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唇顺着她的脖颈下滑,已经埋入了池水间,音瑟慌忙将他的脸按住,“楚凉……”她轻轻推开他,脸上因动情而产生圈圈的红晕。
贺兰楚凉露出些哀伤的表情,脸膛从她胸前移开,“不可以么?”
音瑟捏着他濡湿的衣襟,眼角流露而出一股妩媚,“不是!”而后目光落向休息用的软榻。
贺兰楚凉面色微微发窘,稍嫌促狭地道:“是我太性急了!”
音瑟咬唇轻笑,双手还上他的脖子,“抱我出去!”
“嗯!”他一笑点头,清湛得眼眸中有一股火在缓慢得燃烧。
“哗啦啦”的破水声回响在空寂的室内,晕黄的灯光将一切都照得影影绰绰分外的有情调。
他将她轻放在软榻边,取来挂在屏风上的软巾想为她擦拭,却又不敢擅自做主,音瑟看着他别扭的样子忍不住发笑,“我自己来!”
将身子擦干又将软巾在身上裹好,看着站在一旁紧紧盯着自己的他,不禁脸颊发烫,巧手拉开他的腰带,轻声道:“衣服都湿透了!”
第三六五章 将楚凉推倒
贺兰楚凉如火的目光牢牢将她凝视,胸膛因越来越急速的喘息而有力的震动着,对她的碰触如此渴望又如此的焦灼。
音瑟只是轻轻触到他的衣袍,他的身体便明显的抖动一次,这般敏感,比她还要强烈。
他的反应将音瑟感染,手下的动作也不知觉的急切了起来,剥离了衣裳,又要去扯锦裤,却在双手抓捏到锦裤的边缘时停了下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他紧闭起双眼等待着那一瞬间的裸裎相对,可她却收了手,略微不安的感觉划过心头,他缓缓打开眼,“怎么了?”
“你真的不娶水仙?”在这紧要一刻,她还是迟疑了。
贺兰楚凉缩了缩眉角,一吐气猛地带着她倒向软榻,绵软的软榻立时便深陷了下去。
他不做任何犹豫地一把扯开她裹身的软巾,在她纤细的脖子上惩罚行地吮出红紫色的蔷薇。
颈子上些微的疼懂让音瑟意识到他在她身上留下了什么,爱恋的情意绵绵从心底涌出,忍不住嘤咛出声。
他不需要回答她的这个问题,也根本就不想回答,他在用行动告诉她,这个问题有多么愚蠢,他对这个问题有多么的排斥。
吻如和风细雨,所到之处蔷薇朵朵开,他贪恋她的甜美,想将她的一切都了握于指掌当中。
那样恋恋不舍的唇齿流连,仿佛在向她无声述说着心事,述说着他对她的爱,对她的怜惜,对她捧如珍宝一样的心情。
他的吻随着他的身子缓缓下移,细密到不放过任何一处角落,从锁骨到肚脐,从腿根到脚裸,每一分每一寸都深刻烙下了他的印记。
她从不知她会有如此热情大胆的一面,相比之下她显得羞涩不敢与他对视,双手攀着他的肩,一半推拒一半拉扯,想拒绝却又想要更多,身体时而僵硬紧绷时而柔软如棉,生生的被煎熬着 ,只能发出一声酥过一声的轻哼。
“楚凉!”她忍受不了的一把将他拉了上来,微张着嘴唇看着他轻喘,如丝的眼神向他传递着某些不可言传的信息。
贺兰楚凉双手撑在她的身子两侧,喉结难耐的上下滚动,音瑟见他没有其他的反应,有些焦急,“你不想么?”
“我……”他如何不想,可是他却有所顾忌。
他突然的退缩停滞让音瑟拧起了眉头,一伸手抚上他锦裤上的凸起,然后咬着嘴唇坏笑,“你骗你!”
她的动作引起他的一声闷哼,隐忍使得他的喉咙愈加沙哑,“你有了身孕,我是怕……”
原来他是在担心这个!
