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环住他的腰,将脑袋贴了上去。
“沐钧,来爱我。”这几日完全调整好系统的五月,再次变得干劲满满。
少女的身体软若无骨,顺滑的长发扫在沐钧手背上,带起阵阵□。让他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她起伏的曲线,青涩挺立的胸部,两点粉色无比鲜嫩,会在他的唇舌下变得敏感。
“够了!”
沐钧呼吸有些急促,也不知道是在对自己说还是对五月说。他猛地抓起五月的手腕,将她和自己分离开来。
“以后再做这些,我就……”
他想要教训她,却发现自己没什么好威胁她的,这么多年来,他没有大声吼过她。以往要么她听话,要么她沉默地应答他的话,从来没有现在这样气人,这段时间里,她就好像个随时爆炸的定时炸弹,总会给他带来各种冲击和麻烦。
“过来。”
他后半截话说不出来,只得话锋一转,带着五月出去。
九号城市,与其他城市一样,布满了古老且斑驳的钢筋支架,坐在三号诊所顶端高楼的钢筋支架边缘,沐钧将她搂在怀里,沉默地看着远处。星星点点的灯光一闪一闪的,从高处看去有种特有的寂寥感。
五月扭了扭身体,她不喜欢被人控制着的感觉。
“别动。”沐钧的声音低沉飘忽,哑着嗓子喝道。
沉默片刻,他紧了紧手臂,将脑袋埋在她肩头,深深吸了口:“很香。”
贴着他的脸,五月听到他近在耳边的呼吸声,沉稳有力,还带着如他心绪般的急促混乱。她转头,正对上他的视线,他的眼睛很漂亮,和夜色一样的深沉,却每每在注视她的时候,充满了包容的温柔。
身体,好像又热了起来。
五月这次没有系统混乱的感觉,单纯的想要就这么看着他,他的目光就像一个巨大的漩涡,将她深深地吸引住,慢慢的无法自拔。
很陌生,很奇怪的感觉。
“男人的爱,不是那样。”他突然向她解释道。
五月精神一震,眼睛亮了起来。
见她有些兴奋的表情,沐钧用脑袋蹭了蹭她,好笑地道:“你觉得男人的爱就是用那东西插|进去就完事了?”
五月疑惑道:“不需要□去?”
沐钧一时有些语塞,想说不需要吧,又觉得不对,想说需要吧,那他教育五月的意义在哪里?
“那个也有必要,”他顿了顿,迅速转移开话题,“男人爱你,是愿意用自己的身躯为你顶起一方天地,哪怕天塌下来,也还有他给你挡着,哪怕你面对再危险的境地也不需要害怕,只管向前,因为身后有他,明白吗?”
他执起五月的手,与她紧握,目光微沉,却是散不去的温柔:“爱你,会想要这样,握着你的手,一起随着时间流逝,一起慢慢变老,等待生命终结的那天,还可以凝望你最后一眼,此生足矣。”
沐钧的话,对五月来说,有些复杂了。她想要去理解,可却是懵懵懂懂,不知所云。
只觉得,沐钧说这些话的时候,表情和以往的感觉不同。
总体来说,他的气场是比较偏向黑暗的,身上有散不去的凌厉和杀气,哪怕日常在压抑掩饰,偶尔荡起的那种波段,也会激发五月的本能防御。
但他说这话的时候,微微勾起的唇角那抹淡笑,在这个永远没有阳光的空间,有着阳光的色彩。
那是五月从未见过的。
机械空间的人类,眼中充满了欲|望和愤怒,充满了说不清的幽暗神色。
他这样的表情,很好。
可五月不知道,他之所以会有这样的表情,也是因为她。她向他索要爱的行为,让他觉得,自己的感情有了寄托和回报。
恋爱中的人,不论男女,智商变低的好处就是,幸福感成倍增长。
见她盯着自己怔愣住,就像是呆呆的兔子,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模样,沐钧眸色一沉,偏过脑袋,亲吻了下她的脸颊,说道:“我会爱你,其他的,不要急。”
吻不是点到即止,而是顺势下滑,覆上她的唇。
温柔缠绵,细细品尝。
甜甜的滋味,在心间融化开来。
韩峰站在下一层楼间的空隙,仰望着上面相拥的两人,迈出的步子停了下来。然后猛地转身,离开的背影有些仓惶。他似乎是因为急事赶来,散乱的发丝还粘着焦躁的汗水,然而却又离开得这么匆忙。
趴在诊所静养的姜伯,突然看见墙上的通讯器亮了起来,清晰的任命书投影在室内,还伴有官方的语调。
这个讯息很简短,但却如重锤敲在姜伯心头。
因九号城市出现瘟疫,征兆所有医务人员统一调配。沐钧被任命为重病组的临时小组长,负责第一线的病人。
活了几十年的姜伯,对瘟疫这种词很是敏感和恐惧,在机器人的强制执行下,一场瘟疫的代价,往往就是一个城。
不能清除,就只能毁灭!
