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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京城,结束了一天的公务的秦风正在街上无聊地闲逛。他最近有些烦恼、爹娘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为由、强行给他订了一门亲事,让他明天就去相亲。
但是秦风是个很有独立思想的人、他觉得,感情这种事,当然要两厢情愿才好。这种由父母作主定下的亲事,男女双方连面都没见过,哪来感情之说?没有感情就成亲,那不是纯属为了造制后代而成亲么?那样的婚姻何来幸辐之说?所以秦风现在出宫闲逛,打算在相亲之前,先行邂逅一段美妙的感情秦风邂逅了一只鸽子。
一只红白相间的鸽子。
当那只鸽子从空中盘旋着向他很很地扑过来的时候,他发现那只鸽子其实是白色的,不过现在它羽毛上已经沾满了斑斑血迹。
他还发现,鸽子的喙是银白色的,散发着金属光泽。爪子是深黑色的,同样散发着金属光泽。
秦风心中好奇之下,向着鸽子伸出了手,一道柔和的力道将这只凶狠的鸽子吸入了他掌心之中。虽然轻易就将鸽子擒获,但是秦风发现这只鸽子的力量极大,比起老鹰都要强上许多,心中好奇之下,他仔细地观察了这只鸽子一番。
他发现鸽子腿上绑着一根竹制信管。于是他将信管自鸽子腿上解了下来,取出里面的一张纸条,展开一看,上面用蝇头小楷写满了密密麻麻地字。
“我是秦仁,我现在在东海陈郡,公子羽首府中骗吃骗喝骗感情。看信的无论是哪一个。马上通报我老爹秦逍遥,就是当今大秦国的皇上,告诉他,我淮备和公子羽联合攻打东海对岸的大日国,让我老爹速派几个像样的高手来支援。抓紧时间。我们打算十月十五日出兵,一定要在十月十五日以前赶到。与项启已经谈妥联盟事宜。
合约在我手上,现因攻打大日国之事,不可对公子羽用兵,此事不用对项启说明。若项启想出兵攻打公子羽,拖着不发兵就是,项启一家不敢轻启战事。又及:如果你不是我秦家的人。不小心把我地鸽子打下来做烤乳鸽了,那么我只能告诉你,你非常不幸……如果你现在赶紧把信送到天京城,事情还可以挽救,如果你敢将此信藏匿,那么,嘿嘿嘿……”
秦风先是哑然失笑,这笔迹确是小三的,信里的语气也只有小三说得出来。不过他那威胁手段可不怎么高明。万一这鸽子当真被人打下来了,他到哪里去找打鸽子的人?秦风随即又兴奋起来,他呵呵一笑,自语道:“这下可好,明天不用去相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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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派乔尚书、黎尚书、阿戬、阿雷他们四个去吧,明天一早就走。反正现在国事已经走上正轨。他们几个手下能人也不少,他们不在也周转得过来。嗯,这些日子,他们四个有点尸位素餐的感觉。也是该给他们我点事做了。“秦逍遥看完了秦风带过来地信,如是说道。
秦风道:“父皇,此事关系重大,儿臣恳请一同前往。”
恭逍遥看了秦风一眼,道:“你嘛,给我老老实实留在天京城,明天还要去相亲呢!”
秦风道:“父皇,儿臣恐怕此事有诈。去的人少了,可能会有危险。”
泰逍遥道:“哦?何诈之有?”
秦风道:“公子羽屡次三番想要三弟的命,眼下虽然暂时与三弟联手出征大日,但是战胜之后,公子羽难保不会在回归中原途中对三弟下毒手。大日国与中原隔着一片茫茫大海,出征主力当是熟悉水战的公子羽的东海水军。要是公子羽在海上发难,三弟恐怕会很难应对。
秦逍遥摇头道:“就算公子羽真的在海上发难,你去了也是没用。三十万水军,又是在海上,无论是谁都没办法应付的。”
秦风道:“儿臣倒觉得,这是一次非常好的机会。我们这次高手尽出,大可在平定大日之后,在还未返航之时,伺机杀掉公子羽!然后夺一战船,返航中原。”
秦逍遥沉吟道:“那东海三十万水军怎办?你们区区几个人,能奈何得了那三十万水军?”