音瑟的心在一瞬间温暖了起来,这就是她的楚凉,无时无刻不为旁人着想,那么的温柔细腻,无人可及。
“不是说……三个月以上就可以了么?我现在已经过了三个月,你是大夫,应该比我更清楚!”她笑着缠绕他垂落在她脸旁是发丝,一圈一圈绕到他的耳根,而后再散开,带着某种撒娇邀宠的味道。
贺兰楚凉又再沉吟片刻,突然展眉一笑,露出他的无限柔情。
解开那最后一件束缚,缓缓的,与她合为一体……
他是温柔的,谨慎的,小心翼翼的将她呵护。他的温柔不同于楼雨过的那种体贴关怀,是淡淡的如水一般清澈,细致而温和,就仿若他的那双眼睛,总是带着那么一股淡淡天成的自然情绪,他的整个人,都是那么淡淡着的,柔和着的。
他捧着他,仿佛捧着的是件易碎的物品,一刻都不稍离的将她注视,眼底似乎还藏着怕她碎掉一样的惊慌。
音瑟勾搂着他的颈项,双手在他滑腻精致的背上游离,唇中飘逸而出的符号成了他听过的最美的东西。
他额上的汗珠滚滚而出,伴随着他男人特有的性感低喘和身体的律动而跌落下来,滴上她的眼睛、她的鼻尖、她的下颌甚至胸口,有的顺着玲珑的曲线划入被褥,有的则融入她的肌肤,渗透到了她的心里。
“楚凉……楚凉……楚凉……”她脸上红晕快速扩散,头部向上仰起,一遍遍的唤着他的名字,且一声比一声高亢。
他知道这是她的信号,心中猛然情潮拍岸,一轮弯弓迅速的拉满,羽箭破空离弦,只求与她共赴云端……
淡淡的喘息久久缭绕不去,薄薄的软巾 盖住了两人的一半身体,屋子里,尽是欢爱过后残存的气息。
“还好吗?”他微微有些自责地看着她。
音瑟拉过他的手臂枕在自己的头下,嘴角挂着满足的笑靥,“很好!如果可以,还想再来一次!”
他问的是她的身体,怕她有了身孕而会不适,谁料她却这般回答,还惹得他信以为真,连连推拒,“不行,你的身子受不了!”
音瑟微抬起头,在他唇上亲了一口,“我知道!”
贺兰楚凉这才放心地一笑,将她揽紧在怀中,而后另一手去摸她依然平坦的小腹,“快四个月了,怎么还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有啊,有点点鼓出来了,这里!”她带着他的手去触摸。
“呵,是有点,不过不明显,平日里你穿着衣服更是看不出来!”两人相视一笑,彼此依偎。
静默了许久,音瑟轻轻地开口:“楚凉,我会为你生个孩子!”
贺兰楚凉半睁开眼,眸中温柔淡淡,“现在你肚子里的,不就是我的孩子?”
他明白她的意思。也因为她这么说而高兴,可是身为医者的他知道,生孩子也是件痛苦的事。
“你是心疼我么?”音瑟糯声问着,带着点点撒娇,看着他的眼睛不知看往何处,便推了他一把,“在想什么?”
“在想日后该怎么为你调理身子,怎么能把你养胖!”他轻笑。
音瑟甜蜜的勾起唇角,却小声抱怨地窝进他怀里,“胖了会丑的!”
贺兰楚凉回以无声的笑,音瑟又咕哝了几句,两人便一齐入了梦乡。
河蟹时期,写成这样子不知道大家满不满意,以后有机会正文或者番外在弥补吧(*^__^*) 嘻嘻……
正文 第三六六章 温柔的楚凉
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日清晨,居然就那么在浴房过了一晚。
贺兰楚凉被怀里的动静惊醒,看见她猫儿一样的在他胸口上抓来挠去,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怔了片刻才想起昨夜的疯狂,不禁尴尬起来,想去捉她作怪的手,却只僵在原处。
“醒了?”音瑟抬眼看他,手指在他胸前按了按,一点也没有做坏事被当场抓现行的觉悟。
“嗯!”贺兰楚凉的思维还不知停在哪里,突然被他袭上左胸的凸起,下意识地哼了一声。
就音瑟眯眼笑了一下,突然俯低头舔了上去,吓得贺兰楚凉急忙将她给按住,“不行!”
