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第一嫁(下)(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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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嫁(下)(典心)-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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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你你你你你,你要做什么?!」龙无双脸色一变,心里甚至不由自主的,浮现些许惊慌。

  他……难道他想……不会吧!这会儿她还疼着呢,他该不是又要对她……对她……

  就在她又惊又怕,甚至慎重考虑,是否该道歉或是求饶时,公孙明德已经唰地一声,扯开了单衣的领口,袒露出大半个结实的胸膛。

  只见,那健壮的胸膛上头,竟然满布抓痕。不但如此,在抓痕之中,还有着无数暗红色的痕迹——

  那痕迹,她可不陌生。

  那是吻痕。

  瞧那吻痕的颜色,以及抓伤的痕迹,明显都是才刚留下的伤。

  公孙明德不可能吻自个儿的胸膛,而且,那些吻痕,明显的比她身上的较小些,而他的双肩上,也残留着女子留下的小巧齿印。

  就算他没有开口,她也立刻明白过来,尴尬与羞意,同时席卷而来,让她迅速红了脸。

  原来,昨晚不知「怜香惜玉」的,可不只是他呢!

  用最有效的方式,让龙无双闭嘴后,他也不拉妥单衣,就这么袒露着胸膛,继续替她上药,像是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

  她低着小脑袋,却管不住视线,一次又一次的从眼睫下,偷瞄着他身上的抓伤。

  既然,她昨晚也不曾「手下留情」,也弄得他一身是伤。那么,她也不愿意白白接受他的「服务」,免得无端端的就欠了这男人一次。

  凭着一股冲动,她伸出手,也从乌木药盒里,沾了一些药膏,粗略的在他胸前一抹。

  公孙明德停下动作,诧异的挑眉,

  「我做的事,我自己负责。咱们一报还一报,都帮对方搽了药,谁也没欠谁。」她嘴硬的说道,继续沾着药膏,在他胸前、肩上,不知轻重的乱抹一通。

  他却没有出声抗议,任凭她的小手,在他身上乱抹乱摸。他注视着那张倔强的小脸,无底黑眸的深处,竟闪过一丝极难得的暖意。

  确定自己身上的吻痕,跟他胸前肩上的抓痕,都涂抹得差不多时,龙无双才停下手来。

  「行了吧?」

  他没有回答,只是离开床铺,把乌木盒子盖上,拿回桌上搁好。接着,他褪尽衣衫,用着她先前用过、已经凉了的浴水,简单的梳洗过后,才又重新穿上单衣。

  觑了这个空,龙无双抓起搁在床边,银花老早就替她准备好的丝绸单衣,仔仔细细的穿妥,甚至还在腰带上,绑了三个牢牢的死结。直到她「准备就绪」时,公孙明德也回到床边,手中还多了一个更小的银盒。

  「这是什么?」她问。

  「治疗擦伤用的。」

  「哪里的擦伤——」她突然明白过来。

  公孙明德一撩衣袍,迳自上了床榻,她已经吓得小脸雪白,缩到床角去,坚决不肯轻易就范。

  「那、那里不用搽药……」她长到这么大,总算体会到「羞于启齿」,是什么样的滋味。

  「你一定还疼着。」他平静的说道,语气温和,却有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她嘴儿半张,正想要否认,却又怕他会贯彻「实事求是」的精神,拨开她的腿儿,亲自检查一番。

  进退两难之际,她只能咬着牙,说出折衷的办法。「你把药搁着,我、我、我——我自己来就好——」

  「不行。」

  她猛地抬起头来,才不管他说行或不行,伸手就要去擒那个银盒。「把药给我!」

  公孙明德不闪不避,反倒倏地出手,握住她的手腕,劲道用得极为巧妙,顺势就将她往怀中一带。

  「啊!」她惊叫出声,一瞬间只觉得天旋地转,再回过神来时,整个人已经背贴着他的胸膛,半躺在他的怀中。

  「公、孙、明、德!」她气急败坏,妄想要离开他的怀抱。「你别管我了,让我自己——」

  温热的鼻息,悄悄吹拂过她的颈。

  「我做的事,我自己负责。」他靠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声音极低,却显得格外亲密。

