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烬坐在村民家中不知是天意还是巧合她们选择的游玩地点刚好正对着这户村民家所以萧烬透过窗子就可以不远不近的看到那里发生的一切。
萧公子!萧公子!农妇已经是第三次来叫他见他还是一动不动的盯着窗外不得已才推了推他的手臂萧公子!
萧烬一怔回神看清来人时神色一松大嫂有事?
农妇将手里盛着饭菜的托盘放在一旁桌子上萧公子你一早就坐在这里连早饭都没用这午饭可不能再不吃了!
已经正午了吗?他蹙了蹙眉头抬眸去看天外太阳果然已经到了正空。
农妇将饭菜碗筷摆好走到窗边向外看了看我们这里呀时常都会有姑娘家来耍玩那两个一看就是官家小姐穷人家的姑娘哪有那么好的命哟!
好命么?萧烬看着那个躺在草地上的鹅黄身影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痛苦穷苦人家的女儿也有自己的快乐她若是不身在官宦之家只怕会比现在更幸福!
第一九六章 他没有选择
这一天过得特别的快该来的总是要来不该躲的如何也躲不过去。忠诚主人是他的职责更何况是与其命攸关!
亥时刚到他便明晃晃的潜入了别院那别院的守卫对他来说根本就不值一瞥他大摇大摆的在他们头顶身后来去竟是无人能将他发现。
寻到音瑟的房间推开窗子跃入摸到床前在她肩上一点令她睡得更沉再将她扛在肩头取出事先准备好的纸条向床。上一扔便风驰电掣地带着她离开了。
那纸条是他对着音瑟写给他的情诗临摹的歪歪扭扭写着:夜半出去偶遇故人随之而去日后自回误念!
这字条如果换成任何一个有点心计的人怕都不会相信偏偏就是黎芍珍这个马大哈所以萧烬根本不需要多费心思研究随意写了一句话丢下就了事了。
他从潜入太傅府别院到带着音瑟翻墙上马包括寻找音瑟在内整个过程也不到一刻钟迅速得令人咋舌。可是他必须要这么快一旦他可以停下思考他怕自己会做出悖逆之事失了自己的本分。
马蹄得得在这寂静的郊外冷清的深夜几乎要响彻苍穹。
她软软的靠在他胸前直不起身子没有任何意识他既想让胯下的马狂奔又怕会将毫无支撑的她甩出便将她搂得死紧。
他的喘息分外粗重几乎想将一声爆破吼出胸膛可他没有他选择了忍耐选择了沉默。
三岔路口前他霍地一勒马缰将脸狠狠埋进她的肩窝深深的感触心里渐扩渐大的疼痛。
人生有很多的三岔路口当你站在那路口中央时证明你还有选择的权利一旦你向着一条路跨了过去就没有了后悔的余地后方土崩瓦飞将路口堵死即使你想回头也无路可退。
人生最可悲的不是你走错了路无法回头而是当你还未起步之时就只剩下一条路可走其余的两方均是死路一条。
他本来可以翻手云覆手雨如果他能早一点将自己看清也不会面临这样一个境地那时候他明明可以选择但也许就是因为选择太多才会让他无法上前却将选择放弃。
他想说什么张口竟有些沙哑可如此近的距离她对他却毫无感知听不到看不到感受不到那么他即使说了又是说与谁听?
马蹄原地踏步打转提醒他早点启程将一口冰冷夜风深吸入肺他将头抬起大喝一声朝着左边的道路如飞而去。
这条路通往的不是沽阳城而是城外慕殇然的私密府邸。
二个时辰后他终于到达了目的地在翻身下马的一刻她也随着悠然转醒。
哐啷一声厚重的大门开启声响刺激了她的神经微微将眼前开启一条缝隙隐约觉得头顶有人却看不真切。
他抱着她疾步向内来到一处门前停下门口守着的侍卫正在焦急的张望见到是他登时松了口气烬公子!
烬公子?萧烬?
音瑟蹙了蹙眉头朦胧中看见眼前的人真的是萧烬难道她做梦了不成?怎么会看到萧烬?
