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嘛?!”阿京叫。
“别拉住我!”我奋力甩开阿京。
阿麦回头笑看了一眼。我僵在那儿,停下来,喃喃道:“怎么样?诶,怎么样?”阿京和东子来到我身边。
阿京说:“还小。”
东子说:“小妖精。”
我泪往下流:“我就是要这样的小妖精啊。”
阿麦嫩黄色的背影有说不出的味道,细腰小臀,似乎还没成熟,却又独具妖娆。那脸儿,小鼻子翘翘的,娇媚中有股可人的傲味。眼儿如星,黑洞洞,会说话似的,勾人魂儿,令我心痛一千年。
三、 花店
巫婆有九只翅膀,每一只翅膀都想飞。阿麦就是这样,让人扑朔迷离、捉摸不定,永远害怕着失去。
“你干嘛呀,老缠着我。”阿麦说。
“不是我缠着你,而是我必须跟着你。”我说。
“你那么老了,我这么小,你好意思啊。”
“我老吗?我还是处男哩!”
“无耻!”
“有趣!”
“我要叫人了!”
“我帮你叫。”
阿麦恼怒的神情盯着我,这时她最可爱。
我说:“好阿麦,我们认识有一个星期了吧?你知道我喜欢你吗?”
“可我不喜欢你,我也不叫阿麦!”
“那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
“那我只好叫你阿麦了,不知怎么,我第一眼看见你,就想起这个名字。”
“你神经病!变态!”
“不管你怎么说,以前还没有女孩能让我变态,现在,除了你―――”我温情款款。
阿麦撕扯着头发:“天啊,我受不了你了!”
我说:“你这个样子好美,吃个苹果么?”
阿麦气愤地说:“我刷过牙!”
我说:“我一般是吃过水果才刷牙,你果然与众不同。”
阿麦的同伴吃吃笑,这是在她们的花店。我路过时买了水果,看望我心爱的女孩。我心中充满爱情。这时我腰间的传呼机响了,我说:“抱歉,阿麦,我得去回个电话,很重要。”
“滚!”
阿麦说这句话时,脸上使劲忍着笑。
四、袁老师
阿麦喜欢穿嫩黄色衣裳,在花店中,她自己更像一朵鲜嫩的花儿。伸手、弯腰、回眸,都透着令人心喜的花香。
我被爱情和欲望折磨得满脸憔悴,蹒跚地走进花店。
“你又来啦!”
“我不会不来的。”
“你等着吧,一会我们老板就来了!”
“好,这可是你让我等的。”
“哼!”
“你们老板是谁啊?”
“来了!”
我向门外一看,满地乱转,赶紧缩到阿麦身后:“求求你,一会千万别告诉她。”阿麦扭腰闪开。
阿麦的老板进来了,一手揪着我耳朵:“我还以为哪个小混蛋来捣乱,原来是你这小猴子!”
我哭丧着脸:“袁老师!”
袁老师说:“你真差劲,缠了这么多天,连个小女孩都追不着。我当年怎么教你的。”
阿麦大叫:“天啊!”
我说:“叫什么叫,都怪你,弄得咱们的事让袁老师都知道了。”
阿麦气歪歪的小脸,让人想咬上一口。
我说:“袁老师,你花店需要不需要人帮忙?”
阿麦叫:“不要!”
我说:“我没问你!”
袁老师笑咪咪地:“不许影响做生意。”
我说:“是!”
恭谦地目送我初中时代性幻想的对象跨上摩托远去,这么多年了,她还是那么迷人,那么善解人意,很想追上去亲她一口。
阿麦改用沉默对抗我的无耻,无奈的表情真他妈的动人!
