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演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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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演义-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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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前卒说:“军师之命,怎敢有违!末将请与五行星同往如何?”

韩元帅准其所请。

五行星在途中对马前卒问:“马押运怎知这次便是真降?”

马前卒说:“前次未经交战,胜负未知,就算领主识气运,知进退,诚心投降,军师无屈自以为有些道术,怎肯轻而易举把数千年基业让出来。这次经过交战,无屈师徒死了,寅甲岭谁能再战?所以,知其诚意投降。”

五行星说:“马押运料事如神,众所不及。”

两将说话间,已到了寅甲城,寅甲领主在城门恭候。马前卒与五行星安慰元吉一番,然后封府库,纳户籍,派人迎接韩元帅进城。

棠四怀对韩擒虎说:“马前卒和五行星两个先进城,只怕会私藏财宝,少顷进城,叫领主元吉报了财宝之数,然后封帐查库,以验两个之心。”

牛蛇并说:“先前不应派他两个去接收。”

棠四怀小声说:“是他们的造化,未遇奸计。”牛蛇并听了,才知道棠军师还怕元吉诈降。到了这时,两个也不多言,只得与韩元帅一起进城。

韩擒虎见征服了两方鬼怪,差鬼向深罗殿君报捷不说,先在寅甲岭为死去将士祭了亡魂,然后,大宴三军,犒赏士卒,任命新降领主元吉为地府征讨军左先锋之职;任命原寅甲副军师卞士为地府征讨军左副先锋。诸事处理完善,又率军向第三方鬼怪所在地开去。

第三方鬼怪在乙辰岭。由寅甲岭往乙辰岭的路途艰险,左先锋元吉逢山开路,遇水搭桥,非止一日,已进到乙辰岭界。元吉见一鬼舌长到地,肩高于顶,头隐于脐,腿细如棍,身大如牛,唱歌而来。其歌曰:混沌不分兮浊如泥,盘古持斧兮开东西;昼日夜月兮阴阳已分,日出月没兮晨昏相继;寒来暑往兮时序不齐……

这鬼一直唱到元吉军前,仍像无物一样。元吉见了,喝道:“你是何方鬼怪,敢视我军如无物,乱叫扰我军心!”那鬼笑道:“我是盘古太尊差来助韩擒虎元帅,讨伐乙辰岭之鬼的,名叫照空。你是何鬼?竟敢喝我?”

元吉听了,不知真伪,忙改口说:“那么大鬼从何处来?”

照空说:“我名照空,当然从空中来,难道从地下来你能看见不成?”

元吉说:“我便是地府征讨军韩元帅麾下先锋官元吉,你只在次等候韩元帅,他不日便到。”

照空说:“你是韩元帅先锋?失敬!失敬!只是你就让我在天底下等待韩元帅?”元吉听了,不得不把他接到军营中安歇。

到了三更,只听一声霹雳,元吉全营着火,火光冲天,烈焰腾腾,一阵猛过一阵。元吉见了,大吃一惊。

(要知元吉军营因何着火,请阅下文)

第六回五行星二往混沌牛蛇并三番被擒

却说元吉见全营起火,大吃一惊,披挂上马,绕营一看,军士一堆堆分开,被烈火围住,忙令在火外的军士救火。

说也奇怪,这火被水一泼,愈烧愈旺。元吉无计可施,望着火光叹息。他忽然发现照空在火焰中,到地之舌,摇来摆去,舌尖喷出无穷无尽的火焰。元吉断定是照空作怪,十分愤怒,取箭对准照空喝道:“你原来是一大奸,毁军营,烧我士卒,不射死你不是元吉!”跟着一箭射去。

照空听了,呵呵大笑道:“你中我军师之计了。我是乙辰岭主兼将军女娲驾下偏将,奉军师伏羲之命,在这里等候先锋多日了。”

元吉听了更怒,一连放了几箭。可是箭一触火,立即熔化。元吉无计可施,质问道:“你既是乙辰岭将军,你领主女娲为何如此不明!”

照空问:“女领主有何不明?请元先锋指教一二。”

元吉说:“两方相争,当光明磊落,公开宣战以决胜负,怎能效小鬼奸计,哄烧我营?这不是女娲不明仁德、不明道理之处吗?”