开门!萧烬只顾着与侍卫答话也忽略了她并不知她已醒来。
侍卫应声赶紧将门打开他便大跨步而入。
屋内灯火淡淡除了可以照路几乎看不清其他屏风一层接着一层透过屏风之间的缝隙隐隐有呻。吟之声传来高高低低无序而杂乱。
萧烬抱着她从屏风间穿梭他每绕过一个屏风那仿佛遥远的喘息便渐渐加大且渐渐清晰。
脚下好似缠了重重的镣铐让他每走一步都觉得沉重不堪可是只要是路就会有尽头终于来到了青纱轻斗的床边他伸出的手本来还在犹豫不前可是床内那隐忍的声音突然当头传来将他的心一撞便只在瞬息间将她扔了进去。
直到滚到了床。上音瑟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即使耳边听到了极不规律的呻。吟她也以为自己顶多是在做春。梦。
揉了揉晕沉的额头她将身子缩了缩缩向了床里合眼继续入梦。
梦里那呻吟和粗喘之声越来越大她甚至真实的感到有人靠近了她的身体一双手在她身上上下游移带得她的身子跟着火。辣。辣的发烫。
忽然身上重量一加压得她胸口闷得透不过气来才不甘不愿地睁开了眼睛。
却在那一睁开的瞬间陡然惊叫——
萧烬停顿在门扉上的手在她的叫声里猛地有了动作砰地推门冲了出去门边守着的侍卫险些被他撞翻看见他青白的脸色正要发问只见他一翻身上了马背而后疯了样的闯出了宅门。
音瑟被眼前人的容貌惊呆了完全不敢置信地盯着他怎么会是你?你到底要做什么?我怎么会在这里?这是哪儿?是哪儿?
压覆在她身上的人在她被丢到床上的一刻便已彻底失去了理智他已经着了魔根本听不到她的呼喊言语她口中所发出的一切声响在他看来都是最催魂酥魄的美妙吟哦。
音瑟一边推拒一边伸手敲自己的脑袋急速的喘息低语我到底是不是在做梦到底是不是?
说完对着自己的胳膊狠力一掐痛得她眼泪差点掉下来可同时她也轰的一声崩溃这是真的身上的他是真的方才的萧烬也是真的!
怎么可以这样?他们到底在做什么?
王爷王爷你醒醒醒醒!她发狂的摇着他的身子天真的以为他也在做梦。
就在她发懵的这一瞬间他突然一把扯了她的长裤睡袍一掀毫无前戏的将她进入。
干涩的疼痛让她彻底清醒泪水顷刻决堤而出一手拼命的伸向青色的纱帐口中大喊着他的名字:萧烬——萧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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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虐心虐肺真的不好写呀很容易身先士卒在此向所有写虐文的作者致敬。
然后萧美人的粉丝们接招投票拿来评论跟上鲜花咖啡皆有爱鸡蛋蜗牛都退散~O(∩_∩)
第一九七章 绝望的侵犯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谁来告诉她这真的只是在做梦!
身上的他一声低吼微抬起身从她体内退出可是她还来不及喘息他又再次狠狠撞入那撕裂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大声尖叫拼命的挣扎着向床外移动。
萧烬——萧烬——萧烬——
慕殇然一把将她已经歪斜的身子捞回双手撑在她两侧赤红的双眼将她紧紧凝视。
他的拉扯让她全身痛若斧凿手脚并用奋力的将他捶打你到底在做什么?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慕殇然并不言语也不动作只是用那双再也清澄不起来的眸子狠狠看着她。
他的目光像火只恨不得能洞穿她的心灵音瑟蓦然凝神瞧看以为他清醒了过来忙止了哭泣去抓他的手臂王爷你清醒了是吗?你快放开我我是音瑟!
