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不识货。”少年有些不屑,“这可是我鲁家的传家之宝,要不是小爷急等着钱用,那能将此剑拿出来卖。”
“你要钱干什么用?”我故作好奇地问道。
“你问这干么?”少年明显警觉起来,难道真是对头的人,不会吧,对头怎么也不至于派出一个娃儿来吧。
“这样吧,你如果告诉我,我就给你二十个金币。”
“你要是不想买就算了,不在我这捣乱。”少年有些愤愤的说着。
“不爱说就算。”我故作不屑,从钱袋里掏出20个金币,扔在桌上,“这是你的了。”
少年哼了一句,拿起金币转身就走。
“等一会,我再问你一件事。”我连忙叫住他。
少年无奈之下转过身,不耐烦了的问了一声:“什么事?”
“我问你一件事,如果你回答令我满意,我就将这剑再还给你,怎么样?”不怕你不上勾,我心里暗暗想到。
“什么事,你问吧?”少年的语气明显得有些兴奋,说到底如果不是迫于无奈,他也不会卖这传家之宝。
而旁边的尤里兄妹俩则同情加悲哀的望了一眼少年,“这小子,难道非要被玩一次才甘心吗。”
“你如果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些钱,我就将这剑还给你。”
少年的眼睛瞪的大大的,火焰在里面燃烧,而则纹风不动,笑嘻嘻地盯着他看。
少年急速的喘了两口气,扭头就下了楼。
看着少年下了楼,我立马站了起来:“快,快,我们跟上那个人。”
兄妹俩相视一笑,抱上我,展开身法向楼下掠去。
我们跟在少年的后面,想找到他最后的落脚处,虽然那少年很是警觉,不时回头观察是否有人跟踪,并且使用种种手段来摆脱可能的跟踪者,不过尤里兄妹俩的实力远在他之上,即使是带上我,也不虞他会发现我们。只见少年先去了药店,出来时手上多了两包药,然后又上饭店买了不少吃的,然后是在城里瞎逛(其实是为了摆脱可能的跟踪者),过了二个小时后,他才到了真正的目的地,一个黑黑的小巷子里。
少年轻轻地推开其中一家的门,蹑手蹑脚的走了进去。
“是卫心吗?咳,咳。”屋里一个苍老的声音问道。
“师父,是我。”少年快速走进内屋,“我买了一些药,还有一些吃的,师父,你先服了药,再吃点东西吧。”
“你哪来的钱买药,那些药很贵的。”苍老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说着。
“我遇到一个好心的大夫,那没收我的钱。”少年把药放在一个小锅里,开始煎药。
“不要骗我,那些很贵,再好心的大夫也不会平白地关给你。”
……
“你是不是将家传宝剑给卖了?”苍老的声音里充满着无奈,“如果不是我这老骨头,你也不至于这样了。”
“师父,你别这么说,如果不是你,我现在还不知道在哪讨饭呢。”
“什么叫讨饭。”我故意小声问,此时我们三人正站在院子里的一颗大树上。
“谁!”屋里传来一声暴喝。
尤里哥皱了皱眉头,带着我下了树。
我拍了拍衣服,走了进去。一眼看见了少年,少年本想护在一个老者的身前,结果反而被那老者给抓到了身后。
老者看见来的三人,一个小孩,两个妖精,他一个也不认识,极度紧张的神色放松了不少,但仍问道:“你们是谁,所来何事?”
我没有答他的话,而是冲着那少年笑咪咪地道:“你看,我这不是知道你的要钱干什么用的了吗。真是,还当成什么秘密不肯告诉我,我略施小计,就让你自己乖乖告诉我了。”
少年满脸通红,恶狠狠地看着我,我看要不是那老头拦在他前面,他就会冲上来咬我一口。
站在旁边的尤里回答了老者的问话:“我们没有恶意,此来仅仅是少主想看看,这位小兄弟要钱何用。”
老者想说什么,但被一阵阵的咳嗽声给淹没了。
“喂,这老头是你什么人。”我问那少年。
“他是我师父,你问这是什么意思?”少年边为老者捶背边说“嘿嘿”,我奸笑两声,“咱们作个交易怎么样。”我露出纯真的笑容。
“不干,我才不上你的当。”少年二话没说,就拒绝了我。
我没有管,继续问道:“如果我治好你师父的病,我们怎么算?”