照空说:“如果是乙辰岭主与你寅甲岭相争,我领主将会割境相让,只可惜你是软骨头,降了地府征讨军,帮他与六方领主为敌,残害生灵,掠我土地,还有什么光明磊落可言?还有什么仁德、什么道理可说?伏羲军师有令,让你这先锋军片甲不留,我念你借我一宿之恩,不先烧你,让你多活几天,你还不知道哩。”说完又翘起红舌向天上一喷,立即现出几个火球渐渐放大,渐渐下降,对元吉余军罩了下来。

元吉眼见全军覆没,连自己也要遭殃,只得望空饮泣。左副先锋卞士说:“我们既中奸计,当设法报告元帅,或可有救。”

元吉问:“这样大火,如何出得去?”

卞士说:“我用地行术钻出去。”把身扭了扭,钻到地下。

元吉见卞士钻到地下,估计能出去请救兵,颇有愉色。可是,不一刻,卞士又钻了出来,急忙上前问:“副先锋为什么不出去了?”

卞士皱眉道:“地下也同样有火,出不去。”

两将正束手待毙之际,却听到外面军声大震。卞士用穿山眼一看,见五行星领了一支人马过来,喜道:“右先锋五行星领军赶到,我们有救了。”

原来五行星在距元吉十里处安营。军士歇息后,自行巡营,发现前面火光冲天,用红眼一看,知道这火不是凡火,却是天火,估计左先锋元吉军营面临大灾,来不及报告元帅,带了军兵赶来。

当五行星赶到时,元吉军士已烧死了一大半,元吉和卞士也被困在火中央,又见照空继续喷火,便急忙瞬一下黑眼,把北方玄武神水调来,对着照空喷出的天火洒落,方才把烨烨大火浇灭。

照空见自己法术被破,知是五行星作怪,大怒道:“你一南蛇冈孤独小子,竟赶坏我大事,不斩了你,决不罢休。”也不用兵器,只把原来拖到地的舌尖一声,却有数丈长,像软鞭一样对五行星卷来。五行星见照空用舌尖当兵器,吃了一惊,忙把相克叉抛出。

相克叉刚抛出,被照空的舌卷着,互相拉扯,力量匹敌,都拉不动。左副先锋卞士见了,忙用地行术,提剑钻到照空跟前,对准照空舌根一剑。照空不料卞士这一手,防不胜防,被卞士出其不意,一剑把舌割断,立即气绝身亡。

左先锋元吉见五行星和卞士获胜,收集残兵,计点数量,已折了三分之二。这时也顾不得别事,急急对五行星谢道:“若非五先锋赶来相救,末将全军俱无矣。”

五行星说:“你我同为地府深罗殿君效劳,本应相救,何必客套。只是我未报知元帅自来,右副先锋牛蛇并也不知道,犯了军规,还要受处罚呢。”所以,郁郁不乐。

卞士说:“五先锋立了大功,怎么还会受处罚?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此实因权宜之姑,卞某当用头颅担保。”元吉也开导一番。

三将整顿军伍,派鬼卒向韩元帅报告。韩元帅和棠四怀、牛蛇并等率军赶到。元吉和卞士首先上前参见,将照空奸计之事,损兵折将之由,五行星赶来相救之因,一五一十报告完毕,并请记五行星大功。

军师棠四怀扫了一眼五行星,冷笑了数声,忽然把脸一沉,喝道:“把五行星拿下,推去斩首示众!”

卞士上前问道:“五行星立了大功,不赏则已,为何要杀?这不是军师赏罚不明吗?”

棠四怀听了大怒道:“五行星违令擅进,功不补过,怎可不杀?你这个败军之将,留你何用,一同推去斩了!”

元吉听了,大吃一惊,忙上前跪下叩头说:“败军是因小将不察奸情,收留了照空所至,咎在我而不在彼,要斩就斩我吧!五先锋虽违军令,但前来救出了无数生灵,功过于罪,请军师饶了他。卞副先锋也不知我收留照空,无从谏阻,也没有罪,军师应一并饶了。”

卞士却冷笑道:“如此不明的军师和元帅,怎能征服剩下的六方鬼卒!我被他斩了,胜于做其他领主的俘虏。”

韩擒虎问道:“我有什么不明之处?”

卞士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敢问君大还是元帅大?”

韩擒虎说:“当然是君大于帅,还用饶舌!”