作者有话要说:
甜甜,你没看错,这章标题就是你,哈哈哈!你的滋味啊!
30、第三十章 恐怖的瘟疫 。。。
瘟疫爆发的速度快得惊人,整个九号城市从未像如今这样;灯火通明如同白昼。探照灯从四面八方射来光线;不放过一个死角。
几乎所有执勤的机器警察全部漂浮在城市边缘;监控空中路线。巨大的钢铁城墙升起,在城市周围形成了密不透风的防御圈,流转着蓝色能源的城墙防御网上是敏感的触发装置;只要有任何人意图从这里通过;墙下埋藏的核弹就会直接攻击整个城市。
于是在接近城墙的五百米范围内,防卫部队建立起紧密的防线。
大家都想活下去;但绝对会有些病态的人想要整个城市和他们一起陪葬,防卫的军人就起着消除那部分隐患的作用。
五月坐在房间内;看着新闻里一遍遍播报最新进展,时不时转头看沐钧有没有回来。
现在诊所就她一个人,沐钧和姜伯都出去了。
任命书是韩市长亲自签署,他现在只信得过沐钧了。
毕竟三年前,沐钧帮助七号城市解决过一次瘟疫,算是有经验活着的医务人员。
但这次情况爆发得太迅猛,与那时候的有所不同,韩市长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获救,每每亮相新闻,都是沉稳的脸,但那张脸上却透着死气沉沉的黯然。
沐钧也知道,不救众人,他和五月都别想安全,所以接到任命书第一时间就赶了过去。
然后,便是毫无音讯的七天过去了。
五月在家几乎将所有仪器都折腾完一遍的时候,沐钧回来了。
“沐钧。”
她想要靠近,沐钧则直接按下隔离门,强化玻璃将她与自己远远隔离起来,然后脱掉全身的衣物,消毒了近一个小时,身体渐渐疲软。
他的双眼布满了血丝,这么多天都没有休息过,然而更让他精神崩溃的是,他找不到病源!
感染瘟疫的人,就像中了奇幻故事中的诅咒一样,血样、各种□都化验不到病毒,他们却呈现出生病的人的状态,慢慢地从一点开始溃烂,意识清醒地感受自己的生命逐渐消亡。
找不到病毒,找不到病源,甚至找不到感染途径!
他只能按照比较传统的消毒方式保护自己,但他也担心自己已经被感染,那样就更不该回来!
可是,不回来他不放心五月的情况。
她一个人在家,有没有人对她不利?瘟疫爆发之后,无论赤炼组织还是光辉组织的人,都参与去维持秩序,没人有精力照顾五月。
前段时间的张扬作风,说不准已经引来灭族的仇人。虽然沐钧要的就是这个结果,但却不是在这个没人能保护她的时候。
突来的瘟疫到底是天灾还是人祸,若是有人为了对付五月而不顾一个城市的死活,要么就是太冷血,要么就不是人类。
虽然身体疲倦到极致,但看见她完好的站在对面那刻,几日里,在眼睛上蒙的那层绝望得没有出路的灰色终于因为她,迎来了一丝光亮。
身体加上精神的疲惫,让他贴着玻璃倒了下去。
隔着一堵透明的玻璃隔层,倒下的他那裸|露的身体修长健硕,结实的肌肉上弥漫着一层晶莹的消毒水的雾气,散发着难言的诱惑。
五月盯着他许久,见他真的没有动静,这才伸出手来,五指张开,放出一层金属丝。
在那些金属中间包裹的,是一块拇指大小的菱形物。
银色的光泽上流转的若隐若现的能量,五月捏着那件小东西,贴上玻璃:“分解。”
高强度的钢化玻璃贴近那小东西的地方,顿时象开水一样沸腾,变成无数细小气泡分解流淌,无声无息的消失。
这是掌控者“五”的武器——“本源”。
“本源”这东西是掌控者“二”做出来给她的,就如名字一样,它能将一切形态物质变成最本源的粒子,然后根据收到的命令重新组合。
简单来说,“本源”可以让任何东西按照自己的心意改变,哪怕你前一刻是个呼风唤雨的人,也可以下一刻将你变成一块黑不溜秋的石头。
掌控者“五”不擅长战斗,那么就把敌人变得毫无攻击力就好了。
当然,跨属性改变越大,所消耗的能量就越多,并不是什么都能随心而动。
像现在这样,“本源”还不是完全体,但已有核心组件的它,融化一点玻璃还是很简单的。
五月没有破坏玻璃隔离层,只是用武器开了个洞,将沐钧拖了出来,然后又将那层玻璃修复。
之所以这样,也是因为玻璃隔层那头的沐钧的衣服给五月一种很不好的危险感,隔离是必须的。
沐钧醒来就发现五月趴在自己身上,手脚都缠着他,双目紧闭睡得很沉。