汗!男人在床上不是最忌讳说这两个字的么?
或者是意识到了自己好像说了什么不应该的话,贺兰楚凉立刻窘迫地撇开了脸。
音瑟将脑袋从他的手中挣出来,伸手一把将他的脸扳正,“怎么还是别别扭扭的,又恢复原状了呢!”难道昨晚那个强势大胆的贺兰楚凉只是她幻想出来的不成?
其实也不是他别扭,只是和她之间突然这般亲密,一时有些适应不过来而已。
“天亮了!”他转移话题似的看了看外面。
音瑟则整理了一下他散乱铺陈着的发丝,“是啊,我早都醒了,可是怎么叫你都不醒,只好用特殊方法。”
是不是男人的第一次,由于积蓄时间太久的缘故,很容易疲惫?她想,应该是这个原因。
“差点睡过头,还好你叫醒了我!”贺兰楚凉舒了口气笑了一笑。
“嗯,那起床吧!”音瑟清脆地说了一声,而后迅速掀开盖在二人身上的薄被,裹好软巾下了软榻。
贺兰楚凉看着她在自己面前那些自然而然的动作,完全的无所避忌,心里头缓缓流过一丝蜜意,虽然仍让他有些尴尬,但这说明她是与他真心相待,将他当成了身边最亲密的人。
音瑟裹好自己后回头看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他的小腹下时脸上不自觉的染了一层薄红,忙取了另一条软巾递给他。
贺兰楚凉还犹自沉浸在对她的那份欣赏当中,直到软巾落在身。上才回过了神来,匆忙裹好站起,看着自己散落在地上依然湿着的衣物不禁蹙起眉头,“这衣服都不能穿,怎么办?”
音瑟上前拉住了他的手,歪头一笑,“跟我来!”
“瑟儿,这样不行!”贺兰楚凉以为她就打算这么走出去,手臂一用力就将她拉在了怀里。
音瑟稍嫌趔趄地撞在了他赤裸着的胸膛上,心跳突然间加快了一拍,“不是要出去,是去拿衣服!”
牡丹跟了她那么久,知她一夜未归怎会不晓得来寻?定是知道贺兰楚凉也在此,所以必会将他们二人的换洗衣物送到浴房来。
音瑟拉了拉贺兰楚凉,他应该是也想到了这一点,便由着她牵引上前。
果然,在浴房门边用以遮挡的屏风外的案台上,整齐的摆放着他们二人的衣服,水蓝色的在上,鹅黄色的在下。
二人对视一眼,彼此不约而同的感叹,牡丹还真是贴心。
换好衣服后,两人手牵着手出了浴房的门,刚巧碰上来拾掇打扫的下人,全都眼神异常地看着他们。
贺兰楚凉犹豫了一下,轻轻松开了她的手,在他没有与楼雨过和萧烬交流之前,他不想听到下人对她有微词。
而音瑟却不那么想,既然生米都煮成了熟饭,还在乎那么多做什么?所谓择日不如撞日,不如现在就将他们的关系公开,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不管是楼雨过也好,萧烬也好,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当初北堂兮的事情她都那么直接肯定的承认了,此时还怕什么?
“哎呀!”音瑟身子一歪,假装跌倒,楚楚地抬头望着他,“楚凉,我的脚扭了!”
贺兰楚凉信以为真,忙过来查看,音瑟则一把搂上他的脖子,眯眼笑道:“这个方法不错,屡试不爽!”记得上一次,她就是用这个方法将他骗过。
贺兰楚凉半是责备半是疼宠地笑着摇了摇头,音瑟趁机将身子贴在了他身。上,“我走不动了,你抱我!”
“瑟儿!”贺兰楚凉为难地看了她一眼,“现在是白天,还是在外面,而且来来回回还有这么多的人!”
“那怎么了?”音瑟不以为然地回驳,“你是我相公我是你妻子,相公抱妻子还能碍着谁的事不成?”
“可是……”若是就这样碰上楼雨过,他还没有想好该如何解释。
“没可是!”音瑟一瞪眼,“你不抱我,我就坐着不起来了!”
