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标题有点,嘿嘿,故意的。
没有留言,郁闷啊郁闷,我写文就为了有人分享,这样冷冰冰,真悲催
☆、卑微的男子
要变天了,风越来越强,还夹杂着零星的雨点。
燕清微突然想起,早上看手机预报,夜间有寒流来袭。如果不尽快回去,肯定不会是好体验。
看看跪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不管这个人是什么问题,扔在这儿怕是不行,干脆先带回市里,明天确定他的身份,再决定送救助站还是送回家。
想到这儿,燕清微问道:“你能走吗?”
跪俯在地,等待主人无情刑罚的十三一愣,赶紧回话:“回主人,贱奴能。”
燕清微一抽气:她实在对这“贱奴”的自称有点受不住。小说里看到是一回事,一个男人跪在你面前,卑微地自称又是另一回事。她告诉自己,要镇定要镇定,好在他的妄想不会狂暴。于是问:“你叫什么名字?”
她觉得必须要在回去之前先解决这个称呼问题,不然如果在她开车时,听到句“贱奴”,心一颤手一抖,和公路护栏来个亲密接触,就大大不妙了。
“你叫什么名字?”
影十三又愣了一下,主人竟然不知道他的名字?他可是随侍主人的十名影卫之一啊,难道这也是主人不满不表示,要收回他的名字?
十三虽然是编号,但已经成为他的名字多年,如果失去这个名字,以后就只能以贱奴自居、自称了。而贱奴代表的最低贱的奴隶,想到这,十三心中难受,又是一口血迹从唇角逸出。
但燕清微没看到低着头的十三那绝望的表情,当然更看不到他吐了血,只听到他低声说:“贱奴影十三。”
“哦,请你自称十三,我不想听到贱奴的称呼。”
十三顿了顿,恭敬地叩首:“是,十三谨遵主人吩咐。”
“也别叫我主人,我姓燕,你称我小燕、燕小姐、燕姐都行。”
十三慌了,主人真的不承认他了,急忙膝行了两步,连连叩头:“十三知错了,求主人不要丢弃贱奴。”
燕清微吓的又退了两步,感觉到这人极度偏执,恐怕不承认她主人的身份,就不会乖乖听话。既如此,干脆先含糊过去,等回去再说,反正明天就把人送走,他再认哪个当主人也不关她的事。
于是燕小姐不再坚持,只吩咐影十三坐上车。
考虑到十三怪异的外表,又不敢给他解开绳子,坐在副驾驶位子上太显眼,被监控拍下来也不好,于是让他躺在后排。
十三当然领命,却显然对汽车一无所知。
他起初以为是主人新到手的神秘工具,到进车门后依言躺下:半身缩在座位上,腿拖在地上。加上手被绑着,说是躺,不如说跪在后排地上更贴切。
燕清微有点过意不去,但为了安全着想,硬着心肠没给他解开绳子。
宝莱一启动,十三就吓了一跳,要不是有主人在前面,他定然无法接受这样的怪物。
可他坐在怪物里面,眼看着车徐徐调头,到了加油站服务区,外面的灯光已经让他感到迷惑,然后车以很快的速度行驶起来,上了高速路进口。
广大的路灯,隔离墙上的反光标识,平直光滑的路面,不断被抛向后方的巨大指示牌,飞快的速度,十三第一个意识到,自己所在的世界,似乎和过去完全不一样了。
燕清微本来以为这个怪人还会弄出什么动静,没想到他竟然在车里一点声息都没有。存在感太弱了?
难道是又晕倒了?她动了下观后镜,看到那个十三安静地俯在后排座前地上,狭窄的空间里尽量缩着身体,不去碰到靠垫。
“你不舒服?”燕清微忍不住问。
“回主人,没有。”影十三立刻毕恭毕敬地回答。
“那你怎么不趴在座椅上?”
“主人,十三身上污秽,恐弄脏座椅。”他有点嗫嚅地说。
车里面干净整洁,真皮座椅上没有罩座包套,只铺上了毛茸茸的烟蓝色椅垫,点缀着白色的图案,清爽漂亮。
燕清微心里一动,有点说不清的情绪流出。她是喜欢车里整洁的,当然也不会喜欢这个捡来的陌生人把新座垫弄脏,那些血迹泥土,当然更不喜欢。
但这个人太自觉,太卑微,连碰都不敢碰。以燕清微常年做资料,目测人身高的本事来看,他起码177左右的身高,硬缩到一起,以几乎做不到的姿势趴着,尽量不挨到椅垫。
不知为什么,她不想看到他那样委屈卑微的姿势,于是说:“没关系,你坐吧。”
十三恭敬地答应了,却仍没坐,依然安静地俯着,就这样一路回家。
变天了,袭卷到这个城市,冰冷的小雨打湿了街道,天色已经墨黑,小区道路上人声寂寂,家家户户的灯光透出股温馨。
小区没有专门停车场,道路两边划着车位,燕清微停在自家买来的车位上,暗自庆幸楼下没人走动,要不看到她带着个怪异男人进楼,还真不好说。
拉开车门,燕清微对十三说:“出来吧,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在努力加速哦,留言也给力点吧!