如果说他当真清醒了过来或者会罢手但她千不该万不该说出她的名字因为在他神志还清楚之前口里念的心里想的都是这两个字它们就像一道符咒已经被牢牢作法钉在了他的脑里她的申明无疑是在给他念起咒语就如同那紧箍咒一念之下头晕脑疼完全失去了控制。
嘶啦一声在她充满希冀的目光里他毫不留情没有任何犹豫的扯开了她的前襟。
因为是在夜里她又沐了浴所以睡着的时候穿的是宽松的浴袍袍内除了一条丝绸长裤没有任何遮拦他这一撕之下她的身。体便完全暴露了出来。
音瑟脑子里嗡的一声只觉得一股血脉上涌直冲头顶瞪大了眸子去看眼前的俊颜。
还是那个清俊的模样还是那挺俊的鼻梁、深刻的人中还是那雅致的眉角还是那紧抿的薄唇和微翘的下巴就连扑入她鼻翼的也还是那淡淡的兰花香。只是那霍然睁开的眸子里她再也看不到无边穹宇、丝绵白云那里有的只是赤红一片有的只是燃烧着的欲。望和怕人的寒光。
眼前的肤白盛雪将他绷紧的神经刺激得狠狠一跳一股惊浪铺天盖地的当头搅起他一声嘶哑的低吼猛的埋进她的胸前啃咬、吮噬整个身。体更如脱了缰的野马狂肆的在那可以令他舒展奔腾的原野上纵横驰骋。
——她又一声尖叫出喉疼痛让她在不住的踢打双手在他背上抓出道道的血痕。
可是她的反抗又怎敌得过他的铜身铁臂?她做梦也想不到那个原本病弱不堪的铄王爷竟然会变成如此的模样那个连提笔都要咳嗽三声的慕殇然竟然也会凶悍如饿狼一般。
他疯狂的冲刺让她的世界里遍布伤痕头脑、心脏甚至连手指都在痛她恨不得自己能晕死过去这样就可以不用受这样的煎熬可是身上越是疼痛她便越是清醒。
他的汗水滴上她的脸膛带着他特有的兰花香气淡淡的有些飘渺那香气再次蹿入她的鼻翼让她如被雷击赫然僵硬。
这味道——这味道她记得!
那一次的树林之中那个男人身上就是这种味道!难道说一直以来都是他?那个藏身寒池的也是他?不是萧烬!不是萧烬!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慕殇然!慕殇然!她握紧双拳再也顾不得身上的痛楚有些癫狂地大喊慕殇然是你一直都是你对不对?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你说话说话呀!
他哪里听得到她在说什么他满头满脑都是那欲念紧箍咒单手用力一翻将她整个人颠倒了位置让她趴伏在床上。
音瑟吓得大叫双手撑着床褥挣扎着起身他却猛的掐捏住她的双手让其背在身后再一推一按让她的脸埋入枕头当中另一只手托起她的腰杆重新与她深入结合。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她在棉枕里呜咽颤抖着声音低唤:萧烬萧烬回来救我救我
可是那个早已绝尘而去的他哪里听得到?即使他听到了又能如何?该救吗?怎么救?明明是他亲手将她扔在了别人的床上他怎肯将她救起?
他勒马停在峰顶孤影对月嘶叫一声残破的呐喊之后便是深沉的宁静。
冷风吹掀他墨黑的长发吹痛了他的皮肤也吹灭了他心里火苗微弱的那盏灯。
已经忘了他何时到达了巅峰她早已痛得麻木了神经泪水浸湿枕畔连哭喊都没了力气。
一次痛快的让慕殇然的头脑清醒了一半他虽然控制不了自己但却清晰的知道躺在他身下的是谁将她轻轻翻过正面朝上终于可以稍加控制的去将她怜爱亲吻。
可是她根本就没了任何反应的能力即便他的灼热在她体内再次抬头她也丝毫没了感觉。
这世上最美丽的东西叫做希望从一开始她大喊萧烬的名字到后来踢打神志不清的慕殇然她都带着希望希望他能回来希望他可以清醒可是没有人愿意为她在这条路上点灯所以当希望没有实现时她的心里就只剩下了绝望。
她还能做什么呢?已经躺在了他的床。上已经被他侵犯她还能做什么?
