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银河圣石传奇 ⅱ 魔法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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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银河圣石传奇 ⅱ 魔法皇后-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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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拉扯嘉瑞安的情形大不相同。嘉瑞安长袍底下的避邪银盘变得非常冰冷,但同时又像是燃烧起来似的。

  “陛下。”艾夏拉克说着,便带着冷淡的笑容大步向前:“能够得见陛下的尊容,实在荣幸。”艾夏拉克鞠了个躬,身上的锁子甲叮咚响。

  巴瑞克稳稳地抓住了希塔的右手手臂,而曼杜拉仑则移过去拉住希塔的左臂。

  “能够再度见到你,我实在太高兴了,可敬的艾夏拉克。”皇帝说道:“我刚听说通商协定已经谈好了。”

  “对双方皆有利,陛下。”

  “这样最好不过。”朗波伦应和道。

  “仅代表摩戈人之王陶乌嘉向您致意。”艾夏拉克说道:“我王热切期待,索尔摩戈国与特奈隼国之间的关系能够日益加强;我王希望,有一天他能与帝国的皇帝以兄弟相称。”

  “我们很敬重陶乌嘉的和平意愿,与传奇性的智慧。”那皇帝志得意满地笑道。

  艾夏拉克四下环顾,他的黑眼睛眯了起来。“啊,安巴尔!”艾夏拉克对滑溜说道:“自从上次我们在大林城,敏庚的店里见面之后,你的财富似乎增加了不少。”

  滑溜摊开双手,作出一副无辜的样子。“众神仁慈——至少大部分的神都如此。”

  艾夏拉克笑了一下。

  “你们认识?”那皇帝有点惊讶地问道。

  “我们见过面,陛下。”滑溜坦承道。

  “在另外一个国家。”艾夏拉克补充道。然后他直视着老狼。“贝佳瑞斯。”艾夏拉克礼貌地问道,并点了个头。

  “詹达尔。”老狼答道。

  “你气色很不错。”

  “谢谢你。”

  “看起来,我竟是唯一的局外人哩!”那皇帝说道。

  “詹达尔跟我已经认识很久了。”老狼大爷对皇帝说道;接着老狼对那摩戈人一瞥,眼里闪过一抹不怀好意的神情。“看得出来,你已经努力克服了上次的微恙。”

  艾夏拉克的脸色显得有些惊扰,然后他立刻看了看自己落在草地上的影子,好像要确认一下似的。

  嘉瑞安蓦然想起,在遭受羊头怪袭击之后,老狼在山顶上讲了一番话——什么影子会循着“迂回路线”回到本人身边的事情。不晓得什么缘故,摩戈人艾夏拉克与安古拉克祭司詹达尔是同一人的这个事实,嘉瑞安倒不怎么惊讶;这就好像一首复杂的旋律曾经稍微走调,而曲调突然复合为一时,感觉上再正常也不过。这消息像一把钥匙似的,打开了他心里的一扇门。

  “改天倒要讨教一下,你是怎么弄的。”艾夏拉克说道:“我觉得那个经验很有趣;不过我的马却发狂了。”

  “马儿的事,我深感歉意。”

  “为什么我觉得你们讲的话,我有一半听不懂?”朗波伦问道。

  “原谅我们,陛下。”艾夏拉克说道:“老贝佳瑞斯和我正在叙旧。我们难得有这种机会,可以彬彬有礼地彼此交谈。”然后艾夏拉克转身,礼貌地对宝姨行了个礼。“宝佳娜女士,您艳丽如旧。”艾夏拉克故意以意味深长的眼光瞪着她。

  “你也没变多少,詹达尔。”她的语调很温和,但是对宝姨知之甚详的嘉瑞安,马上就了解到,她说给那安古拉克祭司听的,乃是一句死亡的侮辱。

  “真是迷人。”艾夏拉克答道,脸上挂着一丝几乎看不出的微笑。

  “这比戏还精彩哪!”那皇帝开心地叫道:“你们这些人真是坏到骨子里了。可惜我无缘得见这场戏的第一幕了。”

  “第一幕非常之长,陛下。”艾夏拉克说道:“而且泰半都很枯燥;何况你可能也已注意到,贝佳瑞斯有时候耍小聪明耍过了头。”