“咳,咳。小娃儿,”那老者终于顺过气来,“我这病治不好了,就算是大罗金仙也救不了我。”老者清楚自己的病,灭阳手的威力对内脏造成了极大伤害,不仅造成回复能力极速下降,还压抑了体内一半的真气;目前灭阳手的阴气几乎占据了全部肺部,肺部的功能用不了几天就会全部丧失,那时也就是老者的死期,还有肺部正在出血,这给老者的肉体带来了极大的痛苦。老者之所以撑到现在就是不想一身的绝技失传,想将一身的技艺传给眼前的少年。
“夫阴阳二气,交替而长……外则生万物,内可健自体……阳气融于阴气之中,从肺能穴而出,逆而上……每七周天为一程……”我笑嘻嘻地念了一段话。这是我从脑中资料库里找来可以治疗老者目前伤势的玄门心法,当然我只念了一部分,我可不想不见免子就撒鹰。
屋里一片寂静,那少年是根本不懂,只是看老者正在沉思,所以没有出声,而尤里兄妹俩则是一脸惊讶,他们听出刚才那一段口诀是道家心法,正好可以治疗老者目前伤势。但殿下学的是道一诀,难道他将道一诀的心法念了出来?
老者则是又惊又喜,惊的是眼前的小孩分明来历不凡,竟会如此奥妙的心法,喜的是这段口诀恐怕真的能治好自己目前的伤势。
“真的能治好吗?”少年终于忍不住问道,“师父不是说大罗金仙也治不好吗?”少年又加了一句担心的话。
“放心好了,肯定能治好。”我自信满满的说,“大罗金仙治不好,并不代表自己救不了自己。”
少年拉了拉老者的后衣,脸带喜色的问道:“师父这个口诀真的有用吗?”
老者正在沉思之中,听到少年问他问题,头也没抬就答道:“有效。”答完就开始运功治疗起自己的伤势来。
“喂,你答不答应我的条件,你可不要以为那段口诀就可以完全治好伤势,我还有一半口诀没有念呢?”
“只要师父的伤势真的完全好了,我就答应你任何不伤天害理的条件。”
看来这少年不笨吗,竟然还知道不能伤天害理。
“当然不会让你去干伤天害理的事。”我满口答应,其实我心里暗想,就算让你干了,你也不知道那是伤天害理的事。
“什么条件你说吧。”少年一脸的无奈。
“你以后听我的话,跟着我办事,就这样。”我轻松地说着。
“你这是一个条件吗,该死的,这是无数个条件。”少年一下跳了起来,愤怒地朝我吼道。
“嘘!小声一点,你师父正在运功呢。”少年一下子安静下来。
尤里兄妹俩看着这一幕直想笑,看来这少年是被殿下给吃得死死的。
“你答不答应,不答应我就走了。”我老神在在的说。
“我、答、应。”少年咬牙切齿地盯着我,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的蹦出这三个字。
我得意洋洋地走过去,想友好地拍拍少年的肩膀,可惜由于身高的问题,我只好拍拍他的后背,“跟着我,你以后就可以吃香的、喝辣的,再没人敢欺负你了。”
少年哼了一声,没有理我。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名字呢。”
“你不也没告诉我吗?”
“你先说。”
“鲁卫先”
“我叫秋雷。喽,这把剑还你。”
少年没有说什么,接过了剑,眼中明显有着喜悦和感激之意。
过了一阵,老者收了功,睁开了眼,“小娃儿,多谢你,你这心法真的奇妙,我的伤势已经不再恶化了。”
“我不叫小娃儿,我叫秋雷,嗯,你叫我小雷,就行了。”我故作大人样,“对了,刚才的口诀不完全,这是余下的口诀。”我又念了一大段的口诀。
老者仔细听完,默默背诵,遇到忘记的地方再次询问我,就这样老者终于将此口诀记下。
“小雷,我很感谢你,如果我不死,日后定将报答你,但目前,你还是走吧,我的对头来头极大,恐怕不是你们所能抵挡的。一旦让他们知道你们和我有关系,势必对你们展开不死不休追杀,还会牵连到你们的家人。”
“我有尤里哥和尤利姐护着才不怕,至于家里人那就更不用怕了,他们要是去找死可没有人拦着他们。”我笑咪咪地说。
老者有些惊疑地看着兄妹俩,虽然老者自认眼力高人一等,但眼前的两个妖精确实让他看不透,仅仅知道这两人一身修为绝对不低。
“对了,老爷爷,我刚收了你的徒弟为我的小弟,你就上我那去住吧,到了我那就不用怕了。”