他抬手看了看时间,睡了三个小时,身体的疲倦已基本消失,他握了握她的手,轻轻摇动她,才见她“啊呼”声张了张嘴,双眼不聚焦地迷离一片。那模样,慵懒中带着一丝清纯,小嘴粉嫩的嘟着,引得他心里一紧,伸手扣了她的脑袋吻上去。
几次下来,早就轻车熟路。
五月伸出舌头学着他的频率和力度,与他纠缠,沐钧的手指则滑到她的后背轻抚。
直到两人呼吸都凌乱了,沐钧才按住她的肩头,阻止她胡乱地在他身上抚摸。
上次和这次一样,都让沐钧有种错觉,在这方面五月像是一个牙牙学语的婴儿,他教给她什么,她就全部接收,无论好坏,而且会刻意模仿他。
但她都快成年了,怎么会还有那种感觉,一定是他经验不足,想多了。
“沐钧,继续。”
五月有些不满地伸手抓他,却被沐钧按住。
“乖,别闹,我马上要出去。”
“出去做什么?”五月抓着他的手指道。
这种感觉,就像小时候她不让他丢下她独立离开,有些怀念的味道。沐钧温和地摸了摸她的脑袋,手指在她长发间滑动:“救人。”
“死了很多人?”她想起新闻,问道。
沐钧沉默,黑色的双眸瞬间又布满了阴郁,深沉不见底,他没有回答,但心绪已乱。
不止是很多,而是大片大片的尸体,现在城市里恐慌一片。所有机构都停止运转,被感染的人发疯似的在路上打砸,有些直接制作简单的爆炸物,往空中的飞艇投掷。
新闻里景象只是部分,在重病区,这些情况更加严重。
当时跟着沐钧的医生差点被狂躁的病人给肢解了,幸好他们是跟着沐钧,不乖乖听话的病人,沐钧懒得废话,会将他们全部给扔出去,反抗者,格杀勿论。
从某种意义上讲,他做杀手或许比做医生更专业。
不过现在他必须以救人为宗旨,不计代价,找到解决的办法,否则这个城市会在24小时后,进入自动毁灭倒计时!
念头一起,顿感时间紧迫,他翻身起来,找了干净衣服换上,就要重新动身。就在这时,被她拉住了衣角。
“我和你一起。”她说。
“不行。”
“我和你一起。”五月再次重复道。
沐钧看着五月,少女的脸无比淡然,眼神认真清澈,仿佛本来就应该理所当然地在他身边一样。他愣神了半晌,突然一把将他紧搂在怀里,闭眼道:“傻丫头,不怕吗?”
无人来偷袭的话,至少这里暂时还很安全,外面可是另一番景象。可就算这样,她也想和他一起?
“我不怕。”
五月摇头,用手抵着他的胸膛,他太过用力,让她有些窒息感。
“好,换衣服。我们马上出发。”
沐钧没再多言,放开她,直接行动起来。他本来就不放心五月独自在家,这种时刻他又做不到一心二用,既然不知道传播途径,将她带在身边,也好照顾。
再说,他此时怎么舍得辜负五月的心意。
五月没有注意到身后的沐钧注视她的那道温柔充满爱意的目光,她蹬蹬地跑去换衣服,动作无比轻快。
其实,跟着他的理由很简单。
因为他说,爱她就是,哪怕面对再危险的境地,她尽管向前,身后有他。
这和她过去得出的身体交缠的数据相差太多,完全是两种行为。所以她必须要验证,可惜那日沐钧得了消息就直接走了,她甚至没来得及试验怎么在面对危险的时候,他跟在身后。
只是,这种行为就是爱吗?
五月心想,危险的时候她在前,他在后,那她岂不是类似防御盾牌的存在?但联系到掌控者“一”的消失,这个解释倒可以有联系。
没错,那时候,那个女人就是挡在“一”的面前,神态决绝,从行为上来说,她为“一”阻挡一切,但最后却是“一”化为了碎片。
这就是五月当初看见的情景,这也让她对沐钧的话信了几分。
只不过,她的偏差理解,让本就动心的沐钧,更加深陷进去。
当人处于绝望和危险的境地时,越是在这种时候愿意接近你,与你共度难关的人,越是容易在你心底留下永不可磨灭的影子。
沐钧这辈子都不会忘记,那个时候,她轻快飞跑的背影,好像不管外面是否世界末日,只要跟在他身边,就会忘记一切。
绝对的毫无杂念的信任感,甜蜜得有些让人有种抓不住,捉摸不定的飘忽感,好像掩盖着的潘多拉的盒子,充满诱惑却不能去触碰最深处的真相。
否则一旦打开,涌出的就是灾难。
第23街道尽头的巷子,光线暗淡,充斥着酒精和荷尔蒙的味道,地上还散乱着一些人群逃离时候落在地上的迷幻、**丸。在九号城市,这个堕落的死角是很有名的红灯区,一边是酒吧,一边是□易的场所。但基本来的都是中下层的人,上层的人不需要来这些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