  她一时哑口无言,只能努力想啊想,急着想出什么说词,好阻止他的「热心」。

  可惜,她还没想出说词,公孙明德就有了动作,宽厚的大手,也不撩开她的裙摆,直接就往「目标」探去。

  她急忙想并拢双腿,不让他得逞。无奈,他早有准备,长腿分开一勾,就将她的腿儿缠住,逼着她根本无法如愿。

  「你、你……放开我……不要!」她挣扎着,心里慌极了,再也没心情耍嘴皮子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宽厚的大手,渐渐滑进裙内,准确无误的触及她最柔嫩脆弱的那一处。

  疼痛,以及其他的感觉,在同一瞬间爆发,逼得她几乎要呜咽出声,娇小的身躯剧烈颤抖着。

  「嘘。」低沉的声音,带着安抚的魔力,在她耳畔回荡。

  她却无法放松,气息紊乱,喘得像是刚跑了一大段路,心里更是乱糟糟的,也不知是羞还是气,双眼直直的盯着他手里的银盒,不敢转移视线。

  他抽回手,打开银盒,沾取了些许药膏,而后又往她裙内探去。

  这次,她没有抗议、没有挣扎,只能无助的等着。

  「放松。」他说。

  而后,他粗厚的指,在药膏的润泽下,挤入她的花径。

  她咬着牙,拱起背部,唇瓣逸出低低的申吟。

  「疼吗?」

  疼。

  但是让她申吟的,不仅仅是因为疼。昨夜的种种,随着他的触摸、他的探访,在她的脑子里,火辣辣的重演。她枕靠在他肩上,紧闭着眼,长睫颤抖着,脸儿早已羞红。

  热烫的呼吸,刷过她的肩。她听见他开口。

  「抱歉。」

  抱歉?!

  他指的是现在,还是昨晚?

  龙无双柳眉轻蹙,咬着唇瓣,正忙着与感官冲击,以及极度的羞耻对抗,无暇开口,当然就没能问清楚他话里的涵义。

  喔,好吧好吧,她承认,这些年来,她做过不少坏事。但是,她也做过不少好事,虽然是为善不欲人知,至今没多少人知道,但是老天爷明察秋毫,总该晓得她不是什么恶人吧?

  那么,老天爷为啥要派这个男人来折磨她?她几乎要怀疑,自个儿要活活羞死了!

  半晌之后,直到公孙明德替她抹妥了药,慢慢撤出手指时,她已经羞得全身软绵,连头都抬不起来了。

  他将她放回床榻上,发现她咬着唇、闭着眼,仍在轻轻颤抖着,那张俏丽的脸儿,更泛着他前所未见的嫣红。

  相斗多年,他极少见到她这般害羞的模样。

  他替她穿妥单衣,然后抱着她入怀,让两人的身躯之间,除了薄薄的衣料之外,紧密得没有其他阻碍。

  「睡吧!」他轻声说道,宽厚的大手,轻抚着她的背,直到她渐渐、渐渐的放松下来。

  直到怀里的人儿不再颤抖,气息也从紊乱逐渐转为徐缓时,躺卧在床榻上的公孙明德,才微微扬起嘴角,露出一个货真价实的微笑。

  他刚刚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原来,只要让这小女人害羞,就能让她乖乖闭嘴呢!
 