  “我敢说,这一点我可以给你弥补一下。”老狼带着一丝微笑对他说道:“我跟你保证,最后一幕一定非常之短,詹达尔。”

  “威胁我,老家伙?”艾夏拉克问道:“我以为我们讲好以礼相待的。”

  “我可不记得我们讲好过什么。”老狼说道;然后他转向那皇帝。“我想我们要走了,朗波伦。”老狼说道:“当然,是在你的许可之下。”

  “当然好。”那皇帝答道。“我很高兴见到你们——不过,我自然还是不相信你;不过,我的疑虑并非针对你个人,而是针对神学方面的。”

  “这样很好。”老狼说道,然后突然对那皇帝露出调皮的笑容。

  朗波伦也大笑起来。

  “我期待下次的会面。”艾夏拉克说道。

  “换成我是你,我就不会那么期待。”老狼劝道,然后便转身领着大家走出朗波伦的花园。

  《圣石传奇 Ⅱ 魔法皇后》作者:'美' 大卫·艾丁斯

  (本书资料收集于网上,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第十七章

  一行人走出皇宫大门时,下午已经过了一半了;在温暖的春阳下,宽广的草地显得鲜嫩翠绿,而丝柏树则在微不可辨的清风中轻摆。

  “我想,我们是不会想在贺奈城久留了。”

  “我们现在就走吗?”曼杜拉仑问道。

  “我还有一点事情要办。”老狼在强光下,眯着眼睛说道:“巴瑞克和他堂兄弟留下来陪我,别的人就先回林奈格的官邸去等吧!”

  “我们会顺路在中央市场停一下。”宝姨对老狼大爷说道:“我需要一、两样东西。”

  “这又不是采购团,宝佳娜。”

  “安嘉若祭司团的人已经知道我们在这里了,父亲。”宝姨说道:“所以我们实在不需要像贼儿一样地躲这躲那的,是不?”

  老狼叹了一口气。“好吧,宝佳娜!”

  “我就知道,你会觉得我这么说比较有道理。”

  老狼无助地摇了摇头,然后和巴瑞克及林奈格骑马走开,其他人则骑马走下皇宫的山坡,往山下熠熠闪亮的大城而去。山脚下街道宽广,而且两边都是豪华气派的大宅——仿佛这里又是个皇宫似的。

  “事情往往皆是如此,凯达王子。”曼杜拉仑有感而发地说道:“世人往往需要与当权者的实际往来,来证明自己的财富与地位;小人物急于昭示自己与王位宝座之接近,以求免于对自己的缺陷。”

  “就算我也不能说得更好了。”滑溜说道。

  贺奈城的中央市场是个庞大的广场,广场里尽是鲜丽的摊位,展示着世界上泰半的商品。宝姨下了马,把她的马交给一个吉鲁克的卫兵牵着,然后开始忙碌地将每个摊位逐一逛去,而且好像是看到什么就买什么。滑溜常被宝姨的大肆购买嚇得脸色苍白,因为付钱的人是他。“你不能去跟她说说吗?”那小个儿男子对嘉瑞安求道:“她快把我给毁了啦!”

  “你怎么以为她会听我的?”嘉瑞安问道。

  “至少你可以试一试嘛!”滑溜走投无路地说道。

  三个衣着华丽的男子站在市场正中央,正吵得不可开交。

  “你疯了,哈杜尔。”其中一个短鼻子的瘦削男子激动地说道:“贺奈人会把帝国榨干,尽收到自己的曩中。”那人急得满脸通红,眼睛也突出来了。

  “那佛杜城的凯杜尔又好到哪里去?”那个名为哈杜尔的男子质问道:“你才疯了哩,雷丹。如果让凯杜尔继位,他一定会把我们通通踩在脚下;别忘了世上有一种事情叫做太过霸道。”

  “你怎么敢讲这种话?”雷丹几乎叫了出来,他那大汗淋漓的脸孔变得更暗淡了。“凯杜尔大公乃是唯一可能的继位人选;就算他没付我钱,我也会投他一票。”雷丹讲话的时候,两手狂乱地舞动,而且舌头像是绊倒似的口齿不清。

