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使命:入侵者计划 作者:[美] l·罗恩·哈伯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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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使命:入侵者计划 作者:[美] l·罗恩·哈伯德-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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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她已经不是一尊冷冰冰的雕像了,而是一团狂怒的火球!
  她左手又是一记反拍打在他的脸上。
  她转过身来,抡圆了右臂向他的脸上打去,并用右脚往地上一蹬,铜靴跟发出“喀嚓”一响,像是给她的拳头增添了不小的力量。随着拳头落到黄人的脸上,他脸上的骨头发出碎裂声!
  接着又是一拳打到他的腮部,又是一声骨头的碎裂声,就这样,她就像一台无情的机器,一拳又一拳打得他连连后退。
  黄人的身后离墙有60英尺的距离,现在被打得步步后退,离墙越来越近!鲜血流到他的胸前,他像一头被围困的野兽一样嚎叫着!
  黄人被打得踉跄后退,一路败下去,离墙只有10英尺远了。
  这时他试图反击了!
  他飞起一脚向她踢去!这一脚要是踢实了非让她的胸膛开花不可。她时间拿捏得极准,出手抓住他的鞋跟,借力向上猛一提,使他在空中失去平衡,又飞起一脚踢到黄人的下巴上。
  黄人就像一支巨箭射了出去,一头撞到墙边电激机器的铁臂上,那声音就像爆裂的西瓜,最后又栽倒在地上。
  克拉克女伯爵这时就像一团怒火,冲上去对着他的胸膛、手臂和脸部就是一通乱踩!
  她停下手,喘着气,依然是满脸怒气。“你们!”她手指着那些吓呆了的下属,“把他抬到诊所诊治一下!”
  躺在地下的黄人已经成了血人,一个助理教练蹲下身子摸摸他的心跳,抬头说:“他已经死了。”
  她扶正歪到一边的帽子,余怒未消地说:“那会教他懂得以后再不要威胁杰特罗!”
  此前我对发生的事一直麻木不仁,但这时听了她的话,再看看她沾满鲜血的新靴子,我不禁吓得心里直冒凉气。
  我不知道我是如何出来的。我现在惟一的想法就是离她越远越好。
  在通向我房间的走廊拐角处我停住了脚步,竭力想使自己平静下来。这时我想吐又吐不出来,双手也在颤抖,想拿个嵌泡球,手指又不听使唤,连个盖也打不开,球也掉到地上。
  我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无论如何,不管采取什么办法也要让赫勒离开这个地方。我在这个地方多呆一天,就会增加一分死亡的威胁。克拉克女伯爵只要知道一点我是如何算计赫勒的,她刚才对付那个黄人的一套,对我来说还会是很轻的。
  人们常说,在面对死亡的威胁时人会变得聪明。我必须变得聪明一些,而且也确实变聪明了。
  我整了整身上的衣服,调匀呼吸,经过守在门口的警卫身边进了我的房间。
  赫勒已经洗完澡躺在一张椅子上,脚放在另一张椅子上,在听音乐。
  我把帽子扔到床上,然后在桌旁坐下。我连饮料也不敢开,生怕让赫勒看出我的手在发抖。但我可以控制住自己的声音,“机构”的人都受过这方面的完整训练。
  “杰特罗,”我说,“你是不是觉得这地方很脏?”
  他没精打采地看看我,还在听音乐,然后笑着问:“难道你对飞船联队太空人说这个话?”
  “这并不是什么好地方,你习惯生活在更好的环境里。”
  他想了想,注意力显然已经不全在音乐上了。
  这办法能行吗?我心里暗暗乞求老天保佑我成功。
  “实际上你该学的课程都已经学完了,”我尽量平淡地说,“没理由再留在这个地方了。”
  赫勒的目光扫视了一下整个房间,就好像是头一回看到。黑色的地面,简陋的设施,斑驳的黑色墙面。
  他看着我说:“索尔顿,你说得对!这个城堡确实让人不舒服!”