第十一章

   瑞雪初降。

  才一夜的时间,整座京城就覆上薄薄的一层雪,像让厨师裹上了糖粉。

  出嫁后第三天,龙无双派人把专属的珠帘红轿扛到了相爷府前头,再由银花伺候着,扶上了红轿,这才一路由东城的相爷府,回到了玄武大街上的龙门客栈。

  轿子停妥后,她慢条斯理的下了轿,虽然娇美依旧,但姿态却有些僵硬,俏脸上尽是寒霜。

  进了门,含怒的眸子,往柜台后方望去,却只瞧见诸葛茵茵,拿着算盘低头猛拨,看不见银发白袍的大掌柜的身影。

  她美目一眯,劈头就问。

  「宫清颺呢?」

  诸葛茵茵一听,立刻抬起头来,迅速回报。「大掌柜的不在。」

  「不在?他跑去哪了?」龙无双冷声一哼,一甩锦袖,就要往后院走去。「立刻叫他来见我!」

  「无双姑娘,啊,不,公孙夫人,大掌柜的他——」

  龙无双顿时停下脚步,恼火的打断。「什么公孙夫人?!」瞧见主子不悦,幸亏诸葛茵茵生性机灵,火速改了称谓。「呃,我是说——无双姑娘。大掌柜的他啊,从那天晚上送您出嫁后,就没再回来过了。」

  「什么?」龙无双一愣。「他没回来?」

  「是啊,那晚大掌柜的没回来,我以为他只是回唐家休息。可是前天跟昨天,他还是没回来,我才正要让人去唐家酱场问问呢!」

  没回来?

  龙无双紧握粉拳。

  这家伙莫非是畏罪潜逃吗?

  她在心里暗暗咒骂,忽地却又想起另一件事。「白脸不在的这几天,客栈里是谁在管事?」

  诸葛茵茵笑眯了眼,慢慢举起手。「我啊!」

  「你?!」龙无双抚着心口,瞪大了眼儿,难以置信的追问,就希望是自个儿听错了。「你管的?这几天客栈里是由你管事?」

  「对啊!」茵茵满脸无辜。「铁索虽然回来了,可他又不管事,所以我只能勉强扛起这重责大任喽!」

  让个前任江湖骗子来管龙门客栈?!那岂不就像是,让头大野狼去看守满是肥羊的牧场?

  龙无双花容失色,简直是大受打击。要是她再晚回来几天,这间历史悠久的龙门客栈,只怕就要被诸葛茵茵弄垮了。

  茵茵却还有话说。

  「您才新婚嘛,大伙儿都觉得,不该去打扰您。所以喽,我只能担起重任,把事情一肩扛下。」

  龙无双扶着额头,没心情再讨论下去,只是摆了摆手,吩咐道:「算了算了,从现在开始,有事情你就让人来找我,千万别擅自决定。」语毕,她转身便往外走。

  诸葛茵茵见状,忙扬声问道:「无双姑娘,您这就要走啊?您要去哪里啊?」

  龙无双头也不回,拂袖上了轿子。

  「去唐家酱场,找那该死的宫清颺!」

  华丽的红轿,走过长长的玄武大街,朝着城门外而去,所经之处,都惹人议论纷纷,更引来众多注目。她与公孙明德的婚事,从皇榜贴出,到三日前完婚,也算是闹得轰轰烈烈,至今仍是众人茶余饭后的话题。