贺兰楚凉沉默了片刻,终是释然一笑,打横将她抱了起来,如果被他们看到了,他或者不需要再寻时机和话语来解释,因为他们看到的就是真相,不是吗?
“去哪儿?吃饭还是回去补眠?”他低头看着她,温柔地问道。
“回音园吧,想再休息一下!”有了身孕就真的很容易疲劳,浴房毕竟不是卧室,虽然有他在身边是很幸福,但也正因为如此才让疲劳加倍。
贺兰楚凉眼中凝着柔和的笑意,似微风和煦,让人觉得全身都暖洋洋,而更加慵懒的想将他依赖。
“舍得起床了?”一连串的贼笑声响起,就一抬头的瞬间,吟邈那招摇的身影便从拐角后走了出来。
“师叔?”音瑟想也没想到第一个碰到的人会是吟邈,她怎么觉着他那个样子像是在这里等了很久似的。
吟邈摇着扇子,大叹一口,“这一声师叔,真是叫得我通体舒畅啊!”
“难道我以前叫你的时候,你都不喜欢听?”音瑟皱眉驳他。
“非也非也!”吟邈故意文绉绉了起来,“这一声,才是最真实的!”
正文 第三六七章 吟邈的计策
(关于孩子的名字,谢谢大家的建议,九决定用‘要的简单’这位亲的千爱,贺兰千爱,集万千宠爱与一身哦,嘿嘿~还有,今天还有更,大家耐心等等~O(∩0∩)O~)
音瑟心里迟疑了一下,怎么吟邈好像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师叔,你是刻意在这里等我们的吗?”不想跟他绕弯子,看看他到底是要做什么。
吟邈对着旁边瞟了一眼,莫测高深地笑着道:“出来吧!”
就音瑟怔了一下,抬眼看了看贺兰楚凉,他也是一脸的问号。
片刻之后,从吟邈身后走出来一个人,正是水仙,见到他们二人微微行了个礼,“楚公子,夫人!”
音瑟下意识地将贺兰楚凉抱紧,好似是在宣誓自己的所有权,贺兰楚凉低眉轻声道:“我会跟她说清楚!”
堙吟邈见到音瑟那个样子,笑得更贼了,扇子挡住半边脸,眼睛眯得几乎成了一条缝隙,“呵呵呵呵呵……”
他这么个笑法,让音瑟想到了头上带着一朵菊花奸笑的兔斯基,忍不住抖了两抖,嘴角抽搐。
水仙见状也轻轻笑了笑,而后跨步上前,“恭喜夫人和楚公子!”
音瑟本还是戒备地盯着她,听到这话不由得再次怔愣,略一寻思,道:“楚凉,放我下来!”
贺兰楚凉也察觉出了事情有些不对,将音瑟轻轻放下,却主动握上了她的手,朝着水仙和吟邈走了过去。
“师叔,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音瑟隐隐觉得自己好像是被他给算计了,否则水仙怎么会一脸若无其事的出现在这里,明明昨日还是一副非君不嫁的样子。
“水仙,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吟邈侧开身,对着水仙道,水仙便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这一切都是吟邈设的计,从他不满水仙将她赶出门,一直到水仙亲口说出自己已非处子,为的就是“陷害”他的师侄早点吐出真心。
吟邈虽然对音瑟了解得并不够透彻,但有一点很清楚,就是音瑟在思考问题的时候通常与旁人不同,这一点跟他很像,否则两人也不会有喜好男男纯阳这样的相同癖好,不同的只是一个是男人一个是女人,喜欢的出发点不一样而已。
所以他料定音瑟首先会不相信,会分析是水仙动了歪脑筋,他叫水仙在万不得已的时候亲口承认自己非处子之身,要知道,女子未出阁就说出这样的话来,怕是这辈子都没人要了,这样一来音瑟定然不会再怀疑,于是便有了后面的这些事,一切都是按照他当初的设想发展的。
“师侄,怎么样,还不来谢谢你师叔我!”待水仙说完,吟邈得意地邀功。
贺兰楚凉却将眉头皱得越来越紧,“师叔,你这样做,叫水仙以后……”
“楚公子不必担心,水仙答应先生做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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