五、 雪儿
小城里除了我们三匹孤独的狼,还有许多寂寞难耐的年轻男子,他们和我们一样,整天晚上出来转悠,唯一的目的就是希望有朝一日将自己的棍棍混进女孩的裤裆。
他们非常容易辨认,女孩旁边显得束手无策的就是他们。想吃肥肉又放不下面子,有时还要打量评估身边女孩是不是值得自己一泡,因而显得优柔寡断、忧心忡忡,并且为了表示他们的不大在乎,常常刻意不修边幅。唉,怎么看怎么像我们自己!
实际上还有另外一批男孩,他们衣裤齐整、言词果断、动作利落,但往往满脸恶俗。如花似玉的姑娘啊,脸上带着微微骄傲,就靠在这些男孩怀里,仰起娇娇的脸儿,与他们神态亲昵。那样子能把我们妒忌死。我们把这部分男孩叫“狗公”。
“狗公”们呆的地方往往有漂亮的女孩,这是王子总结出来的经验。王子姓王,所以叫王子。有时候也被我们叫“肉丸子”,那是我们不高兴的时候。
王子毕业两年,脸上堆满肉疙瘩,看上去很凄惨,显然被性欲折磨得死去活来。
我和东子、阿京重聚在桥头,是因为等王子。王子提供了一个重要情报:第一招待所新来了一批女服务生。我们把这叫作“新资源”,小城每年都有一批女孩会长大,走入社会,成为我们可猎杀的对象。比如说教育局每年一度的师范实习生。比如说哪儿新办了一个工厂。
王子带我们推开新来的女服务生宿舍,满屋子鲜嫩的脸庞让我们兴奋不已。这些水灵灵女孩都是没经验的雏儿,运气好当晚就能搞定一个带出去摸摸捏捏。当然是否开炮取决于我们能否及时锐变为“狗公”,通常情况下不能,因此我们现在还是处男。
这个晚上对我而言最大的收获是认识了雪儿。雪儿成为我幻想中可能为之献出处男之身的女孩。
当时情形很好玩,我们冒充第一招待所的老服务生,跟女孩们打得火热。雪儿洗完澡湿漉漉地进来,东子急忙藏到阿京身后,雪儿欢叫一声:“林老师!”
东子连忙声明:“刚才开玩笑的,呵呵,我听说有个学生在你们这,所以来看看。”
“欢迎,欢迎!”女孩们更热情了,找出好多吃的,堆了一桌子。
东子从此失去跟女孩儿调笑的资格。我和阿京、王子则少了一个竞争对象。
我跟雪儿一下混熟了。混熟了的意思就是我们约好以后有空可以互相找对方玩,并留了联系方式。只要一想到她是东子培养的学生,我的下面就笔直坚硬。因为东子以前动不动长叹:“我们就是替别人培养老婆的!”当时我就暗暗希望东子帮我培养一个。
嗯,雪儿无疑很水灵,虽然不见得漂亮,但一白遮百丑,尤其是她胸部很丰满,性子和顺,容易到手!容易到手的女孩会给人以近在咫尺的感觉,这种感觉让我欲火腾升,看着雪儿小嘴微张,在说些什么,我什么都没听见,只想象着将她压在身子底下的情形。
东子一直坐立不安。出来的时候,阿京直抱怨,他的胳膊给东子捏青了。
六、 卖花
阿麦说:“我告诉你,跟我保持一米的距离。”伸出纤手比划了一下她身周的禁地。
我说:“这个店很小,这样很困难的!”
阿麦说:“我不管!”
我转头说:“小青姐姐评评理。”
阿麦的同伴只会低头微笑。
阿麦是马尾辫,在后脑勺翘着。一脖子细嫩的肌肤润泽诱人。小腰儿扭闪,最是动人。我守在花店的时候可以说是心满意足的,内心充满喜悦。
阿麦呢?她那样的性格是难以保持沉默的,两个女孩又在一边叽里咕噜,她同伴向我瞟过眼来,我知道她们在算计我。
果然,阿麦扔下一句:“我们出去一会儿!”拉着同伴就走了。
我急叫:“喂!我不会卖花啊!”她们理都不理。
哼!卖花还有什么难的么?我站在门口冲着走过的一对对叫:“诶,买束花吧!”有些人笑笑就走了。
还真有人走过来:“这花怎么卖?”