卞士说:“君命有所不受,元帅之命当然也可以不受了,这都是权宜之计。五行星不请示于元帅,与元帅不请示于深罗殿君有何差异?元帅却杀五行星,不是不明吗?”

元吉说:“我军被照空天火焚烧,五行星当时不及时赶来救应,全军皆没,怎能等待请示再来赴救!”

韩元帅说:“这是军师震慑全军之法,不得不对五先锋施威,只是我这元帅未曾下令杀他,怎么也负了不明之过?五先锋功仅补过,不罚也不赏,照领原职;元先锋不察奸谋,本该斩首,但间谍照空油嘴滑舌,诡计多端,就算不留他在军中,也可施其奸谋。所以,只夺元吉先锋之印,以代先锋之职,往前立功赎罪。你卞士诽谤元帅,应该治罪,但目前方在用将之际,也不计较,准你赎罪。”元吉和卞士听了,不敢多言,只得继续带兵前进。

行程非止一日,元吉先锋到了乙辰岭后坤山,有探卒报告说:“报告先锋,,前面有三四十个女鬼跪于地上,大喊冤枉,呼唤救命,请先锋定夺。”

元吉听了,与卞士趋前,果见有三四十个红颜女鬼,个个花枝招展,燕语莺唇,哀然呼救。元吉细细盘问,有一女鬼说:“我们都是领主女娲侍婢,因女娲昨天外出,军师伏羲进宫与我等调笑几句,被领主侦知,用法术把我们膝盖固定于地,处以跪死之罪,望将军慈悲,救我等一命。”

元吉和卞士吸取了照空的教训,听了女鬼之言,半信半疑,不敢决断。

这时右副先锋牛蛇并带兵赶到,闻知其事,也上前察看。牛蛇并生平好色,见众女鬼个个都如花似玉,谗延早滴,也不与元吉、卞士商议,便略施法术破了她们的跪地生根术,将众女带回自己营中。时已近黄昏,各军都就地安营。只有牛蛇并看着一群如花似玉的女鬼,巴不得天黑,未安定营寨,便把她们提来取乐。

牛蛇并乃犀牛与蟒蛇相交所生,所以牛头蛇身,号为牛蛇并,死后为鬼。牛蛇并兽性长存,虽有三四十个女鬼也不嫌多。

这晚,牛蛇并正轮流与女鬼取乐,各有风韵,趣意盎然。到了三更,忽然狂风大作,暴雨倾盆,狂风把营寨吹到了天空。军士们淋得全身湿透,像落汤鸡。这还不要紧,更主要的是军士身上雨水被风吹开毛孔后钻进去,像是成千上万的蛀虫在肌肉里面蛀蚀,疼痒难当。牛蛇并这时一看,却不见女鬼踪影,知道上当。只是他还有些侥幸,吸了女鬼阴气,虽然被风吹雨打,却不知痛痒。只是自己军卒,个个呼天喊地,在地上滚来滚去。牛蛇并目睹此境,不得不厚着脸皮去向右先锋五行星报告。

左先锋元吉在营中听到呼呼风声,出营一看,见牛蛇并营中旋风骤起,大雨倾盆,对副先锋卞士说:“为什么牛先锋营中独有风雨,其中定有缘故。”

卞士说:“定是白日牛蛇并所救女鬼作怪。那些女鬼自装受罚,是用苦肉计,牛先锋军士必有大损。”

卞士说:“按理应该去救,只是元帅与军师赏罚不明,去救又责违令,不如只装不知,不去救他。”元吉点了点头。

再说牛蛇并赶到五行星营中,把事情诉说一遍,请五行星施救。五行星鉴于前次教训,只叫牛蛇并急急赶到元帅府请示。韩元帅与棠军师听了,率军连夜兼程,与五行星会合后,赶到牛蛇并军营,见全军都哭爹喊娘,在地上打滚,忙令五行星察看。

五行星用黑眼一瞧,知军士是中了阴间毒泉水,兼被阴风一吹,毛眼一开,毒水渗进肌肤所致,要施救,首先得把阴风平息。于是,把相克叉举到空中,触破飞帘的百宝囊,落下无数定风珠,把阴风镇定。然后对韩擒虎说:“报告元帅,风已定住,众军卒不再痛痒,只是他们中毒已深,个个昏迷,必须到混沌宫取来天地初开液方能救治。”

韩元帅问:“谁能去取得来?”

