切准备就绪,探险家上了船,径直朝着隐约可见的南岸进发。起航不久,风张满了帆,加快了船速。 
    离开北岸,探险家更全面地观赏了大海。马克舍耶夫河河口东西两岸围绕着绿色植物连成的高墙,有些地方为小河河口隔断。在这绿色帷幕的衬托之下,还清晰地看得见竖在堆上的白旗。灌木林带的远处没有高山,也没有丘陵。沿岸很明显,是低地,有树林和沼泽地。 
    划了两小时后,他们放下木桨,让船在海面上顺风前进。 
    海上静静的,海水深不可测,用一条一百公尺的绳子栓上一个重东西也没有碰到海底。探险家也没有其他的办法来测量水深。他们稍事休息,又拿起了桨,划了一小时。 
    他们已经走了一半的路程了,因为两岸的距离几乎是相等的。风力加剧了,航行速度加快,眼前出现了黑色的、淡紫色的、淡红色的悬崖。 
    崖坡的阶地向腹地延伸过去,连绵不断的悬崖耸立在岸边,右边是一道绿色的林墙,再往右,是淡红色的高高的山丘,有的地方临近海边,有的地方退居在一抹绿色植物带的后面。 
    离岸越来越近了,大海也显得活跃起来。波涛中涌现了一个直径一米的水母,轻轻摆动着它那晶莹透明的身躯。当探险家把桨提出水面时,又看见了水中大大小小的鱼群。有时也看见鹦鹉螺游泳盘上的红色触手贴在雪白的贝壳上。 
    他们距离南海岸已经不到两公里了,海中生物的数量更多了。有的地方,海藻形成了一座座浮岛,轻绵绵的绿色海藻缠住了船桨,海藻堆中满都是小贝壳、小鱼和小虫子。 
    他们把临时制作的测深锤放进海水里,测出了水深为二十五米。在他们测量海水深度的地方,清楚地看到了冲击着悬崖脚下的海浪,象一条弯弯曲曲的白线。 
    他们一帆风顺,简直象闲庭信步。可是危险的时刻就要来临。离海岸只有一公里了,在距离小船三十米的水中,一下子冒出一个蛇颈龙的脑袋。只见它晃动着它那优美的长脖子,迎面慢慢游来。两只眼睛盯着人们,看来它把这几个人和他们的两条船和拖着的筏子当成从未见过的野兽了。 
    探险家们枪上了瞠,蛇颈龙靠近了,枪响了两声。两颗子弹都命中了,一条蛇颈龙的优美的长脖子颤抖着,血从半张的嘴中涌出来,无力地垂下脑袋。另一条活着的蛇颈龙在水里掀起阵阵波浪,探险家们害怕翻了船,拼命把船划开。 
    他们用力向岸边划去。波浪起处,只见一条黑乎乎的东西,象潜水艇一样,从他们的近旁掠过,绿色的脊背和又长又大的头露出了水面,很象鳄鱼。长满利齿的嘴半张着,迫不急待地向死去的蛇颈龙窜过去。 
    “可能是鱼龙!”卡什坦诺夫盯着这奇怪的蜥蜴类动物,大声喊道。 
    “喔,这怪物比蛇颈龙还厉害,”马克舍耶夫说,“把人咬住搞成两半,可是不在话下。” 
    “在水里,很难发现它,也不容易打中,”格罗麦科说。 
    离岸已经很近了,探险家们一路划船过去,这也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来观察一条小鱼龙捕捉鱼儿的情景。只见一条鱼为了逃命,猛地一跳,跃出水面;也看清了鱼龙的嘴很象棱子鱼。 
    探险家划着桨,避开秃崖下汹涌的波涛,划向绿树丛生的低海岸,这里是一片平坦的沙滩,是个宿夜的好地方。可是海水很浅,他们只得下船在海水里走着把小船和竹筏拖到海岸上来。渡海一共用了大约六个小时,快到中午了,饭后稍事休息,还可以到四周去走一走。他们支起帐篷,动手煮饭。这时才发现可供饮用的淡水不多了。 
    “我们太粗心了,”帕波奇金说,“谁知道岸上有没有淡水? 