  她倒是对人们的指指点点,全都视若无睹,命令轿夫加快脚步,一心只想快快赶到目的地。

  城门之外,虽不如城内繁荣,但青山绿水,又邻近清澈的山泉水,正适合酿酱。

  离城几里处,远远的就可闻见,一阵阵浓郁的酱香,混杂在秋风中,香气飘出唐家酱场,就连十里外的人,都能闻见那诱人的香气。

  华丽的红轿,在唐家酱场门前停下,龙无双提裙下轿,穿过酱场的广大前院,直直的往大厅走去。

  大厅里头,恰巧还留着一位酿酱师傅。他正准备去用早膳,回身就瞧见龙无双,立刻展颜而笑。

  「无双姑娘,早啊,你是来找小姐吗?」

  「林师傅,许久不见了。」她挤出笑容,客客气气的回答。「我今儿个来,不要找十九,而是来找你们家姑爷的。」

  林师傅点了点头,回身朝着后厅,扯着响雷似的大嗓门喊道。

  「姑爷,外找啊,姑爷——」

  才喊了没两声,后头便传来应答。

  「来了。」银发白袍的宫清颺,缓步从后堂走了出来。

  瞧见杵在大厅内的小女人,他微一停步,先弯唇一笑,这才走上前来,客气的问候:「公孙夫人,早啊。」

  她眼儿一眯,还没开口,就听林师傅呵呵笑着。「啊,对了,我差点忘了,无双姑娘出嫁了呢,该改口喊你公孙夫人才对。」

  「林师傅,您是长辈,还是可以喊我无双的。」这个「公孙夫人」的头衔,她怎么听,就是怎么不顺耳。

  林师傅却很坚持。

  「呵呵呵呵,不成不成,你现在可是相爷夫人呢。对了,瞧我这大老粗,都忘了和你说声恭喜。改明儿个,场里的桂花酱开瓮,我就送一坛过去,当作是贺礼。」

  「谢谢林师傅。」

  「甭谢、甭谢,唉啊,徒孙在叫我了,我到后头去了,你们慢聊。」林师傅说着,已经一边嚷着一边走了出去。「小山子,别喊了,你是在叫魂啊,来了来了!」

  林师傅刚踏出前厅,龙无双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无踪。她直直的看着,这个打从她十二岁,就与龙卿卿约定,来到龙门客栈里,为客栈尽心尽力、对她千依百顺,连个「不」字都不曾说的男人。

  她愿意信任的人极少。但是,宫清颺肯定是其中之一。

  所以,她才会在上花轿之前,吩咐他把药准备好。哪里知道,他是把药准备好了,但是那药却——却——

  想起那包药,她心里就有气,纤纤玉指直指着他的脸,眼看再差个几寸,就要当场戳瞎宫清颺的眼睛。

  「你这是什么意思?」

  「公孙夫人指的是——」

  「少给我装儍,你那天给我的,到底是什么药?」

  宫清颺微笑以对。

  「无色无味的药啊。」

  「我当然知道,但是那药——」

  他挑眉再笑。

  「敢问公孙夫人,莫非是对药效不满意?」

  听他左一句公孙夫人、右一句公孙夫人,她听得有气,正想叫宫清颺闭嘴,谁知道他笑咪咪的,负手弯腰,朝她靠近了些许,又接连问道。

  「您不就是要无色无味的药吗?怎么,难道我准备的药,尝起来是有色有味的?」

  她颈背上的寒毛,一根根的竖起来了。

  直到这时候,她才赫然发现,宫清颺那温文的姿态、俊美的笑容,都跟昔日判若两人,多了一分诡诈。眼前的他,根本就是笑里藏刀。

  她抿着红唇,瞪着那张笑脸。

  「你不用拐弯抹角了。我问你,那到底是什么药?」

  答案很简单。

  「春药。」他笑意深深的说出这两个字。

  果然是春药!

  「你好大的胆子!」她眼里闪着火气,娇声怒叱。「宫清颺,你难道忘了,当年与我娘的约定?」

  「我没忘。」他说道。「这几年来,我每天每夜,都将当日约定铭记在心,不敢或忘。」

  她哼了一声。

  「你故意违背我的意思,还敢说没忘?」她捏紧粉拳,瞪视着他。「你明明就知道,我要的是迷药。」

  「我没忘。」宫清颺瞧着她,再次强调了一次,用最亲切和善的态度说道。「是你忘了。」

  龙无双一愣。

  「什么?」

  他倒是不厌其烦,说得格外仔细。

  「我跟你娘的约定,是妥善的照顾你,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没有第二句话——」他顿了一下,用最清晰的语音、最愉悦的表情,继续往下说:「直、到、你、出、嫁!」

  她瞬间僵住了。

  该死,她忘了这一点了!千算万算,她只顾着对付公孙明德,却没想到,身旁就藏着一个深得她信任,却即将「合约期满」的家伙!

  而她,竟把准备迷药的重责大任,交给了他——

  宫清颺笑得如沐春风,像是被囚禁多年的犯人,终于踏出监狱,再度重见天日。

  「我想,你应该记得,三天前的那个晚上,您就已经出嫁了,嫁的还是当朝相爷。是吧?公孙夫人。」

  「你——」

  「从你出嫁的那一刻起,我就自由了。我自由了!你知道我等一天,等得有多辛苦、多煎熬、多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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