  “凯杜尔是一支猪。”哈杜尔直截了当地说道;他一边说着,一边仔细地观察雷丹,好像在估计他这话有多大影响似的:“他是一只傲慢、残暴的臭猪,不会比杂种狗更有资格继承王位。他曾祖父是靠着买通,才进了佛杜家族的大门,我宁可割手断脚,也不愿对佛杜城码头小偷的子孙鞠躬。”

  雷丹听了哈杜尔这一番火上加油的侮辱,气得眼珠子差点儿爆出来;他好几次张开嘴,像是想要讲话的样子,但是他的舌头仿佛因为愤怒而冻结了。雷丹的脸涨成黑紫色,两手在空中乱抓,然后他全身僵硬地往后倒。

  哈杜尔以不干己事的冷漠态度观察着雷丹的反应。

  然后雷丹惨叫一声,重重地撞在鹅卵石的路上,并在地上剧烈地手打脚踢,他两眼翻白,而且抽搐越来越严重,嘴里也冒出白沫来;雷丹开始用头去撞地上,又以痉挛的手指去掐住自己的喉咙。

  “药性惊人。”第三个男子对哈杜尔问道:“你去哪里找的?”

  “我一个朋友,最近到悉丝荼城去了一趟。”哈杜尔一边说着,一边兴致高昂地观察雷丹的抽搐状况。“这药之妙,就妙在它完全无害,除非你情绪激动起来。之前雷丹非要我先尝一口,否则还不肯喝下去哩!”

  “你肚子里也有同样的毒药?”另外那个人大惊失色地问道。

  “我是很安全的。”哈杜尔说道:“我从来就不会被情绪带着走。”

  雷丹的抽搐慢了下来;他的脚跟急速地在地上拍动,接着他发出一声长长的惨叫,然后就死了。

  “这种药,你该不会还有剩下的吧?”哈杜尔的朋友一边考虑着,一边问道:“我倒愿意花一大笔钱来买这种东西。”

  哈杜尔大笑。“何不到我家好好聊聊?边喝边谈,你觉得如何?”

  另外那个人对哈杜尔投以惊讶的眼光,然后自己也笑了起来,不过笑得有点紧张。接着那两人转身走开,独独把那个匍伏在地的男子留在原地。

  嘉瑞安恐惧地看着那两人,然后又看看横尸在市场正中央的黑脸男子。走过那死尸附近的人,似乎都当成什么也没看到。“为什么他们什么事都不做?”嘉瑞安愤愤地问道。

  “他们害怕呀!”滑溜说道:“如果显出关心的样子,说不定会被误认为是同党的人;贺奈人对于政治,可一点儿都不敢随便。”

  “总该有人去通报当局吧?”杜倪克提议道,他的脸色发白,声音也在颤抖。

  “我敢说这事儿已经有人去做了。”滑溜说道:“我们还是别站在这儿围观吧!万一被卷进去就不好了。”

  宝姨向众人走过来;陪她去买东西的那两个林奈格官邸的吉鲁克卫兵,则是身上堆满了东西,而且两人都有点怯不敢言的样子。

  “你们在做什么?”宝姨对滑溜问道。

  “我们在看特奈隼政治的实况演出。”滑溜一边说着,一边指着仰躺在广场中央的死人。

  “下毒的?”宝姨注意到雷耽扭曲的四肢。

  滑溜点点头。“药性很奇怪,除非人情绪激动,否则不会发作。”

  “阿丝拉毒。”宝姨面色严肃地点了点头。

  “你听说过这种东西?”滑溜似乎很惊讶。

  宝姨点点头。“这种毒药很稀有,而且非常昂贵;我本以为这种毒药,尼伊散人是不肯卖的。”

  “我想我们该离开这里了。”希塔提议道:“那边正有一队军团兵过来,而且他们可能会想要讯问在场的人证。”

  “好主意。”滑溜说着,便领着众人往市场的边缘走去。

  一行人走近市场边缘那一排房子的时候,遇上了八名装汉扛着一顶重重帘幕遮蔽的软轿。那软轿走近时,一只缀满金银的纤纤细手,缓缓地从帘幕后伸了出来,在一名大汉的肩上碰了一下;那八人立刻停住,并把软轿放下来。

  “滑溜。”软轿里柔软的女声唤道:“你回来贺奈城做什么?”