  他突然从椅子上跳起来,往前走三步,又往回走三步,又在床角站住,就像太空人着地时做的那样。
  我被他的突然动作惊呆了。我不大了解他做决定时的思维程序,甚至愚蠢地认为我已经神奇般地使地球使命的行动启动了。
  他整个晚上再没提起这事,只是一个劲地笑,嘴里还哼着小曲。
  克拉克女伯爵被警卫送进来时情绪不佳,他不断地安慰她。她觉得自己今天莫名其妙地出了丑,并不无痛心地告诉赫勒说,她把他送给她的新靴子给糟蹋了。
  他安慰她说商店里还有许多这样的新靴子,还给她讲有关太空靴的趣事。我觉得他现在是一心一意地想着旅行了。这是个好兆头。
  还有更好的兆头。他拿出那份贯穿曼科星历史的“反叛和觊觎者”名单,两人把脑袋凑到一起,手里拿着绿色矿泉水,在音乐声中研究起材料来。
  我满心欢喜地想到,这大概是他最后一次见到克拉克女伯爵了,我几乎喜欢起曼科星的历史来!
  “看见了?”克拉克女伯爵用她漂亮的手指指着一行字说。“确实有奈博盖特这个人!就在这儿。”
  这个违背了王子的道德规范的女仆奈博盖特,被从达尔城堡驱逐出去,并
  永世不得返回。
  “哦呵!”赫勒说,“可这儿没说是哪一个王子。你觉得会是考卡尔西亚王子吗?”
  “哦,一定是的。一个被唾弃了的女人是什么坏事都能干得出来的。”
  我听不大明白。他们在编造自己的历史。
  过了一会赫勒又说:“这儿有一大串被判刑的王子,但是都没写名字。你估计这里面有考卡尔西亚王子吗?”
  “肯定有!”女伯爵说,“这个时间是不是刚好吻合?”
  “确实如此,”赫勒说,“这就得到证实了!”两人都高兴得大笑起来。
  我暗自窃笑。 真是个了不起的特工。如果他的思维水平仅至于此的话,我真庆幸自己不必像他那样在舰桥上走来走去的。
  我离开了他们,回到我藏身的小脏屋里躺下,傻呼呼地想着,不久就能摆脱克拉克女伯爵了!
  第二章
  一道光柱照到我脸上。“格里斯长官!该出发了。”
  我呻吟了一声,在臭哄哄的垃圾里翻了个身,同时看了看表。怎么,离天亮还有半小时?
  “该出发了。”警卫又催道。
  我翻腾了半天,最后在一堆吃剩的食物下面找到了帽子,就连滚带爬地随他出门来到我自己的房间。
  这地方到处都有人在走动,声音嘈杂得很,满地都放着箱盒之类的东西。这儿的卫队通常分成两班值勤,每班有7个人,值勤12小时,但现在在场的不止7个人。
  斯内尔兹横跨在一把椅子上,手里举着一罐饮料指挥他的下属忙来忙去。他们在把这地方的所有东西都收拾起来!还大声说笑。
  赫勒正在捆一个包裹。他穿着一身白底红条的赛车服,脑后挂了一顶一般是垫衬在头盔下面的有舌红帽,看上去又整洁又精神。他为什么那么早干这个?
  他见我进来就拿了罐饮料走过来递给我,忍不住地笑起来。难道他是在笑我睡眼惺松的可笑模样?
  他用带有浓重的弗吉尼亚口音的英语说:“我的名字叫罗弗。有一条叫乔治的狗。”
  他说错了。
  我耐心地纠正他:“是‘我的名字叫乔治’,那条狗的名字才叫罗弗。”
  不知为什么他大笑起来。我想就这么开怀大笑是不是太早了点?
  斯内尔兹对我说:“这屋子你还用不用?要是不用的话,我们就替你把东西打包。”
  我还用不用这间屋子?我一般总是在斯皮提欧斯放上一些私人用品,以备不时之需。其实也就是那么一包。我突然想起来,我将很多年不用这间屋子了。实际上我再也不想看到斯皮提欧斯了!