“公子羽一死,东海水军群龙无首,我们不必与东海水军交战,只需摆脱他们地缠绵,亦可回归中原。”
秦逍遥想了想,道:“公子羽定会防着你们的,他不会给你们杀他的机会。照阿仁所说,公子羽现在已是勇冠天下,武功比西门无敌还要可怕,你们几个人根本无法困住他,逼他死战。唯一杀他的机会,不是在陆地上,而走在海上,只有在海上,你们才有机会困住他。但是若真在海上,他的水军,又足够困死你们!”
秦风道:“父皇所言有理。不过若能杀掉公子羽,便可提前结束战乱。这等好机会稍纵即逝,即使拼死一搏,也是值得的!此事还望父皇成全!”
恭逍遥思虑再三,终于猛地一点头,道:“好!为父便再派上怒横眉、萧天赐与你们同去,我秦家这次精锐尽出,若还无法杀掉公子羽……那也是天意。”
秦风朝着秦逍遥微微一躬身,道:“父皇圣明。那儿臣这便去传旨准备了。”
秦逍遥点了点头,道:“你去吧。记住,若事不可为,便不要勉强、为父不希望者到自己的三个儿子……都折在公子羽手中。”
秦风躬身道:“父皇请放心,此战若不成功,儿臣当前死保护二弟、三弟!”
秦逍遥呵呵一笑,道:“他们两个还需要你保护?你保护好自己就行了。回来时千万别缺胳膊少腿的,为父还等着者你成亲呢!”
秦风顿时额冒冷汗,心道:“老爷子看来是跟我卯上了……”
待秦风离去之后,秦逍遥沉默良久,忽道:“来人,替朕去把一字并肩王请来,朕找他有要事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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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海陈郡,公子羽行宫。
公子羽枯坐寝宫之内,手提画笔在一张白绢上涂抹半晌,忽觉心烦意乱,猛地站起,将那已画了一个女子轮廓的白绢从画架上扯下,揉得粉碎。
“来人。”他忽然低喝一声,道:“把药先生给本公子请来!”
~第五章 征服 第三节~
一个慈眉善目,满头白须白发,脸上皱纹就跟层叠在一起的布料似的佝偻老者步履蹒跚 地走进了公子羽的寝宫。
他向着公子羽微微一躬,用苍老得近乎嘶哑的声音道:“老臣 ……药半仙拜见公子。”
公子羽点了点头,道:“药先生不必多礼,请坐。来人,给药 先生上茶。”
待药先生入座之后,侍女奉上一盏香茶,药先生用枯老的手颤巍巍地棒起茶盏浅尝了一口,问道:“不知公子深夜召见,有何要事?”
公子羽屏退侍女,挥手间发出一股罡风将宫门紧紧合上。他在室中来回踱了几步,道:“药先生,本公子这几日偶尔间会心绞痛之感,所以想请药先生来给本公子诊病。”
药先生用那看似昏花浑浊的老眼细细打量公子羽一阵,道:“公子可容老臣为公子把脉?”
公子羽走到药先生身前,挽起袖口、在药先生的手将要搭上自己脉门之时,忽然又收回了手。
“公子,若不把脉,老臣实是无法诊出公子病情。”药先生劝道:“公子万金之躯,切莫自误。”
公子羽略显焦燥地在寝宫内快步踱了几步,摇头道:“本公子没病。本公子只是……只是觉得‘无情七重天’的心境,有些动摇。”
药先生讶然道:“公子此话怎讲?公子全赖‘无情七重天’,方可将‘金乌玄功’与‘葵水神雷’这两种相互冲撞的上古奇功融为一体,若是‘无情七重天’心境有所动摇,老臣恐怕……”
公子羽轻笑一声。道:“恐怕本公子会走火入魔是吗?药先生点了点头,道:“公子何以心境会产生动摇?公子的无情七重天已臻大成,即将跨入‘绝无情天’这一最高境界。届时金乌玄功怀葵水种雷这两门上古奇功,便会更进一步,达到一个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境界。到时候,就算是天上的神仙,恐怕也不能奈何得了公子。公子心境一直很平稳。如今怎会这样?莫非公子你……你动情了?”
