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姆:那儿有许多人。
迈克:没有可疑的人吗?
萨姆:没有。
迈克:没有看起来不属于那里的人吗?
萨姆:我不确定那是什么意思,但是没有。
琼合上了报告。她想像出戴维斯看到报告时的眼睛。满含泪水。茫然。愤怒。给警方打电话。
你们知道在那发生的一切不是强奸!
你们从来没告诉过我!
当初的警探现在全部退休了。低廉的箱子卸下来了。文件柜填满了又经过重新整理。桌上摆放着一台功能更强、速度更快的新电脑。深夜用容光焕发和布满皱纹的双眼重新鉴定所有证据。他怎么会遗漏了这些。他还可能遗漏了哪些。
罪行。不眠之夜。新的激情。暴怒。疯狂。
再次将他的生命奉献给抓捕一个新的叫不出名字、面目模糊的凶手。一个仍然逍遥法外的凶手。一个仍然大笑着、二十年后回想起杀害了戴维斯·穆尔的小女儿仍然引以为乐的凶手。
复仇。冷酷。
还有贾斯汀。可怜的贾斯汀。他一无所获的悲哀人生。一个不应再次降生到这个世上的男孩。一个因此而命运悲惨、忍受折磨直到因吸毒过多而死亡的可怜孩子。如何处理那种情况呢?那种责任。那种过失。并且不仅是贾斯汀,还有杰姬。戴维斯的第一任妻子。
困惑的杰姬。难道不是她丈夫的执意迫使她发了疯?难道不是他的执意和琼曾经参与的该死的共谋吗?难道不是这将杰姬推向了死亡吗?琼不也犯了错误吗?她不也曾为戴维斯掩盖,教唆他、爱他、和他一起飞去布里克斯顿,让菲利·卡内拉死得毫无价值吗?
为了一个错误。一个假想。一场误会。一份文件,上千份文件中的一份,没有读过。
戴维斯的脚步声在楼梯上响起。
戴维斯的脚步声在楼梯上响起。
琼将萨姆·科恩的陈述插进一叠中间,并将这整叠扔进了打开的箱子中。科恩仍然是个凶手,即使他没杀安娜·凯特,难道就不是了吗?他杀了迪尔德丽·索尔森和其他女孩。她将另一层纸置于顶端而没有研究它的出处,像蛋糕上厚厚的糖霜一样盖住了那不为人知的目击陈述。
戴维斯出现在门口,为每人端了一杯点缀着新鲜柠檬片的浅色果肉饮料。“我见过什么?”
“什么也没有。”琼说。她接过柠檬水。
戴维斯微笑地看着她,叹了口气。
“真是一团糟。”戴维斯说。
而他的妻子、深爱着他的妻子,用长长的棕色胶条把每个盒子的内容都埋藏了起来。
(译者简介:罗瑛,解放军国际关系学院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