  “替他把东西收拾起来。”斯内尔兹对他的手下命令道。
  我们在这儿只呆了那么短的时间居然能存起那么多的东西,真是令人难以置信。食品柜里塞得满满当当的,床上换了铺盖,还有浴巾……
  赫勒拔下有线电视上的连接线,一个警卫接过来把它放到一个盒子里。“收拾起来,搬出去呦!”赫勒说。所有的警卫都大笑起来,然后加紧忙碌。我开始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笑,后来才明白赫勒说的话是一首歌开头的歌词,歌名叫《飞向太空,嚯!》。
  从醒来直到现在,我才第一次感受到内心的喜悦。难道我们真的就要上路了?我喝完最后一点饮料然后停住了。等一等,他为什么要搬有线电视?这东西带到地球上也没用。他是不是已经温柔地跟他的女伯爵小乖乖再见过了?肯定没有。警卫为什么在听到那首古老的太空人歌曲的歌词时要笑?他们是不是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事?赫勒的神态是不是有点神秘兮兮的?在“机构”长期服役能教人学会观察哪怕是最不起眼的细节。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他们现在把屋里的东西都收拾完了,又把大大小小的箱子搬到推车上,很快连人带包都上了隧道快速车。
  我在车上是个几乎被遗忘的人,直到过关卡时才会有人想起我,而每次总是赫勒大拇指一翘指指我,我就忙着出示命令和我的身份牌。哨兵们也感到很奇怪:一个身穿赛车服的人,不管是在斯皮提欧斯还是在耐力营,都是很招眼的。赫勒连一点安全意识都没有。他要是受过训练的话,就会穿上一身破旧的衣服,与周围的环境更协调一些,这样就不会像座灯塔一样那么显眼!而他居然还给哨兵们递烟卷,跟他们握手,还跟他们说再见。他们也不是什么好哨兵:他们对他又是笑又是说笑话。干谍报的人根本就不能让人记住自己!这家伙要是执行这次使命连两分钟也活不了——要是他真的就此出发的话。我对此深表怀疑。
  我们终于到达位于耐力营的起飞区,我的太空车就停在那儿。我的驾驶员显然事先已经得到通知,他和我们的警卫打招呼,就像是老朋友一样。他对赫勒咧嘴一笑,双臂交叉敬了个礼。现在天刚破晓,他有什么好笑的?我对这些人的疑心更重了。
  虽然司机把后门为赫勒打开,但他却踱到一边。推车呼呼隆隆地滚上前来,警卫开始把箱包一股脑地放到后座上,几乎堆得满满的!
  “你进去吧。”赫勒说。司机就爬到行李上坐下!
  赫勒钻进去坐到驾驶座上,并示意我绕过去坐到前排卫兵座上。
  他要开车!
  警卫都没有上车,即便是上来也坐不下,而他们也没有要乘另一辆车的意思。我不愿意让斯内尔兹看出来我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愚蠢地认为我会再回来,并给他下达进一步的指令。“我们回头见。”我对斯内尔兹叫道。
  “我知道。”他说。
  我怀疑我是不是正在参与赫勒的越狱行动,不过我也是全副武装。赫勒启动了发动机,我也钻进去坐到他身旁的卫兵座上。
  斯内尔兹的手下都站在一边龇着牙笑,也不说再见。太空车垂直腾空而起,地面上的那群人在沙漠黎明的微光里变成了小黑点。随着我们不断升高,红色的太阳光也开始越来越强烈地照在脸上,直晃眼睛。
  谁也不这样开太空车,起码有理智的人从来不像这样开,况且“机构”的车辆维护得也不好。只见赫勒舒舒服服地靠在驾驶座上,只用一只手搭在操纵杆上,一只脚放在驾驶踏板上。“你那儿舒服吗?”他回过头对我的司机喊道。
  那个驾驶员在箱子中间找了个空儿坐着,只能看见他的双脚。然后只见一只拿着罐饮料的手举了起来。他从哪儿找到这东西的?“好极了,赫勒长官。”赫勒把规矩都给破了,我恼火地想。
  赫勒又转头看着我。这是对这次疯狂起飞掌握点主动的好机会。我说:“‘机构’的运输中转站位于政府城的西南。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到下午才有一艘运输船起飞。”
  赫勒看着我,就像我说了一句脏话。“运输船?”