公子羽怔怔地看着窗外,半晌才点了点头,道:“药先生猜得没错,本公子确是动情了。”
药先生站了起来,对着公子羽深深一揖,道:“敢问公子对哪个女子动情?还望公子示下,老臣这便去给公子解除此患!”
公子羽沉默半晌才道:“那女孩儿,本公子从前见过,药先生当也相当熟悉。她便是药先生在岭南山中隐居之时。收的徒儿。”
药先生面露惊诧之色,道:“公子说的可是伍清远之女伍悯柔?”
公子羽点了点头,道:“正是此女。八年前。本公子往吟南山中请药先生出山之时、远远地看过她一眼。那时候,她还只是个十岁的小女孩儿。呵,本公子那个时候,便已觉得她身上有着一种令我一见便觉亲切的脱俗气质。本以为今生再没机会见着她。没想到,她竟然跟着秦仁到了陈郡。八年不见,她如今比起从前更加清丽脱俗。本公子方见她一眼,便已觉心动不已。唉,尤其是她眼角眉梢透出的那心事,更让本公子怜惜不已、只想好好保护她、怜惜她。”
药先生神情复杂地道:“公子,悯柔从前可见过公子?”
公子羽摇头道:“没有。我看见她的那次、她正从药先生隐居的石窟中走出、许是淮备回家。本公子刚好是淮备去找药先生,跟她走的是同一条路、只远远她见到了她,而她、却并未看见我。”
药先生摇头叹了口气,道:“唉、这都是老臣造地孽。若不是老臣见悯柔玲珑可爱,一时兴起收她为徒、也不会给公子种下此等魔障!
公子羽微笑道:“药先生此言差矣。就算本公子八年前未曾见过悯柔,现在见着悯柔也会心动的。”
“不、公子八年前无情七重天还只修炼成第三重天、那时候是心魔最盛,心中杂练最多、最易受外魔诱惑之时。尽管公子心志极其坚毅,抵挡住了尘俗间的种种锈惑、可是当公子在山中见到一个不受半点尘世污染的小女孩时,心里对她并无半点防范,心魔便趁虚而入,在公子心中种下魔障种子。如今事隔八年,公子再见到悯柔时,心中那潜伏许久的魔障种子便会萌动。现在魔障还处于初长之时、公子犹有余力克制保住,但若任其发展、待其壮大之后,恐怕就不可收拾了!”
公子羽听得惊然心惊,他知药先生一身武功源于自然,对天地至理参悟极深,说出来的话绝不是危言耸听不由对此事重视起来,肃容正色道:“此事该如何解决,还望先生教我!”
药先生叹息一阵,忽然下定了决心似地,对公子羽道:“公子,此事既因老臣而起,,老臣自会将其妥当解决。唯今之计,只有杀了悯柔,将悯柔永远消失,,方可绝了公子心中念想,令魔障自行消亡!”
公子羽面色一变,道:“难道此事别无他法?只能行此一途?药先生,能否让悯柔留在本公子身边,只要她在本公子身边,本公子便不必日夜牵挂……,“只此一途,别无他法!”药先生摇头叹道:“公子若留悯柔在身边,何以做到无情?心中有情、无情七重天只会彻底崩溃!公子是盖世奇才,有雄才大略,当知应舍则舍,不可拖泥带水,优柔寡断!”