老者缓缓地摇了摇头,老者一生笑傲江湖,快意恩仇,平生只有他戏弄别人、施加恩慧于人,哪知现在先是为人所追杀,后又受恩于人,这一切已让老者的自尊心大受打击,现在还要让他寄人篱下,受人保护,实在让老者的自尊心无法接受。
我看这老头的神态,就知道他在想什么,真是的,都被别人玩成这样子了,还死抱着面子不放。要不是我看你还有用,早就甩脚走人了。
“少爷,我们那恐怕不能住别人,老爷不可能就为这破了祖先定下来的规定(来历不明者不可进入皇宫后院)。”
其实我的本意也不是让他们去皇宫,那样我的计划就不好实施了。“这样吧,你们就搬到计元巷去,那里靠近城卫军,没人敢去那里闹事,我会帮你们在哪找到住处。我和九门提督是哥们,我请他在城里仔细查看一遍可疑人士,让他警告城里的地头蛇老实点,不要乱打听消息。”
“小雷,大恩不言谢,日后有用得着我‘只手撑天’张正力的地方,知会我一声就行,张某一定帮忙。”
“会的,会的。”我奸笑着,要不是让你帮忙,我费这么大力气干吗。
看着我的笑容,张正力只感到有些不安,背后发凉。
“对了,伤了你的人长得什么样,告诉我几个,我下次碰到可以小心点。”
老者随口说了几个人的长相。
“就这样吧,你们先在这歇着,我回去替你们把住处解决,晚上我过来带你们过去。”说完我又加了一句:“我说,小鲁,你可要看好张老,还有你自己,现在你是属于我的了,要保护好我的东西。”说完我就让尤里哥带着我跳墙出去了,以免少年发彪,冲过来打我。
“唉”,张正力长叹一声,脸上却又浮出笑容,“本以为这次死定了,没想到天降贵人,又给了我希望。”
“师父,需要多长时间你就可以痊愈?”鲁卫心喜气洋洋地问道。
“十日之后可以使用三分之二的功力,二十天之后伤势就可以完全好了。卫儿,那小童非池中之物,你跟着他,日后必有一番作为。”
“我可没看出他有什么了不起。”少年撇了撇嘴。
“日后,你就会知道的。”老者缓缓闭上了眼睛,开始运气行功,疗起伤来。
……
鲁卫先,楚淮国开国功臣鲁达后人,当年鲁达凭手中一把吞天灭日剑和一身绝世神功,威震敌胆,日不落帝国的皇帝秋日方曾感叹道:“若我有鲁达,今日早已一统大陆。”当年正是鲁达率军在青河只凭四十万大军就将日不落帝国的八十万大军挡在了对岸,皇帝秋日方只能望河兴叹。
不过七代之后鲁家开始衰落,到了鲁卫先祖父这一代,家里已经极为贫穷,鲁卫先七岁之时,父亲死于急病,只是靠着母亲的一针一线才将小卫先拉扯大。12岁之时,母亲因为操劳过甚终于病倒,隔壁的大爷告诉他,其实他母亲病并不严重,只要能好好吃上一阵就会没事。小卫先听后,直接上街去讨去要,可是一天没有人给他。迫于无奈小卫先在路过一个包子铺时,偷了几个包子就跑,结果被人发现,追了上来,小卫先死活不肯放开到手的包子,将包子藏在身下,被打得鼻青脸肿,身上虽挨了无数拳脚,但仍拱着腰生怕将身下的包子压坏。就在此时路过的张正力,看不下去喝阻了打人的伙计,为小卫先付了钱。
张正力将小卫先从地上扶起,问完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不禁为小卫先的孝心所感动,再加上小卫先天生的资质过人,并且一直勤练家传的吐纳心法,张正力动了收徒之意,于是在小卫先家住了一年半,将小卫先领进了武学的殿堂。在张正力走后半年,鲁卫先的母亲终于因操劳过度而去逝,鲁卫先于是进了一家车行找了个扫地的活干。
张正力,人称“只手撑天”,为江湖上有数的高手之一。此次出外游历之时,路过济州保宁府,偶遇故人之子,力邀张老加入承魔会,张老自由自在惯了,那受得了约束当下就拒绝了,谁知对方并未死心,第二天竟找来了白虎坛的坛主——张正力的大弟子索非尔来劝说,结果张正力仍不为所动,结果因此惹起了杀机。在送行时,索非尔在张正力的酒杯中下了毒药,然后由阴阳双魔的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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