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商莫菲菲- 第54部分

说明迟那时快，紧跟在后面与莫菲菲共乘一牛的小雪飞身而起，双手紧粘狮身，又在空中转了几圈以减弱石狮子的来势，然后稳稳的在一旁落了焉。石狮子砸在地上击起一蓬灰，提醒大家那是真真切切用石头做的，而不是木头。
“好……”众人便齐齐赞了一声，这才看清这位少年英雄无论从服饰长相看起来都应该是个外国人。那个使者不停用衣袖擦着冷汗，边跟小雪致谢，小雪的武功给了他强烈的震撼，让他对这一行人重新评估起来。虽然语言不通，但是看他们的表情也知道在表达什么意思，小雪不以为意的点了点头，又飞身上车。

“站住！”从人群中挤出两个壮汉，朝小雪大喝。奈何莫菲菲一行根本听不懂他们说什么，使者听得懂但是赶着带他们去见国王，所以三头牛上的人压根没有做出回应，依旧慢悠悠朝前走着。

那两个大汉看没有人理睬他们气得哇哇大叫，干脆跳到了队伍前面，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又指手划脚骂起来。

那个使者终于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刚才适逢渤临国民间的两个大力士卡巴瓦和里路尼在比试力气。他们两人一直互相不服气，今天正好在路上遇到，一言不和又吵起来，当即决定比试一番，决出渤临第一勇士之名归谁。

路边正好有几礅石狮子，两人就约定比试的项目是看谁能把石狮子举起来，坚持的时间更久就算赢。而刚才飞出的那礅石狮，皆是因为围观的人太多，两人起了卖弄之心，不满足单纯傻傻举着狮子，还玩起了花样，开始把石狮子往天上抛然后再接住。得意之下，石狮子越抛越高，卡巴瓦一时用力过猛，把石狮子丢出了人群。

他们也吓了一条，原以为要闹出人命了，谁知道紧急关头小雪闪亮登场阻止了悲剧的发生。他们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起了好斗之心，那个人，刚才表现出来的力气绝对不在他们之下。

使者努力和他们沟通着，告诉他们后面四个是外国来的客人，正赶着觐见国王陛下，请他们不要耽搁时间。

两人倒也知道轻重，来到小雪面前，说了一句什么话，然后卡巴瓦伸出右手，握拳。里路尼也伸出右手，握拳，叠在了卡巴瓦的拳头上，然后都用热切的眼光看着小雪。小雪弄不明白是什么加速，但是看那两人“友好”的眼神，以为这是异国打招呼的方式。里路尼指指小雪，又指指自己的拳头，小雪便自以为明白了他们的意思，兴高采烈的伸出右手，握拳，叠在了里路尼的拳头上。

那些看热闹的人大声的欢呼。两个大力士迸发出无限的斗志，后退一步，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向小雪轻轻鞠了躬，然后各自朝相反的方向走去，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莫名其妙！小雪嘀咕。

那个使者再度擦了擦汗，他敢打赌刚才那个救他的外国小伙子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刚才的手势意思是：他接受了明天与两人的比试。

要怎么跟他说明啊？他们是目的不明的外国人，初来乍到就让他们与本国大力士比试显然是不合适的事。对了，既然他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明天自然也不会去应战，那就没什么问题了。

在使者一路的举棋不定中，皇宫终于到了。

渤临的皇宫占地并不广，在莫菲菲看来还不如本朝一个亲王的府邸大，外观看去全部用白色的大石头建成，栏杆、窗棂处皆雕刻着精美的图案，圆圆的屋顶上插着一根三叉戟模样看不出材质的装饰，让她一下子想起了避雷针。

皇宫的侍卫手持长枪，穿着黄褐相间的斜襟麻衣而不是威风凛凛的铠甲（估计太热的缘故），露出半边肩膀，颇有点像莫菲菲印象中的喇嘛。

看到使者领着他们进来，侍卫纷纷行礼。一路走去，发现皇宫里的绿化以草地为主，就是有一些树木也不高大，建筑中已经使用了对称的美学原理。时不时有侍女走过，她们也穿着露出半边肩膀的裙子，引起秋水生和大雪小雪的惊叹，毕竟国内风气虽然开放，但是也没有女子会在大庭广众之下露出肌肤的，如果他们知道世界上有一种叫三点式的衣服，估计眼睛都会掉下来了。