  我又说了一遍,运输船,他们一周一次飞往地球。我突然闭上了口。现在时间还很早,我的智力还不够活跃。我不应该对赫勒或任何没有必要知道的人说起“机构”有飞往地球的定期运输船。如果这件事泄漏出去,来自政府和国政大会的问题就会像燃烧弹投向“机构”。
  赫勒把太空车升到两万英尺的高度,并保持在这个高度飞行。这很危险。如果操作不熟练,太空车就会失去平衡,从天空栽下去,坠毁到地面上。我感到非常紧张。
  “你刚才说什么?”他催我说,“你说过‘运输船’?”他见我没再开口就自己说了下去。“索尔顿,你是不是要告诉我执行使命的船是艘运输船?要是这样就太傻了, 索尔顿。运输船得需要6周多的时间才能爬到‘布利托—行3’,而我们也没什么好带的。而且……”
  我打断他说:“我们没有使命飞船。”
  “啊。”赫勒说完陷入了沉思。现在太空车就像用一根手指头托起的球一样悬在空中。难道他就不知道这些东西会坠毁吗?我们底下的沙漠变得清晰了,只见它从耐力营向远方延伸。政府的交通管制员会很快质问我们到底想干什么。我们不应该像这样吸引注意力。他又回头叫道:“你那儿感觉怎么样?”
  从后面驾驶员的小窝里冒起了一缕香烟。“好极了,长官。”
  “可是你们‘机构’的机库里有一些飞船。”赫勒说。他一定以为我点头了,便说:“好,我们就去那儿看看。”
  太空车发出雷鸣般的吼叫飞速划过天空。赫勒用一只手一只脚驾驶着太空车,他摘下交通管制通话器。 “太空车469…98BRY号从耐力营飞往‘机构’机库。”他从通话盘上看到了太空车编号。他把通话盘塞给我,我急忙掏出我的身份牌插到盘上。恐怕今天我惟一的任务就是出示身份牌了。不管赫勒想出什么歪主意,我总得打头阵。当然,我们起码已经远离克拉克女伯爵了!
  大沙漠在我们下方飞速向后退去,斯皮提欧斯离我们越来越远了。遥远的地平线上宫廷城所在的方向隐约看见白雪封顶的山峰。商业城位于相反的方向,仍然处在黑夜的笼罩之下,看上去是黑乎乎的一片。随着我们越过与沙漠交界的山脉,政府城又向我们迎面扑来。
  “你得把这东西好好修修, ”赫勒说,“我连每小时500英里以上的速度都达不到。把这东西修修。”他回头叫道。
  “是呀,我一直对格里斯长官说这话。”从懒洋洋的烟雾里冒出了这句话。
  这两人都是傻瓜。 太空车的最高安全时速只有400英里,现在它就像痉挛一样抖了起来。我闭上了眼睛。就在我有可能把赫勒送离这颗行星,我自己即将脱离危险,而他即将面临危险的关键时刻,让我死掉未免太残酷了。
  我盯着底下,看看我的坟墓到底是在什么地方。底下只是机库停机坪的降落标记,赫勒把我们重重地摔在X标记的中心。
  在我们的面前矗立着“机构”太空处的巨大停机库,与飞船联队的停机库比起来它只是个小矮人, 但已经足够大了。机库高有500英尺,一个巨大的摇摇晃晃的顶盖下覆盖着有一平方英里的范围。起重架和拖拉平台散落在各处,都不同程度地受到锈蚀。
  穿黑军服的哨兵手持武器跑上前来。“机构”的这个地方极其隐密,并受到严密保卫。
  “这是格里斯长官一行。”赫勒大声叫道,并用手指示意我向一名军士出示我的身份牌。
  “你呆在这儿,”他回头对司机吼道,“我们时间不会很长,走吧。”他又对我说。
  我们从太空车里挤了出来。警卫对我们失去了兴趣,没精打采地走开了。这儿经常有比来个赛车手更让人奇怪的事情发生。不管怎么说,尽管有保持最高戒备的命令,但这个机库以及周围地区还是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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