“没关系,你说多少钱就多少钱吧。”我说:“优惠!打折!便宜卖!”
那人诧异地看着我。阿麦钻出来了:“五块钱。”
我说:“对!五块钱一朵!哦,不,一捆!―――一束!”
阿麦将我推开,笑着说:“别听他的,他是我朋友,来玩的!”
买花人点点头“哦”了一声。
阿麦在卖花。我在门外喊:“卖花!卖花!今天卖花了诶!”许多人不知怎么回事,都围过来了。店里生意很好。
人走了,我冲阿麦嘻嘻笑:“嘻嘻,‘朋友’,有意思!”
阿麦提起右脚,鼓足腮帮子:“滚!”
阿麦说这话的时候,脸儿有些红。
七、 晨艳
我从来不是一个专一的人,对每个稍稍漂亮的女孩都有欲望。一个男人长到一定大的时候会暂时变成野兽,尤其是睡觉初醒的时候,有种戳穿整个世界的欲望和力量。
我曾写过一首小诗,以此来表达我对少女的爱慕和向往:
我的欲望的小花 开在寂寞的初醒的午后
唉,牵扯我心的 你每一个轻轻的颤动 是含苞的恬静的处子 羞羞的悄触着纽扣
我的日子在你每一片枝叶上逗留 请别忘了我从冬季就开始的守候 别忘了那些夜里 月光将我的心事像水一样流泻 你的静默
我的欲望的小花 开在寂寞的初醒的午后
看上去像在抒情,其实就是欲望得不到满足,于是升华为纤弱婉转的文字。所以我非常同意文学就是意淫的说法。如果没被性欲折磨,作家拿什么来写那些诱惑你的文字?
有段日子我春情大发,写下了大量感动自己的文章。那是因为我遇见了一个娇艳欲滴的女孩。
有一天,我下决心要吃早餐。天刚蒙蒙亮,我跑到了早点店。在我买完包子油条的时候,看见了一个穿大红裤子的女孩,她睡眼惺松,懒洋洋的走了过来。她面容娇丽,浑身上下散发一种难以形容的性感,不知怎么我就想起很久以前一个早晨起来倒尿盆的少妇,也是那种遮掩不住的性感,嗯,那样子好像刚被男人搞过一回,带着一股承受雨露后的娇艳。
当时我全身绷得紧紧的,非常强大的感觉,裤裆高高的撑起,一点也不想掩饰,从她身边擦身而过时,她明显看到了,脸上有一抹娇羞。
她买完早点后出来,我还在路边等着。她推开自行车,飞身而上的瞬间,那个略带节制的动作姿态非常的诱人,她回头瞟了我一眼,仿佛含有无穷的意味。
我和她未交一言。但是那个早晨,我和她之间有种默契,使得那个早晨与众不同,充满性和欲望的美丽。之后我满脑子都是她的大红裤子,我承认那是我见过最性感的装扮了。我替她取了个名字叫杨杨。
杨杨每天那个时候都会去买早点。每次都会遇到我。那些早晨对我来说,清新而强大。
我没想到,离开小城前,会跟杨杨共同拥有一个晚上。
八、 小青
多年以后,我开始怀疑我对阿麦的感觉算不算爱情。因为以前我爱上女孩,都把她们当圣女供奉,记住的是她们的一个微笑、一个眼眸,一个优雅的动作。而阿麦,我记住的是她噘嘴时小胸脯一挺的样子,扭腰时小屁股一闪的样子,还有衣裳裤脚间偶尔裸露的一点嫩白肌肤,可以说一点也不纯洁,十分下流。总之阿麦是那种能让我浑身燃烧的女孩,看到她,我不是想心疼的搂进怀,而是想冲动地扑上去。
阿麦看到我已不像以前那般反应激烈了。阿麦说:“你来啦?”