渤临的国王高坐在椅子上，迎接这几位不知从哪个国家开着巨船而来的外国人。近年来到渤临的外国人不少，有从西面来的，有从南面来的，乘坐的船队从来没有像眼前这些人这么夸张，相貌，也没有长成这样的。看来这些群人来自一个新的国度。

左右两边站着文臣武将，好奇的看着这一行穿着锦服的人。来之前，莫菲菲他们都换上了华丽陵罗绸缎。在渤临，衣服只有棉麻两种，颜色也比较单一，帮而第一面就对他们身上的衣服产生了很大的好奇。

使者走到国王面前，右手放在胸前手摸心脏处，低头深深见礼，然后给那四人使眼色。

那四人都不是笨人，自然明白了这是觐见国王的礼节，于是都依样画葫芦。

渤临国王手拿一枝金色权杖，戴着金色的皇冠，看起来已年近六十，头发花白，微微发福，让人觉得更像是个慈祥的老爷爷。

莫菲菲他们可不那么想，哪个国家站在权利顶峰的人会是慈祥的人，所以便规规矩矩站着。

“远方的客人啊，你们从何而来，有何目的？”国王俯首问。

四人面面相觑。还是使者先反应过来，急忙向国王禀告说他们听不懂我国语言。

一说语言都不通，殿里顿时热闹了。刚才沉默的大臣们开始议论纷纷。

“国王，我看他们是敌国的探子，我主张把他们全杀了。”一个鹰派好战分子说。

“他们身上穿的衣服倒是挺好看的，看起来也很光滑舒适，不知是什么料子做的。”一个注重享受的官员说。

“他们来的既然不是战船，那有可能船上装的都是值钱货，我建议趁他们靠岸的时候派兵剿灭，把三十艘船上的东西，甚至连船都抢了！”

“我看他们像海盗。”

……

由于这些政客议论莫菲菲他们的时候脸上都带着虚伪的笑容，所以打死四人也想不到殿里的人正当着他们的面正大光明的讨论用什么方法抢他们的货、灭他们的口，还傻瓜似的颇有风度频频向四周点头致意。

国王挥了挥手，中止这些大臣的议论，下令去把宫中的翻译官们都叫过来。这些大臣也不用脑袋想想，如果他们是来自一个强大的国家，冒然杀了他们岂非要引起战争？

第九十五章　宴有好宴

不一会儿翻译官们就到了，十几个人把殿前挤得满满当当。在路上去宣他们的小吏已经把事情经过说了：今天从海上来了大批外国人，现在他们的首领正在大殿里候着，由于语言不通所以也沟通不了，到现在还没闹明白他们是来干什么的，是路过还是另有目的都不得而知。

因此向国王行过礼之后，翻译官们展开了语言轰炸。

翻译官甲：％#＄＄％＄＄##@@％∧∑∑

翻译官乙：￥％￥％……％#￥◎◎

翻译官丙：※×※#￥％￥……※※

……

每个人都用自己懂得的多国语言一一问来，莫菲菲他们一律雾沙沙状，没有一个听得懂的样子。

终于，翻译官们放弃了，齐齐向国王施礼说：“下官才疏学浅，不知这几位客人来自何处。”

国王皱着眉，恼怒的问：“若大个渤临，难道就找不到一个能和他们说话的？”

大王子站出来禀：“父王，孩儿府里有位来自朗伊的老师，他也懂得几国语言，要不要召来试试看？”

“宣。”

于是，大王子的老师之一汤姆斯被宣觐见。

刚一见到金发碧眼的汤姆斯，莫菲菲就喜出望外，她知道，这回八成有门了。

果然。汤姆斯在吐出一大堆叽里咕噜地听不懂的话之后，终于憋出了一句：“Hello；where　are　you　kown？”

天啊，地啊，圣母玛利亚！莫菲菲几乎要叫起来，激动得磕磕巴巴回答（注：以下与汤姆斯的对答皆为英语，为阅读方便作者皆已翻译成中文）说：“感谢上帝，终于有可以听得懂的话了，我们来自遥远的中土大齐王朝。”

