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尼·斯特拉普走进套房。他关上门转过身,审视着这个乌发黑眸的姑娘,冷冷地,专心地。她惊愕地瞪着他。斯特拉普走近她几步,绕着她走动,然后又面对着她。
“说点什么。”他说。
“你不是约翰尼·斯特拉普。”她支吾地说。
“我是。”
“不!”她大喊,“不!我的约翰尼是年轻的。我的约翰尼——”
斯特拉普象老虎般扑了上去。他的双手和嘴唇用暴力侵犯她,双眼却冷静而专注地观察着她的反应。姑娘尖叫、挣扎,被那双陌生而古怪的眼睛吓坏了,被那陌生的粗鲁的手,被这个曾经是约翰尼·斯特拉普、现在却被痛苦的岁月改变而离她远去的那个人这种陌生的冲动吓坏了。
“你是别人!”她哭喊着,“你不是约翰尼·斯特拉普,你是另一个人。”
而斯特拉普,与其说衰老了十一年,不如说是和他竭尽全力想要实践其记忆的那个人有了十一年的距离。他问自己:“这是我的西玛吗?是我的爱人——我失去的,死去的爱人吗?”然后,他身体中已经改变的部分回答:“不,这不是我的西玛。这仍然不是我的爱人。前进,约翰尼。继续前进,继续寻找。总有一天你回找到她的——找到你失去的姑娘。”
他像个绅士那样付了钱,然后离开。
阿尔塞斯特在楼厅里看到他离开。他震惊的无法出声叫住他。他走回套房,发现西玛站在那里,呆若木鸡,瞪着一扎桌子上的钞票。他立刻明白了发生的一切。当西玛看到阿尔塞斯特时,她哭出声来——不是像个姑娘,而是像个小男孩一样哭,双拳紧握,面孔皱成一团。
“弗兰基,”她抽抽搭搭地说,“我的上帝啊!弗兰基!”她绝望地向他伸出双臂。这个抛弃了她十一年的世界让她迷茫不已。
他上前一步,随即又犹豫了。他做了最后一次努力,想抑制自己对这个姑娘的爱慕之情,寻找一个将她和斯特拉普重新拉到一起的方式。片刻之后,他所有的自制力荡然无存,他将她拥入怀中。
“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想,“她太害怕失落了。她不是我的。现在还不是。也许永远都不是。”
然后:“费舍尔赢了,我输了。”
最后:“我们‘记得’过去,但和这个‘过去’相逢时却对面不相识。思想总在回溯,但是时光一直前行,一旦分离,既是永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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