    应该多带点儿淡水,够咱们用几天。” 
    “如果在这里找不到淡水,那就只好再回到海那边去,这边海岸上什么也没有,”格罗麦科说。 
    “我认为你们的担心是多余的,”卡什坦诺夫安慰大家说。 
    “如果说这岸上寸草不生,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那我们就会多带上些淡水,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海岸应该是一片荒原。” 
    “我相信,在附近能找到小溪或是泉水,”马克舍耶夫说,“因为岸上的树林是不会靠成水生长的。” 
    午餐后,休息片刻,动物学家和植物学家到树林里去找水,卡什坦诺夫和马克舍耶夫朝东去考察宿营地东边的悬崖。 
    大家都带上枪,压上爆炸弹,以防万一。他们把“将军”拴在帐篷旁边,近处燃起一大堆篝火,用以驱赶不速之客。

 马克舍耶夫的无价之宝  
    

     
    
     
    近处的悬崖峭壁几乎是炭黑色,表面上渗杂着红黄两色斑点和矿脉,原来这些岩石都是致密的磁铁矿。卡什坦诺夫用锤子在悬崖上不同的地方敲下来的都是这种矿石,只有个别地方全是深色岩体的浸染。 
    “多么富的矿藏啊!白白地呆在这里!”马克舍耶夫不胜感叹,他探明悬崖都是矿山,只是表面上稍微有些风化和氧化。 
    “是啊,如果在这里开一个铁矿,给全世界供应铁矿石是足够的,”卡什坦诺夫说。“当然,我们首先要从普洛托尼亚到南森地铺一条铁路,还要把大破冰船派到波弗尔海。” 
     
“这是将来的规划,不过也不会是遥远的将来!一旦地球上的铁矿石减少,象这样的规划就不再是幻想,而是最迫切的事了。” 
    他们顺着海岸走了约一公里,勘探了许多岩石。他们来到了陡峭的悬崖旁,海浪拍打着悬崖的脚下,连一点儿干的沙地也没有,他们无路可走了。 
    “我们只能等天气好的时候坐船勘查了,”马克舍耶夫说。 
    “不过,我们到悬崖上头去看看怎么样?我们已经走过好几条峡谷了,”卡什坦诺夫建议道。 
    两位探险家回到离他们最近的一条峡谷的谷口。峡谷两边,堆满了圆圆的大矿石。他们十分费力地向上爬着。 
    突然,马克舍耶夫惊奇地站住了。 
    “快看!”他大声喊着,兴奋极了。一边指着金光闪闪的矿脉,厚约五至十厘米,贯穿在大块的圆的磁铁矿矿石里,“我和你打赌,赌什么都行,这是纯金!” 
    “说的完全正确!”卡什坦诺夫回答,“看来也象是二十四开①金。” 
    “这些财宝就这么闲呆着!”马克舍耶夫大声说,“我在加利福尼亚和阿拉斯加见过很多金矿。不过,象这么大的金矿脉,可没见过,就连听也没有听见过。” 
    “我也从来没有看见过类似的记载,”卡什坦诺夫证实道。 
    “不过,金矿矿脉只贯穿在大岩块的圆石里,而不存在于峭壁中。不管怎么说,不会超过几十公斤。” 
    “既然大块圆石里有金矿矿脉,那为什么就不能在峭壁上找到呢,圆石块不是从峭壁中脱落下来的吗?” 
    “这还用说!我们一定能找到金矿。不过,可能在笔直的峭壁里边,那我们就只好象伊索寓言里那只狐狸看一串串的葡萄一样了。” 
    “没有什么险峰不能攀登,”马克舍耶夫兴致勃勃地说。“我们就是要找到金矿,其余的事情让炸药来做。” 
    “我认为,这次的发现只在理论上有一定意义。我们这条大 
    ①开——黄金成色的单位,纯金的标准为24开。——译注 
    船别说是一吨,就是一百公斤金子也运不了。” 
    “怎么办!能带多少就带多少吧,随后再组织一支专门的勘探队到地球深处来开采。” 
    地质学家仔细观察了峡谷口大堆圆石块上高高耸立的悬崖峭壁,确实认为悬崖中没有金矿,然后就沿着稍稍宽阔起来的峡谷向上走去。峡谷两边都是笔直的悬崖,谷底尽是碎石和小碎屑。 
    两边只有磁铁矿。不过,卡什坦诺夫在碎石中发现了另外一种岩石。 
    “再给你点金子!”他们朝峡谷向上走了五十来步,马克舍耶夫说。他捡起一块矿石碎片,上面有许多斑点,闪闪发光。 
    离开峡谷口大约二百步,谷底明显地向上隆起,成为连续不断的阶梯。地质学家爬过面前的阶地,在一个高四米的悬崖下停住了脚步,这简直是一道光滑的铁矿石构成的墙,根本上不去。 
    马克舍耶夫用锤子在这座陡直的墙上敲着,神情抑郁地喊道:“前边没有路了,找金矿矿脉的希望也完啦!” 