她苍白着唇眼默默注视着顶端默默的将他承受。
一整晚他要了她三次从最初的猛如野兽到后来的渐缓渐柔他的理智已经回到了身体。
最后的刹那他唤了她的名字将一个吻印在她的唇上而后揽着全身冰冷的她疲惫的睡去
第一九八章 他说会娶她
瑟可能做了梦确切的说是她自己将其归之为梦。
梦里有人在耳边给她讲了个长长的故事是个关于痴男怨女、虎毒残子的故事。
在天凤上一代王朝里有个叱咤风云的异王爷叫慕呈暄他的妻子是当时御赐的丞相之女长孙嫱外人都道男才女貌好姻缘但只有他和她心里知晓有好姻却没好缘。
慕呈暄一心爱慕着的都是那个只知道利用他收买他他的皇后尽管他们曾经两小无猜青梅竹马但她成了皇后他就是她的臣子。
他水里来火里去她一个眼神一个微笑他就甘愿上刀山下油锅。
可是人都是自私的不是么?纵然他们从小一起长大有着笃深的友好情谊但也敌不过权利和爱情她只是为了他的丈夫那个皇帝在拉拢他而已!
但他不也如此吗?什么都敌不过爱情!他不也为了那个镜花水月的她而伤了自己妻子的心?
长孙嫱虽然是个舞枪弄棒的人虽然她不懂花前月下不能陪他煮酒吟诗但她说到底不也是个女子?是女子就希望能有人将她疼惜!
他总是认为她那么坚强战场上舍了她去救别人的皇后她九死一生带着瞎掉的左眼和背上的三根长箭从死人堆里爬了回来。
可是当她回来的时候看到了什么?她的丈夫正焦急地守在皇后寝宫外那个被称为皇后的女人不过就是弄伤了左手吓破了胆子。
她恨好恨!恨得发疯发狂!恨得泯掉了人!
别人只知道她是长孙丞相的女儿却不知她的母亲是已消失的燃血族族人这个被剿灭掉的氏族有着可怕的手段就是在人的体内种血蛊。
几近疯狂的她将淫毒血蛊种入了只有五岁的慕殇然体内她要她的恨她想要得到报复给她的谁叫他是慕呈暄唯一的骨血谁叫慕呈暄待她如此狠心?
他不是期待他的儿子可以为单薄的慕家开枝散叶么?好她就让他开枝散叶狠狠的开狠狠的散!
那时的慕殇然那么小会懂得什么?幼蛊种进了他的身。体随着他的长大而长大起初它在他身。体里只是安静的眠着但当他开始有了对异的渴望之时那血蛊的淫欲本忽然爆发。它让他痛苦让他难受让他生不如死!
而他的母亲每一次都疯癫狂笑的看着他痛苦可是在她突然有那么点恢复神智的时候又开始后悔她给他吃暂时缓毒的解药她后悔的用头去撞墙那是她的儿子呀看她都做了什么?
她开始为他四处寻找可引出血蛊的人那是要一个至阴的本体有着干净不带淫念的灵魂可是她已经疯了不是吗?疯疯癫癫的要去哪里寻人?有一次走到井边看着水里自己的倒影大笑着她找到了便一头栽了进去从此没了生天。
也就在这同时慕呈暄功高盖主在这四海升平的天朝土地上终于因抵御外敌不力而战死在了沙场。
从此慕王府里就只剩下他这么一个主人一个淫毒血蛊每双月十五发作一次痛不欲生的主人。
他伪装着病弱不堪那个高高在上的皇帝才对他放松了警惕并将他最强悍的女儿指婚给了他。
又过了不久皇帝驾崩太女凤飘零继位凤袭柠嫁入铄王府只是他如此病弱便从没与她合房。后来她娶侍郎、拈惹花草他都无心过问他只过他自己的日子做他自己该做的事情或者说想做的事情。
血蛊每年发作六次本来他还有母亲留下的解药可以在发作时服入暂且缓解毒但是早在两年前那解药便用完了。
无奈之下他只好找寻一个固定的女子每个双月十五来让他过后又必须去泡冰冷的寒水方能恢复本原但这也只是代替了那解药而已因为她不是至阴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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