我说:“可不是,我来看你来了。”
阿麦撇撇嘴:“我是有男朋友的。”
我说:“真的?拿出来看看!”
阿麦默不作声。
我悄悄问小青:“小青姐姐,阿麦真的有男朋友吗?”
小青微笑:“你不会问她自己?!”
我缠着小青:“小青姐姐,你行行好,告诉我吧,我请你看电影。”
阿麦露出偷听的神情。
我大声说:“想听的就过来!”
阿麦不屑地掉过头去,同时警告:“小青!”
我说:“别理她,我们说我们的。”
小青靠近我耳朵,轻声说:“不知道!”
我叫:“哦,原来如此!”
阿麦厉声叫:“小青!”我和小青吓了一跳,没想到阿麦变脸的时候这么凶。娇美的小脸庞看上去怕人。我脑中有点迷糊,这是阿麦吗?
小青委屈地说:“我没告诉他。”
我大怒。阿麦凭什么对小青大叫大囔的?就因为小青老实?经过这段日子的接触,我感觉小青性子温和,很能体谅别人,不禁对她有些同情。
我冷冷看了阿麦一眼,说:“小青,别理某些人。走,我带你玩去!”
小青看着阿麦不说话。
我走到阿麦面前,柔声说:“你最好对小青说声对不起。”
阿麦说:“不用你管!”
我盯着阿麦的眼珠子,说:“你还犟!”
我们两人对视着。阿麦的眼神渐渐退缩,我温柔地拨了她的肩膀一下,阿麦向小青看过去,小青忙摇手:“不用,不用。”
阿麦一言不发,走到后面的小隔间。
我跟了过去,在她旁边坐下。阿麦这次没躲开。我轻笑:“小孩子脾气。”阿麦转过头不理。我对她耳朵吹了口气,忽然轻声说:“阿麦,我好喜欢你。”
阿麦瞟了我一眼。我继续抒情:“不管是你发脾气的时候,还是生气不理我的时候,我一样那么喜欢你。”
“我想我是完了,不管你有没有男朋友,我都要喜欢你了。”
“我喜欢你什么呢?小翘鼻子,薄嘴唇。还有你的眼睛,不饶人的眼睛。”
“阿麦――――――”
阿麦说:“啰嗦!”
我惊喜地:“你是跟我说话吗?阿麦?!”
阿麦小鼻子一皱,“哼!”了一声。已经有点撒娇的味儿了。我没想到是这样攻破城池的,大喜中,眼前这个火辣辣的娇小身子让我心儿发痒,我忍不住手掰上了她的肩头。
阿麦说:“别碰我。”
我说:“喜欢你就要碰。再碰一下。”已经拉到阿麦的手了。
九、单相思
我曾作过一次情感方面的回忆,发现有名有姓的女孩竟达百名之多,她们或长或短在我生命的某一阶段占据了我的心灵,有时独一无二,有时相互并存,但确实每次我都那么认真。我想,这大概非常的不容易,简单的用“好色”两字是不能全部概括的吧。
她们大部分生活在那个小城。那个小城,确实不大,数万人口,横竖几条大街,有条河将它分为两半,南边的叫水南,北边的叫城关。因为城市很小,加上年龄比较接近,她们中有些很可能互相认识,或是开始不认识,忽然有一天会看到她们走在一起。那时我就会惊讶,感叹,我爱着的这些女孩们啊,她们是天生的姐妹,一个小城把她们裹在里面。
也许就因为城小,每个人接触的频率就多,所以我才容易认识她们。有时同一个角落,经常能看到同一张面孔。同一辆班车,每次都能遇见你期待的那个女孩。就这样,我身不由己,喜欢上了她们,的确,我大部分的时候是单相思。
我单相思的历史从幼儿园开始。最初的时候包含的性企图较少,主要是对她们娇美匀称的脸蛋着迷。但轮到袁老师的时候,有一点不一样,袁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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