牛蛇并说:“非五先锋不可。”

军师棠四怀也说:“就差五行星再往混沌宫一次吧,除了他,谁还知道混沌宫在哪里?”

韩元帅听了频频点头。

五行星本来不愿再往混沌宫,他知道门卫要索门包,自己薪金不高,用去了不济日用,又不好意思向元帅伸手。只是牛蛇并和棠军师都推荐自己,韩元帅也找不出第二个去,只得无可奈何再走一趟。

五行星腾云驾雾,不多时已到混沌宫,他不敢擅入,也只得递门包给门卫,要求通报。

不一时,盘中古笑盈盈地出来说:“五先锋一路征战,风尘劳苦,太尊请先锋进见。”

五行星谢过盘中古,跟着进宫,见盘古太尊,忙跪下叩头说:“地府征讨军韩元帅麾下右先锋官五行星参见太尊。”

盘古说:“免礼平身。”

五行星说:“谢太尊!”

盘古问:“你既在地府征讨军征战,怎么有空到混沌宫?”

五行星说:“因地府军兵进到乙辰岭,在离乙辰岭三百里的后坤山,右副先锋牛蛇并救了三四十个女鬼,导致全营军士遭暴风雨袭击,中了阴泉之毒,特来请太尊赐药治疗。”

盘古说:“牛蛇并贪色无谋,佞邪妒功,本应遭此劫难。只是韩元帅欠果断,棠四怀喜奉承,信佞小,牛蛇并虽败有功,五先锋有功反罪,这也是定数使然!”

五行星问:“定数为何如此不平?”

盘古说:“其中奥妙,一时也难晓谕,五先锋他日不享鬼禄,不投人间,征战完毕,自正五行之位,何必计较功过。我赐你一瓶,赶回营洒出雨点,自然军中无事。”接着递过一瓶说,“这是混沌初开液,你去吧!”

五行星接过瓶,欲倒身再拜,却被盘古张口一吹,只觉身子轻浮,飘到空中,一刻便回到军营上空,将瓶底倒过,大雨倾盆。过一刻,雨止天清,他急按落云头,到帅府参见元帅,把经过报告了。牛蛇并听了,到营中一看,军士果然康复如初。

韩元帅军士康复,令记五行星功劳,棠四怀却说:“五行星虽有功,只是先前知而不救,致使军士多受痛苦,也非无过。将功补过,只可扯平。”

牛蛇并说:“元先锋和卞先锋见危不救,使军士多受苦楚,也应有过。”

元吉和卞士听了,忙说不知。韩元帅说:“不知不罪,饶了他们便是。”

棠四怀和牛蛇并见元帅护着元吉,不敢多言,只得继续进兵。

兵行两日到了乙辰岭十里之外,早有领主女娲和军事伏羲领军布好了阵势,请韩元帅答话。

韩元帅坐着金睛白额虎出到阵前问:“哪个是领主?本帅有礼了。”

只见一个艳丽女子答道:“本鬼是领主女娲。你就是地府征讨军元帅韩擒虎?”

韩擒虎说:“本帅就是,你既是女娲,当明天数,谙地运,不率众投城,却领兵阻挡地府征讨军,是何道理?”

女娲说:“深罗殿君自恃是盘古高徒,假天意,借地运为借口,惑乱众听,欲成兼并阴间之谋,我女娲虽不愿生灵涂炭,愿意投城,怎耐我将领要求我主持公道,与元帅评理。”

韩元帅说:“女将军既明事理,却绊于下属,他日城毁军催,荆山火起,可惜玉石俱焚,你何不保全美质,投到本军,仍可任将军之职?”

女娲盈盈笑道:“荆山火起,玉石俱焚,应是我对元帅说,不应是元帅对我说。”

韩元帅问:“这话怎讲?”

女娲说:“你名为地府征讨军,正派鬼物只一五行星,其余不是牛鬼蛇神,便是淫邪之辈,奸妒之徒。元帅乃阳间直臣化鬼,可算为玉,其余皆石也。未经战阵,未知谁胜谁负,倘若地府军败了,方是玉石俱焚。我乙辰皆阳间明君圣帝变化为鬼,只有玉而无石也!”

牛蛇并在韩元帅身后,见一美貌女鬼,早已心动神摇。但女娲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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