☆、十三进门
残酷的训练,带给十三的是武功毅力都远超常人,而他在影卫当中,也算功夫一流的,但是他的相貌,在原来的世界却是近乎丑陋,所以才能逃过被多人玩弄的命运。
十三虽然受了重伤,却在醒来后始终保持清醒。
他从发现主人的不同开始,也迅速发现了这个世界诸多的怪异。不用说这个会跑的车,宽阔的路,进入市区后高楼林立,装饰彩灯和各种发光的店牌,外面闪过的人,都让他心中翻江倒海。
这些东西,别说见到,就是想都没想过,梦都没梦过。
在见惯了布衣泥瓦的十三眼中,这里如此的富贵精美,好像是神像住的地方一般。
主人她,怎么会住在这样的地方,而且那么熟悉?她,还是自己的主人吗?可她的气息,相貌,却是丝毫不差的。
十三想,影卫确认主人的气息是绝不会错的,无论如何,前面的人,就是自己的主人了。自己已经犯了错,又被主人亲自找了回来,必须老实认了罚,让主人消了气,以后好好办事。
可是,主人的性子……还会留他一条命吗?或者,狠狠罚过后,干脆弃了他,卖了他?想到这儿,十三心底一阵发寒,身体里的痛感越发强烈,眼前似乎都开始模糊了起来。
就在这时,他没注意到车已经停了下来。燕清微看他没动静,只得自己拉开了车门叫人。
十三感到温暖的车内忽然进来一股凉气,然后主人清冷干脆的声音传来:“出来吧,到了。”
他竟然没发现车停了,还让主人叫他。这样的无礼逾分,足够受一顿鞭子教训了!十三惶恐之下急忙下车,但他本来就受伤行动不便,又没坐车的经验,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从车里出来。
看到十三先是膝盖撞在地上,然后头碰上了车门,燕清微不由皱眉:这个人不会下车吗?他伤的这么重,再碰几下不更痛?紧接着,燕清微就本能地闪到边上,预防被十三“滚”出来时撞到。
燕清微关上车门,锁好收钥匙时,扭头看到十三,简直想拍脑门:这个十三,已经在她身后跪的笔直,在她转身的瞬间已经规矩的叩首道:“十三无礼,请主人责罚。”
啊!要让人看到一个绑着的手男人,跪在雨中泥水的地上求她,铁定会认定是两个变态的。这里有不少老邻居,不知怎么议论她家,说不定还会打电话给她爸妈。
燕清微忍住一拳打晕这个怪人直接扔回家的冲动,磨着小牙放低声音:“快起来,跟我上楼!”
十三应是,努力振作精神跟上去。他听到主人的声音明显有怒意。是啊,自己多次犯错,连车都下不好,主人一定生气了。看来现在更没有求情的机会,不知道今夜过后,还能不能留在主人身边……
燕清微的家在7楼,为了避免在电梯里碰到人,她带着十三从楼梯上去。本来还担心十三的身体情况,没想到十三一声不吭地跟着她上了7层。
开门后,燕清微总算松了口气:终于把麻烦不引人注意的带回家了。
把包扔到沙发上,准备给十三找双拖鞋,结果发现该人已经自觉地跪在了门口。
他头发本来只是被燕清微随便扎起来,现在又披散了许多,那被绑的很结实的手臂,规矩地背在身后。
家里明亮的灯光下,能够清楚的看到,粗糙的黑衣多处破损,不少地方颜色暧昧:随着淡淡的血腥味,不难猜到是什么东西。
似乎感到主人的目光在打量自己,十三低垂的头更低了,几乎触到地板上。
燕清微不是虐待狂,肯定不能让个伤员这样跪在地上。她被这个怪人跪来跪去的,对比第一次的惊吓,现在已快麻木,只能无力地说:“起来,坐到……”她打量下客厅,沙发上是不行的,弄脏得洗,餐椅却可以。于是说:“坐到那个椅子上去。”
十三闻言,心里惨笑了下。
影卫能在主人面前坐下,那就是要坐刑凳受罚。现在主人一定还在气中,准备打他出气了吧。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能不能撑的住?
他应了是,摇摇晃晃地起来,却是眼前一黑,栽倒在了地上。
燕清微看着人摇摇晃晃的起来了,就有了不详的预感,很快不好的预感成为了悲催的现实,老大块头一人晕倒了。
谁来告诉她怎么办?是自己把他扶起来,还是打120?扶他,扶的动吗?打120,怎么解释这样人的在自己家里,别人会信吗?
头大如斗的某燕,深呼口气,决定还是先试试弄醒他。
她明白,这人本来受伤,又失血,在车里窝着四肢僵硬,猛然进入了温暖的室内,昏倒几乎是必然结果,能撑到这阵已经不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进展快了吧,有木有?刚见到就领进家了,虽然是因为夜里,受伤,不过本质就是领进家了。
不然先赶出去,再领进来?