“噢！中土！是传说中历史悠久的中国吗？”汤姆斯瞪大了眼睛。

“对，对。就是那个古老的国度。”

“远方的朋友啊，我的祖辈中正好有人两百年前去过那个神秘富裕的国家。带回了很多书籍和不可思议的传说，所以我才知道有这个国家。那么。今天你们到渤临是为了什么/？”

看到他们终于能对上话，殿里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尤其是秋水生，对莫菲菲更是刮目相看，越看越欢喜，只恨自己为什么不多生一个女儿，好把他变成自己的女婿。好像沈天启一直对自己女儿不冷不热的。要不，回去劝女儿换个对象？

他这里在胡思乱想，莫菲菲那边已经和汤姆斯沟通完了他们船队的目的，汤姆斯正向国王汇报。

大臣们沸腾了。

“他们来自遥远的天下最富裕的中国？”

“他们的国土面积和人口是我国地十倍？”

“他们的文明已经有三千年的历史？”

“他们带来了珍贵的瓷器、书画及丝绸？”

“他们远道而来是为了和我国做生意，用那些稀罕货交换我国的特产？”

待到汤姆斯用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地斩钉截铁的语气回答了大臣们的不确信的疑问之后，大臣们完全换上了一副真心实意的微笑，齐声对皇上说：“这些大齐来的使者应该按国宾接待，并且最好立刻召集本国的大商人，一起品鉴他们带来地稀罕物。”他们完完全全忘记了就在这不久之前他们还打着主意要把莫菲菲他们“杀人越货。”

国王陛下听着汤姆斯滔滔不绝介绍中国的神奇美好，早就心痒痒了，忙下令去召集本国那些眼光卓越的大商人，晚上一起在皇宫宴请大齐来的贵客。

见过国王之后。莫菲菲他们要回船去等待，晚上宫中会派人来接他们去赵宴，并请他们带上一些船上的货物让大家开开眼界，他们自是答应下来。

汤姆斯向大王子告了假，一直缠着莫菲菲，让她跟自己说更多关于中土的事，当时他的祖先带回来的书籍以及描绘地先进技艺，深深迷住了他。奈何路途遥远。当时他祖先行的是陆路，带着两百个人去。十五年之后回来只剩两人，旅程实在是过于凶险，后辈中就没有人再去过，他一直对中国十分向往却只能徒留遗憾。这次听说莫菲菲他们说是从中土过来地，路上只花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他已经按耐不住了，恨不得立时飞到他们船上，与他们一同返航。

莫菲菲估摸着他祖先应该是从欧亚大陆过去的，所以才耗时那么久。汤姆斯跟着她回到船上，她倒没有拒绝，她也想通过汤姆斯，深入的了解渤临国内的一些概况。

“噢！上帝，中国居然能造出这么大的海船。”汤姆斯一上欢乐号，就像刘姥姥进了大观园，惊叹不已。

等他看到满货舱瓷器和丝绸，已经惊呆得说不出话了，只喃喃自语：“中国，伟大的，神奇的国度！这下康奈要乐疯了。”莫菲菲问了才知道，康奈是渤临最大的商人，也是国王的亲弟弟，典型的官商。

船上的水手们看到大老板三老板被国王请下去一趟，回来又带了个外国人，非常好奇发生了什么。几个老资格的船长看着莫菲菲一直与外国人形影不离的嘀嘀咕咕，只得去缠着秋水生问。

秋水生把面见渤昨国王的经过告诉了那几个船长，感慨今天好在莫浩凡会外国话，不然在渤临简直是寸步难行，可见好好学习多掌握一门外语是非常必要的。之后又提起晚上要到宫廷赴宴，让他们快把船上“有代表性的特级货色”准备好，晚上务必要在渤临君臣面前大大露露脸。几个船长深感责任重大，立马去亲自准备礼品了。当然是礼品，国王的意思是想看他们带来的东西的“样品”，但是在官场之风最为盛行的中国，怎么会真把那当成样品，“品鉴”完之后还好意思拿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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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很快降临，莫菲菲抬望了望天，外国的月亮并没有比中国的圆。国王的使者已经候在船下，等待他们去赴宴。除了早上的四人，她还带了十几个船员，拿着包装精美的礼物，朝王宫出发。