  “贝丝孃?”滑溜说道:“是你吗?”

  软轿的帘幕拉了开来,里面原来是一名缱蜷于猩红色丝绒靠垫上的奢华女子。她的黑头发精心地烫成卷子,发饰上缀着一串串的珍珠;她那粉红色的丝绸礼服紧贴在她身上,手臂与手上则交织着环钏等珠宝;她的脸,美得令人屏息,睫毛下的双眼则带着邪念。她浑身上下散发出熟透的丰姿,以及几乎盖过一切的醉溺与腐败感。不晓得什么原因,嘉瑞安突然双颊烧红起来。

  “我以为你还在逃亡哪!”那女子不怀好意地对滑溜说道:“我先前派去找你的,可都是一流的人选。”

  微显羞涩的滑溜鞠了个躬。“应该说,那些人生前乃是一流人选,贝丝孃。”滑溜露出狡猾的笑容应和道。“不够好,但也已经非常好了。我希望你往后用不着他们了。”

  “我一直在想,他们怎么老是不回来。”贝丝孃笑道:“当然,我早该想到这点的。你可别误会,这并不是针对你个人。”

  “我当然了解,贝丝孃,毕竟我们这一行的规矩,就是这样。”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了解。”贝丝孃说道:“当时我非把你做掉不可,因为你把我整个计划都打乱了。”

  滑溜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我知道。”滑溜沾沾自喜道:“毕竟你花了那么大心血去布局,又在那个苏尔大使身上下了那么多功夫。”

  贝丝孃露出恶心的脸色。

  “他后来怎么啦?”滑溜问道。

  “到奈德兰河游泳去啦!”

  “苏尔人很会游泳吗?这我以前倒不晓得。”

  “根本不会游——尤其是脚上系了几块大石头之后,那就更游不起来了。既然你把整件事情都毁了,我其实也就不大用得上他;况且有些事情,我倒不希望他在某些场所提起。”

  “你总是这么谨慎周全,贝丝孃。”

  “你现在在做什么?”贝丝孃好奇地问道。

  滑溜耸耸肩。“东做一点,西做一点。”

  “继位的事情?”

  “噢,不!”滑溜笑了起来。“我很清楚,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卷进去的好。你是哪一边的。”

  “你难道不想知道吗?”

  滑溜四下张望,眼睛眯了起来。“我倒想打听别的消息,贝丝孃——当然,这得看你方不方便讲。”

  “什么消息,滑溜?”

  “城里的摩戈人多如牛毛。”滑溜说道:“如果你目前跟他们没往来的话,我倒想听你说说看这是怎么回事。”

  贝丝孃不怀好意地笑了起来。“那你要怎么回报我?”

  “难道我们就不能把这称之为职业性的礼遇?”

  贝丝孃露出邪恶的笑容,然后大笑出来。“是啊,有什么不可以?我喜欢你,滑溜,而且如果你欠我一份人情,我会更加喜欢你。”

  “来日将为奴以报。”滑溜对贝丝孃保证。

  “骗人!”贝丝孃想了一下,说道:“其实摩戈人一直都对贸易兴趣缺缺,但是几年之前,他们开始三三两两地入城来,然后去年夏天的时候,开始有一队又一队的篷车从拉克戈司卡城开来。”

  “你看他们是想影响继位的事吗?”滑溜问道。

  “这是我的猜测。”贝丝孃说道:“贺奈城里一下子涌现许多红金子;我的钱柜里满满都是这个。”

  滑溜咧嘴而笑。“钱都撒出来啦!”

  “确是如此。”

  “他们挑了哪个人选没有?”

  “这我倒说不上来;他们好像分成好几个派系,而且各个派系之间又相互倾轧。”

  “当然,那可能是障眼法。”

  “那可不见得。据我看,这派系倾轧,跟力达与杜奇科之间的争执有关;他们都想控制下一任的皇帝,所以两边都花钱如流水。”

  “你知不知道一个叫做艾夏拉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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