不是我坏心。
☆、病号有理
燕清微感叹自己命歹,没事儿擦什么枪,不擦枪能被教育吗,不被教育能堵车吗,不堵车能走错路吗,不走错路能捡个麻烦吗。不过她没意识到,以自己的性格,不应该没什么考虑的就捡个人,还带回了自己家。
本来最妥当最安全的办法,是交给管区派出所,或是进市区就交救助站。就算可怜他,送到济困医院,先垫点医药费过夜再说,可她却把人带回家里。
或许,在她第一眼看到这个人的时候,就不讨厌他,甚至,有几分莫名的怜惜亲近。
他的卑微,他的顺从,他的隐忍,都让燕清微狠不下心。
不知什么原因,以十三的表现来看,他已经认定她是主人,她可以想像到,如果把他交出去,他会边听话的离开边用充满绝望的眼睛看着她。
就像她不让他称她主人时,那样凄凉而破碎的眼神,实在让她难受了一下。
结果燕清微为了这点不忍心,两个小时内忙的团团转。
她解开了警绳,搬不动十三,干脆就把他平放在地上。然后掐人中、灌盐水,十三有了动静,虽然没清醒,却是有了反应。试试脉膊,一直在跳动。燕清微松了口气,自我安慰道:好像挺有劲的嘛。
还没高兴起来,十三本就发热的身体发起烧来。燕清微也接着折腾,找了张毯子,把十三推到上面躺着,给他头下塞了个枕头。
翻翻家里的小药箱,给十三一股脑的灌了退烧药、消炎药、感冒药。把棉签沾了医用酒精,大概擦了擦几个大的外露伤口,喷了止痛消肿的药剂,又乱七八糟的贴了几个创可贴。
没有冰袋,就用冷水浸了毛巾敷到额头上。看他冷的发抖,又拿出床被子盖上,兑了盆热水给他擦了脸和手,心里默念:我是为了好洗被套。
十三本来是很少吃药的人,更何况是现代西药,对他药效出奇的好,半个小时后温度就慢慢降了下来,呼吸正常也起来。
燕清微累的半死,看看数字体温计上显示的温度,直接甩到茶几上,就一头倒在沙发上睡过去了。
十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有了微光。
他本以为自己会因为受罚前晕倒被吊起来,至少也是添几道新伤。没想到睁开眼睛,看到自己好好地躺着,身上还盖着松软舒适的被子。
手已被解开,没有了被勒的血脉不通的感觉。伸手摸摸,身下是软绵绵的毯子。身上……好几处伤口都很清爽,还贴着东西,感觉几分清凉,明显是打理过了。
头上顶了个东西,取下来看看,淡黄色软绵绵的,手巾?十三猜测。如此的精致,竟然给他这样的影卫用。
十三心里一阵激动:这些事,都是主人做的吗?没有罚他,没有打他,还照顾他,给他用这样好的东西,让他如何当的起。
他轻轻起身,就看到不远处奇怪物体上(沙发),主人正在熟睡。那对好看的新月眉,微微颦起,好像很累了。
主人,这是因为照顾他,才累成这样的吧?
他一个犯了错的影卫,被打死废掉都是应该的,竟然还大大咧咧躺在这儿,享受主人的照拂,真是恬不知耻。
十三愧疚的无法言语,只能收拾好他的“地铺”,恭敬的跪在燕清微几步远处,等主人醒了求罚。
燕清微心中有事睡不安稳,她早早醒来,从沙发上坐起来后,见到的就是本该躺着休养的病号,努力跪的笔直,旁边放着叠好的被子和毯子。
燕清微怒气上涌:这个受虐狂,就算不爱惜自己身体,也要对得起她的辛苦劳动,这样折腾,不是白费了自己数小时!
于是气愤地说:“你起来干什么!谁让你跪的!”
十三已经从她的呼吸中,知道她醒了,听到指责,连忙说:“十三知错,求主人狠狠责罚。”
燕清微听到那句“求主人责罚”已经升级为了“求主人狠狠责罚”,觉得头一昏,干脆又倒到沙发上。
一阵静默,她不说话,他也没动静。两个人诡异的沉默了一阵后,燕清微算是放弃,命令十三坐起来,顾不上洗脸就开始了问答。
“十三,你是哪里人?”
“稷州。”
“稷州在哪个省?”
“省?稷州在燕国西部。”
“燕国?”燕清微脑海中搜索一会,放弃,又问:“那你怎么受的伤?”
“十三奉命刺杀方德江,虽然得手却未致死,受其属下追截受伤。”
“你是杀手!方德江是谁?”燕清微一惊,她现在第一反应就是不该解开警绳,又想到,如果真是杀手,就是被捆着手也能对付她,心下更是惊慌。
“她是四府巡查。”十三不知道主人为什么都不知道,却本能地察觉和他感到这个奇怪的世界有关。
“你主人是谁?”
“是您,您永远是十三唯一的主人。”十三说着跪了起来,恭敬的行礼:“十三永远听命于主人,永不背叛,永不违逆。”
作者有话要说:清微说,留言太少木动力,不想出来啊。
十三立即点头:主人说的都是真理。
然后十三付诸行动,抱起清微,闪人!本色随后狂追,奈何和轻功差别太大,气喘吁吁被甩之。
有女不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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