渤临的“国宴”只邀请了极少人，数了数位子，莫菲菲猜测来的人不超过而二十，倒像是国王的一个温馨私人宴会。菜式并不显得多豪华，只是普通的家禽，没有罕见的山珍海味，比起中国传说中的“满汉全席”更是相差十万八千里，盘子里都是以大鱼大肉为主。莫菲菲一眼看去，觉得这规格连莫府的一顿晚餐都不如，只有那盛菜的金碗银勺以及满堂的权贵，才让人觅到这顿饭的不同寻常。

“大齐商人秋水生、莫浩凡参见渤临国王。”莫菲菲和秋水生齐齐施礼，按照今天汤姆斯紧急教的渤临话招呼。学了好久，终于学会这句，看国王的表情很高兴，说明没走调。

“两位客人免礼，让我来介绍今天赴宴的我国栋梁。”国王开始一一介绍，丞相、将军，管商务大臣的大臣、几位掌握全国经济的大商人。当说到康奈的时候，莫菲菲凝神看去，只见是一位高颧骨的中年人，眼神有点阴鹜，让人觉得他心机一定很深沉。康奈看莫菲菲看他，矜持的点了点头，在他看来，莫菲菲年纪太小，根本不是做大生意的料，不禁有点后悔今天答应了哥哥来赴这个无聊的宴会。

汤姆斯作为翻译最为辛苦，立在国王身边。随时用最妥善的句子翻译莫菲菲他们的话。

宾主皆匆匆用完餐。等撤下餐具之后，开始宴会地主要目的。

主管商务的那个大臣最为心急：“客人们，听说你们带来了珍贵的货品，要交换我国出产的宝贝，可否拿出来一观？”

早就等着这一刻了。莫菲菲示意厅外等候的船员们把礼物拿进来。来之前她和秋水生商量过，由于她善于言词，“忽悠”的功力在船上是得到了大家充分的认识和认可的，所以沟通交流这种“抛头露面”的活就交由她来干。而秋水生就在旁边摆出大老板地样子，做高深莫测做个背景即可。

今天他们带来的东西有国画、丝绸和瓷器、茶叶和茶具。

莫菲菲打开装着国画地礼盒，叫船员展开来以便四周的人都可以看到。国画多以山水、人物为主。今天挑的是一幅展现壮丽山川的《长江冬雪图》和一幅《罗汉图》。

只见《长江冬雪图》中大江之上，两岸群山绵延。枯树寒林，村庄房舍，落雁平滩，俱沉浸在茫茫雪意之中。长江水浪在雪中翻滚奔腾，群山如被大斧劈就，刚猛而劲利。莫菲菲又介绍说这是中国第一大江。全长一万多里，听得他们咋舌不已，连感叹中国版图的辽阔。

而《罗汉图》中的五位罗汉立于山林间，其中三位倚靠于古树上，另两位持杖。均抬头向上观看，空中左上方有几道亮光射出，其中三道射入画面，每道亮光上行走着一位怪兽地精灵：人身、蝙蝠翅、头长两角、红发倒立、着红色短裤，各捧一塔形舍利盒。罗汉表情严肃，神色各异，栩栩如生。

厅里的渤临官、商们看着这与本国水彩笔法完全不同的画。不由啧啧称奇，莫菲菲添油加醋的说这些画在本国是达官贵人最喜欢的书房装饰物，挂在墙上，可以增添主人的文化气息。众人听后眼前一亮，已经有人在思量着弄一幅挂挂了，看不看得懂不要紧，重要的是它是奢侈品，凡是奢侈品。都是好的。

莫菲菲又拿出一匹丝绸，示意他们都摸一摸。那牛奶般丝滑、比漂亮女人皮肤还要细腻的丝绸立刻征服了他们。莫菲菲又适时介绍：“丝绸做成的衣服非常轻薄贴身。舒适，尤其是做睡衣，简直是人的第二层皮