    “是啊,只好到别的峡谷里去找了。” 
    “哟,这是怎么回事?”马克舍耶夫气冲冲地说,“这悬崖不但不给金子,还想要夺走我这独一无二的锤子。” 
    原来,锤子好象粘在墙上似的,怎么拉也拉不开。 
    卡什坦诺夫正仔细地查看阶地旁边的岩石。他一转身,后背正朝着墙,突然肩上背的猎枪唏哩哗啦地碰在墙上,地质学家也象是贴在墙上了。 
    “这种矿石的磁力真大啊!”当他明白了事情的原委时,就大声喊起来。“磁铁矿把你的锤子和我的猎枪都吸过去啦!” 
    “怎么样才能把它们拉下来呢?难道要把这些必不可少的东西留下作为我们这次失败的永恒纪念吗?” 
    卡什坦诺夫摘下挂在肩上的猎枪的皮带,把子弹带和矿石样品扔在地上,而猎枪却紧紧地贴在陡峭的岩壁上。这时,马克舍耶夫双手紧握着锤子,竭尽全力,好容易才把锤子拉了下来,随后他们两人一起使劲才把猎枪也拉了下来。 
    “没法了,往回走吧!”卡什坦诺夫建议说。“带着这些铁器,只会使我们受罪。” 
    “等一等,我想出一个极妙的办法。我们把猎枪放在这儿,在这光秃的峡谷里是不会有什么野兽的。” 
    “那么,下一步呢?” 
    “你等着瞧吧!” 
    马克舍耶夫从谷底的碎石中,挑了一些有棱角的大矿石,把这些矿石搬到平滑的峭壁上。这些矿石立刻贴上了,吸得牢牢的。吸在上面的这些石头块就成了台阶,他们就可以冒一点儿风险,踏着这些台阶到上面去了。 
    “我真佩服你的机智勇敢,”卡什坦诺夫说,“你是一个真正的采金者,经得住任何艰难险阻的考验。” 
    “谢谢,实在不敢当!是我的锤子给了我启发。锤子吸在峭壁上,锤把朝着我,我用手压也压不动,于是就有了这个念头,这不就是台阶吗?” 
    他们把枪、子弹带和装着岩右样品的背包放在峡谷的底部,开始往上爬。马克舍耶夫在前,接过他朋友递上来的石块,铺着台阶。五分钟后他们爬到顶了。 
    整个峡谷都是一个模样:东边和西边都是悬崖,直直的象是两堵墙,谷底是许多阶地,到处都是铁矿石。他们又往前走了二百步左右,碰见一块黄澄澄的矿石——是纯金,象一个大南瓜。 
    “好啦,亲爱的探矿人,把这一小块带回去吧!”卡什坦疆夫笑着说。 
    “是啊,也不坏,”马克舍耶夫一边回答,一边踢了踢这块金块,踢不动。“大概有八十多公斤,值一万卢布!我敢说离开金矿脉很近了!” 
    他俩抬起头,仔细观看着峡谷的两侧。很快从右侧四米高的地方,看到夹在黑色磁铁矿中间有一条黄色的金矿脉斜露在外面,有的地方膨出半米,有的地方凹下去,上下有支脉分出。 
    “万贯资财就在眼前!”马克舍耶夫打量一下长长的金矿脉说。 
    “光从露在外面的来看,就有几十吨金子!” 
    “你过于崇拜金子了!”卡什坦诺夫说。“尽管这金矿脉价值连城,然而这仅仅是矿脉而已!看看周围包围着它的是整整一座铁矿山,有亿万吨铁矿石,价值无法估算”。 
    “可能山里还有其它金矿脉。也许很大一片山都是纯金的,那也值亿万卢布。” 
    “如果大量开采金子,那么市场价格就会很快下跌。金子价格高,原因就是它太少。另外,金子对人来说,远没有铁重要,工业离开铁,就没法办。取消金币,不要金首饰,我看几乎就没有什么要金子的地方了”。 
    “你是太重视铁的作用了,”马克舍耶夫反驳道,“如果金子多,就可以代替许许多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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