公子羽怔了良久,神情变幻不定,最后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颓然摇头道:“既如此,便依先生之策吧!药先生请务必……不要让悯柔太过痛苦。
药先生道:“公子请放心。老臣对此爱徒也相当怜惜,若非为了公子,老臣是万万不会起心加害的。老臣自有方法。让悯柔舒服地离去。
计议已定,药先生刚准备告辞离去之时,公子羽忽然问道:“药先生,以‘真龙宝鉴’炼制的那批药人情形如何了?”
药先生答道:“以两百个武林高手的身体为基础、炼制地这批药人,废了一百九十三个。成功了七个。不是老臣自夸,以老臣对药理的精通,虽然炼制这批药人只花了七年半的时间,但是其威力绝不在皇家花二十年时间炼成的药人之下。”
药先生武功虽不能排进天下前十、但在医道药理之上、却是天下第一高手。那化功软筋散之奇毒,但是由伍先生配出。公子羽身为赢氏皇子,自然早就从宫里搞到了真龙宝鉴的副本,请药先生在暗中炼制药人。历经近八年之久,总算有一批成功的药人出炉。
公子羽点了点头,道:“本公子自然是相信药先生的能力的。药先生。这七个药人,现在应该已经可以使用了吧?”
药先生道:“七个药人、随时可以出战。老臣已经给他们下了指令,这七个药人只会听命老臣与公子,而当老臣与公子在一起时。七药人则是唯公子之命是从。”
公子羽道:“如此,有劳药先生了。用不了多久,这七个药人、就可以派上用场了……”
药先生应了声是、道:“公子可还有其它吩咐?若没有,老臣这去着手准备清理悯柔之事了。”
公子羽想了良久,像是用尽了全身地力气似地,道:“先生……请自去吧!”
药先生再决告辞,刚刚走到门边、忽听公子羽又说了一句:“先生!杀悯柔之事暂且不忙,现在本公子正与秦仁结盟,准备出兵大日。
若是悯柔忽然死在陈郡,秦仁一定会认为是本公子所为、对大局不利。还是等到征服大日之后,再行此事吧!”
见公子羽找了个并不怎么过得去的理由说服自己,药先生无奈地叹了口气,道:“老臣遵命。臣,告退!”
待药先生离去之后、公子羽在室内默立半晌,忽然叹了口气,自语道:“西门无敌说得没错,人到无敌……果然便只剩下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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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
三少和几个女乎在东海陈郡日夜玩乐,成天东游西逛、玩了个痛快。
十月十三日、秦风、秦雷、铁戬、乔伟、黎叔、怒横眉、萧天赐一行七人在快马加鞭连赶十多路之后,终于在出发日期之前抵达陈郡。
秦风一行人一到陈郡,即受到了公子羽的热特款待。秦家三兄弟再次齐娶一堂、于公子羽行宫之中赴公子羽为秦风等人准备的接风宴。
这次赴宴,三少把所有的女人都留在了住所之中,一个都没带出来。而公子羽这次也没提到悯柔,只与三少等人把酒言欢。
酒宴之上,觥筹交错、歌舞升平,一派祥和之色。可是赴宴的所有人都知道,在这祥和的背面,却隐藏着各种鬼蜮,掩饰着数不请的杀机。
政客就是这样,在前一秒钟还是面目狰拧,彼此恨不得将对方捅成蜂窝,可在下一秒钟,却又可以把酒言欢,称兄道弟。这种种变化,全因“利益”二宇。对真正的政客来说,利益便是他们言行的唯一谁则。
散宴之后,公子羽提出要送三少等人回去,在被三少三兄弟一番推辞之后,他便不再勉强。这让三少有些奇怪,照说公子羽应该会极力要求亲自送他们回去,在门口顺便看一眼悯柔是否会出门迎接地,可是现在公子羽好像有了些说不请道不明的变化。
三少想起这些时日在陈郡内外游玩之时,他每次都把所有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